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洞府,眼前所见是山峦迭起,修者在其间争斗杀伐,搅得天地之间无形的灵力有些紊乱。
站在洞府前,白阳和白洛雨并没有着急前往遥远方向上的巨城,而是张开了感知,观察着眼下的情况。
这周遭的山林之间多是一些闲散的修士,或联手或独自对抗眼前的人傀。
眼前小范围的感知之下并没有察觉到镜城的人与古谷城之中的修士,白阳与白洛雨也没有再在这里停留,径直的离开了。
在离开之前,白洛雨敛去了因果,在一些参与试炼的人,身上留下了一道可以让他们在决死境地下离开的印痕,这印痕在离开地藏王城之后便会消失,不涉分毫因果。
做了这无谓之时的白洛雨速度稍慢了一下,让白阳赶到了她前面一些。
此刻的白阳没有在意身后白洛雨的状况,他的目光盯向了前方不远处的方向,那里有十七八个修士被古谷城舰船之上下来的修士围了起来只是四个人,就将十七八个修士围了起来,为首的那个人更是让人没由来的生出了一丝惧意。
阵势之外,通过投影看到了地藏王城之中情景的人,注意到了这浩渺一隅之间发生的事情。
“不愧是越族玖公子看中的人,这策知兵,当真有古战将之风啊!以一己之力压制了谷家年轻一辈的精英,当真是了不得。”
“是啊!是啊!这谷家年轻一辈能在一人不损的情况下战败人傀,实力也确实不俗,可遇到了策知兵,还是白搭,不堪一击。”
“这谷家当真是衰落了,连一招都挡不下,着实差劲。”
“他们自然是挡不下的,那可是越族玖公子手下的策知兵,越族赏识的人,那自然不会是三流货色能比的。”
人群之中的几个修士也没有在意许多,吹捧起了越族。
淞星明那消瘦的脸上带着一丝不屑的意味,看向那些捧臭脚的人,毫不留情的驳斥道:“不过是趁着谷家后人胜了人傀不剩什么气力,趁人之危罢了,若是谷家那些小子气力圆满,就他一个小小的知兵,怕不是要被打的娘亲都不认得了,古战将遗风,当年被战神打的丢盔弃甲、奔逃数城,嚯嚯修者的遗风倒是很好的继承了。”
这一席话说完那是赤裸裸的打了越族的脸面,毕竟当年越族就在那败军之中。
越长吉看向了淞星明,脸上带着一丝不悦之色,当即就想要出手教训一下大言不惭的淞星明,可没等他有什么动作他就被身边的越瀚给拦住了,没有任何的解释,只是眼神之中带着一丝告诫的意味,读懂了这意味的越长吉也只能作罢,看了一眼下方的淞星明之后,就此作罢。
上方没有什么表态,下方的争吵却是已经起来了,那些修为并不怎么强的修士,多数是越家的附庸,或是一些宗门的长辈,他们修为虽然不如淞星明但是也不怵。
听到淞星明的话,听到他提及了战神,这其中的一个人当即出言道:“战神?就是那个掀起祸乱的家伙之一,他有何值得崇敬的,也就你们苍皓的余孽还不相信他龙少寻是祸乱之源,那所谓的战神,纵容了祸乱,若他真的这么强,那战乱早就终结了,何至于持续到极境强者全数殒命?陛下当年的镇压,当真应该……”
“错误的想法与讯息,与你辩解无任何意义,再怎么说也改变不了越家仓惶奔逃的事实。”淞星明很冷静的驳斥道。
他并没有出手,看向那些人的眼中满是不屑。
彼此之间再度辩驳着,一时间无人在意那投影之中发生的事情。
……
那荒原之上,为首的那个策知兵,看着十七八个人之中的一个人,眼神中带着一丝杀意,冷声道:“谷愈禾,把东西交出来,滚出地藏王城,看在你谷家老太爷的面子上,我可以考虑放过你们一马。”
“你们在怕什么,怕我在这里得到大机缘,彻彻底底的将你踩在脚下,怎么现在怂的连驱使我们送死都不敢了?怕再出一个程锟宣,把你们这些家伙都踩在脚下?”身上带着一些伤损,脸上有着几块淤青的谷愈禾,护着身后之人的同时,看向了那个策知兵讥讽道。
在讥讽的同时,他对着身后的人传音道:“我拖住他们,小豪你带着东西传送离开地藏王城,剩下的你们想办法与镜城的那些人汇合,请求他们庇护一二,之后听从指挥,他们不会害你们的,我之后想办法脱身不用管我。”
“怕你?笑话,不过是看在你谷家的份上大发慈悲,敬酒不吃的话,那就让你吃点苦头了,他交给我其他人你们随意处置,不要玩死了。”这策知兵看向谷愈禾,的同时,对着直勾勾盯着其中美貌女子那三人吩咐道。
“得嘞。”这三人回答道,说着就准备动手了。
恰在此时,激发出潜藏灵力的谷愈禾要出手了,他要付出以后成为废人的代价,拖住这些人,让余下的十七八人得以脱身。
他想的很好,出手也是很干脆利落,只是他这边还没有动手,付出代价激发出来的力量就消散了,身上的伤损也被一并修复如初了,他愣在了当场,这一瞬也没有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
明不明白都不重要了,在他起身出手的瞬间,那些人也反应过来了,杀招瞬间爆发,这一下他要殒命当场了。
谷愈禾在这一瞬间生出了绝望的情绪,可还没等这情绪蔓延开来,策知兵和那三人毫不留手的杀招也一并消散了。
一时间所有人都愣在了原地,眼尖的谷愈禾率先反应了过来,转头看向了身后,那凭空出现的人。
凭空出现的人,自然是白阳,他出现在了这里,止息了杀伐的手段。
在谷愈禾反应过来之后,策知兵他们也反应了过来,看向了白阳。
没有废话,也没有任何的犹豫,只是一瞬间,杀伐的手段便脱手而出,毫不留情的杀招,当即就要轰杀白阳和谷愈禾。
尤其是那策知兵,属于战者的纯粹战意爆发了出来,他完整的调动了三人的力量,加持己身,爆发了更强的力量,轰杀而出。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兵家的仙人手段,消散于无形之中,连一丝痕迹都没有留下来。
在他们瞬间的诧异之下,白阳身位向前,站在了谷愈禾的身前,直面那策知兵,摇了摇头,脸上尽是平淡的意味。
白阳勾了勾指头,策知兵身边那三人的元灵当场一片混沌,无法再运转,此刻犹如一个废人一般。
独独放过了眼前策知兵的白阳看着他,等着这个策知兵开口或者出手。
没有任何的解释,也没有再度出手,诧异的策知兵选择了最优解,逃遁而去。
策知兵而言,白阳是个极度危险的家伙,简单的手段之下,是恐怖的实力,所以他没有任何停留的打算,也不想解释什么,他只想离开。
残余的力量,一瞬之间让他消失在了五百里外,一个天问境界的修士在这道则压制的环境之下,如此的速度和距离,已经是极限了。
同样天问的境界,几乎没有几个人能在这种情况下抓住他了。
就在这策知兵想要喘口气的时候,他惊讶的发现,他又回到了原地,回到了那瘫软的三人身边,回到了谷愈禾的面前。
没有任何空间置换和被摆布的感觉,那一瞬间之后,他就出现在了这里。
与此同时,他注意到了谷愈禾身边出现的白洛雨,眼神之中满是绝望之色。
在白洛雨到来之后,白阳看着谷愈禾和有些绝望的策知兵问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劳驾两位解释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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