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夏隆压铸厂的段老板等到不耐烦了,本来这鬼天气厂里是没人上班的,为了配合诸葛平出货,早早冒着狂风暴雨来到了厂,还叫了几位负责任一点老员工过来装车。
现在厂里好几个人候了约一,两个小时,还没见诸葛平的货车过来装货,便去了电话:“喂,诸葛兄弟,你早说今天不出货,我就懒得这么早在厂里等你们了?”
段老板的电话刚断,夏隆压铸厂门口,风驰电掣间一辆破旧的面包车一个急刹摆尾,车轮掀起一滩波浪,停了下来,开车的正是丁春秋,副驾驶上的诸葛平赶紧从车上下来,快步向段老板方向走去:
“不好意思,段老板,我都给整懵圈了,货是要出货的,我现在正在找货车,可是跑完了整个运输车市场,也找不到一个愿意接活的司机。”
段老板明白了,冷笑了几声,用粤语回了一句:“兄弟,找鬼找马咩,这种鬼天气,谁愿意拿自己的命教飞!”
诸葛平,丁春秋,陷入了沉默,突然间段老板又说:
“这样吧,谁叫咱们投缘,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厂里刚好有一台五十铃货车,但是没有司机,如果你们会开货车,有驾照,你自己就开过去送货吧。”
听段老板这么一说,丁春秋喜出望外,比诸葛平还开心,抢在前头接话:“有,有,八年驾照老司机,大小货车通吃,人称猎德村车神!”
“但丑话说在前,万一出了事自己担责。”段老板补充了一句。
丁春秋胸口拍得响响的,信心满满保证,开车对于他来说,只要方向盘在他手中,就没有万一。
其它人可能对丁春秋不了解,但诸葛平对老丁的车技是一万个放心。
这么多年来,风里来雨里去的好兄弟,想当年在乡下帮忙送鞭炮时,乡下山路十八弯,无论狂风还是暴雨,只要是老丁开车,这车就给他开得服服贴贴,车在他手中就像一个驯服了的大号玩具,各种技能耍得出神入化,用他话来说,有人是天生开车的。
段老板亲自带上三个工人一起装货,加上诸葛平和丁春秋共六个人,把早已装好在每个箱的八寸筒灯散件,一箱一箱装上了货车,每个小箱装50套,一万套下来便是200个小箱。
估摸花了差不多一个半小时,把将这台五十铃货车装得满满的,最靠近车门的便是任发玻璃厂刚刚赶出来的那一万片钢化玻璃,每箱200片,刚好又是50箱。
满满的一车,压得四个轮子沉了一半。
“大功告成,关门!”丁春秋高兴叫着,拍了拍合上挡手的尾板。
“这下够重量了,龙卷风过来也吹不走了。出发!”副驾上,诸葛平一声命下,货车发动机响起,谢过了段老板等人,货车平稳慢慢快了起来,朝着深圳方向而去。
狂风卷着暴雨拍打着货车前挡玻璃,这气势不亚于海边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开起车来整个视线都是模糊的。行走在高速路上,一台车辆也没有,能见度只有五米距离。
丁春秋虽然是自认车神的老司机,下意识紧张了起来,手心直冒冷汗,赶紧打开了双闪警示灯,将车速稳稳降了下来。
往照平常好天气古都离深圳就一个半小时的车程,这种天气狂风暴雨,能见度极低,还没到虎门大桥就用了将近两小时,即使是这样坐在副驾驶的诸葛平还是提心吊胆,不断提醒丁春秋再慢点。
如果换了平常,副驾驶上的诸葛平早就放心睡他的觉了,今天不同,天气环境恶劣,重点的是这一车值四,五十万货款的灯饰配件赌上了他下大半辈子的远大前程,不容有失。
诸葛平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像猎鹰的眼睛,远远瞪着前方。雨稍微小了一点,风还是这么大,看的距离可以看到前五十左右的距离了,眼睛的压迫感稍稍减缓。
丁春秋也松了一口气,轻松的又习惯哼起了他喜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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