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可能会更大。
谁不想长生不死,这么多人苦练修仙,拼得你死我活,不就是为了长生么?
这禁术听名字就感觉可以多活一世,反正要死的时候才会用,都要死了,牲口、财物、奴隶,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干嘛不给自己赌命,留给别人享福?
在中原,还有很多皇帝和贵人死时以活人殉葬,那些正花开堪折的美人就这么不情不愿得陪着死人被埋进地底,对自己生前宠爱之人都可以为了一己私欲献祭出去,草原人对这些从中原抓来的奴隶更是视若猪狗,凑数的贱命而已,取其性命自然没有多少心理压力。
现在让将死的儿子先去探路,说出去也是救子心切,别人即便知道,又能说什么?反正代价只是自家牲口和抢来的奴隶,碍着谁了。敢有人多废话,那便让他说给自己手中金刀听好了,如果到时候还张得开贱嘴的话。
稍一盘算,大汗心里已有打算,“没答应一定做。故意削掉几种原料?”见孛儿只斤点头确认。
“是的。”
“谈条件嘛,合理,就怕你不肯谈”大汗笑了笑,从案几上拿过一个令牌写上几个字,递给孛儿只斤“你去把东西准备起来,动作快。告诉巫医,她徒弟怂恿俺巴孩的事我可以不追究,还可以再派百人精锐护卫他往他要去的任何地方,直到大军北归。”
显然,大汗知道一些他不知道的事情,孛儿只斤乖巧得不去探问,点头称“诺。”便转身准备出帐。
“准备的时候小心些,施法尽量选安全隐蔽的地方,到时候告诉我一声,我们一起。巴桑暂时无法理事,他的部落,你帮他暂管。”大汗补充道。
孛儿只斤再次应诺,又等了几息,见没有其他补充,这才转身出帐安排去了。
巫医重回巴桑毡房悉心照顾后不久,那只猪方向的斥候例行汇报信使便到了。说有异常也异常,说正常也正常。收拢部落,停止攻城,比起前两天四处劫掠又每天攻城的确有差。说它正常,周边抢遍了,自然不会再出去瞎溜达,收拢部族没地方去,也就只能汇聚高阳县城外。连日攻打,各方都有些疲累,人手调整重新编组,暂时停歇也属正常。斥候注意到,各部落都有派人去砍伐树木,只是砍来用于制造或修补攻城用的云梯还是拿来当柴火烧,就不知道了。
吃过晚饭,孛儿只斤正带人从大汗处点出需要的灵矿灵植。左贤王处的斥候例行汇报信使被快马加鞭接了回来。“一支万人队在北调,另有两支万人队正在向我方移动。”
夜深,离宿营地三十里处的一背风小坡后,有一队人马在休息,哈布吐部巡视至此的斥候发现同是草原人,便打了招呼过来共享篝火,这也是草原上的习惯,赶路的旅人遇上已经生起篝火的草原人,便添些柴一起凑活一晚。人多了,如果遇上狼群或者马贼,互相也算临时伙伴,有个照应。
举着各自的马奶酒互相遥敬后,从怀里掏出随身携带的肉骨头,一边聊天一边拿小刀挑骨缝中的碎肉吃,相互间很快熟络起来。
发现这是来自左贤王的信使队伍,却离营地仅剩三十里还宿营荒郊野外,斥候队长觉得很不正常,三十里说长不长,虽连夜赶路骑行不便,可也就几个时辰的事,到了营地不仅更安全,还有好吃好喝招待着,干嘛露宿在外,于是偷偷让人跑回来报信。
从收到左贤王处异动开始,哈布吐就招呼手下斥候多加留意,哪知道效果来得这么快,才刚交代完,这边便巴巴跑来报信,上头来人的明显异常哈布吐非常重视,只是也吃不准这是几个意思,连夜跑去找大汗摇床请示。
“三十里,正常斥候巡查范围内停那,那肯定是想让我们发现的。既然是信使,干嘛不直接过来?反正迟早要过来的,早点过来完成使命岂不是更好,他这想干嘛?”哈布吐见大汗坐在床边,眯着眼睛似乎没睡醒的样子,忍不住先把疑点说了出来。
大汗又眯了会,才慢慢睁大眼睛“如果不止是来传信,而是督战呢?”
哈布吐一时没反应过来。
大汗继续问“之前那个左贤王的信使呢?走了没?”
哈布吐让人去确认后跑回来回复“被马奶酒灌多了,睡得可沉了。”这回复的护卫存了邀功的心思,不管那信使是不是自己讨酒把自个喝高了,这说法给大汗听去的感觉就是他使了力的。
大汗此时顾不上这些小心思,挥手让退下后,和哈布吐商量道“前一个信使没回去,你觉得新来的信使会不会是在怕什么?”
哈布吐顿悟“新来的信使也觉得左贤王传的是乱命,他可能不止是传令,甚至真要督行,前一个使者只是传令都没能回去,他怕。。。”
“哈哈哈哈,是个聪明人啊,可不能让媚眼抛给了瞎子看。”
“要不?我找人冒充中原人,把信使给做了,战场意外多,没收到消息,自然怪不得我们。”
大汗看了他一眼,“人家好意提醒,你把人给做了?不和聪明人打配合,换个脑子一根筋的过来,死咬着怎么办?这来回也没多远路程,难不成每批都派人给拦下来做掉?左贤王派过来的两万人,看来真是督战的,让我们去和中原人耗?想法挺多嘛。”
“那怎么办?如果真是来传令并监督我们分兵围攻大井关的,我们听还是不听?”
大汗思考片刻:“哈布吐!”
“臣在。”
“我可以相信你么?”
哈布吐仓皇下跪道“臣始于微末,是大汗将臣从死人堆里捡回来的,所有一切也都是大汗给的,只要大汗要,命都可以随时给你,臣愿为大汗赴汤蹈火,以上天立誓,臣哈布吐只忠于大汗,此生不渝,绝无二心。”
等立完誓,大汗才慢悠悠得指着自己眼睛说“哈布吐!你是我的眼,比起双手,你更接近大脑。”
哈布吐心领神会“您让我看哪,我就看哪。”
大汗笑了笑“你一直跟在我身边,素来稳重,也只有交给你,我才放心。接下来,本部大军需要你帮我暂管几日,继续加速北上即可。”
“大汗?”
“信使给我留了半天时间,不能辜负了这番美意,我这就先行带兵北向支援俺巴孩,你们后续跟上,使者到了之后可好生款待,稍做拖延,再告知我的去向,想来他也是乐得配合的,没有我的号令,他自然不能命你转向,待追到我处,你带着大军也已过了长城隘口,出了长城,一切就都好说了。
夜深露重,本已消停的小虫又被吵得大声鸣叫,孛儿只斤部连夜拔营北向,混杂其间同行的还有大汗和他的近卫,紧跟其后的是巴桑部。紧急移营人吼马嘶吵闹了好一阵,让诸部落大小王好生紧张,却又不敢妄动,想来这晚也没法安睡了。
大汗仿佛故意似的,也不派人告知或做解释,和孛儿只斤并行出营,拿马鞭指点着比平时更旺的各营篝火问“换你你会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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