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皇回到城中的干枯老者,心有余悸的看向了他去往的那个方向,也没有了更多的行动了。
短兵相接的一击之下,他动用了六分实力,面对那个不知名的对手,率先感觉到的是一股压迫力,随即又是一股灵力的压迫感,让他倾注而下的六分力削去了三分,再之后那一拳,仅以威力而言,若不是他全数催动灵力防护,怕是当场就要殒命了,而且从始至终,他所感受到的只有压迫感,至于杀气,只有那么一瞬庞大到险些让他麻木的杀气。
虽然没有致死,但是他还是受了一些伤。生而畏死的他自然没有了再出手的打算。
“先生这是得手了?”常家的男子见到干枯的老者回来,殷切的上前询问道。
看着一众人殷切的目光,这干枯的老者没好气道:“还说呢,因为你们知情不报,老朽险些死在他们手中,为何不事先告知老朽,他们的人之中有高手护卫?莫非是你们想致老朽于死地。”
“我们怎么敢?他们之中确有高手,可那人应当不足为虑才是,估算之下也不过是天人境界,您应该······”常家男子面对这干枯老者的倒打一耙,连忙解释道。
常家的男子话还没说完,干枯的老者打断了他的话,略带愠声道:“说的倒是轻巧,老朽要不是留了一手,险些就死在那人的手上了,这活你们不给我搞清楚,老朽不会再干了。”
“您······”那金家的男子看着老者这副姿态,愣了一下之后,沉默半晌没有说出什么话来。
“都滚吧。”干枯的老者搂住了那个颤颤巍巍的侍女,对着常家男子他们四个人摆了摆手,一脸嫌弃的样子。
神色各异的四人,也没有再说什么话,匆忙的离开了,在一个侍从的引领下,他们与一群去往那房间的侍女擦肩而过,离开了这宅邸。
“你们跟我来,有事商量。”走出了府邸的大门,常家的男子看向他们三人,压低了声音,最后看着孙家的男子,“想要你孙家的份额,就别走,跟我们来。”
“行!”自始至终没有开口,回头看着府邸的方向,听到常家男子这么说,想要转身离去的他,点了点头。
他们各自乘上了马车,之后汇聚于常家之中,在宅邸的静室之中各自落座了下来。
常家的男子率先对着那孙家的男子发难,“你妹婿这次做的事情不错啊!竟然巴结了那么的一个强者,你还不赶紧的去巴结他,晚了可赶不上了。”
“老常,何必如此冲呢,孙家这些年也供奉出来不少东西,咱们的损失他们也贴上来不少,也不怪他。”金家的男子借此开口,为那孙家的掌柜打圆场。
“这些年孙家贴补更多的是你金家,你自然是要为他们说好话,可现在这时候,是说好话的时候吗?”石家的男子也是在这时候开口,言语之中带着不快的意味,将话头又针对向了孙家的男子。
这一个唱白脸,两个唱红脸的,面对着这孙家的男子,意思自然是极其明了的,就是为了从孙家的产业上撕咬下来几块肉。
这孙家的男子自然也是清楚这些人的目的在什么地方,连忙反驳道:“我孙家已经与那个人没有任何关系了,她嫁给谁跟我孙家没有任何的关系,如今这个家伙来了,我孙家出钱出力最多,好了,现在开始责难我孙家了,逼急了我把桌子掀了,咱谁都别想好好过!”
“怎么的,你还想投靠你那妹婿?可以啊!去呗,就看谁先死了。”常家的男子,抓起桌子上的茶杯,猛地砸在了地上,怒声道。
“道不同不相与谋,以后我与你们三家再无干系,自己玩去吧!”孙家的男子也是当即怒声道,剑拔弩张之间,起身当即就要离去。
金家的男子看着常家的那人,沉声道:“好了,别做的那么过了,先搁置这种无谓之事,想想怎么过了这一关再说,什么时候了,还搞这种内讧,真逼急了老孙,你常家就真的好受了?”
“咱们来这里也不是为了讨伐老孙才来的吧,消消气,谈下正事,关于他们情形的事情。”石家的人也是在这个机会开口,将话题引开,避开了他们的矛盾。
孙家的男子冷冷的看了常家男子一眼,倒也没有执意的离开,重重的坐下,一掌拍在了手边桌子上,手边的茶杯应声粉碎,像是仍在气头上一样。
常家的男子看了一眼孙家的男子,咬了咬牙,忍下了心中的怒火,平声静气道:“这次连他都失手了,看样子对手来者不善呐!说不好毛胜德他们的人之中有着隐藏的高手,得谨慎处理一下了。”
“以他的修为,都对付不了的人,怕是不能硬来了,只能动用那不得已的后手了。”金家的男子听着这话,琢磨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有些艰难的说道。
“勾连他们,咱们至少要付出三成的收益,肉疼啊。”石家的男子听到金家的人这么说,也是有些艰难的样子。
“只能如此了,谁让咱们指望不上这个人呢!谁知道他居然这么不济,可咱们又惹不起,就······”常家的男子咬着牙,满脸的不甘,最后看着那孙家的男子,“老孙,要不了你做什么,这三成的收益从我们手中出,我们要的也不多,接下来对于他的需求,交由你来供应,这是我们的底线了,你要是不同意,那之后,我们也管不了什么了。”
“行。告辞!”孙家的男子听到这话,也没有犹豫,点头后,起身离开。
这四家的当家,在暗杀的计谋没有得逞之后,做出了另外的一个决定,一个对于毛胜德他们来说极为不利的一个决定。
至于孙家,余下三家还是颇为提防孙家的,原因其实还是挺简单的,因为这个孙家当家的妹妹,是毛胜德的发妻,两个人的私奔,在当年还是引起了一番轰动的,这些年他们针对孙家还有孙家没落的一个主要原因就是孙家对于正心佣兵团那暧昧的态度。
言谈之间他们都尽量的避免了去提及那个干枯的老鬼,因为那个人是突然来到此处的,上来就惊扰了佣兵商会,之后他们四家协力之下安抚,送了不少东西,甚至那孙家当家一个颇为宠爱的小妾,都被送了过去,付出如此,最终也是一场笑话,反而还多出了一个难以解决的祖宗,只能说是自作自受了。
······
他们的一番筹谋,离寻自然是没有在意的,现在的他神游天外,留下了一道化身在原地,他的真身则是出现在了另一处地界,左手之中拿着传讯符石,右手在地上用灵石铺设着样式,灵力涌动之间,构造出了一个简易的传送阵势。
“话说你怎么有这闲工夫找我要这佣兵巡查令的令牌啊,又有什么打算吗?”传讯符石的另一头,叶帛寒的声音响起,疑惑于离寻的要求。
“没什么,只是多上一重保险,我现在所处的地方情形有点复杂,为了避免意外的发生,我需要一重能够镇得住场子的身份,所以你这空闲的佣兵巡查令的身份,比较适合,所以就麻烦你了。”离寻向着叶帛寒解释了一下。
“看样子那里情形不明啊,那就辛苦你一下了。”坐在办公桌前,在一张灵图上圈圈点点的,随手将早就准备好的佣兵巡查令的令牌丢到了桌上的传送阵里。
离寻见到出现在传送阵中的令牌,也没有回话什么,收好了佣兵令牌,身形置换之间,回归了那火堆之前。
“徐问兄弟,就麻烦你了。”与离寻换班的李善长,来到了离寻的身边。
“好。”离寻看对李善长点了点头,看向了不远处泛出鱼肚白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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