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苍山,其实并不是一个太大的宗门,在凡人之间,自然是一个巍峨不可触碰的存在,可对于仙人而言,这个最强者不过是天极境界的宗门,一息之下便被摧毁成了废墟,所有人禁锢当场。
那个榨取了村中百姓的痛苦作为自身修为精粹的家伙,被张无惑一把揪了出来,抬手之间杀伐的手段,没有任何的留情,那并非儒家手段的杀伐手法一点点的磨灭着这个人的生魂,让其感受着痛苦的同时不至于麻木,最后痛苦的身死。
自始至终,张无惑没有对其他人出手一下,宗门的一切尽皆毁灭,却没有波及任何一人,却又牵扯到了每一个人。
剑苍山死了一个人,十二重阵法被破,这个小宗门自始至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后来剑苍山又来了一个人,如同之前的张无惑一般,是个儒生,不过并没有通禀姓名,只是留下了一言简述前后因果,然后修补了这剑苍山中损毁的一切,之后便飘然离开了。
知悉了一切的剑苍山主,先是大惊,而后是勃然大怒,在第三日,选择了封山,将山中的一切都封住,开始整顿门下,至于发生了什么,旁人谁都不知道。
在另一处的火云谷,比之剑苍山分毫不差的大宗门之中,那终年不灭的火焰之间,是人迹罕至,修者盘踞的一处地界,火云谷主修为不弱,已是仙天的境界,在这一方天地之间也算是大势力了。
剑苍山生出事情的第一时间,火云谷谷主便已知晓,他第一时间选择了封山不与外界交流,全然一副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在乎的姿态。
二十七重护山阵势,加持一道封山祖阵全面张开,企图以此硬撼张无惑,等待儒家那些讲道理的儒生前来。
之所以要硬抗张无惑,也是因为那个随手绝灭了一山凡人和生灵的人是他火云谷主的亲子,他总归是要护犊子的。
还有就是儒家这些儒生仙人们,是讲道理的,他们那道理之中,修者与凡人的命不均定,只要等到那些老家伙出手接过此事,就算张无惑是三教之中炙手可热的存在,也是复仇不得的,之后补偿一番,这事也就过去了。
心中打定了如此算盘的火云谷主拼着刀尖上行走,也要保住自家儿子,忐忑之间,阻挡着张无惑,期盼着儒家的那些人前来平事,之后的诸多因果,再小心的消解。
离寻自然是看的清这种心思的,他只是笑了笑,嘲笑这心中思索颇多的家伙打错了算盘,张无惑可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他们的,而且也不会等到那些老儒生前来。
来到了火云谷之外许久的张无惑,不是等着火云谷的修士们开门,而是在积蓄着自己的势,等待那出手的一瞬,将这火云谷的阵势,一气破开。
如今的张无惑,计较不了这许多事情,身为儒家的弟子的他,可不是那种纯纯读书的家伙,他那一册书中有的可是至儒之道,从礼法到学说,到开众生之智力,到杀伐诡谲的兵道,杀人性命的战道,剑道弓道,纵横道,还有至杀的绝道,都有涉猎,轮杀人,他可是要比一些刽子手还要狠。
火云谷主无缘看到那一册书,如果真的看到了,他就不会打这种算盘了,当即就乖乖把人交出来了,可惜他没有看到过。
杀伐一气流转出来,张无惑一下冲向远处,二十七重阵势应声崩碎了,山石崩坏,火山喷发出来,这一次很多人被波及重伤到了。
“把人交出来。”张无惑冷声的言语,看向了其中的一个方向,脸上满是冷意。
在那个方向上,仙天境界的火云谷主,看向张无惑,压抑着怒气,平声道:“张小友,你这一番作为,有些过分了吧。”
“人在哪里?”张无惑再度问道,冷意再添三分。
没有回答,也不需要回答了,张无惑闪身而至,全力冲击而来,仙凡境界顺间全力而出,冲击而来,一招威势可比仙则修士一击。
轰然爆响之间,防备及时的火云谷主被冲撞后退千里,山石崩碎之间,火云谷之中不少人被波及到重伤濒死,山峦之间,火云谷一些根基被当即崩碎,摧毁当场。
反击很快而来,耀眼的天火之石砸了下来,轰击向了张无惑,可下一瞬间,张无惑口出一言,天石解构化为灵气,被张无惑吞噬。
再出手,张无惑又是一招全力杀招,足可破灭星域的杀招轰击而来,震天动地引起众生修士注目,继而愕然。
年不过十五岁的张无惑,与仙天境界的火云谷主,彼此杀伐,竟然不落下风,甚至压制着这火云谷主。
两招截然不同的仙则杀招惊骇了许多人,让人不敢相信,这是仙凡修士的招数。
两记杀招之后,天地灵气汇聚而来,那文心之间,道炁充盈,又是一记纯粹的杀招,至儒修士的张无惑,将火云谷全力之下才将将仙则的杀招打散。
又一招轰杀而出,张无惑第四招仙则手段再度轰出,这一杀招近似于仙道杀招,接近本源之力,只是单纯的轰击,便毁去了火云谷主周身大小六千气脉。
那破碎的气脉被摧毁之后,方才将将有些后怕的火云谷主,想要求饶的软言道:“张小友,此时可谈,不若先说下,我等才可······”
话还没说完,张无惑第五记杀招再出,比肩仙道修士一击,全力杀伐而来,当即将全力抵抗的火云谷主灭杀当场。
修儒道将将仙凡境界的张无惑,不计后果的一番杀伐,灭杀掉了一个仙天修士,世人瞩目,世人惊骇万分。
火云谷主灭了,那躲藏着想要逃走的火云谷少主终是现了身,他与他那个好友不同,他那个好友被磨灭了生魂,而这个火云谷少主,则是被火焰以最为痛苦的方式,一点点焚灭了,身死道消,死的不能再死。
在痛苦的哀嚎之间,火云谷的这个少年人被焚灭的彻底,死的不能再死了,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这火云谷的少主,没有被焚灭生魂,张无惑可以这样做,但他没有这么做,该报的已经报了,就只是这样了而已。
火云谷乱象一片,废墟之间,张无惑就站在那里,看着火云谷门庭崩坏,看着那些人如同丧家之犬一般遁逃。
他就站在这里,看着这一切,与此同时,儒家那个活了十几万年的大师兄旭戒念站在了张无惑的身边,拍了拍张无惑的肩头,“好了师弟,回去吧,没什么事了。”
其实旭戒念是可以阻止张无惑的,他几乎是前后脚就跟上了张无惑,知道张无惑要发泄一番,可他并没有前来阻止张无惑,而是转身,挡住了那些被求着前来主持公道的儒家大儒们,没有言语,只是阻挡其前来,到一切尘埃落定。
离寻看在眼中,张无惑也清楚这一切,只是张无惑没有动作,离寻也是在静观其变,看着这一切,由着这一切的发生。
张无惑没有答话,就这么站在这里,旭戒念站在他身后,而不远处一个赤着脚的和尚,走了过来,缓步而来。
旭戒念看着要趁火打劫的和尚,当即就要拉着张无惑离开这里,可将将看向张无惑,便楞在了当场,张无惑身上那仙凡境界的气机一落千丈,几个呼吸之间那一颗文心就只剩下一颗种子了,仅剩下一颗种子了。
“交给我吧,已经没有什么可说得了,你家毛先生答应过了。”那和尚看着满脸戒备的旭戒念,言语了这么一句之后,看向张无惑,“跟我走吧,教你学会放下。”
“嗯!”张无惑看着眼前的和尚,点头没有什么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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