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时刻,还是太子明的妻子梁永芝沉得住气。
一脸平静走进了办公室,挑了个正对着太子明位置的沙发,舒舒服服躺了下来,眼也不眨一下,干盯着发着脾气的太子明。
“他妈的,这不是明摆着跟我作对吗?他敢接这小子的玻璃订单,我就敢把他的厂砸啦,你做初一我做十五!”梁永芝面前发着脾气的太子明,办公室走来走去,乱搓着头上那一簇凌乱的头发,像发怒了的公牛,鼻子不时喷着怒气。
梁永芝像看小丑表演一样,只是一直浅笑不作一声,示意丈夫继续。
太子明,傻了眼一样,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己的妻子:“火烧眉毛了,你还笑得出来。真让这小子的玻璃产出来,做成了这订单,此不是狠狠打我秦越明的脸吗!”
梁永芝一打挺,坐了起来,快步走到办公室门前,脸上严肃了起来:“明哥啊,明哥,上次的苏州屎刚刚擦掉,你的老毛病又犯了。来,来,如果你觉得不解气,我打开门给你,你带几十号人过去,把得罪你的任发玻璃厂给砸了,你看下这次还有没有这么好运?洗干净你的八月十五等着坐穿牢房吧!”
梁永芝这一通训话,犹如往太子明身上泼了一盘冷水,当即哑口无言,像打了霜的茄子,蔫了!
“你到底找的是什么智商的人办事,每次都是不靠谱的。第一次为了吓一下张良,结果差点搞出人命;据我所知,任发玻璃厂现在都自身难保了,都到处发信息,准备转让工厂了,只是转让费还没谈协。周任发他老婆都跟人跑了,整天醉醺醺,欠了工人好几个月工资,准备卖厂付工资。一塌烂泥的状态,他哪里还有心思去帮张良生产玻璃!”梁永芝从不打毫无准备之仗,似乎早已摸清了任发玻璃厂的老底。
太子明这种藏不住心思的人,喜怒哀乐全写脸上,听妻子这么一说,马上怒转喜反问:“真的?”
“哎哟,不对啊,只要任发玻璃厂一直没转出去,张良这小子就有可能说服厂家帮忙生产这玻璃。”冷静下来了的太子明终于说了一句,他这辈子少有的经得起推敲的话。
“所以我们得加速促进这个玻璃厂转出去,又是转在我们信得过的人手里,便万无一失了!”梁咏芝补充说。
“难不成,你的意思是让越明集团把这玻璃厂盘下来?”太子明越听越疑惑了,反问妻子。
“废话,我们越明集团一个生产灯饰的,盘这么一个破玻璃厂下来干嘛,嫌钱多吗?我是说这次有想法把任发玻璃厂盘下来的,刚好就是我一个远房表哥,真是无巧不成书,前段时间打了电话询问过我的意见。”梁永芝将自己所知的信息都说了出来。
“就是你之前提过的,在玻璃厂做了大半辈子师傅的那傻愣子表哥吗?就他也想开厂?”太子明似乎记起来了,梁永芝确实有这么一个远房亲戚。
梁永芝白了太子明一眼:“嘻,你才傻呢,别人精明得很,早早打电话通过气,玻璃厂还没盘下来,就让我们越明集团以后照顾照顾他生意呢。”
这下子,太子明心结全部打开了,一屁股躺在沙发上,开心得抽了根“华子”,潇洒地吐了几个烟圈,表示360度支持这个傻愣子表哥,还大方说如果盘厂的转让费不够,越明集团可以鼎力相助。
这一天上午,决定要盘下任发玻璃厂的梁永芝远房愣子表哥,带着五个人身材高大板寸头的人,夹着装了现金的皮夹包,早早来到周任发老板的办公室,把钱夹包重重一放,豪爽拍拍玻璃茶几,笑呵呵说:“行,周老板,就如你上次所说,多加一万五转让费!合同我都带过来了,可以马上签!”
周任发,这次倒是没喝酒,他想不到的是眼前这位客人,居然这么有诚意多加了一万五转让费,前几天还是寸步不让的,今天居然这么豪爽,一下子周任发反而患得患失了,他又不想转让了。
经过诸葛平和张良这两天的开导劝说,周任发想洗心革面,奋发做自己的事业毕竟订单还是有的,只是自己荒废了,像丁春秋所说的,只有你做得越来越成功了,才是对负心离你而去的人最好的报复。
周任发,决定寻找个借口,让要转让的顾客知难而退。
“再加多二万!”周任发,伸两根手指头。
“什么?再在原来基础上加多二万?周老板,你是不是大头菜吃得多了,口气这么大,分明耍我们是不是?”梁永芝的愣头表哥,热情而来,给周任发这么一说,猛拍了一下茶几,几个跟随他而来的壮男,也怒目而视,紧紧盯着周任发,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周任发,眼看这场境,好汉不吃眼前亏,本想退却让步,从了他们,不再加价把厂转出去算了。
这时候,梁永芝这愣头表哥发怒了,敲着玻璃茶几,一字一句恶恨恨地说:“你知道得罪的是谁吗?越明集团!”
“给我砸了!”
几个大汉听令,一下子把茶几玻璃掀翻,摔得破碎。
周任发,给这眼前打砸吓得脚都抖动了起来,根本不敢上前阻止。
“哈哈哈哈,看你这个窝囊废,难怪老婆会跟别的男人跑了!”愣头表哥为了泄愤,说出了周任发的痛处。
不说还好,这下彻底说中了周老板的痛处。周任发听到这么一说,怒火中烧:“真他妈的窝囊,老实人给人骑在头顶拉屎了,受够了!”
周老板大叫一声冲上去对着愣头表哥猛地一拳,接着像发了狂,杀红了眼一样“咣当”一声,打破了墙角的一片大玻璃,不顾划破手的痛楚,抄起玻璃,环抱着愣头表哥,嘶吼着让所有打砸人停下来。
愣头表哥给周任发这一波不要命的操作吓住了,脖子上给顶着的玻璃尖好像就要刺破自己喉咙一样,全身不停打抖着,哀求周老板冷静点。
这个时候刚好,诸葛平,带着大头和丁春秋赶到,也抄起了放在地上的滚动木棍加进了队列。
大头对博击习以为常了,并没给对方气势吓倒。大叫着:“马上停止打砸。”
对方的大个,以为来的是菜鸟,吓一下就震住了。也拿着棍子朝大头方向走了过来。
再三呼喝,大头感受到对方步步紧逼的威胁,先下手为强,一棍子扫打,棍子重重打在大个大腿上。
大个痛得大叫一声,退了好几步,不再敢近身,知道大头是有几下子的。
愣头表哥给周老板这么押着,吓得三魂不见七魄,而且旁边三个工人也手持木棍加进保护厂房,大头和诸葛平,丁春秋也是三人,形势不对劲,占不到便宜,赶忙示弱,叫随队而来的大个停止了打砸。
看着给惹急了的周老板,手持玻璃,就快失控划破对方的喉咙时,诸葛平赶紧叫停了周老板,免得错失伤人,后果不堪设想。
“咣当”一声,周老板,理智战胜了愤怒的魔鬼,松开了手中的玻璃,玻璃掉地上碎满一地。
愣子表哥借机闪人,狼狈带着他们的人跑了,远远听到愣子表哥的嚎啕大叫:“他妈的,疯子,不要命了……”
周任发,蹲在地上嚎啕大哭:“他妈的,太欺负人了,老婆跟人跑了,阿猫阿狗也骑在头上拉屎撒尿……”
诸葛平等人,赶紧在办公室寻找来药用缠布,帮周老板把流着血的手包扎了起来,慢慢平复了周老板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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