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当中心思最单纯的是赫兰玉青,她在一旁见古木舒陷入疯狂状态,不由有些害怕,又有些好奇。赫兰玉青小心翼翼问道:“古木舒,你已经内力全无,连境界也没了,而且还被我师父画出来的符纸给封印了,你说你用什么报复杀你的人呢?”
古木舒仍旧疯狂大笑,红着眼睛恶狠狠道:“封印又如何?老夫还不是把功力都散出去了!那两张符纸的封印,只不过是让老夫无法用功力和人交战而已!可内力终究是老夫的,而且老夫已是接近天人的境界,一张符纸就能把老夫给毁了?你真以为老夫就无能为力,束手待毙了?幼稚!”
“老夫已经在自己身上设下了生死结,谁在老夫设下的结界当中用内力杀死老夫,谁就会被伤害反噬!杀老夫的人功力越强,反噬就会越强!哈哈哈哈,瞧瞧你们这群人,都是高手,谁肯做这样的事情,用命来换我的命?况且老夫的天裂蛊已经锁定你们几个小王八蛋,到时你们都得给我陪葬!”
江成约撇嘴道:“我们当中确实是没有人愿意用自己的命去换你的烂命,你那条烂命可不值钱了!可要是楚侯爷派出一个没有内力的小兵来杀你呢?高手杀不了你,可小兵没有内力,我倒要看看你如何反噬!”
古木舒看了一眼牛太沉,眼神轻蔑道:“蠢才!愚不可及!你能想到的,老夫就想不到吗?老夫是接近天人境界的高手,寻常人用刀剑根本就伤不到老夫!能伤得了老夫的人,必然是有一定境界的人,可是这样的人,他绝不会舍得和老夫同归于尽!能杀老夫的人不会和老夫同归于尽,其余人就算想杀老夫的人他未必有能力!”
胡铮珠忽然鼻子里哼了一声,拔出七星短剑走向古木舒。胡铮珠手起剑落,一剑捅入古木舒胸口,随即拔剑又是一剑,胡铮珠连捅了七八剑,把古木舒胸口捅得血肉模糊。古木舒痛得倒在地上,大声惨叫,他实在不明白,这个没有内力的娘们怎么能够刺伤他?这不合理啊!
刺了古木舒七八剑之后,胡铮珠停下了手,她好好的站在那里,并没有任何受到反噬的迹象。古木舒倒在地上,眼前发黑,他知道自己活不了多久了。古木舒也看到胡铮珠并没有受到任何反噬,古木舒头上豆大的汗珠落地,不甘心道:“怎么会这样!你为什么会不受反噬?”
胡铮珠弯下腰,蹲在古木舒面前,轻笑一声道:“古木舒,你怕是老糊涂了吧?刚才你已经用移魂之力,把内力全都拿出去挥霍了!又是给种士良分内力,又是坑我们侯爷夫人的!对了,你最后还阴了一把江成约江少侠,那么你还能剩下什么境界?而且,我又没有内力可用,你怎么反噬我?再说你的一半武功出自《魔元圣赋》残卷,对我来讲神秘么?”
胡铮珠也学楚随心,重重拍了拍古木舒的脸,笑吟吟道:“我知道你所布下的结界叫生死结,《魔元圣赋》里对于生死结有详细记载,姑奶奶我也会!《魔元圣赋》全本在我手里,你手里的不过是残卷,你用着《魔元圣赋》残卷里的功夫,还觉得自己了不起,得意洋洋,这不是班门弄斧是什么!”
倒在地上的古木舒试图挣扎起来,可惜力有不逮。嘴角流血的古木舒心灰意冷,闭上眼睛,不甘心道:“你这个妖女,你实在是个祸害!”
胡铮珠懒得再废话,手起剑落,古木舒人头落地。愤怒的江成约上前踢了一脚,把古木舒的人头踢出去老远。胡铮珠收了七星剑,笑嘻嘻对楚随心道:“侯爷,奴婢可没有辜负您赠的半张饼子!侯爷舍不得出手,奴婢就代劳了!”
楚随心点头道:“干得漂亮,等下有赏!生死结?你这是把自己的生死给了结了吧?”楚随心转回头对冷东海道:“东海,等下挖个坑,把古木舒葬了吧!”
胡铮珠笑道:“侯爷,您可真够大度的!他用天裂蛊害你,你就不恨他?你还要把他给安葬了!要是换成奴婢来处理啊,奴婢就把他的尸首丢到后山去喂老鹰!”
楚随心笑容真诚道:“有你在,我怕什么!我就不信他的天裂蛊能害到我!这玩艺儿多半出自你的《魔元圣赋》,而你对《魔元圣赋》的掌握,远不是他学的残卷能比!况且我这一路走来,都是逢凶化吉,遇难呈祥,这说明本侯有福气啊,有福之人不用忙!不过他把内力分给种士良一份,这倒真是让我有些头疼了!”
胡铮珠得意道:“有奴婢帮侯爷,不打紧!没准我还能利用他的天裂蛊呢!”
楚随心走到河成秀面前,表情比之前轻松了许多,半开玩笑道:“桑兰王,古木舒已经死了,貌似现在摆在你面前的就只有一个障碍了哟!”
河成秀大笑,心情很是愉悦。古木舒死了,河成秀最大的心病没了。现在横亘在他面前的,就只有一座首善城了。河成秀跳下马,拍了拍楚随心的肩膀,一脸感激道:“兄弟,多亏有你在!不然今天我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了!这个古木舒,实在太可怕了!”
牛太沉在一旁笑道:“这下他古木输了,不输也不行!”
河成秀一脸关切问楚随心道:“兄弟,你现在感觉如何?他给你下的天裂蛊你要怎么办?”
楚随心不以为意道:“现在还没啥太大感觉,只是丹田不那么舒服!你也知道,我这病这些年都折腾到什么程度!虱子多了不咬人,也不在乎再多一个病!天色晚了,咱们收兵回营吧,休息一下。明天早晨,咱们就点兵往首善城去!你见见你的老冤家,能动手就别吵吵,早点儿平定这场叛乱才是正道!”
河成秀拍手道:“有理!”河成秀回头道:“道长,打扫战场,收兵了!”
……
首善城,被部将偷偷放进城的河顿终于带兵回到了自己的和亲王府。当然,这座王府现在已经改了名字,叫做太上宫,以配得上他太上皇的身份。河顿回到了阔别已久的家,家里少了许多女人,包括他最宠爱的东平子衣。如今他以前的宠妾东平子衣变成了他的儿媳妇,现任王后,这是多么讽刺的事情!
知道河顿兵败,又回到首善城的消息后,住在春意宫的河成旭真给吓到半死,他疯了一样,命令手下人立刻关紧王城的大门,绝对不允许河顿到王城来。河成旭大骂首善城西门守将解庭宗是王八蛋,河成旭实在怕他爹夺走他的王位。这一切,都不在河成旭的预料之中,当然也不在东平子鲁、东平子衣的预料之中。
东平子衣吓得面如土色,她实在怕极了河顿!河顿对于背叛他的人,是痛恨无比的,报复起来手段也是残忍至极的。东平子衣来找河成旭,小心翼翼探听河成旭的口风,“陛下!太上皇被人放进城来,回到太上宫了,我们要怎么办才好?”
河成旭咬牙道:“不怕!现在我依然是国主!老家伙挂着太上皇的名头,也够了!只要他进不来王城,咱们就不用怕他!宫内还是寡人说了算!”
东平子衣担忧道:“陛下,请恕臣妾直言,如今咱们王城的存粮也不多了,这么多张嘴等着吃饭呢,现在米价都快要赶上银价了!太上皇打了败仗,咱们手头兵马也不多,不如咱们多带金银,弃城而去。咱们带兵奔青凤郡去,到那里建都,回头再来收拾河成秀也不迟!”
河成旭摇头道:“爱妃,青凤郡路远,路上会发生什么可不好说!咱们的精兵大半都折损了,除了王城的部分精锐尚可一战之外,咱们实在是没实力破城,又何必出去冒那个风险呢!万一打输了,爱妃就不再是朕的爱妃了!只要咱们守住王城,难道还能缺了咱们的饭吃吗?哼!至于那些下人,饿死也就饿死了!”
东平子衣想了想,又对河成旭道:“陛下,要不咱们把我哥请来商量商量对策?毕竟他是宰相,现在城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咱们和他商量商量也好!”
河成旭点头道:“那好吧!来人,传东平相爷进宫!”
河成旭话音刚落,一个小太监飞奔着来报,“陛下!陛下!东平相爷在王宫外面求见!”
河成旭大喜,连忙吩咐道:“还不快请东平相爷进来!”小太监答应一身,起身飞奔着去请宫门外的东平子鲁了。河成旭笑着对东平子衣道:“哎哟,我这大舅哥也太有默契了!咱们才刚刚念叨他一下,他就飞奔着赶来了!这是心有灵犀啊!”
时间不大,东平子鲁匆匆走进春意宫,见了河成旭和东平子衣,立刻跪下叩头道:“臣东平子鲁,见过国王、王后娘娘!”
河成旭上前搀起东平子鲁,笑道:“大舅哥,你不必多礼!有一件事,你也知道河顿进城了,那咱们的好日子也就不多了!你说咱们是继续困守都城,还是突围去青凤郡更好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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