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领略了山谷之中的风景之后,风哲和夙月两个人携手,回到了他们所居的院子,院中早已等候多时的赵盈思看到他们回来连忙起身。
“六长老让我前来......”即便事前被吩咐过,赵盈思还是一副支支吾吾的样子,似乎不敢面对风哲一样。
一脸平淡的风哲看着面前支支吾吾的女子,开门见山道:“父亲已经事先知会过我了,让你成为阿月的侍女也是可以的,也能让你更好的照顾你的母亲。不过我们两个人日常也习惯了,没有太多事情的话,还是尽量留我们独处吧,你看行吗?”
“把她留在我的身边吧。”一旁的夙星看着风哲,否决了他的想法,提议道:“接下来你还要决斗和修行,我也无人陪伴,索性就让赵姑娘陪着我吧,这应该也是六长老的安排吧?”
风哲看了一眼夙星,看着她那副模样,点了点头,“这样也好,你有人陪伴着,也不至于孤单了。”
对于夙星留下赵盈思,风哲其实并没有想太多的东西,他不知道其中的关节,更不了解吟风门与四国之间的形式,他只当这是夙星需要一个女子作为陪伴,对于夙星来说,身边有着一个女子作为陪伴,也是不错的选择,最起码不至于向与他相处时那样拘束。
夙星看向赵盈思,冰山一般的脸上,带着淡然的意味,“他要修行了,你陪我出去走走吧。”
“是。”对于夙星这副略带冷淡的样子,赵盈思也没有什么太多的表态,只是点了点头,然后上前来到了她的身边。
“阿月咱们刚回来,你还要出去吗?”风哲看向夙星,稍显疲累的他,看向夙星,疑惑道。
“我们说下女子才能说的悄悄话。”夙星说着这话,拉着赵盈思走了出去,留下了风哲一个人站在院子里。
他无奈的摇了摇头,从储物袋中,拿出了那本星火燎原的原本,翻阅起了其中的内容,这些时日,每日他总会翻阅几遍,其中功法要诀,他早已熟记于心,对于功法也有了独到的理解,将整个功法修炼大成,只是时间的问题而已。
这本星火燎原上,有着很多注释,对于一些节点上的解读,让风哲很容易的就能理解,这也是他能畅通无阻的修炼整个功法的原因。
他翻阅这本功法并非是为了再熟悉内容,更多的是在回想那些许时日,让他拥有了尊严,拥有了所爱的人的日子,那个只和他一面之缘,仅仅一场同行,就让他受益终身的人,他始终想不明白离寻为什么会对他如此好。
他不清楚,那是一份出自于心的补偿,一个背负着很多东西,多到不敢轻易死去男子的补偿。
想到什么,他从储物袋中拿出了另外的一本功法,这本是他在吟风门武库中得到的一本火属性功法,翻阅之下,莫名的与星火燎原契合。
......
在吟风门另一处的修法院中的练功室里,一个仆从打扮的弟子,正在向一个少爷打扮的人说着事情,听明白了事情原委的男子,一脸意外的样子,“九叔让那个比他还废物的家伙给打废了?那家伙还要越级挑战九叔手底下的侍卫?”
“对的,那个侍卫险些害死六长老那个废物儿子的妻室,那家伙不知道那根筋不对,妄图挑战天法境界的强者,这事已经传开了,管事的也允准了,所有人都在准备看笑话呢。”这个仆从滔滔不绝的说着这些事情,言语之间带着对风哲的鄙夷。
整个吟风门的直系风家本家弟子之中,最让人瞧不起的也就是他风哲了,即便他是六长老的儿子,理论上最有权势的那批人,可仍旧架不住他那荒唐的行径,纨绔不纨绔的样子,还带着烂好心,任谁都能欺负几分,只要不动手,不招惹过多,六长老也懒得管。
这次他离家而去,旁人都以为他要死在外面了,没想到这家伙不仅没死,还带回来了个女子,而且这修为也凝实了,那两招可见一斑,可这仍旧是没有让大多数人对其改观,还是将其视作废物。
“这是六长老在为这小子造势呢!就这么个废物还想咸鱼翻身,痴心妄想。”少爷没好气的说着这话,然后略带惋惜道:“可惜了九叔手下的侍卫了,好好的成了一个垫脚石。”
这个少爷也是一样,面对理论辈分高他一辈,年岁小他几岁的家伙,他实在是无感,对于风哲的两次出手他也没有关注,如今涉及到他手底下的人,以天人境界对决天法,他想不到什么好。
吟风门中这种纨绔越境对敌全胜的例子,时常能见到,什么凡天境界对垒天人,什么凡绝境界对决凡天大圆满,甚至于凡天巅峰击杀天问这种离谱到不能再离谱的事。之所以能赢,还不是暗地里的小动作,下毒下药,阴毒手段之下,灵力封闭,藏气不全,甚至死于自己的招数的事,美曰其名镇压。
身为主管修行演武的十长老之孙,他是打心眼里瞧不起那些家伙,比起那些家伙,他甚至更愿意接触一些外姓人,与那些人接触反而更好,他也有真心推崇的人,那些是吟风门最后的牌面,也是吟风门直脉风家弟子中最精英的精英。
那些往常还能指点指点他的吟风门强者,如今大多消失不见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连他父亲都不知道,他那个爷爷更是缄默不言,似乎很是避讳这件事情,他也只能无奈的跟这些傀儡留影对决。
“看样子也没办法,只能让他猖狂了,要是让我去,非得打到他颜面尽失不可。”这个仆从一副愤愤不平的样子,“就可惜了南哥,好端端的被欺辱至此,还要交代性命。”
“好了,别说了,事已至此,咎由自取而已。”少爷对于仆从的牢骚,很是不悦,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说下去,突然之间他想到了什么事情一样,问向身边的仆从,“你说我能不能代替那个谁,去和风哲试试?”
“好像没这个规矩吧!”猜到了自己少爷在想什么事情的仆从连忙出口,打消他那不实际的想法,“少爷您可别想这么多,万一真的生出事端了,那就不好了。”
“只是想想而已。”少爷看着仆从那担忧的神情,摇了摇头,转眼看向了眼前的阵盘,“好了,你先出去吧,让我自己在这里待会儿,我要再练练手。”
“好。”仆从转身而去,刚想要离开,就看到了一个身影,连忙恭敬道:“见过十长老。”
正准备开启阵盘的少爷听到身后的仆从的话连忙转身,他看到了站在门前,不知来了多久的壮汉,这个看着也就三十来岁的中年壮汉,就是他的爷爷,吟风门主管修行演武的十长老。
“爷爷。”少爷看着这个壮汉,恭敬的同时,异常的心虚,他生怕刚才的话被他的爷爷听到。
“你想要代替那个仆从与六长老的儿子一战吗?”怕什么来什么,将所有事情听的完完整整的十长老问向自己这个还算是有出息的孙子。
自知有错的少爷,没有慌乱,当即认错,“孙儿失言,妄议长辈,还请爷爷责罚。”
“责罚谈不上,毕竟你小子说的也都是事实,老六他家的那个小子本来就是个废物,只是如今不同了而已。”十长老轻描淡写的摆了摆手,示意这些事他没放在心上,见到自己孙子安下了心来,他再度问道:“你要代替南海仁与那个风哲一战吗?”
“我......”缓下心来的少爷,看着自己的爷爷,一副纠结的样子。
十长老看着他这个样子,知道他顾虑什么,“你只管说你答不答应,如果你真的想要保下那个南海仁,我就可以安排你与那个你看不惯的家伙一战,你答应吗?”
“好。”明白了风向的少爷当即明白了自己爷爷是什么意思,没有丝毫的犹豫,当即开口答应了下来。
见到他答应,十长老转身离开,离开之时留下了一句话,“六长老家的那个小子,如今已经不同以往了,以你天人境界的修为,对上他不稳着点,可赢不了啊。”
“是。”
十长老听到了自己孙儿的话,没有在意,径直离开了修法院,来到了外面,护卫也适时的来到了他的身边。
“去天牢,将南海仁给保出来。”
护卫听到这话,提醒道:“海仁是要被六长老用来给他儿子立威的,贸然提出来,不好吧。”
“这件事还好说,况且老九伤成那样,这事不可能就这么过去,现在大长老偏袒他们,那就不跟他正面冲突,按照规矩让他们吃点亏。”十长老一边走,一遍阐述着自己的计划。
护卫还是忧心忡忡的样子,“总觉得,不一定会如您所愿啊!”
“若是连老四的小子都没办法赢过那家伙,那现在吟风门之中的年轻一辈就少有能胜过他的了,刚巧那小子也有这个心思,顺水推舟一下,旁人也说不得什么。”十长老加快了脚步,满不在乎的样子。
他们径直来到了天牢之中,一路畅通无阻,在见到那个奄奄一息的南海仁,在监牢之外,六长老坐在那里静静的等着。
见到十长老如他所料的一样到来,六长老打了个招呼,“来提人了啊。”
“怎么你在这里?”十长老见到六长老,稍稍惊讶了一下,表面上波澜不惊的疑惑道。
“知道你要来,就先在这里等着了。”六长老看着十长老,耸了耸肩,很平静的样子,“还没有下药,人你可以带走了。”
“你知道我要干什么了。”看着一切尽在掌握的六长老,十长老忍不住发问道。
“让你那个还算有出息的孙子代替他,与我儿子一战是吧?”六长老直截了当的点破了十长老的心思。
“你怎么知道的?”十长老罕见的愣了一下,眼神之中带着狐疑的味道。
碍于六长老的智谋,他很有理由怀疑这是六长老事先预谋好的,可他想不明白,这家伙所求为何?
“看样子你是有这个打算了,那就如你所愿,人你带走,几日之后让你那个成器的孙子去演武场,我让我家那个不成器的去请教一下。”六长老看着一脸狐疑的十长老,言语之中带着讽刺的意味,末了补充了一句,“你不会不敢了吧。”
“怎么不敢,求之不得。”十长老权衡一番之后,看着六长老,毫不客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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