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昭云晴率众到了波离城之后,先在昭氏米行落脚,住了两天后觉得不妥,生怕别人认出她来。于是由锦绣山庄的管家宋德谦出面,在城中买了一座宅子,昭云清住了进去。宋德谦按照顾均平的吩咐,在路上就已经置办了很多皮货,只说到波离城经商。
宋德谦武功虽然不错,可是在江湖上名声不显,而且也没有几个人知道他是锦绣山庄的管家。再说他在波离城完全是个陌生人,只说自己是来经商的,完全没有任何人会怀疑。他这人又善交友,在波离城黑白老道很快就吃得开了。
现在昭云晴的公开身份就是宋德谦的大女儿,叫宋晴。至于楚随心的师妹白月影,同样居尊做了宋德谦的二女儿,叫宋影。七师弟洛谷阳成了宋德谦的侄子宋谷阳,昭勇成了宋德谦的儿子宋勇。
谈到昭云晴和白月影的夫君,就只说他们在阳河一带经商,暂时来不了波离城。他们这临时凑成的一家子,从此就住在波离城,一切看起来天衣无缝,外人也毫不怀疑。
至于金银双剑等人,由于在江湖上名声也不大,就扮作家中的仆役。黑瞎子的涂明山知道自己责任重大,躲在自己的小院子里深居简出,苦练他的武功,偶尔才会出去花天酒地一下。昭云晴派昭勇在外面带着两名锦绣山庄来的心腹人,寻觅野礼洪“谋反”的罪证,总而言之,一切都很顺利。
只是最近这几天,昭云晴时不时感觉到恶心,每天都要呕吐几次,她以为自己生了病,就让宋德谦请来城中有名的古郎中来看视。结果古郎中到了内宅,悬起金丝一诊脉,竟然是个喜脉。郎中出来,对宋德谦笑着拱手道:“恭喜宋老爷,您家这大小姐不是生了病,这是有喜了!”
宋德谦先是一愣,随即哈哈笑道:“哎呀呀,这可真是太好了!多谢古郎中!您辛苦!”宋德谦递过去五两银子,古郎中乐得眼睛都眯起来了,这位宋爷还真是大方!看来这是要当外公了,高兴的!
送走了古郎中之后,宋德谦赶紧来见昭云晴,把情况向昭云晴说明。昭云晴一推算日子,心中暗暗叫苦,这个孩子来得可真不是时候!她在在锦绣山庄见到楚随心之前,已经至少有三个月和河顿没有那方面的生活了。这孩子是楚随心的。
昭云晴一下就慌得不行。河顿要知道这事,还不得亲自来波离城杀了她啊?昭云晴万般无奈,把白月影、洛谷阳和昭勇也都叫进来商量此事。
昭勇一听,乐了,“二小姐,这是好事啊!楚侯爷要当爹了,他还不高兴吗?您写封信给楚侯爷,我乔装改扮去见他,把这消息告诉他,叫他也高兴高兴!反正您也不会再回和王府了,我顺便再问问侯爷,这事要怎么处理才好!”
昭云晴想了想,除了这么办之外,也没有别的办法,只好点头同意,亲笔写了一封信,封好,交给昭勇。昭勇走的时候,昭云晴千叮咛万嘱咐,“昭勇啊,这件事情可实在是太大了,你可一定要把这封信亲手交到侯爷的手里!这事关系到我们昭家,还有我和肚子里侯爷骨肉的安危!”
昭勇正色道:“请二小姐放心!昭勇知道这件事情非同小可,昭勇向二小姐保证,一定会把这件事情办好!去望野城的路上,昭勇滴酒都不会沾,保证万无一失!”
昭云晴和白月影把昭勇送出宅子,昭勇戴上面皮上了路。昭勇果然是一条说到做到的汉子,在路上真就滴酒不沾。
等昭勇到了望野城之后,再次乔装改扮一番,在城中一打听楚随心,人人都知道,就是那位新任典刑官大人。昭勇也知道望野城有和亲王府的探子,于是他先去楚随心的宅子,求见胡铮珠,以免直接求见楚随心被探子注意到。
昭勇到了楚随心的宅子,塞给门房老赵二两银子,说他是胡铮珠的表哥,在外地经商,这次是路过望野城,要来看看表妹胡铮珠。
门房赵越松信以为真,就把昭勇带进了院里,他可知道胡铮珠是楚随心身边的红人,这可是他得罪不起的。于是老赵喊自己的老婆赵大嫂子到内院,去把胡铮珠请出来和她表哥相见。
胡铮珠听赵大嫂子说,她表哥石昭从老家来看她,心中疑惑。自己并没有什么表哥叫洛昭啊!可是胡铮珠略一沉吟,在心中暗道:别是有人有什么要紧事要见侯爷,才冒充是我表哥吧?我先出去瞧瞧怎么回事再说。要是有人敢来找麻烦,嘿,那是找死!
于是胡铮珠从内院出来,在门房见了戴着面皮的昭勇,两人一见面,胡铮珠自然认不出戴着面皮的昭勇。可是胡铮珠是个聪明人,见昭勇对她眨了一下眼睛,略摇了一下头,便这人猜到有事。
胡铮珠笑道:“老赵啊,这是我表哥!他这是从老家来,找我有事啊!我呢,就借你这屋子和我表哥说几句话,麻烦你到外面帮着看着,不许别人进来打扰我们兄妹两个说话!”门房老赵不知底细,连声答应,出去大门口坐着了。
昭勇见胡铮珠已经把门房老赵支走,昭勇这才向胡铮珠作了个揖,上前低声道:“胡妹妹,我是二夫人昭云晴身边的昭勇啊!是二小姐派我回来,有机密事禀报侯爷的!我也不敢露着脸去见侯爷,更不敢对门房说起我的身份,唯恐走漏了风声!所以只好冒充是你表哥,可不是我有意占你便宜,你别见怪!”
胡铮珠听出他的声音,忍不住笑道:“昭勇,你这是有什么要紧事回来禀报侯爷啊?哎,有什么事的话,派个人带封信回来就行了嘛!”
昭勇摇摇头,侧耳细听窗外无人,这才嘿嘿笑了起来,附在胡铮珠耳边低声道:“胡妹妹,实不相瞒,二小姐有了身孕!才派我回来禀报侯爷的!侯爷要当爹了,您说这事大不大?这样天大的事,二小姐怎么敢派其他人回来见侯爷呢?只有小人是二小姐的绝对心腹之人,二小姐这才托我回来禀报侯爷的!”
胡铮珠听了昭勇的话,大惊,踌躇了一下道:“昭勇,这事可太大了!我先带你进去见大夫人和三夫人吧!侯爷那里先不急!这事可万万不可以给别人知道!”
昭勇笑道:“这个是自然!这事何等机密,我又怎么敢告诉别人?我到了这里,只敢说是你的表哥,生怕别人看出破绽。你说,我不找你的话,还敢去找谁说这事呢?你能带我见主母那是最好,只是主母在内院,恐怕也不好见我吧?”
胡铮珠笑道:“有我呢!你怕什么?我带你进去就好了!”
胡铮珠这才带着昭勇往内院来,丫鬟使女和赵大嫂子见胡铮珠带着她表哥到内院来,倒也不敢说什么。胡铮珠带着昭勇到了正房院子里,见了丫鬟菊仙,笑道:“菊仙妹妹,麻烦你去通传一声,就说我要见大太太和三太太!还有,我表哥石昭来看我,带了颗宝石要献给侯爷!先请大太太过过目!”
小丫鬟菊仙答应一声,急忙进去通传。里边冷若霜正和小姬玄清下棋,听到说胡铮珠带着她表哥来了,还有什么宝石要献给侯爷,都有些诧异。因为她们从来没听说住在山洞做山大王的胡铮珠还有什么表哥。
冷若霜留了个心眼,叫菊仙把胡铮珠和她表哥请进会客厅来。随后把大小丫鬟连同赵大嫂子全都打发出去了,这才和小姬玄清来到会客厅,胡铮珠带着昭勇进了会客厅,来见两位夫人,昭勇上前拜倒,“昭勇拜见大夫人,三夫人!”
冷若霜和小姬玄清面面相觑,昭勇这是做什么呢?两人一问,昭勇这才把昭云晴有了身孕的事情向两位夫人讲了。
两人听了,又惊又喜,这事得告诉楚随心才行!于是冷若霜把昭勇安排在西厢房住下,又火速让胡铮珠去找冷东海,叫他请楚随心回来。
胡铮珠到虎士营去见了冷东海,把事情一说,冷东海闻言大喜,大笑道,“好啊!哈哈哈哈,我要做叔叔了!”
胡铮珠赶紧伸出手指,做了个嘘声的动作,示意他小点声。冷东海这才笑着去找楚随心报信了。这边,胡铮珠把正在传授虎士营那些士卒功夫的赫兰玉双也拉上,一同回去家里,替楚随心站岗放哨。
这边,楚随心跟着冷东海回来之后,昭勇把这一个晴天霹雳般的消息向楚随心说明,说二小姐昭云晴已经有了身孕,孩子是楚随心的。
楚随心又惊又喜,在地上转起圈来。自从他在锦绣山庄和昭云晴有了夫妻之实,后来无奈成亲之后,两人前后也不过在一起住了三四个晚上,没想到昭云晴竟然会有了身孕!这事是不是要感谢严苍龙下毒?如果没有严苍龙下毒,可能楚随心仍和昭云晴站在对立面呢!
楚随心见冷若霜和小姬玄清在一旁刮着脸笑他,不觉脸红了起来,楚随心有些讪讪的,又问昭勇道:“昭勇啊,这事可开不得玩笑!你们二小姐她,云晴她真的有了身孕?”
昭勇忍不住笑道:“侯爷,我千里迢迢跑过来,可不是为了跟您开玩笑的!您瞧,这是二小姐的亲笔信!”说着话,昭勇从怀中掏出一封信来,双手呈给楚随心。
楚随心接过信,咳了两声,不安的坐在椅子上,手足无措。楚随心想了想,又嘿嘿傻笑道:“昭勇啊,都是自家人,嗐,你也坐吧!哎呀,这个消息实在太突然了,我一时有点儿接受不了啊!我这没有准备啊我!”
小姬玄清走过来,给楚随心和昭勇斟茶,昭勇赶紧起身谢过小姬玄清。昭勇侧着身子,坐在椅子上,憨笑道:“侯爷,这事太突然,二小姐也是没想到,我们都没想到!不过既然二小姐已经有了身孕,这也是大好事!至少楚家有后了!”
楚随心点点头,这才打开昭云晴写的信,认真读了起来。读完这封情真意切的家信之后,楚随心心情很激动,楚随心认真道:“昭勇,这封信我是看完了,我比别人都更理解晴儿的苦衷,你先在望野城住几天,让小师弟带你去四处玩一玩,等过几天我安排好了一切,你再回到波离城去!”
冷东海在一旁道:“大哥,河顿要是知道了这件事,立刻就得跟咱们翻脸成仇!有些事还是得慎重考虑啊!”
楚随心冷笑道:“反正咱们与河顿公开翻脸也是早晚的事了!对了,你那徒弟不是已经得到和王府传来的消息,说是河顿先是申饬小教头熊冬凌,批评他不该不经王府批准,擅自行动,做了刺杀何成书那么大的事情!可是后来又在信尾夸奖熊凌冬,说他做了王爷想做却一直没做的事吗?”
冷东海点头道:“是啊!是这么说的!我徒弟把那封信的内容都背下来了!”
楚随心冷笑道:“这么说,刺杀河成书这件事,算在河顿的头上就没有任何问题!河顿手下的人杀了顺亲王的儿子,却嫁祸给我,你觉得我该怎么对他?难道我和他不是敌人吗?对于熊凌冬来讲,就算是功过相抵了,熊凌冬也没亏吃,他杀了一名世子殿下,又成功把祸水引到我的头上!”
冷东海又道:“大哥,兄弟我只是说说我个人的看法,二嫂子到波离城发现有了身孕,一旦给河顿的人发现,后果不堪设想。这事恐怕瞒不了多久。当然,大哥你有什么想法只管说出来,兄弟们只管执行大哥的想法!”
楚随心眯起眼睛,靠在椅背上,缓缓道:“顺亲王到望野城已经一个多月了,一直在带着那两个太监,致力于找出杀害他儿子的凶手。不过,那两个太监怎么也不会想到,他们的顺亲王只是在装憨,在演戏。河必知道是河顿的人马刺杀了他儿子,却又装成一副没有能力,毫不知情,怨天怨地怨楚随心,怨丁弱尘的样子。”
昭勇已经听胡铮珠说起过地网的杀手杀死河成书这件事了,昭勇也震惊于河顿的隐忍,昭勇到和王府三年了,竟然从来不知道还有个地网的存在。别说他昭勇不知道,就连做了侧妃的昭云晴都不知道还有个地网的存在!可见河顿那肥胖臃肿的外表下,是隐藏着何等的心机!
楚随心笑道:“霜儿,清儿,叫厨房多做几个菜,咱们今天要好好喝一顿才行!”
冷若霜笑着起身道:“好!难得师哥这么高兴,我去厨房瞧瞧!”冷若霜起身往后厨去了。
冷若霜到了后厨一瞧,菊仙和水仙都在,门房的赵大嫂子也在。
赵大嫂子见了冷若霜,笑道:“大夫人,您怎么到厨房来了?”
冷若霜打了个哈哈道:“你可别提了,赵大嫂子。胡姑娘的表哥来见胡姑娘,还选了两颗宝石献给侯爷,侯爷见了他那宝石啊,心头欢喜着呢!这不,侯爷让我来厨房看看,张罗些什么好酒好菜,招待客人哪!有胡姑娘的面子,又有上好宝石,咱们怎么也得把客人招呼好吧?”
赵大嫂子脸上堆笑道:“那是那是!咱们楚大人可是城里仅次于丁县爷的存在,做事哪能寒碜呢?弄些好酒好菜是应该的!这样,我马上到集上去,选些上好的菜来,咱们好好招待一下洛客人!”
冷若霜答应一声,赵大嫂子急忙挎起篮子,带上丫鬟菊仙,牵上小毛驴,驴背上是盛菜用的口袋,两人带着驴,往集市上去买菜了。
赵大嫂子带着菊仙,到了望野城最大的集市边上,先把菊仙留下,让她牵着毛驴在路边等待,自己挎着篮子到了集市上选菜。
只见赵大嫂子挎着篮子,先来到一处卖虾蟹的摊位前,伏下身去挑上好的蟹子。
摊主是个中年渔夫,见了赵大嫂子,脸上堆笑道:“哎哟,这不是赵嫂子吗?怎么,今儿府上想吃什么样的蟹子?”
赵大嫂子瞧了瞧那蟹子,翻翻捡捡,摇摇头道:“我说路老板,今儿这蟹子看起来没那么新鲜哪!”
摊主路老板有些急了,也蹲下身,指着蟹子道:“我说赵大嫂子,你瞧瞧这螃蟹,这可是今天早上我在城外草湖里捞出来的,活蹦乱跳的!你瞧瞧这蟹子横着走那气势,这要是还不新鲜,你说还什么样的算新鲜呢,是不是?”
赵大嫂子仍是低头看着那蟹子,忽然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今天楚随心的宅子上来的那个客人有些可疑!虽然说是胡铮珠的表哥,可是我感觉她们两个人似乎不大熟?而且楚随心从衙门里回来见他,还要留那人吃饭。你想想,一个使女的表哥,至于楚随心这么热情招待吗?就算献了两块宝石也不至于这样吧?应该查查这个人的底细才行!”
路老板抓起一只大蟹子,送到赵大嫂子眼前,笑道:“我说赵大嫂子,你瞧瞧它这挣扎的样子,这还不新鲜吗?这样新鲜的蟹子,那最是肥美不过了!不过呢,你要是把它比起秋天的蟹子,那是没办法的事儿!你也知道,毕竟现在不是吃蟹子的最好季节!”
路老板也低声道:“好咧,收到!等下咱们就会出动人手,围在楚家四周,我倒要瞧瞧这厮是什么来路!”
赵大嫂子笑道:“好吧,我信你!你用草绳把这几只大蟹子绑了吧!我再瞧瞧这湖虾怎么样!今儿这虾倒是看起来比蟹子更精神许多!”
路老板高兴道:“好咧!我就说嘛,咱们赵大嫂子就是识货的人!”路老板向赵大嫂子翘起大拇指,大声称赞道。
不多时,赵大嫂子买了些菜品,先送回路边等待的菊仙和毛驴旁。随后又到集市上转了两圈,才把菜品买齐。没办法,谁让家里吃饭的人多呢?
楚随心正在和昭勇等人聊天,小丫鬟兰仙在会客厅门外,大声道:“大人,门房赵大叔说顺亲王的车驾已经到了咱们宅子外头了!”
众人闻言都是一惊,顺亲王来做什么?楚随心急忙和众人打了招呼,站起身,就往屋外走。这下顺亲王来了,众人自然都不能坐着了,都随楚随心迎了出来。
众人刚走到前边院子,就听到顺亲王的声音响了起来,“楚侯爷,本王不请自来,冒昧打扰,甚是歉意!不过本王听说侯爷这里有上好的酒喝,所以实在是制不了肚子里的馋虫!”
楚随心脸上堆笑,拱手道:“哎呀,顺王爷这话太客气了!您能驾临我这小小蜗居,那是求之不得的事情!这是楚某的荣幸!您大驾光临,本侯这小小的宅子顿时就有一种蓬荜生辉之感啊!楚某有失远迎,还请王爷不要见怪!来来来,王爷,屋里请!屋里请!”
一身便装的顺亲王也笑着拱手道:“楚侯爷请!”
众人都一起躬身行礼道:“见过顺亲王!”
顺亲王倒也不倨傲,向众人拱手道:“诸位肯出来迎接小王,实在是客气了,请!”
众人就如同众星捧月一般,把顺亲王让进了会客厅。顺亲王自己坐在了客位上。两个太监,涂公公和安公公,侍立在顺亲王身侧,一个个怀中抱着拂尘,都绷着脸不说话。
楚随心笑道:“顺王爷,今天怎么突然有兴趣来找本侯喝酒?”
顺亲王叹了口气道:“本王今天来找你楚侯爷,一来是要讨杯酒喝,二来呢,是想要向楚侯爷告辞了!”
楚随心诧异道:“王爷,您不是在努力寻找杀害令郎的凶手吗?怎么突然要离开望野城了!”
顺亲王摇了摇头,表情有些落寞道:“本王已经带着涂公公和安公公找了一个多月了,可是却全无头绪!看来本王想要给我那可怜的书儿报仇,还真没那么容易!这事以后就只能麻烦楚侯爷和丁县爷了!所以本王在走之前,一定要来楚侯爷这里讨杯酒喝!希望楚侯爷和丁县爷能早日破了这个案子,帮本王擒获这名凶手,以慰我儿在天之灵!”
楚随心只好又拱手道:“王爷放心!既然这贼子敢刺杀令郎,且又栽赃在我楚随心身上,我就和他势不两立!我楚某不把这贼子从地洞里揪出来,绝不罢休!”
楚随心话锋一转,又一脸遗憾道:“只是这事太过于复杂,这个杀手也不是一天半天就能擒获得了!所以还希望王爷不要着急,给楚某充足的时间,楚某相信,一定会抓住这名凶手,以慰三世子殿下的在天之灵!”
顺亲王脸色由悲转喜,哈哈笑道:“本王相信,楚随心绝非外界传说中的什么废物!本王别的眼光没有,这看人的眼光嘛,还是蛮准的!而且本王今天来这里,主要是来向侯爷讨要几杯水酒喝!听说侯爷有专门的酿酒师,能酿出上好的酒来?至于丁知县那里的水酒,哎,本王实在是喝不来!”
楚随心也笑道:“难得王爷有如此雅兴,要来我这里喝几杯,楚某怎么敢不舍命陪君子呢?不过坊间传言,不可尽信!我这里的水酒味道虽好,怎么也及不得天下闻名的井泉吗?哈哈哈……就是比起你顺王爷南湖城的冬湖酒,怕也要逊色不止两成!”
顺亲王回头望着安公公笑道:“安公公,本王可是听你说起,楚侯爷家里的酒好喝,你说,这酒比咱们的冬湖酒如何?”
安公公想了想,脸上有些为难道:“王爷,这事也不好说!毕竟是各有所爱嘛!也许奴才觉得好喝的酒,王爷您喝不来呢?是不是!”
顺亲王摇摇头,表情寂寞道:“书儿走了,以后和本王探讨喝酒的人都没有了!本王今天来讨酒喝,其实是想借喝酒的机会,对楚侯爷讲一声,一定要想办法,替我那可怜的书儿报仇啊!”
楚随心肃然,拱手道:“王爷放心,不抓住那凶手,楚某绝不善罢甘休!”
【在阅读模式下不能自动加载下一页,请<退出阅读模式>后点击下一页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