程志国满是质疑的说道:“反正这段历史也没多少人知道,还不是随便你怎么说怎么是?”
唐浩笑了笑,说道:“这个不难,陈圆圆带着吴应麒隐居深山后过了几年,搬进了一座寨子,改姓为马。
马家寨流传至今,已有上千人,寨中有古坟,上书‘故先妣吴门聂氏之墓位席&。
寨中多有人言,可传先祖西平王之秘辛,比清史学家知道的还要详细。
程总要是不信,我倒是可以带你去那寨子转一转。”
唐浩话说时很自信,让人下意识的愿意相信他,即便是程志国,嘴唇颤抖了几下,没有再说什么质疑的话。很多人的视线落在了那道密令上,眼中充满了好奇。
这张小小的纸条,究竟是不是西平王写给陈圆圆的密令,这谁也不知道,仅凭上面的一个“麒”字,完全无法判断出来。
但如果真的是,这张小小的纸条的价值必然非凡,真要是碰上喜欢的人,卖出七位数都是轻而易举的。
也就是说,唐浩仅凭这一张纸条,就抵得过他买铁尺的全部成本了。
可是,众人随即升起一个疑问,就算这张纸条价值百万以上,也不能跟程志国那堆总价值上千万的古董比啊。
程志国也说出了这样的话,但他话音还未落,唐浩就再次抖动了几下铁尺,随着几团棉花掉了出来,一阵“叮叮当当”的声音响起,从里面再次掉落了几样东西出来。
碧绿色的物品,让众人愣了下,随后便有识货的人惊呼出声:“这是……翡翠?”
没错,从铁尺中空部位掉落到唐浩手心里的,正是几块晶莹翠绿的翡翠,至于那些棉花,想必是掩饰铁尺里面有东西所用吧。
这几块翡翠的水头属于上上品,晶莹剔透,近乎没有一点杂质,绝对达到了正阳绿的程度,但种却不是很好,看起来最多也就是冰种的样子。
凡是对翡翠有些了解的人都能看的出来,这几块应该是一只手镯的残件,弧线完全符合手镯的形状,但残缺不全,想组合成一只完整的手镯是没可能了。
即便如此,这几块翡翠也价值非凡,就冲这满阳绿的水头,又有着几百年的历史价值,少说也能卖个上千万。
看着那几块手镯残件,人群中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捻着胡子说道:“史书记载,缅王曾送给西平王一只稀世翡翠手镯。
西平王端详一夜,爱不释手,频频叹曰:‘得此美玉,府中珍宝皆粪土也!&
后来陈圆圆被闯王手下刘宗敏抢走,西平王冲冠一怒为红颜,引清兵入关击败闯王军。
把陈圆圆救回来之后,他就把这只手镯送给了这位爱妾。
如此看来,这几块翡翠应该就是那只稀世手镯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破碎了。”
这话一出,立刻引起了人群中的阵阵惊呼。
但是,随后就有人质疑道:“你说的西平王送给陈圆圆的翡翠手镯,我倒也听说过。
但是,圈子里的前辈说,那只手镯应该最少估价超过百亿,可是眼前这些翡翠的种水,显然值不了那么多钱啊。”
“那是因为我们以现代的标准,去评价清代的翡翠首饰。”
唐浩解释道:“在数百年前,人们对翡翠的欣赏大多集中在水头上,只要足够绿,那就是好东西。
如果是透明的玻璃种,一点绿都不带,反而没几个人喜欢。
所以,西平王的稀世翡翠,恰恰就应该是这个种水。”
如此解释,让几个了解翡翠的人下意识的点头,确实是这么个道理。
此时围观的人群都已经惊呆了,那张疑似西平王密令的纸张,只能说让他们惊讶,而这几块正阳绿的翡翠,则是让他们震惊!
唐浩买下铁尺的时候,只花了不到六十万,可是现在,这几块翡翠就让他翻了几十倍!
有幸见证了这一幕的人,都用火热的眼神望着唐浩,不管这是巧合还是有意为之,都值得赞叹。
更有人当场出价,希望唐浩能把东西转让给他。
有人喊价,而且喊的还是上千万的高价,自然很容易吸引来其他人的注意,没多久,周围就围满了看热闹的人,喊价的人也越来越多。
尤其几个本来就是做珠宝生意的人参与后,价格迅速被喊到了一千五百万。
这场面,比刚结束的拍卖会都要激烈几分。
别看这几块翡翠只是手镯的残品,可别忘了,还有一张疑似西平王密令的纸张!
如果把这两样绑在一起宣传出去,不知道会吸引多少贵妇前来。
数百年来,无数女子渴望成为陈圆圆一样的人物,哪怕被人说成红颜祸水也无所谓。
但愿望是美好的,现实却是骨感无比,根本就没人能做到嘛,这也导致凡是跟陈圆圆有关的事物,更是吸引人。
听着此起彼伏的喊价声,袁明辉一脸的狂喜,虽然赚这份钱的人不是他,但他的心里却比唐浩还要高兴。
“程总,怎么样,我唐老弟这铁尺,是不是比你所谓的上千万的古董还要值点钱?”
凑到程志国跟前吗,袁明辉一脸的猖狂,唾沬星子都差点喷到程志国脸上了。
看着周围那些人的狂热眼神,程志国脸黑的跟黑炭头一样,他怎么也没想到,一件没多少人感兴趣的生锈铁尺,竟然能开出这种宝贝来?
康茂才在一旁微微叹息,早就预料到会是这个结果了,只是没想到,唐浩的收获比预想中的还要大一些。
这让康茂才对唐浩更是感到了一丝敬畏,一次是巧合,两次是蒙的,那三次呢?
四次呢?
如果只是利用专业能力捡漏也就算了,但如果真是直觉呢?
就像这次的铁尺,谁能想到里面竟然会是中空的,还藏着这种稀世珍宝?
恐怕也只能用直觉来解释了。
一个人的直觉能够可怕到这种程度,那他的未来会有多大?
光是想一想,康茂才就觉得莫名兴奋,因为在唐浩还没有成名之前,他就已经跟这个人搭上了关系。
程志国黑着脸,还想说些什么不服气的话,却被康茂才悄咪咪的拽了一下。
凑到程志国耳边,康茂才小声的劝说道:“董事长,现在说什么都已经白搭了,只会让自己更尴尬,我们还是先走吧。”
程志国就算再不服气,也知道康茂才说的有道理,事实摆在眼前,你说再多的狠话都没用,徒增笑柄而已。.Ь.
盯着唐浩深深看了一眼,程志国一甩袖子,气冲冲的扭头就走。
袁明辉在后面叫喊着:“程总,欢迎以后常来参加拍卖会啊,你这样的绿叶可真是千载难逢!”
这话差点没把程志国给气吐血,转身冲着袁明辉模糊不清的骂了两句。
袁明辉不以为意,反正自己也没听见,只要知道程志国现在气的要死就行了。
哈哈大笑了一会儿,袁明辉才拍着唐浩的肩膀,感叹道:“唐老弟,你可真是太牛了,老哥我这次是真的心服口服啊!”
心情愉悦之下,袁明辉连称呼都变了,由之前的唐先生很自然的转换成了唐老弟。
面对袁明辉的夸赞,唐浩笑着说道:“袁总过奖了,我也只是运气好,靠直觉蒙的,只是恰巧蒙对了而以。”
“唐老弟,以后你就喊我一声袁老哥,别总不总的,听起来见外。”
袁明辉笑道:“至于专业还是直觉,我觉得你都有,反正不管怎么说,我就两个字,服了!”
听到袁明辉的话,唐浩差点笑出声来,我喊你老哥,你儿子也喊我哥,这也太乱了。
不过,现代社会就是这样,对于称谓已经没有以前那么讲究,各交各的嘛。
这时候,旁边的郭怀仁也跟着夸赞道:“唐先生确实很厉害,今天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唐浩转头看看郭怀仁,笑道:“说起来,这此能有这么大的收获,还得感谢郭总的帮助,如果没有您出手帮忙喊价,我还不一定能买到这东西呢。琇書蛧
先前我说过了,等价交换,郭总帮了我一次,我也帮郭总一次。”
郭怀仁一怔,随后眼神也跟着火热起来,最开始的时候,他只把唐浩当成一个单纯的古董文玩鉴定师,但现在他忽然发现,这
个人似乎并不是那么简单。
不说别的,在场这么多人,没一个知道铁尺的秘密,只有他捡了大漏,那么他说要帮自己一个忙,还能有假?
再说了,现在还有人继续把翡翠手镯的残片价格往上抬,眼瞅着已经到了一千七百万。
这么多的钱如果能用来帮自己,那自己的电子商务平台又可以多支撑几个月了。
想到这里,郭怀仁的态度立刻多了几分恭敬,说道:“既然唐先生这么说,那我就静候佳音了。”
唐浩笑了笑,没有跟郭怀仁说明具体要帮他什么忙,有些事是要私底下说的,至于现在,他要做的就是把铁尺中的东西变现。
西平王的密令,以及送给陈圆圆的手镯,这些都是真实的,只不过在这个时代,马家寨还没被人发现,有关于这两位的故事仍然沉浸在历史长河中,尚未被发掘出来。
而这些东西对唐浩来说,没什么收藏的意义,不如出手换成钱来的实在,毕竟他现在也是事业的起步阶段,正是需要大笔资金的时候。
这时候有,一位名叫段乐贤的珠宝商人走了过来,拉着唐浩问道:“唐先生,您对这几件东西这么了解,是否能告诉我们,这
手镯为何是残片?是否还有组合完整的可能性?”
“没有可能了。”
唐浩摇了摇头,说道:“据我所知,陈圆圆在得知西平王身死的消息之后,当场把这只手镯砸在地上摔成了碎块,并言‘与桂同玉碎&。
如果不是后来有人及时把西平王留下的密令交给她,以她的刚烈,应该不会活着离开云省。
后来手镯被吴应麒匆忙间捡走一部分,留当纪念,而后躲在深山的时候,考虑到某些风险,便把密令跟手镯碎片都封进了铁尺之中。
马家寨的人只以为这是祖传的宝贝铁尺,却不知真正的宝贝暗藏其中。”
段乐贤神情一动,问道:“唐先生去过马家寨?”
“去过两次。”
唐浩点头说道。
“能带我也去一次吗?”
段乐贤满脸真诚的说道:“我知道,以唐先生的这份见识,自然不是缺钱的人,只要您愿意带我去,无论任何要求,我都尽可
能满足!”
唐浩笑了笑,说道:“没什么要求,那地方又不是什么机密,就算我现在不说,也迟早会被其他人发现。
既然你想去,我带你去就是了,权当交个朋友,至于报酬什么的就算了。”
段乐贤大喜,连忙说道:“那感情好,我就先多谢唐先生了。
另外,这两样东西,连同这件铁尺,我愿意花两千万购买,不知道唐先生是否愿意割爱?”
目前叫的最高价格,已经到了一千七百五十万,说实话,就这个价格已经溢价不少了。
毕竟这几块翡翠虽然是正阳绿,但种头不是极品,哪怕卖完整的成品也不过这个价。
段乐贤喊出两千万的高价,哪儿还有人愿意跟他争,所有人都从他轻飘飘的语气中判断出,这个价格绝对不是他的极限,你叫价,他可能还会继续跟。
而这几件东西的实际价格,绝对不会超过两千万,再跟就没什么意思了,赔本的买卖谁也不会做。
所以,在段乐贤说出两千万的价格之后,现场没有第二人再跟着喊了,只是低声议论着这几件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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