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一声闷响,翁平春被傅龙艺一指点飞出去,撞在了墙上。不会武功的昭云晴吓得一闭眼,她知道傅龙艺的武功有多高,她以为翁平春必死无疑了。不过好在翁平春也并非泛泛之辈,傅龙艺一指下去,只是把他给打飞出去,撞了墙而已。即使如此,翁平春也是一脸骇然,他万万没想到,对方一指就把他给打出这么远。
翁平春并不是真想反抗河顿,他只是不想坐以待毙,他还想对河顿解释些什么,可惜河顿臭着一张脸,根本就不想给他任何解释的机会。翁平春从地上爬起来,鼻子里鲜血点点滴滴落下。翁平春用袖子擦了一下鼻子,还不忘称赞傅龙艺的武功,“好俊的大悲指!”
傅龙艺并未急着再出手,傅龙艺站在原地,双手插在袖中,他扭了扭脖子,胸有成竹,翁平春逃不出他的掌心。傅龙艺呵呵冷笑道:“翁平春,你小子竟然敢还手?”傅龙艺根本不在乎翁平春反抗还是不反抗,两人武功境界相差太大,他自信可以在三招内彻底击败翁平春。
翁平春自知不敌,但仍然嘴硬道:“我原以为自己的武功已经有了相当的火候,可是一旦遇到真正的高手,才知道相差甚远!不过那又怎么样?难道就让我跪在这里等死吗?我翁平春自始至终并无意反抗王爷,但是你若这样就想杀我,未免有些瞧不起人了!俗话说,困兽犹斗,何况于我?”
河顿坐回椅子上,望着翁平春,眼中满是杀意:“最让寡人生气的,是你诬陷野礼洪!他只是收了数百精锐士卒,打造了波武营,你却说他成立了一支波武军!只说野礼洪招兵买马,却不提数量,这不是在耍流氓吗?你可以耍流氓,但是寡人绝对不能忍受有人比我还流氓!”
翁平春已经从最初的恐惧中恢复了大半,翁平春冷笑道:“王爷,我再说一遍,我做的事是王妃娘娘指使我做的!我一个小小金蝇,只能受制于人,我有什么办法?”翁平春已经猜到,河顿不会对他网开一面了,索性他在言语中连卑职两个字也省了。
河顿破口大骂道:“放你娘的狗屁!她要是让你死,你也去死吗?啊?她做错了事没错,难道你没有嘴对寡人解释吗?啊?寡人信任你们,给你们金蝇开了直书密报的特权,可你呢,你对得起寡人的信任吗?现在,你还要把责任推到她身上!你身为男人,担当在哪里,勇气在哪里??”
翁平春真是被气得要发疯,翁平春怒道:“你们是夫妻!我得罪她就等于得罪你,你觉得我是不想活了吗?我当时得罪她,当时就得死,她还能留我活到现在和你说话?妈的,老子当一个金蝇,不过是为了讨个生活!就你每个月给那几两碎银,你既想让老子为你卖命,还舍不得给好处,出事了你又找我麻烦,还想杀我!河顿,你办的是人事?你凭什么!”
河顿气得脸都变成了猪肝色,这个翁平春,真是不想活了,顶嘴,还敢直呼他的名字!他河顿手下,就没有人敢这么顶嘴!河顿拍案而起,怒吼道:“凭什么?就凭你是我河家养的一条狗!你身为一条狗,不去咬外人,专咬自家人,寡人留着你做什么!”
跪在地上的昭云晴忽然抬起头,面无表情道:“河顿,那些事都是我指使他做的,有错也是在我,与他无关!他要是不肯做那些栽赃的事,我就会要他的命!他是逼不得已,你又何必非要杀他?放他一条生路吧,有事冲我来就是了!我一人做事一人当,请你不要伤及无辜!”
河顿怒道:“贱人!你还有脸替他求情!你以为求情就有用吗?寡人伤及无辜?天大的笑话!他背叛寡人,诬陷同僚,几乎把波离城的局做死!他死有余辜!要不是他没有亲人,寡人就把他族灭!”
当然,无论翁平春顶嘴还是不顶嘴,河顿都要杀翁平春的,他无法容忍翁平春和昭云晴联手欺骗他!偏偏翁平春猜到这一点,所以才破罐子破摔,大骂起河顿来。既然要死,那他翁平春也就没有什么好怕的了。反正这位王爷也他娘的不讲理,那就大家都不要讲理好了!
一声不响的傅龙艺忽然向前一个疾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到了翁平春面前,傅龙艺探手一抓,右手已经牢牢扼住了翁平春的咽喉。傅龙艺冷冷道:“跪下,向王爷认错!”
翁平春拼命挣扎,声嘶力竭道:“不!”可惜他的喉咙被扼住,他的声嘶力竭也只能是在喉咙里咕噜。翁平春抱住傅龙艺的胳膊,试图从傅龙艺手中挣脱,可惜却如蚍蜉撼大树一般。傅龙艺的双脚稳稳踩在地面,根本就没有动一动。
傅龙艺右臂向上用力,把翁平春提离地面。傅龙艺表情平静道:“向王爷认错!”
翁平春不肯,在喉咙里咒骂着河顿,先是诅咒河顿祖宗十八代,随后又诅咒河顿不得好死,一定断子绝孙。总之,他把所有能想到的恶毒诅咒别人的话,都骂了出来。他知道河顿不会饶了他的,反正也要死了,他已经无所谓。叫他认错?门都没有!可惜他能力不够,不然他绝对要拼命反抗!
河顿铁青着脸,耐心等翁平春骂完了,轻笑一声,问道:“骂够了?寡人给你机会骂!反正寡人也是要你的命!”河顿笑着对傅龙艺道:“杀了他!”
傅龙艺手上加力,捏碎了翁平春的喉管,翁平春委顿于地,脸上终于露出恐惧的神情来,翁平春向后倒爬出去,靠在墙上,头一歪,绝气身亡了。昭云晴低下头,不忍再看。
河顿走到昭云晴面前,弯下腰,伸手端起昭云晴秀美的下巴,河顿面目表情狰狞,恶狠狠问昭云晴道:“贱人!你说,你肚子里的野种是谁的?!是谁的?!”河顿简直要疯了,他做梦也没想到,昭云晴会给他戴了一顶帽子,一顶大大的绿帽子!其实他已经隐隐猜到那个人是谁,可是他不愿意相信这是事实。
昭云晴听到河顿的问话,睁开眼睛,表情平静,语气很轻松道:“我劝你还是别问了,免得损了你王爷的尊严!这孩子是谁的不重要,反正也不是你的!我的回答,你满意了吗?”
“啪!”昭云晴挨了一记响亮的大耳光,她的右脸立刻留下了一个鲜红的掌印。河顿蹲下身,用手抚摸着昭云晴的脸庞,脸上挂着残忍的笑容,“我的王妃娘娘,寡人这一巴掌打疼你了吧?你背着寡人偷人,按理说应该浸猪笼!可是寡人不忍心看你死,寡人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要不要?”
昭云晴捂着自己红肿的脸,强忍着疼痛,“哦?”了一声,有些意外道:“你会这么好心?说吧,什么机会?什么条件?”
河顿呵呵笑道:“只要你打掉这个孽种,随寡人回王府去,寡人可以当做这一切都没发生过!你依然做你的侧妃娘娘,依然可以享有往日的地位,寡人对你们昭家的恩典也一切都不变!怎么样,寡人对你够宽厚了吧?晴儿,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你我夫妻一场,何必闹得生死相向,你说对吧?”
昭云晴叹了口气道:“听起来这主意似乎不错!有些事也不是不可以商量,但是院子里被你捆起来的人,你得把他(她)们都给放了,咱们才有的谈!”
河顿顿时像被蝎子螫了一样,腾地跳了起来,河顿大声咆哮道:“不行!那些人都是知情者,他(她)们一个都不能活!只要这些人都死掉,这件事就和没有发生一样!这也就是寡人为什么必须要杀翁平春的原因!”
昭云晴瞧了瞧河顿,强烈压制自己心中的恐惧感,昭云晴道:“河顿,你也知道,我和你成亲几年,连个孩子也没有。我多想要个属于自己的孩子!现在他要来了,我不管他会是男孩,还是女孩,总之他是我的孩子,我这个当娘的,必须让他活下来!你要我打了他,这和杀人有区别吗?”
“啪”一声响亮,河顿又抽了昭云晴一记耳光,河顿歇斯底里道:“昭云晴!你不要给脸不要脸!寡人给了你这样的机会,你都不知道珍惜,难道你要整个昭家为你陪葬吗?你最好想清楚再回答我!”
昭云晴叹了口气道:“本来这孩子早该生出来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就难以生产!我现在打了他,一尸两命而已!外面那些人,多半都是楚随心楚侯爷的人,我相信你已经发现这一点了,难道你杀了他们,就不怕楚随心找你的麻烦吗?”
河顿再也忍不住,气得大吼大叫,简直要发疯了一样,“昭云晴!你这贱人!这孩子一定是你和楚随心的!他给我戴了绿帽子,还要来找我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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