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起来,如果他们真的发现了一些事情,公之于众,,何老鬼真的牵涉其中可不会坐等着他们如此作为的,必定会加以陷害,你有办法应对吗?”原本要离开的护卫,突然之间想到了这一环,扭头问向了叶颍。
叶颍也没有故作深沉,手指敲击着面前的桌面,纠结道:“以那老鬼的性子,绝对不会放任这些事情的,你暗中保护一下,别让他们受伤了。”
“也行吧,那这段时间你就小心一点吧,可别被有心之人钻了空子。”护卫想到叶颍现在的状况纠结了一下也没有再多想什么。
叶颍虽然是天法境界的强者,可在天问高阶强者的面前,在吟风门的面前,还是不够看的,一旦有什么人要加害他,他是绝对要出事的,他又不喜身边有人防护,所以也就这一个护卫待在身边。
护卫的提醒不无道理,以那老者现如今的情况,一旦设计加害,稳稳的就能得手。叶颍一旦出事,那整个和溪城就乱了,在如今这个人心惶惶的时节,后果不敢想象,这对于吟风门的家伙们可是一桩大好事,出于叶颍的安全,也出于对于和溪城局势的考量,不得不多想一点。
可最终他也没有出言改变叶颍的决定,一来是他有自信能在城中保护好所有人,二来他也不会相信何老鬼能做出这种事情,他那脑子也不至于想到如此的程度。
只不过想到这里的护卫没想到夹杂在何老鬼和何泽之间的一个人,那个在佣兵商会中位高权重的理事——何知正,这个对于自己儿子的身死置若罔闻,堪称鬼算的何知正,他如果要下黑手,那……
护卫想着这些事情,忘了告一声退,就这么离开了,路上的他他又想了想,觉得就凭叶颍的分量还不至于被吟风门盯上,安慰之下,也放宽了心,离开了佣兵商会。
离去的他自然是不会看到叶颍的样子,此时的叶颍张开了双手,他的手心之中满是汗水。
他何尝不知道这是一个二选一的决策,两方其中一方,必然会受到袭击,甚至于两方都受到袭击。即便之前尊上事先提醒过他,让他无需担心,可他还是忍不住做出这些事情。
与吟风门有着无法开解仇恨的他,对于白阳和白洛雨,不敢有丝毫松懈,即便是这种冗余无谓之事,他也要多上上心的。
至于他自己的安危,他也害怕,毕竟涉及到生死,除非一心的求死,否则谁人不害怕,所以他在赌,赌何老鬼没有想的这么多。
只不过啊,有些时候真的不能将希望压在对方失误上面。
......
得到了叶颍首肯之后,白阳他们拿出了那块可以在整个和溪城横着走的令牌,去往了那个案发的巷子附近。
因为周遭有房屋倒塌,住在这里的一些富商绅士们也是有些担心的,尤其是在何老鬼入城之后,这种情绪被放大了,一时间不少人离开了添英巷,生怕自己被波及到。
由于有着令牌的缘故,守着宅子的卫士自然是放行的。
看着眼前这个三进的大宅子,一览无余的样子,房屋残骸被保留的很是完好,再往里深入,眼前的亭台水榭被完全摧毁,池中的金鳞倒是没有完全灭绝,依旧在艰难的活在那一方池水中。
看着面前的水池,心中已经有了一个大致判断的白阳,喃喃自语道:“这里的情况,像是经历了一场打斗,威力之大,少说也是天人之间的交手,可他们交手,只限于这一方空间之中,像是有阵法隔绝了其中的一切,在阵法撤去的瞬间,原本由阵法禁锢的院子那先前施加的能量也作用了出来,也因此只是毁了这方院子,没有波及太多东西。”
有了初步判断之后,他看向了不远处的房舍,先是看向了尸身所在的房舍之中,这里已经被翻开,尸身也被移走了,案发之地已经被破坏了,仵作先前也来此检验过,没有发现太多的异常,白阳,来到这里,看着眼前的杂乱的碎木屑,那破碎的还算完整的,显然是被波及到的地方而不是真正被冲击到的地方。
转头他看向了另一处,那是一处偏房,那里的痕迹与别处不同,那里的木材碎的更为细碎,像是被破坏的更加严重。
他快步来到这里,看着面前的碎木,蹲下来,抓起了一把木屑,摩挲了一下,“小姐,这里的木渣太过于细碎了,比摧毁之后留下的木屑还要细碎,像是有人刻意留下来的。”
“这里的地下,有些异常,有些不属于这里的碎石屑,这些碎石屑里蕴含着些许的灵力,像是有人用灵力制造出来的,除了碎石屑,还有与这相合的泥土,只不过这些泥土有些刻意了,与这块地域有些细微的不相同。”白洛雨放开感知,感受着面前的异常,碎木屑之下的异常显露无疑。
“那就看看这地下有什么异常吧。”白阳说完,抬手一道灵力轰出,将脚下的碎屑轰散也将地面完整的划出了一道深坑,轰开的泥土堆成了小山在院中残缺不全的草坪上。
白阳和白洛雨先后落到土坑之中,看着面前的一切,脚下那些细小的碎石屑,白阳蹲下身拿起了一块还算是大一点的碎石,这个和黄豆大小的碎石,上面所携带着的灵力,白阳再熟悉不过了,虽然形态已经发生了改变,其上附着的灵力也已经消散浑浊了,可即便如此,白阳还是知道这是个什么东西。
“是山垒无界塑造的石头对吗?”白洛雨看向了白阳手中的那个碎石头,疑惑道。
“对。”白阳点了点头,然后丢掉了手中的石头,下了定论,“看样子确实是离寻所为,原本这里应该是一个密室才是,他应该是在这里将那个副会长击杀,然后将这里用山垒无界封死了,最后将那个死去的副会长丢在了坍塌的废墟之下。”
白洛雨听着白阳的定论,说出了她心中的疑惑,“说回最初的那个问题,他为什么要这样做?那个副会长为什么会值得他这样做,这处偏房为什么会有一间密室?为什么这个密室在封死之后又被摧毁了,是否在隐瞒着什么东西?”
“我想小姐您应该已经知道了吧。”心中已经有了大致猜测的白阳,看向了白洛雨,看着她那副笃定的样子。
“嗯。”白洛雨看着白阳,点了点头,然后异口同声道:“何泽的身份有可能有异常,说不准是吟风门的(谍子)暗桩,离寻出于泄漏情报的愿意,将他处决了(把他诛杀了),事后(那个老鬼)那个老者来此摧毁了现场,破坏了一切痕迹。”
“那现如今该怎么办,去找那家伙摊牌,还是要......”白阳说完之后看着白洛雨,寻求着她的想法。
“依照现在的情形,其实还是比较难处理的。”白洛雨蹙着眉头,有些为难的样子,然后她释然道:“索性直接如实的告知,现如今这些猜测也不过是无端的,那就告诉那个老者,这里的证据已经被人给破坏掉了,谋划何泽之人,应当是与吟风门相对的敌对实力,一时间难以追查。”
“算了,我还是用灵幻之境推演一下吧。”白阳说着这话,运起灵力,推演起了这里的情形。
白洛雨运起灵力腾空而起,戒备着四周的情况,显然她是有些怀疑那个老者的,如果说那个何泽是吟风门的暗桩,那他们这些长辈,肯定是脱不了干系的,她可不觉的单单一个小辈能够与吟风门合作什么,那必然是受了长辈的熏陶。
......
在城中的一处府邸之中,感知着四方情况的老者皱着眉头,分外不悦的样子,在他的面前坐着一个相貌平平,看起来没什么异常,却又难以记住面容的家伙,普通的没有一丝丝的特别,真的说起来,细看之下,面前之人的面容,总会在不经意间细微的调整,让人一眼记不住。
这个普通的家伙,看着面前皱眉的老者,想当然道:“是不是那两个人已经发现了你的所作所为了?”
“明明已经毁去了那个密室,所有痕迹也都销毁了,可他们还是找到了确切的地点。”老者有些担忧的模样,忧心忡忡道:“万一真的要让他们发现了什么,传讯给那个小娃娃,那就晚了。”
“急什么,有我在,这些事情都能解决得了。”这个让人记不住面容的家伙看向忧心忡忡的老者,耸了耸肩,这就准备去动手了。
这个不知面容的家伙,自然是吟风门的职业杀手,在五长老手底下负责处理这些暗杀之类的细致活,如今刚好趁机来到这里,原本是要生出一番事,恰巧借着这个机会筹谋了一番。
对于面前之人定下的计划,老者自然是满口的答应了下来,筋骨松动之间已经将所有决定都做好了,“那就我去确认一下,看看那两个人身边有没有叶家那个小鬼头的护卫,如果有的话,会给你讯号,你去解决叶家的那个小鬼,解决之后,一切就交给我来。”
“随着你来吧,只不过,这件事还是让你自己去确认一下,可不要轻易的动手,一旦逾越界限,那两个人背后的人,说不准会直接弹指点杀你的,我们吟风门现如今也只能寄希望大能下界,解开这危局,更别说你了。”这个“普通人”看向老者,再三叮嘱道。
身为杀手的他,诛杀两个年轻的娃娃自然是不在话下的,可他没有这么做,论及原因还是门内的禁令,尽可能的不去招惹这两个人,在一定时间之后再对这两个家伙动手。
虽然杀手也不明白为什么上层会如此决定,但天生的服从让他遵守了这个规则。
计划好的两人各自去往了各自该去的地方,在离开房间的那一瞬间,相貌平平的家伙捏碎了手上的手环,然后消失在了走廊上。
清风拂面,白洛雨看向了远方,那个方向,有着一个遮掩面容,有些高瘦的家伙,因为遮掩,他的面容看不到,可天问中阶的修为却是显露无疑,抬手之间封锁了这整个院落,手段有些置换空间的意味。
白洛雨并没有什么畏惧,只是绕有兴致的盯着面前的人,对于即将到来的似乎没有觉察一样。
又或者,她根本不在乎面前的人水准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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