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几天的劳作,两人明显是撑不住了。他俩不明白,这群大叔大妈们的精力怎么那么充沛?!
昨天吃晚饭,两人旁听到镇上的人说搞什么庙会,时间在今天的晚上。
作为一个还未真正走入社会的人,自然对这种东西充满了好奇,这也使他们一晚上兴奋得没有睡得着觉,那第二天也便起不来。
但那些上年纪的人自然不体会一个小孩的心情,他们看到风车和进步半天没有起床,一个劲地发觉他们是在偷懒,于是将他们的早中饭都没收了。
两人饿着肚子,又提不起神,在田里拿起锄头又便放下了,但两人也没抱怨什么,他们觉得今天晚上庙会定然会吃很多东西,这样子饿饿肚子也不错。
不过,说实话,那饿肚子的感觉真的不好,就好像是站在广阔无边的田野,空洞的眼神只能望穿秋水,凝视暗淡的天空;如同大海的苦水,一直翻腾,没有停止的意向;也好像是针刺到手尖,应激性得把手缩回来而无法忍受的感觉;
也就是这样,两人一直熬,最终熬到了傍晚,那时,他俩再也坚持不住了,两人像疯狗一样跑到空地,像饿了几天的狮子贪婪地四处张望一切可拥有的猎物。
那“头身分离”的老头刚磨完一袋面粉,准备送到仓库里面去,这时却看着进步和风车在那里四处寻觅着猎物,不禁感到一阵危机。
果然,他感觉是完全正确的。
风车和进步看向老头,那眼神就像是看到了一只雄壮的猪,而且还是不会反抗的那种。
他俩一拥而上,挡住了老头的退路和前方,然后贪婪地想用手去强过老头那手中的面粉。老头想防,却被两人的偷袭搞了个措手不及,然后瘫坐在地上,看着两个“强盗”狼吞虎咽地将这生面粉一口一口地往嘴里送。
老头竟然哭了!一个上了这般年纪的老头哭了!然后大叫,大声地嚎叫。
两人渐渐填饱了肚子,放下手中的面粉袋,然后看着老头不禁心起疑惑——不就一袋面粉嘛,怎么感觉像要了他命似的……
这时,老头的嚎叫引来了小镇上大部分人。他们把三人团团围住,然后看着地上已经没有了面粉的面粉袋,不禁惊讶。
风车小声地问着进步:“他们怎么啦…怎么感觉有人丢了命一样……”
进步摇了摇头,表示这种情况自己也是第一次见。
这时,从人群中挤出一个铁匠,他看着地上的空面粉袋,突然双膝跪地,大声叫着:“我滴个亲娘嘞!”
这一大叫过后,小镇上的人几乎都到了,大家都对这个感到特别悲哀。
这便令两个“作案”的感到特别奇怪,又特别蒙圈。
一直到晚上,小镇上的人还是这种架势——把三人围在中间,然后自顾自的吃惊。
这时风车咳了一声,然后慢慢地提醒着周围的人:“那个…你们不去准备庙会了吗?”
风车的话音刚落没多久,众人(包括老头)就像被什么东西咬了尾巴一样,突然猴跳起来,然后十分急慌,接着又表现得更为夸张一些,仿佛就像是经过末日的前一秒,一切就像疯人院里的重病患者,自以为是地舞动着什么。
当然,看戏的两人表情也不得不夸张一些,对于这种未知的“精神病患者”,他俩既吃惊,同时带着少许害怕。
两人中最先受不了的是风车,他拉起进步就疯狂地跑,一直跑到了雨林的最深处。
说实话,这雨林最深处的才是真正的可怕,一些猛兽在黑暗中出没频繁,疯狂地在寻找着猎物,只怕稍不留心,就尸骨无存。
但是风车不知道哪根弦抽了,竟然觉得这是一个良好的避风港。
进步挣脱开风车,摸了摸被勒红的手,不禁翻了个白眼。
月光下,进步的白眼格外明显,看出那是万般的无奈。
风车反问到:“你想在那神经兮兮的地方呆下去啊?!”
“总比这里好啊!”
“你想什么呢?!”
“你打算在这里被吃掉啊?!”
“什么嘛?!就知道在这里疑神疑鬼,你害怕的话回去好了!我这里不需要胆小鬼!”
风车的话音刚落,进步就迈开了脚步准备走。
风车急了:“你还真走啊!?”
“那不然呢。”说着,进步又对风车翻了个白眼。
“啊……你!你走便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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