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王府养意堂东堂,河顿正站在一面巨大铜镜前,近距离观察自己的身体。拜楚随心所赐,河顿的体重从三百多斤降到了二百多斤,这达成了他瘦下来的目标,可是与此同时,他身上的皮肤却松驰了下来。河顿对这些垂下来的皮肤厌恶已极,他恨不能把这些多余的皮肤都给割下去。
他为自己松驰的皮肤烦恼,可是首善城却没有任何郎中能为他解忧。因为首善城就没有一个郎中有本事帮他切下这些比赘肉还要令他讨厌的松驰皮肤。河顿两眼通红,他又有一种杀人的冲动。
在桑兰国,人人都惧怕这位二王爷,人人都知道他喜怒无常,性格多疑,做事冲动,残暴嗜杀。是的,的确如此!不如此,他河顿如何在众人心中树立威信?
自打河顿从楚随心手里侥幸逃脱,回到王府之后,他就不想见任何人,包括他手下的大小谋士,他只想把自己关在屋里,一个人独处。就算被迫见了大谋士东平子鲁两面,也都是他很不情愿的。
河顿在内心深处觉得所有人都在嘲笑他的愚蠢,因为他竟然输给楚随心,还被楚随心狠狠羞辱了一番。
除了面子之外,他最关心的就是自己的皮肤。几天来,他为了皮肤的事情近乎疯狂,他已经打死了十一名首善城有名的郎中,其中包括两名御医。在院子里亲手打死第二名御医的时候,河顿仰起头颅望向天空,大声咆哮道:“废物!都是废物!一个有用的也没有!”
河顿心头悲凉已极,就算权倾天下又如何?还不是有许多事情是他办不了的?
河顿正在望着镜中的自己生气,忽然看到镜中映出一个美丽的影子,由远及近,姗姗而来。镜中的美丽影子越来越近,身材高挑,淡黄色长裙曳地,头上是孔雀开屏的金钗,金钗上是熠熠生辉的红蓝两色宝石。这位佳人肤若凝脂,淡施脂粉,顾盼生辉,笑意盈盈,美得让人窒息。这是河顿三个月前收的翁美人。
翁美人,曼粟城人氏,年方十八,以美艳闻名于世,被河顿手下的寻美使者相中,于是掳回王府,献给王爷。河顿一见之下,惊为天人,两个月时间里,朝夕相伴,宠爱至极。翁美人所受的宠爱,就连初入王府时的王妃昭云晴也比不了。
河顿闭上了眼睛,镜中的翁美人使他更加自惭形秽。在美人的衬托之下,显得自己这身皮囊更加丑陋,像这样美丽的女子在他身边,何止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河顿觉得自己就连牛粪也不如。河顿忽然有了杀掉翁美人的冲动,也许只有毁掉这样的美人,才会让他心理平衡下来。
翁美人向河顿施礼,娇滴滴的声音在河顿耳边响起:“王爷,您又在生气了?贱妾也是刚听下人们说起,说王爷正在寻找郎中,能帮王爷恢复皮肤的那种。可是那些郎中本事有限,没能满足王爷的需求,所以王爷把他们都给砍了?”
河顿闭着眼睛,嘴角却挂着阴冷的笑容,河顿冷冷道:“不错!寡人是砍了几个人,因为那些废物实在太让寡人失望了,所以他们都得死!那么,你又是来做什么的?是来看寡人笑话的吗?”
翁美人心头一惊,却马上走到河顿身后,环住了他的腰,娇滴滴道:“哎哟,我的王爷,您这是说的哪里话嘛!贱妾这不是听说王爷这几天一个人闷在养意堂,谁也不肯见,这才想过来陪陪王爷嘛!要让贱妾来看哪,这事却也简单,如果郎中不能解决,为什么不求助于鬼神呢?”
河顿脑海中闪过一道金光,他霍地睁开眼睛,瞬间就变得神采奕奕起来。对呀,既然是郎中解决不了的事情,那为什么不问鬼神呢?可笑自己把自己关在养意堂这些天,只想着郎中能帮忙,怎么就没想到鬼神呢!河顿自嘲的笑了笑,自己还真他娘的是愚蠢啊!
有了解决问题的方向,河顿的心情瞬间好转起来。他脑海中顿时浮现了那些修道的道士,修佛的和尚。既然他们能帮大哥炼制丹药,使大哥可以每天周旋在无数美人之间,保持生龙活虎的状态。那么自己这松驰的皮肤又算得了什么!果然是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翁美人一句话,提醒了河顿,河顿只觉得满天乌云都消散,就像溺水之人忽然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河顿兴奋了起来,他喜出望外。河顿重重点头道:“美人儿,你提醒得很对!这事还真就只有炼丹士能解决,如果一个炼丹士解决不了,那么就找两个!”
河顿正在高兴,只见大管家河玉朗急匆匆走了进来,心情大好的河顿笑着问道:“玉朗,你来得正好!寡人马上要出府做件大事,你去准备一下,寡人要摆驾寿仙宫!”
河玉朗躬身,一脸恭敬道:“是,王爷!属下马上就去安排!”河玉朗从不问废话,既然王爷说要摆驾寿仙宫,那他就去准备,不需要问原因。
河顿见河玉朗答完之后没有立刻离开,就知道他有话要说,于是又问道:“对了,你急匆匆的跑来是有什么事要告诉寡人吗?”
河玉朗答道:“启禀王爷,这两天胡蝇一直在监视昭勇的一举一动,并没有发现昭勇有什么异常之处。昨天早上东平子鲁的两个手下绑架了昭勇,把昭勇关进了东平子鲁别院的地牢里。东平子鲁那两个笨蛋手下把昭勇打得不轻,后来还是属下带人救出了昭勇。”
河顿点点头,松了口气道:“既然昭勇没有问题,也就说明王妃没有问题,那就依照我之前的意思,赐一间宅子给他好了!他忠于本王,还为本王出了力,那他就应该得到赏赐!”
之前河顿已经发过话,让胡蝇的人暗中跟踪调查昭勇,如果确信昭云晴和昭勇等人没问题,就把这座宅子奖励给昭勇。如果发现昭勇有问题,那不用想,昭勇一定会死得很惨,昭云晴和昭家的日子从今后也不会好过。
好在昭勇是个谨慎的人,虽然年轻,却老成持重,而且顾均平等人已经提前告诉过他,在首善城一定要稳住,昭家人的性命全在你手上。昭勇自然如履薄冰,不敢有丝毫的松懈,只怕自己露出破绽。
如今胡蝇并没有发现昭勇有什么可疑之外,河顿给昭勇的赏赐自然要全部到位。河玉朗答道:“是,属下已经遵照王爷的意思,把宅子给了他。只是,只是……”
河顿皱眉道:“只是什么?难道他嫌赏赐不够吗?六品的官身给了他,宅子也赐了他,他还想要什么呢?”
河玉朗摇头道:“不是这件事!王爷,昭勇他得了官位,有了宅子,已经很开心,很高兴王爷的赏赐了。属下不是指这个,属下是说,东平子鲁不听王爷的话,私下派人绑架昭勇,这事要是不处理一下,以后恐怕很多人要有样学样,所以属下以为应该对东平子鲁略作惩处,以戒将来才是……”
河顿恍然大悟,对,当时他是说过不许东平子鲁插手的话。本来嘛,这事自有胡蝇会暗中盯梢,不需要东平子鲁来画蛇添足。他东平子鲁这么一搞,确实让河顿面子上不太好看。
河顿想了想,重重点头道:“哦,你是说这事啊!嗯,东平子鲁不听寡人的吩咐,私下对昭勇用刑,这事实在处理得不像话,寡人是要罚他一下,以戒下次!这样,就让东平子鲁到皮岭县去做知县,罚他两年内不得回首善城!对了,不许东平子衣为他求情!嗯,就这么办吧!”
河玉朗躬身道:“是!王爷英明,属下即刻就去办!”河玉朗转身离去,先去安排王爷往寿仙宫去的车马,又马上安排把东平子鲁贬到皮岭去做知县这件事。
对于王爷把老竞争对手东平子鲁给贬到皮岭去做知县的事情,河玉朗很有些不满意。可是他一看王爷那高兴的样子,也就不敢再多说什么。王爷在高兴的时候,往往会对违逆他的人开恩,做出的惩罚会相应轻一些。哼,这事只能算东平子鲁这个家伙走运,王爷只罚你去做个知县!
不过一想到老对手要被贬到皮岭那鸟都不拉屎的地方去,河玉朗还是止不住的开心。从此后至少两年时间,你东平子鲁都不得再见到王爷,不在王爷身边,你在王府的影响力还能有多少?
河玉朗一边走一边愤愤骂道:“王八蛋,这下舒服了吧!让你和我争!”
两年前,郊县有一处庄园因为家主意外身故而急于出售,河玉朗和东平子鲁都同时看好了的那座庄园。本来河玉朗先下的手,连定金都交了。结果东平子鲁凭借妹妹东平子衣的影响力,硬是把那个庄园从河玉朗手里抢了过去。
本来抢过去也就算了,谁让人家的妹妹是王爷的宠妾呢?可东平子鲁手下的人得了便宜还卖乖,四处宣扬这件事,搞得朝中好多人都知道,东平子鲁斗败了王府的大管家河玉朗。都是王爷身边的大红人,你东平子鲁这样做,那不是打河玉朗的脸吗?所以二人从那之后就结了仇,河玉朗一直在寻找机会报复东平子鲁,今天终于给他逮到了。
本来这事可大可小,就算东平子鲁不听河顿的命令,私下命人绑了昭勇,可也是为了河顿考虑。虽然河顿对这事不高兴,至少看到东平子衣的面子上,也不太会让东平子鲁下不来台,但是河玉朗说了一句怕别人有样学样,这倒是让河顿决心惩处一下东平子鲁,以戒下次。
……
住进了新宅子的昭勇非常满意。虽然这座宅子只是个两进的四合院,没有花园,但对于昭勇来讲,他终于有了一个真正属于自己的家了。而且这座宅子是在京师首善城,可不像是在乡下的四合院,这宅子没有五千两银子根本拿不下来。王爷还真是大手笔。
正房门前的天井里有两棵玉兰树,还种了些花花草草,昭勇等自己的伤势略好一些,就忍不住从床上爬起来,由春杏和桂香搀扶着,来到天井里放放风。
昭勇没事和春杏聊天时才无意中知道,河顿只赐了他这座宅子,至于管家车呈福和春杏,还有丫鬟桂香和秋华都是河玉朗赠送的。车呈福以前是河玉朗宅子的仆人,所以河玉朗把他打发来伺候昭勇。
其实,主要是春杏是个破鞋,曾和河玉朗曾经有染,而河玉朗又对她腻了,所以才把她和车呈福两口子从宅子里给打发了出来。本来河玉朗见这女人有几分姿色,所以上手了一阵子。不过这女人胸大无脑,又和其他男仆人不清不楚的,时间长了河玉朗就觉得有些腻了,嫌烦。
而且最主要是这女人还有些搞不清自己身份,仗着和主子有一腿,就把自己当成了半个主子,经常在宅子对其他仆人婢女发号施令,搞得宅子里的人人都讨厌她。河玉朗早就想打发了她,又怕她出去胡说八道,影响自己的形象,所以一直忍着。
直到河顿赐了宅子给昭勇,河玉朗才想了这么个两全其美的办法。于是河玉朗诓骗车呈福和春杏,说昭勇是王妃娘娘的人,现在就已经是六品承信校尉了,他人又年轻,将来必然会高升,前程不可限量!你们要是跟着他,将来肯定有好日子过,哪像我这把年纪,也就这样了,再想往上爬一爬可就难了。而且你们在我这宅子里,不过是个仆人,到了那边,可是能做管家的!
河玉朗还存了个心思,不管怎么样,春杏都和他有一腿,要是能把这两口子安插到昭勇的宅子里,万一有个什么事,这两个人也方便给他通风报信,也好方便他掌握昭勇的情况。再说宅子是王爷赐的,他把这几个人放在昭勇的宅子里,难道昭勇还敢过问不成?不得乖乖收着?
私下里,河玉朗又对春杏说,这昭勇没有妻室,光棍一个,凭你的姿色,你还怕搞不定他?只要你能搞定了他,把他伺候爽了,那你在他的小宅子里不是要雨得雨,要风得风?就算他将来娶了妻室,你在宅子里也是有头有脸的人了,不比在我这里受几位奶奶的气要强上一百倍?
一番话,把春杏说得心花怒放,立刻撺掇她男人,要到昭勇的宅子做管家。车呈福本就是个没主见没出息的人,要不然能做了活王八?听这婆娘一撺掇,他就觉得有道理,宁为鸡口不为牛后,于是立刻决定来昭勇的宅子当管家。
所以这几天,都是春杏在帮着昭勇处理身上的伤口,又是换药又是熬药做饭煲汤的。不过昭勇是个耿直汉子,还真就没打她的主意,只以为她身为管家婆,这是一片热心,要照顾好自己,因此对春杏很感激,恭敬有加。
偏偏春杏以为昭勇是因为身上有伤,做那事不方便,所以才对她那么客气的,所以她也没急于一时,只是每天对昭勇眉来眼去,手上和嘴上占些便宜。两个丫鬟桂香和秋华暗地里嘲笑这位春杏大姐,虽然地位卑贱,可有一颗向上的心,一心想着能从管家婆变成主母。
虽然昭勇耿直,有需要都是到妓院去解决,可是和春杏相处的时间长了,昭勇也觉出这娘们儿也些不对劲儿来。昭勇也不是傻子,慢慢就明白了她的心思,可惜昭勇心中另有一番打算。一来是兔子不吃窝边草,二来是昭勇年轻,还有大好前程,放着侯爷和二小姐那里的前程不要,招惹这种东西?
昭勇的伤势大好了,已经能起床自由行走,虽然背上还有些伤没有痊愈,可是已经不影响日常的行动了。
春杏见昭勇身子骨硬实了起来,那颗春心是再也抑制不住了,她在替昭勇换药的时候,用手拍了拍昭勇的屁股,调笑道:“主子,你这身材可真好,一身的腱子肉!唉,我从小就喜欢这样的老爷们屁股!要是我们家老爷们能有这样的身板,那我一天得美死了!”
昭勇趴在床上,哈哈笑道:“怎么着,春杏大姐你这是满园春色关不住了?也难怪,你这模样配你家的爷们确实有点儿可惜了!等以后我再遇到那像样的男子,介绍两个给你,保证你心满意足的叫好!就是怕你男人找我的麻烦!”
春杏不以为耻,反倒掩口笑了起来,“哎哟,我的主子,你可不知道我们家里那个人,他呀,一天只要灌点儿黄汤,就能睡上一整天,什么都不管了!多好的女人在他那里也都是浪费了,他能懂得什么?可怜奴家嫁给他十来年,也不曾有过片刻的欢娱,就连个崽儿都不曾生出来!那是个没用的东西!”
昭勇在肚里暗笑,却一本正经道:“哎哟,那不是难为咱们春杏大姐了?你这样一朵鲜花就插在牛粪上了,可惜啊,实在是可惜!大姐就没有什么相好的人?”
春杏点头,深表赞同,故作伤春悲秋状,假意拭泪道:“谁说不是呢!可怜我睡在他身边,他却只徒有个丈夫的虚名,我是半点儿金水也捞不着,只能夜夜数着羊,才能睡得着!这一晃,我都二十八岁了,唉,全叫这只会灌猫尿的怂人给耽误了!主子,我困在深宅,又有谁能理解我,能怜惜怜惜我这个苦命的人哪!”
昭勇嗯了一声,啧啧道:“大姐的身世真是可怜!不过二十八岁正是个好年纪,都说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再过两年,大姐也就如狼似虎了!大姐也不必急,还有两年的时间呢,等我官位再升一升,家里再添上两个棒小伙子做仆役,保证他们能把大姐伺候的服服帖帖!”
春杏没听出昭勇是在挖苦他,斜着眼笑道:“那多麻烦哪,放着主子这样好的男人不用,太可惜了!要是主子愿意,就把我收了吧!”
昭勇忍着恶心道:“大姐,我这身子骨还没好,有些虚!就大姐这副体格,一身白花花的肉,就以我现在这状态,恐怕用不上三天大姐就得把我给吸干了,我哪受得了啊!”
春杏向昭勇抛了个媚眼,嘻嘻笑道:“主子,这事最不急!容主子再缓几天,伤势都好了,咱们再办事。主子可是练武的出身,做到了六品校尉,以后三妻四妾是少不了的,不如先在我这里练练枪法,也是好的!实不相瞒,我的本事也是有些的,主子在我这里学些东西,将来准用得到!”
昭勇心中暗笑,练练枪法?等老子的伤好了,恨不能立刻飞离首善城!这里是龙潭虎穴一般,我度日如年,只怕晚上睡觉的时候不小心说梦话走了嘴,给河顿得知真情,那还得了!不过昭勇已经对这两口子的身份起了疑心,自然不会打草惊蛇。
昭勇哈哈笑道:“大姐这话在理!等我身体恢复了,咱们就大战他几百回合!”
春杏听了这话,更是眉飞色舞,以为昭勇就是她的盘中餐了。
又过了几天,昭勇伤势痊愈了,昭勇完全恢复了正常,就下了地,只说要去拜谢王爷,毕竟这宅子是王爷所赐,这恩还是应该谢的。结果等昭勇到了和王府,王府里的管事说,王爷往寿仙宫去了,还没回来。昭勇无奈,只好骑上马,往寿仙宫去了,昭勇知道,这事不能再拖了,夜长梦多。
等他赶到寿仙宫的时候,河顿正在等宫主吕无常炼制丹药,听到昭勇来了,很高兴,立刻召见昭勇。
昭勇见了王爷,立刻跪下磕头,谢了恩,这才道:“王爷,王妃娘娘现在应该已经到了波离城,小人蒙王爷厚爱,赠以官职和宅子,实在无以为报,愿意做为马前卒,去波离城为王爷和王妃娘娘效力,查清野礼洪和严苍龙背反王爷之事!此事若是真,属下就斩了野礼洪的头!若是假,也要还野礼洪清白!”
河顿大悦,笑道:“嗯,果然是好样的!寡人没有看错你!好,寡人准你去波离城协助王妃娘娘明察暗访!再赐一道令旨给你,准你在关键时刻调用波离城的兵马!”
昭勇心中狂喜,不停向上叩头。河顿立刻拟了一道令旨交给昭勇,昭勇拜辞而去,先回了自己的宅子。
昭勇见了春杏,一脸惋惜道:“春杏大姐,本来我正要向你讨教武艺,无奈王爷让我立刻出城,去替他干件机密大事,可能要过三五个月才能回来!等我回来可能又要升官,只能麻烦大姐在家里好好替我守着这宅子,等我回来的时候,咱们再那个,可好?”
春杏虽然有些遗憾,可是一听主子这么信任她,还是高兴不已,满口应承。当下昭勇草草收拾了衣物,银两,藏好了令旨,玉牌,备了匹快马,出城直奔锦绣山庄方向去了。这一下,真如龙潜大海,虎纵山林,可得了自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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