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白南浅的异样情绪都是一闪而过,终究还是挂起他的招牌微笑。
“如今天下纷争不断,我还是回林子避世修炼好了。”无念愤愤地说。
“果真天下大乱,谁又能独善其身呢。”我正襟危坐垂目品茶。
战争是既得利益者的手段,却是平民的灾难。如果处于乱世,几乎是无法避免受到波及。
“那就无法阻止战乱?”无念疑惑着。
“终止战乱最有效的办法是一统天下。”
“但是统一前又必须付出绝对多的代价。”
“那意思是说要避难战乱先要生灵涂炭?”无念疑惑着。
“是这个意思。”
“没有其他办法了吗?”无念追问着。
“相互制衡。”我转头笑笑看着他们两个说着。
“这是一个相对温和的方法,可以较大可能避免战乱。”
“但是两个方法其实都各有利弊,一个是牺牲为前提,另一个却也不是长久之计。终究还是会为利益而争乱不断,如果以大局而论,很难说孰对孰错。但是如果以民众而论,自然是后者为佳。”
“那就没有两全其美的办法了吗?”
我转头继续喝茶,“我也不知道。”
如果是那么好解决的话人类历史便不是这个进程了。
或许是话题太沉重,在场的人都沉默了许久。
“今日在门口看到蔺府征兵公告了。这是要出征了吗?”无念或许是为了打破沉默问到。
“哦,对了,据说南浅与海盗也稍有交情,不知道海龙女的情况南浅知道多少?”因为说是秘密执行,我也不能透露太多,我故意避开这个话题,无念应该能听出我意思。
“南浅没有见过海龙女,但是海龙女有位旧部是南浅的宾客,据说海龙女是是位强大果敢之人,对外凶狠有加,对内管理有方,但是生性多疑,沉迷于祭拜欧迦斯与灵巫之术。”
“欧迦斯?灵巫之术?”我疑惑问到。
“欧迦斯据传言是海中的一种神兽,形为双头巨蟒形状,身上长有巨刺及坚硬的鳞片,一头喷水一头喷火,是为上天下贬至凡间,时不时就会在海上翻起狂风巨浪,所以海上之人多为祭拜,以保平安。”南浅回忆着说。
“灵巫之术比较神秘,南浅就不大清楚细节,大约是用一些特殊的材料去做法施咒作蛊。”
“原来是这样。”迷信之人或许也有突破口,可能有不战之机。我捏着下巴思考着。
“月影以前思考也是喜欢捏下巴,这点倒是没变。”南浅温柔地说着。
哈,这么巧。看来白南浅渐渐放下怀疑了。
南浅答应说帮忙再打听一下海龙女的情况。我也就没再多作逗留,毕竟小玉还在楼下等着呢。
“无念师傅怎么也会在这种地方?”回府路上,小玉总于忍不住问到。
“他与南浅……哦红衣公子是旧相识,此次进场便是与他相聚而已。”
“只是这两人身份……”
我估计小玉想歪了,毕竟这世界关于这种事情男女界限不是很严。
我拍了拍小玉“不是你想的那样的啦。”
“话说回来,你觉得阿光如何?”我记起早上小玉那一个眼神。
小玉突然面无表情,不似之前打趣她般反应激烈。
“阿光既是二少主赐名之人,便不能再有自由之身,请二少主不要拿这个开玩笑。”小玉严肃说到。
啥意思?我忘了这个点,那是我刚穿过来一时兴起之举,当时好像问过顾大夫,却也不了了之。
我让小玉解释给我听。
小玉解释说这是一个古老的传统,因为如果奴仆是卖身之人,如果主人家赐名,相当于就是把他收入房中作为侍床,永不得恢复自由身。
但是由于现在纯卖身的奴仆比较少,所以便也不大有人知道这条传统。
额,这么不人性的传统,但我只是无意之举……
既然现在卖身的奴仆比较少,那阿光又是怎么成为这个比较少的一份子呢,我一直都在受他照顾,而好像从来没有认真关心过阿光……
“人总会忽略身边的事而追求远方,当失去才会发现其重要。人都一样,无论我你他。”我突然想起被离沅奚被袭击杨叔受伤后我安慰离沅奚的话。
想不到,终究也是一样。我苦笑摇摇头。
回到府中,我看着忙前忙后打点的阿光,终究是说不出口。罢了,等眼前的事情告一段落,再来帮阿光想应对之策。
那一晚,我睡得很沉。
隔日,我回到蔺府中,蔺将军一早到船厂检查船只修缮情况去了。
顾大夫留在蔺府帮蔺将军处理一些内务。
顾大夫见到我到了,让我坐下她为我把脉。
“之前几日事务比较多,都没有为二少主请下脉,让我看看你身体恢复得如何了。”
“记忆是否有恢复呢?”
我摇摇头。
“看着脉象应该是无大碍了,我听小玉说有授于你一些防身招数是吗?感觉可行?”顾大夫摸着脉问道。
“防身招式还可以,只是再强化的话就稍感吃力。”
“那是你内力还没完全恢复,这毕竟不是一年半载之事。”
我望着顾大夫,顾大夫问“二少主怎么了,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我想问问的是之前问过顾大夫赐名奴仆之事……”
“哦,我记得二少主初醒的时候问过我,就是赐名阿光的那个吧。”
我点点头。
“此乃一个古俗,前几朝的时候,那时男性比现在少得多,男性买卖蔚然成风,许多穷人吃不上饭就把孩子卖身于有钱人家做奴仆,为了争夺一些稀有美色的男**仆,权贵们就达成共识,如果给下人赐名就宣告此人归我所有,别人不得染指,但是事实上拥有后丢弃的例子又时有发生,丢弃后的下人由于属于没人敢接受的弃子,所以下场都非常凄惨。”
“但是近几朝由于改制买卖奴仆的风气渐衰,及坊间青楼的兴起,这个赐名风俗也渐淡下去。只在少数遵循旧制的人中流传。”
呼,那就还好。
“我记得我府中似乎只有阿光是带有卖身契的?”我疑惑问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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