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酒馆前,剑光霍霍,突然杀出来两个用剑的侏儒,改变了战局。金剑窦延寿和银剑毛亦凡两个是师兄弟,在江湖上名声不显,可是却大有来头,他们是铜钱山牧云老祖的得意弟子。
牧云老祖在铜钱山圣火洞修行,天武兼修,中年时,曾经以极大法力驱赶铜钱山附近的云彩,如同牧羊一般,因此得名牧云老祖。因为天武兼修,而且天道明显高于武道,所以牧云老祖并未被计入桑兰英雄排行榜。
但即便如此,牧云老祖的实力也不可低估。不过牧云老祖绝少下山,所以江湖上知道他名声的人也不多。
牧云老祖本是个侏儒,曾被人嘲笑,所以一怒之下立了个规矩,收徒弟也得要侏儒才行。三十年间,他先后收了四个徒弟,其中一对徒弟,就是窦延寿和毛亦凡,这两个家伙武道天赋还不错,所以牧云老祖传了他们武道的东西,教两个人练剑。
河顿的王后名叫昭云晴,是桑兰巨富昭家的二小姐。昭家有良田千顷,商号数百家。
昭家这一代家主昭义光,就是昭云晴的父亲。当年昭义光做主,把二女儿嫁给二王爷河顿。算是官商结合。虽然在权力面前,钱再大也要退一位,可是二王爷河顿需要昭家的名声和财富,所以双方一拍即合,昭云晴嫁入王府,成了河顿的王妃。
因为是联姻,所以王后娘娘昭云晴和二王爷河顿并没有什么太深的感情,双方更多的是利益关系。
可正因为如此,这次河顿准备找楚随心谈判,甚至准备逼楚随心就范的时候,昭云晴心里就很不踏实,于是悄悄派出了窦延寿和毛亦凡,暗中保护河顿。她不能允许河顿有任何闪失,毕竟这事关昭家的运势。
由于窦延寿和毛亦凡修的是武道,所以当年牧云老祖很想让两个徒弟下山,混个一官半职,也好让他这当师父的颜面有光。恰好牧云老祖和昭家老家主,昭义光的老爹昭志盛很有交情,于是牧云老祖在听说昭云晴做了二王妃之后,果断把两个徒弟介绍给了昭志盛。
昭志盛见了这兄弟二人之后,虽然觉得他俩其貌不扬,可是对他们的武功却很欣赏,于是昭志盛把两个人交给昭义光。昭义光身边护卫不少,嫌这两小子长得太丑,于是把这两个小子转交给了昭云晴。
昭云晴不好拒绝祖父和父亲的好意,于是就让这师兄弟二人和王府的护卫比武。昭云晴心想,只要这俩货的武功能有一线之明,多少也会给他们谋个职位,结果比武结果很让她意外,王府里的护卫,除了大统领南平德,无人是这兄弟俩的对手。
偏偏二王爷河顿是个颜控,嫌弃这哥俩又矮又丑,不肯留在身边重用,索性就交给王妃自行处置。昭云晴无奈,只好把这师兄弟收做自己的亲随护卫。并许诺这哥俩,将来有机会,一定让他们在战场上搏个封妻荫子。于是这师兄弟二人就跟在昭云晴左右做护卫,到现在已经有五年多了。
河顿也没想到,在这关键时刻,恰恰是他瞧不起这两个货出手救了他。
河顿临行之前,昭云晴劝过河顿,尽量和楚随心和平谈判,不要动武。毕竟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楚家既然能在桑兰数十年都占据第一侯的位置,那肯定是有实力的,不要得罪人更好。可是河顿不肯听,河顿的意思是,可以先和谈,如果和谈不成功的话就武力逼楚随心就范。
上一次,在会湘城卓家山庄,河顿派出小舅子卢琪陵等人做为使者,想和楚随心谈判,结果因为卢琪陵等人太嚣张,双方谈崩了,卢琪陵等人还被楚随心率人暴打了一顿,河顿想和楚随心联盟的计划自然也就流产了。
河顿在桑兰一向横行惯了,除了国王,他还怕谁?所以心里难免有气,于是河顿决定亲自出马和楚随心对话。楚随心这一路行来,在哪里落脚,胡蝇的人都随时报告给河顿。当河顿知道楚随心在文家庄落脚,从英萍传授楚随心功夫之后,就再也坐不住了。
之前,河顿曾经派人去招徕过从英萍,因为从英萍的名声在外。河顿手下不止有武夫,也有一些修天道的修道人,甚至还有魔道中人。若是从英萍能加入和王府,河顿可就如虎添翼了。可惜从英萍毫不客气拒绝了河顿的邀请,从英萍也是有脾气的人,她还真看不上河顿。
现在楚随心随着从英萍学了本事,要是能把楚随心拉过来,从英萍自然也就有希望加入和王府。有了楚随心,再有了从英萍,那时可就不止是如虎添翼那么简单了。所以河顿迫不及待带着丘半天等人上路,终于在富连县城外遭遇了楚随心。
为了向楚随心展示自己的实力,河顿不止带了两名供奉、六名客卿,还带了十六名胡蝇和八百铁骑兵。当然,这八百铁骑兵在后面远远的跟着,每天距离河顿大约八到十里距离,随时准备上来增援河顿,打压楚随心一方。
河顿也知道楚随心和他那帮手下武艺高强,之前丘半天等人在卓家山庄已经领教过楚随心一伙人的实力了。尤其,半路冒出来一个牛鼻子老道葛风玄,这老家伙武功可不低,甚至可以说不弱于丘半天。
葛风玄在桑子世子河成秀手下做供奉一事,极为隐秘,除了河成秀和卢松庭之外,无人知晓。所以河顿也巴不得能收伏了楚随心,再趁机收伏葛风玄和从英萍,毕竟想争夺天下的话,人才这种东西,是越多越好。
只可惜,河顿低估了楚随心的志向,楚随心还真没把他权倾桑兰的和亲王当成需要结交的对象。尤其第一次卓家山庄之行,河顿手下那帮骄兵悍将给楚随心留下的印象简直太坏了。见微知著,就这么样一群人,怎么可能把天下治理好!
在窦延寿和毛亦凡两把大剑逼迫之下,胡铮珠被迫采取了守势。因为这两个家伙的剑法是配合的,一阴一阳,一攻一守,一动一静。不得不承认,牧云老祖教徒弟真有两下子,这师兄弟二人的的武功,或许达不到一流境界,但是两人联手,绝对有和一流高手一拼的实力。
胡铮珠从未见过配合如此精妙的剑法,一时间落入下风,只能暂时以游走的方式,避其锋芒,试图寻找二人剑法当中的破绽。没想到这兄弟二人的剑法丝丝入扣,毫无破绽可言,胡铮珠游走多时,除了以内力硬碰对方的剑气之外,竟无法可想!胡铮珠真是又气又怒。
另一边,葛风玄和丘半天的鏖战也进入白热化,葛风玄终于拔剑,丘半天狞笑道:“牛鼻子,今天没有姓楚的小子帮忙,老朽倒要看看,你到底有多少斤两!”
葛风玄一边挥剑进攻,一边大笑道:“是骡子是马,总要牵出来溜溜!你丘半天凭什么是桑兰第二?是因为你年纪大,还是因为你心狠手辣杀人如麻?丘半天,你已经老朽了,今天咱们两个单挑,说不定咱们俩还要换换位置也未可知呢!”
丘半天大怒道:“老朽虽然年过八旬,可也不是你这个牛鼻子能比的!老朽如今每顿还可吃十斤肉,三斤米,饱餐一顿仍可数日不食!夜御十女仍能金枪-不倒!”
葛风玄是道士,自然不近女色,对此事也不感兴趣。如今见丘半天把这个也拿出来当成本事来炫耀,葛风玄大笑着骂道:“你这老匹夫,还是回去御你老娘去吧!”
于是桑兰武道前十的两个人,边骂边打,打得不可开交。丘半天和葛风玄打了个旗鼓相当,分不出胜负。丘半天也是彻底急了,不再隐藏自己的实力,悍然从腰间拔出软剑。这柄软剑,丘半天已经十几年没有用过了,他平时都是以双掌和气剑与人对敌。
河顿见自己一方已经不落下风,心中终于踏实了一些,痛骂两个刚才被胡铮珠吓尿了的黑衣银蝇,两个银蝇羞愧难当,跪地叩头向河顿谢罪。经此一战,这两位的结局已定,将来肯定是要从京营亲军校尉府中被除名的。
双方正在激战之际,从远处的官道上跑出来十余匹快马,迅速闯入胡蝇和六客卿的控制范围。只见这十余匹快马上,全是美艳女子,为首两个女子都穿彩衣彩裙,后面都是黑衣黑裙,一个个妖里妖气,人人背后负着一把宝剑。
两名和王府青衣客卿立刻弃了冷东海等人,上前拦住这十余名女子的去路,大喝道:“站住!和王爷大驾在此,前方不得通行!你们立刻绕行,否则格杀勿论!”
为首骑桃花马的彩衣女子见前方有人拦路,只好带住了马。
这彩衣女子是个吊眼梢,一看就不是个好惹的主儿。彩衣女子听到这客卿的话,不由冲冲大怒,眉毛立起,怒喝道:“你算是个什么东西,也敢挡住姑奶奶的去路?别说是什么和王,就是当朝天子在此,姑奶奶也要过路!识相的就赶快闪开!”
那名青衣客卿拔刀在手,喝道:“你这不识好歹的妖女,别是和楚随心一伙的吧!”
彩衣女子惊喜道:“楚侯爷在哪里?我们正是来寻找他的!”
另一名骑黄马的彩衣女子道:“别儿,不要和他废话!他一定是楚侯爷的对头,才这样说话!我们先擒了这厮,再打听楚侯爷的下落!姐妹们,跟我上,先活捉这两个贼人!”
被称为别儿的彩衣女子听了,立刻催马向前,那匹桃花马跑到和王府客卿面前,一声长嘶,高高立起,马蹄重重踏向河王府这名青衣客卿。
青衣客卿一声狞笑,毫不犹豫闪身,挥刀,斩向桃花马的前腿。好一匹桃花马,真可谓训练有素,一蹄踏空,见敌人挥刀砍来,立刻急转身,堪堪避开这一刀。
青衣客卿怒骂道:“好一个畜生,竟然还会躲刀!”
他话音未落,别儿已经拔剑,从马背上跃起,一剑当头劈下。青衣客卿急忙向后倒滑而出,出刀相迎。别儿在上,青衣客卿在下,两人片刻间便已经激斗了十余招,那青衣客卿被别儿逼退出十余丈距离。地面留下了一条长约十余丈的沟,却是青衣客卿双脚在地上拖行出来的。
被压制得难以出手反击的客卿十分惊讶,他在和王府客卿中武功已经不算低了,可这名妖女的武功竟然不比他弱?这群妖女到底是什么来头,怎么和楚随心手下那名妖女的气质有些相仿?还不等他说话,又有五名黑衣黑裙女子跃下马来,加入战团,将这青衣客卿团团围住。
这青衣客卿陷入重围之中,虽然拼力苦战,却根本无法脱困。他用眼角的余光看了一眼挡住另一名彩衣女子的搭档,发现那厮的境况和自己类似,也是落入重围之中,突围不出。
两名青衣客卿暗暗叫苦,不知道这伙又是彩衣彩裙又是黑衣黑裙的女子从何而来,为什么她们的武功不比自己弱。
原来这一伙人是从原来的千岁山绝命洞而来,就是奉胡铮珠之命,来抢夺楚随心肉体的别儿一伙人。胡铮珠和楚随心、从英萍坐着丘不语的仙兵马车,半个晚上就赶到了文家庄,可她们却是一路纵马狂奔,赶向文家庄。等她们赶到文家庄时,胡铮珠早随着楚随心离开了。
可是胡铮珠没忘了这一伙人,走之前,写了一封信留给别儿一行人,胡铮珠在信中把自己现在的境况说了个清楚,说自己已经是楚随心的人,现在绝命洞也已经改名为化龙洞了。若是你们愿意跟随我,就随后追赶我,若是不想在原来的绝命洞里生活了,可以自行回到千岁山,到现在的化龙洞去,拿些遣散的费用,选择离开。
等别儿一伙人气势汹汹赶到文家庄,想抢夺楚随心的肉身时,从英萍把胡铮珠的手书出示给她们看。别儿一伙见了胡铮珠的书信,顿时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十二个人坐下来一商量,回化龙洞也没什么前途,她们又都是胡铮珠的亲信,索性不如去追随主子,搏个好前程。
从英萍也不为难她们,请她们吃了一顿饭,又告诉她们,楚随心和胡铮珠一行人前进的路线,这十二名绝命洞的女婢骑上快马,又一路来追赶楚随心、胡铮珠。就在今天,别儿带着这些姐妹终于就要赶上楚随心一行人,却意外撞上了和王府拦路的客卿。
这边冷东海等人正和河顿手下的众客卿和胡蝇陷入激战,那一边,胡铮珠和葛风玄也已经和丘半天、窦延寿和毛亦凡大打出手。
远远的,冷东海、冷若霜等人瞧见酒馆前激战起来,顿时担扰起楚随心的安危。无奈被敌人缠住,一时间脱身不得,只能想办法先解决了面前这些敌人,再回去救楚随心了。
此时别儿等人加入战团,和王府被迫又分出两名客卿去抵挡这几个绝命洞来的女婢,和王府这边的武夫们,实力进一步分散,顿时形势危急起来。
冷东海见状,大喝一声,“嫂子,咱们杀过去救大哥吧!”
冷若霜点头,喊道:“赫兰姑娘,兰姑娘,咱们走,去侯爷身边!”众人发一声喊,一起向前,本就分出五人去救王爷的胡蝇和客卿再也抵挡不住,四散逃命。冷东海、冷若霜等人突围而出,狂掠向小酒馆。
被楚随心救了一命,正在远远保护孙家父女的于钱通长出了一口气。
十一名胡蝇和六名客卿累得通身是汗,弃了别儿,在后面紧紧追赶冷东海等人。别儿等人见了,也都各自骑上马,在后面紧紧追来。别儿心里清楚,只要能追上他们,就能找到小姐所在。绝命洞的众女婢,一个个都兴高采烈起来。
冷东海、冷若霜等人在前,和王府的人在后面紧紧追赶,绝命洞众女婢紧紧咬在后面,于钱通和孙氏父女在后面远远缀行,前面三伙人,狂奔向小酒馆方向。
河顿得了窦延寿和毛亦凡的救助,暂时转危为安,于是站在一旁,由两名银蝇护卫着,远远观望战局。河顿心中算计着,丘供奉已经和葛老道打了这么半天,我那八百铁骑应该很快就要跟上来了。只要鹿将军带着人赶上来,寡人也就没有什么好怕的了。河顿冷笑一声:“哼,骑兵在手,天下我有!”
河顿正在得意,却见从远处奔袭而来的正是冷东海等人,不由大吃一惊,再往后看,却是他和王府的客卿和胡蝇们在紧紧追赶。后边又不知哪里来的十余骑马,跑得狼烟地动。
正当河顿惊疑之际,忽然楚随心的“尸体”动了动,楚随心伸了个大懒腰,从破凳子上站了起来。楚随心抖了抖刚才因为遮阳草棚坍塌而掉落在身上的干草和灰尘,缓缓站起身,扭了扭脖子,向河顿所在的方向缓缓走来。
河顿这一惊,非同小可,姓楚的怎么又活了?不过河顿转眼又大喜,这人死了对他没什么好处,活着才好谈合作的事情。河顿回过头,望向富连县城方向,却见十余匹黑马远远奔跑过来,马上骑士都是黑色盔甲,只跑得路上烟尘四起。那十余匹黑马,正是他手下铁骑的先锋。河顿狞笑起来,他的铁骑终于赶上来了!
楚随心手中捻着念珠,慢慢走到河顿身前数丈远处,楚随心终于停下脚步,脸上却挂着轻蔑的笑容。
正在和窦延寿和毛亦凡激斗的胡铮珠见楚随心“死而复生”,顿时大喜过望,高声道:“侯爷,你没事了?”
楚随心头也不回,只是高高举起手中的紫色念珠,示意胡铮珠不必担心。葛风玄微微一笑道:“贫道刚才不急,正是因为侯爷安然无恙!”葛风玄天武双修,刚才看到了胡铮珠和丘半天看不到的景象,所以他才会那么从容淡定。
两名银蝇见楚随心向河顿走来,立刻上前挡住楚随心。河顿微笑着阻止二人,笑问道:“楚侯爷,这回咱们两个终于可以坐下来好好谈谈了吧?你我二人,合则两利,斗则两败俱伤!”
楚随心啐了一口,冷笑道:“谁和你两败俱伤?是你伤,可不是我伤!”
河顿摸了摸已经被胡铮珠扯去的袖管,大笑道:“楚侯爷,你就不要死鸭子嘴硬了,你的人少,我的人多,我的八百铁骑马上就到,你凭什么和本王抗衡?就算你再强,强龙也不压地头蛇,何况我在桑兰的势力无人可敌?侯爷,识时务者为俊杰,只要你让你的手下放下兵器,咱们还是好朋友!”
楚随心仰天大笑道:“河顿,你还在等你的八百骑兵是吧?别等了,他们不会来了!现在奔过来这十余骑,是本侯让他们活下来,给你报信的!”
河顿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瞪圆了一双眼睛,疑惑道:“你说什么?你让他们活下来,给我报信的?”河顿不由哈哈大笑起来,“楚侯爷,你失心疯了吧!”
这八百铁骑虽然不是他手下最精锐的重骑,却是他手下机动性最强的精锐轻骑,历来剿匪都有参战,战力极强,在他手下的马步军中,战力可排前三。所以这次他才带着这八百骑兵前来会晤楚随心,准备必要时刻,祭出大招,逼楚随心就范的。
河顿自信,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别说楚随心,就是桑兰第一高手程瑜越,他也得屈膝求饶。况且,他河顿兵锋所指,楚随心一个远在异国他乡的落魄侯爷,有什么资格和他叫板?还不是得乖乖归顺于他,按照他河顿的意愿行事。
楚随心一脸的云淡风轻,慢悠悠道:“你不信吗?那你就等着你的手下亲口告诉你好了!”
河顿回过头,那十余名黑骑兵已经狂奔过来,离此处不到二十丈距离了。河顿清清楚楚看到,这几名骑兵身上都挂了彩,连甲胄也已经破损不堪。河顿勃然变色,这,怎么可能!谁能在桑兰国重创他手下的精锐骑兵?
那十余名黑骑兵狂奔到河顿身前,为首的校尉跳下马来,其余骑兵几乎都是滚下马来,一个个伏地叩头。那领头的校尉以头顿地,高声道:“王爷,大事不好了!咱们的八百精锐骑兵被人伏击了,死伤惨重,鹿将军本人也已经身负重伤!”
河顿顿时觉得天旋地转,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河顿大踏步向前,一把揪住那校尉的衣领,喝问道:“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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