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口热羊肉汤,是我永远也回不去的梦。我记得当时有很长一段时间我都很拒绝我老爸带着我去吃粉,因为只要去吃粉他就一定要喊我把带皮的羊肉全部吃干净,后来不知道是不是打不过就加入,我居然喜欢上了皮子的味道,到现在是如果这碗粉的肉没有皮,我就会觉得这粉是不正宗的。
多想回到那些朦胧的早晨,一碗粉加上一份报纸,平静而美好,只需要考虑下周的学校是否有好玩的事情在等待我。
在我中班的时候,我搬家了,这算是我人生里第一件经历的大事,我记得搬家之前好像没有任何预兆,就突然有一天起了个大早,被老妈从被窝里拉起来,然后几乎整个院子里的人就像从天而降一样,围着我爸和我妈,我爷爷奶奶在旁边牵着我,我爸像结婚一样忙着给领里散烟,一遍散烟一遍作揖,老妈则和几个院子里的奶奶拉着家常。
我到现在都还记得老爹和老妈那天的表情,我老爹的嘴角都要咧到天上去了,那个嘴啊真的是一直都没有下来,老妈则是一年淡然的微笑,但是那微微颤抖的苹果肌出卖了她的心情,当然我不懂为啥会这么开心,后来才明白这其实是我老爹老妈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有了一套自己的房子,可以不用每天大量的时间和爷爷奶奶待在一起了。
当时其实爷爷奶奶并没有和我们在一起住,但是一日三餐都是在一起吃的,因为奶奶要照顾我,爷爷要在家楼下打麻将,从中午一点开始打到下午五点回家吃饭雷打不动,所以就一日三餐都在一起吃,当然我觉得很好,因为奶奶和爷爷做的饭都很好吃。
现在想想其实时间很搞笑的事情,我们搬家只搬到了离老房子大概150米的地方,当时又没有大量的家具,找几个农民工来回三趟的样子就可以完全搬完了,但是老爹却执意找来了搬家公司,来了一辆厢式货车,短短150米,又是放炮仗又是散烟,实在是一个又喜感又温馨的画面。
那辆货车副驾驶只可以乘坐一个人,老爹坐上去之后耳朵上别了根烟,还朝着外面围观的人挥了挥手,的确和他以往沉稳的形象形成了极大的反差。
我妈因为我爸嘚瑟的表情笑了他好久,但我知道我老妈的表情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可以说是五十步笑百步了。
我在搬家之后也正式的有了自己的第一个房间,那个时候我很不习惯自己一个人晚上住,我妈就和我约法三章,每周只能和他们两个睡一次,时间自己选,不过这个规定在我记忆里好像几乎没有实行过,我每周都会和他们睡两到三个晚上,多半都是在自己床上睡不着,悄悄的钻到他们两个的中间,然后老爹就会用他的窒息式拥抱法把我捆在床上,或者是老妈睡的迷迷糊糊给我把她的杯子分过来一觉,总之是几乎不会赶我下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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