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纷纷启动吸附法,区区飞鸟不在话下,三下五除二就消灭一大片。此时听白山虎大喊:“快,就是现在,赶快冲进去,机会稍纵即逝。”
魏小天带头,领着大家冲进隧道,刹那间,他仿佛看到了浩瀚的宇宙星河,但始终没有放开小青的手,在强光的刺激下,大家都失去了意识。当再次醒来,回到了实验室,魏小天最先苏醒,他看看大家,不知昏迷了多久,抬头望见一个挂钟,指针指向三点二分。他声嘶力竭的呼唤大家,因为时间紧迫,如果晚了,邦民都会有危险。还没等大家醒来,旁边房间的柜子里好像有东西被惊醒,咣咣敲击柜门。魏小天停止呼喊,小心翼翼走到柜子边,忽的打开柜门,发现里面有个人被捆绑着,嘴上还贴在封条。他将被困者嘴上的封条撕掉,一眼就认出这人是卫斯理,简直就像照镜子一样,跟自己仿佛双胞胎。
来不及多解释,魏小天说道:“你别怕,我叫魏小天,咱们虽然长得像,但没什么关系,我是好人,来阻止实验的,你父亲保罗就在外面。白山虎已经进入了高僧的梦境,会死很多人,我们必须阻止实验。听说你也是科学家,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帮助大家?”
卫斯理被眼前的情况弄得晕头转向,但魏小天的话他听懂了,白山虎无恶不作,为做实验杀人也是家常便饭,他想了想说:“唤醒高僧,这是唯一的方法,但是并不容易。”
“如果高僧醒来,他梦里那些人怎么办,会死吗?”
“不会,只是白天他们清醒的时候,那边的梦境会暂停,晚上他们睡觉时,那边时间继续,什么都不影响,身处其中的人不会有任何感觉。”
“你怎么知道?”
“我是脑神经研究专家,高僧的脑神经电波维度很高,他们不会伤害任何生灵,这点我可以确定。”
“太好了。”
魏小天非常高兴,他一把将卫斯理拉起来,虽然吸附法不能使用,但武技依旧强横,由于力气太猛,差点把卫斯理扯到半空中。
这时大家纷纷苏醒,保罗见卫斯理就在眼前,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激动得老泪纵横,一直在道歉:“孩子,爸爸错了,是爸爸一意孤行连累了你,之前都是爸爸不对,以后你想干什么都行,我绝不再拦着,我错了,你原谅我吧。”
卫斯理抱住保罗,感动得眼眶绯红,但也不清楚这三个小时到底发生了什么,父亲怎么会转变如此之快。他看到旁边的小青,欣喜万分,刚要跟小青叙旧,结果小青先开口了:“保罗、卫斯理、李琛,你们都是科学家,快想办法救救高僧,现在还不是叙旧的时候。”
李琛在一旁问道:“小天,你的权宜之计就是这个?在外面想办法?”
魏小天回答:“红色火焰对梦精最敏感,我感受到了梦精的枯竭,梦精甚至在哭泣,它们都死去了,在那样的情况下,咱们都不是白山虎的对手,还有他身上的草药味,我很在意,他如果想通过下毒的方式操控高僧,那后果不堪设想,必须、马上让高僧醒来,把所有人关闭在梦境中,然后我们再想办法。这已经是下下策,我只能赌一把,好在高僧醒来大家都不会死。”
卫斯理拉开实验室中央的磨砂帘子,两个盘腿打坐的高僧赫然出现在大家眼前,上身赤裸着,从头顶到腰部都插满了检测设备。
若飞实在不忍看下去,连连说道:“造孽呀,真是造孽呀!”
卫斯理看着旁边的仪表,紧咬嘴唇,念叨着:“不能轻易拔掉这些管子,高僧会没命的......唤醒他们的意识,唤醒他们的意识,唤醒......”
卫斯理急得大脑一片空白,小青见状上去安慰道:“久要不可忘,薄终义所尤。谦谦君子德,磐折欲何求......”听到小青念诗,卫斯理像打了镇定剂一样,立刻冷静下来,表情变得凝重而坚毅。
保罗和李琛也来到仪器旁边,帮卫斯理想办法。魏小天不知道小青打的什么哑谜,跟卫斯理之间竟有这样的暗号,听上去高雅又浪漫,不禁吃起醋来。
卫斯理突然兴奋的说道:“就是它,这里面有迷幻药,还伴随着微电流,断了这个高僧才有可能醒来。”说着,他小心翼翼关闭一根蓝色管线的电源,片刻后,两位高僧的心率和血液值都开始攀升,渐渐接近正常人水平。
保罗见高僧仍盘坐不动,丝毫没有要醒来的意思,催促道:“任何异动都会激怒白山虎,我怕他使出下作手段,现在断了一根管线,他不可能察觉不到,咱们必须快些。”
“下一根是黄的。”卫斯理接着又关闭了黄色管线的开关,好像没听到父亲的话,只要有小青在身边,他的内心就无比平静,完全专注到眼前的任务上,心无旁骛。
这次高僧竟然深呼吸了起来,全身略有摆动,但还是没睁眼。卫斯理温柔的看着小青,说道:“我不确定下一个该是两根红色管线中的哪个,你说呢?”
小青盯着开关上的德文,完全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指着左边一根说道:“我赌这根......嗯,不、不、不,还是右边这根吧......”
卫斯理微笑着,旁若无人的说:“你是左撇子,代表右脑发达,富有强烈的情感和创造力,我喜欢这样的你,就选右边吧,我相信你能给所有人带来好运。”
其他人都下意识回头瞄了眼魏小天,看到他铁青着脸,眼神里暗含杀气,吓得赶快转回头,不敢多嘴。保罗也受不了儿子边打情骂俏,边做这么重要的决定,惹怒了魏小天可不好玩,他伸手直接关闭了右边的管线开关,打破了尴尬的气氛。
只听见一个高僧咳嗽起来,终于睁开了眼。大家的心这才放下,赶快来到高僧面前,问他有没有哪里不舒服,高僧用沙哑的声音回答:“静师弟有危险,白山虎在梦境里下毒,他的神经已经受损,怕是不容易醒来。”
李琛急切的问道:“啊?醒一个算怎么回事?实验场还在继续吗?”
“快看视频屏幕!”若飞指着外面的屏幕大喊。
所有人都跑出来,发现屏幕上的画面正是梦境实验场,梦里的环境正在发生坍塌,地震、火山、暴雨同时发生,可怜的邦民无处躲藏,有爬到房顶的,有抱着大树的,哭喊声震天。
正当大家被眼前的景象震撼,不知所措时,自然灾害似乎突然停止了。“怎么回事?”魏小天回到高僧身边,发现醒来的一个正在对着另一个念经,就是他在梦里常听到的梵文,见唱经有效,他也盘腿在旁边坐下,跟着高僧的声音频率,一起念起了梵文。
小青什么也没说,选择了另一个方位对着昏迷的高僧,跟着一起念梵文。在三人共同努力下,梦境实验场重新恢复原来的样貌。
李琛对卫斯理说:“关于神经毒,你了解多少,他们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最多是拖延些时间,得尽快解毒。”
卫斯理观察半天,疑惑道:“白山虎是在梦里下的毒,这是最可疑的地方,他为什么不在外面给高僧下毒呢?”
魏小天突然站起身,说道:“我知道为什么,在外面下毒,两位高僧身体支撑不住,很可能毁掉实验场,但在梦里下毒,白山虎的目标是高僧的信仰,他要让高僧失去信仰,处于迷失状态,不能再帮助吸附法使用者,更不能再跟他做对,这样一来,一切都掌控在他手里。”
卫斯理一开始就不喜欢这个跟自己样貌相同的人,他完全听不懂魏小天在说什么,只是耸了耸肩。保罗走过来,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如果是梦里下毒,属于意识层面,在外面完全束手无策,所以昏迷的高僧才会对唱经有反应,他亟需找回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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