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麦高林要求,所有考生聚集到议事大厅,清点人数后,麦高林发现很多考生已经自愿退出考核,重新登记后,他开始做考前宣导。
麦高林:“很多考生认为自己不适合做防卫军,主动退出了考核,可以这么说,剩下的都是精英中的精英,鉴于时间紧迫,体考和术考合并执行,希望大家不仅仅把它当成考试,要好好把握这次机会,借此提高自身综合素质,为未来打下良好基础。下面我宣布考核规则:
首先,考核地点在赫尔伯森林......”
没等麦考官说完,考生人群发出唏嘘声。
麦高林停顿了一下,接着说:“看来大家对赫尔伯森林有所了解,那我就不再过多解释,有不明白的稍后统一解答。其次,考核名称为夺旗行动,我已经事先在森林各处摆放好旗子,你们需要找到旗子,并在规定时间内运送到森林对面的据点,方式和方法都不限,运送成功的算考核通过,不成功的我会依照具体情况,按照A、B、C档打分,跟脑考一样的评分制。最后,需要大家签一份生死状,没能活着走出森林的自愿承担后果,死因一概不追究,不受邦规保护。”
话音刚落,考生又开始交头接耳,还有考生要退出的。
麦高林示意考生安静,说道:“我知道大家听到这个条件会有疑虑,但是我事先声明,考试非常公平,不鼓励互相厮杀,但是赫尔伯森林本身就十分危险,难免被毒蛇咬,被毒蘑菇毒到,签生死状是让大家保护好自己,万分谨慎,专心致志,作为一名合格的防卫军,连赫尔伯森林都不敢进,以后还怎么保护邦域。如果有人一定要退出,我绝不拦阻,肩负责任,迎难而上才是防卫军的本色,即使只剩下一个人,考核也要进行。”
梓禹高喊道:“有意思,我要参加,惧怕死亡还做什么防卫军。”
欧阳森也跟着起哄:“刺激,我也参加,比每天种地强,改变一种活法,求之不得。”
其他考生看有人先表态,都不甘落后,也纷纷表态,愿意参加考核。
若飞小声跟魏小天说:“他们这都什么理由啊,不应该是保家卫国吗?”
魏小天说道:“没点亡命徒心态,还真跟不上麦考官的节奏,一般心理素质的人早退出了,剩下的都不是普通人,他们这样说不奇怪。”
田斌听到了两人的谈话,也插嘴道:“我听说过赫尔伯森林,还有人称它为恐怖森林,或者绝望森林,那里的气候跟邦域完全不同,时而天寒地冻,时而电闪雷鸣,进去的人很少有活着出来的,麦考官竟然独自把旗子放进去,还能安然无恙的出来,真不可思议,果然防卫军都不简单,我们还有很大差距......”
韦祥打断他,接着说:“哎、哎、别制造紧张气氛啊,哪次考试不困难,麦考官给大家施压,是为了考验我们的心里素质,还没等去呢,先吓倒了,那怎么行。”
田斌:“你忘了在乱葬岗,那些幻觉多可怕,谁敢说自己一点不害怕,绝对是吹牛。”
韦祥:“咱们吃好、喝好、休息好了,就是准备打硬仗的,怕就怕呗,怕也得往前冲,要不说防卫军受人尊重呢,确实能以一敌百,为了这份荣耀,必须参加考核。”
若飞:“嚯、嚯,从莱克斯岛上回来,大家都有成长啊,思想上了新高度,佩服、佩服。”
魏小天在一旁笑个不停,被麦考官听到,他拍拍桌子,要求考生肃静,到了提问环节,麦考官请有问题的考生发言,其他考生不得私下议论。
柴吉问:“麦考官,请问一共在赫尔伯深林里放了多少面旗子?”
麦高林答:“其实知道多少面没有意义,你们无法统计旗子一共被发现了多少,还剩余多少,如果非要我说出个数量,大概是现有考生数的20%,不算少吧。”
梓禹问:“规定时间大概是多长时间,我们可以使用计时设备吗?”
麦高林答:“是按照我穿越赫尔伯森林两倍的时间来计算,具体的我不能说,带什么设备都自愿,你们自己准备。以哨声响起作为开始和结束的标志,结束后我会进入森林,带出全部未返回考生。”
......
答疑完毕,考生回去准备衣服、粮食和武器,然后被一辆辆马车拉到赫尔伯森林入口处,哨声响起,考核开始。
魏小天一下马车,就发现这是梦里见过的场景,他环顾四周,寻找爱神的踪迹,但没有找到,他来不及多想,已经跟大家一起走入森林。
考生全部进入森林后,一辆金顶白厢的马车才缓缓驶来,从马车上走下五个人,全部身着考生服饰,为首一人带好口罩和帽子,腰间别上火弹器,各种型号的匕首,短刀都插在手臂和小腿束带中,五人准备妥当,也一同走入森林。
刚开始,大家发现这里只是普通的森林,到处树木林立、鸟语花香,空气中弥漫着负氧离子的味道。魏小天跟若飞、汤骏、田斌和韦祥走在一起,他建议先拿出地图看看,这是他利用护卫身份之便,求人在文志档案室找到的一份地图,不知道是否还适用,但有总比没有强。五个人摊开地图,对上面的很多标志不置可否,大概能看出三条通路可以穿过森林,来不及多思考,先选择中间的一条走,遇到具体问题再适当调整。
梓禹跟柴吉和欧阳森走在一起,遵循哪里有路就走哪里的原则,尽量朝一个方向进发,想收集更多的旗子,好在到达终点时能拿到更高评分。
来福跟相熟的几个护卫走在一起,他虽然答应神师要监视魏小天,但赫尔伯森林的危险程度大家心里都清楚,先保住性命是关键,跟着魏小天容易被他鲁莽的逞能的性格连累,所以权衡之下,他还是决定跟信任的人一起比较稳妥,后面的事只能见招拆招。
还有约翰李带领的一队,游易儿带领的一队等等,多数是一个寝室的伙伴,大家推荐成绩最好的几个人担当领队,根据领队的指挥一起行动,也有找不到搭档,独自一人行动的,如乌尔汗、伍大明等。各小队为避免冲突,选择跟彼此不同的路径,夺旗的数量和速度都非常重要,所以大家不敢有片刻耽搁。
魏小天对若飞说:“我还以为术考是阵地战、堡垒战、狙击战一类的呢,需要研究孙子兵法,没想到是野外生存,呵呵,麦考官的想法总让人出乎意料。”
若飞搭话:“我喜欢搞排兵布阵那种,在电脑模拟机上实践结果,不浪费人力、物力,敲敲键盘就可以,哈哈哈。”
魏小天:“你说的是电子游戏吧,真是个孩子。”
汤骏在一旁说道:“我虽然听不懂你们说的意思,但是麦考官这个考核相对比较公正,需要很全面的个人素质,在艰苦和突发状况频繁的条件下,即要保命,又要完成任务,需要很强的生存能力和战略眼光。”
魏小天:“我知道这个考核不轻松,但是攻守战那种好像更突显战略能力,兵不厌诈、声东击西、围点打援、围魏救赵、苦肉计、空城计......”
听到后面这些,若飞已经笑得前仰后合,说道:“小天哥快别说了,一会三国演义和水浒传都上来了,哈哈哈,很多战术实际存在与否都不好说,更别说咱们的考生就几百人,再分成无数个组,巷战还差不多,不够塞牙缝的,哈哈哈。”
韦祥:“我知道你们是外来的,说的东西挺新鲜,确实听不太懂,在你们的邦域,几百人的军队数量算很少吗?”
魏小天:“这个若飞说的对,考生确实太少了,我们的军队怎么也得几百万人吧,当然需要保护的百姓也多,十几亿人呢。”
汤骏等三人一起惊呼:“十几亿人!怎么可能?无法想象的数量,拉乌邦域才不到10万人。”
数量接近的容易被人接受,相差太多就变成了吹牛,魏小天作为队长,每句话都要有理有据,这样才能得到队员的信任,若飞咳了咳嗓子,没等大家继续质疑,赶快圆场道:“哈哈哈,别在意,小天哥的意思是咱们考生比较少,别大惊小怪,没什么可稀奇的。”
魏小天也意识到大家在认知上存在巨大差异,马上应和道:“对对,若飞说的对,麦考官安排的测试很全面,对未来组建防卫军有好处,哈哈哈。”
几个人聊得正酣,天空突然下起小雪,落在脸上冰冰凉凉的,一缕刺骨的寒风吹过,大家不经意的打了个寒战,向周围看去,一片白茫茫,刚才还绿意盎然的景象,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连走过的路都找不到了。
没有见过雪的汤骏等三人愣在原地,被眼前的纯白色景象所吸引,恍惚间好像来到了另一个神奇世界。魏小天和若飞不由分说,摘下书包,掏出提前准备好的厚衣服穿上,带上帽子、手套和墨镜,看三人仍傻站在那里,连忙喊大家添加衣服。
魏小天:“先穿上厚衣服再观景,地上的雪没有融化,说明温度低于0摄氏度,不及时保暖,一定会感冒,拉乌邦域又没有消炎药,还是小心为妙。”
田斌说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雪,太美了,白的发亮,大家仔细看小雪片,都是规则的图案,还能发出五彩的光,太美了。”
魏小天:“别看了,带上墨镜,看多了会雪盲,这是杀人的美。”
若飞笑道:“还有雪女呢,说不定会来找咱们,把咱们都吃掉。”
汤骏:“你们的意思是说,在美丽的表象下,这种天气是非常危险的吗?”
魏小天:“当然危险,冻伤的人手脚会变黑,必须截肢,再严重点,我们都会变成冰块,永远留在这片白茫茫里。大家必须快走出雪地,不能耽搁太久。”
田斌:“可是路的痕迹消失了,到处都是白色一片,即使将走过的地方划上记号,也很快会被新下的雪覆盖掉,怎么办?刚才还是郁郁葱葱的树林,说下雪就下雪,也不知会一声。”
韦祥:“你们快看,远处山丘上是不是挂着一个金色卷轴,里面装的莫不是旗子吧。”
话音刚落,只见有几个拼命向山丘方向跑去,边跑嘴里还边喊,快拿旗子,谁抢到算谁的。可是他们刚跑到一半,山丘上的雪似乎被唤醒,轰隆隆的声音从上方传来,大地跟着震动,一直传导至魏小天等人这边。
魏小天大喊:“是雪崩,危险,快走,晚了就来不及了。”
于是五个人朝着山丘相反方向狂奔,眼看雪沙以极快的速度袭来,挣扎完全是徒劳,吓得大家头也不敢回,只顾着往前跑。眼看来不及,魏小天最后用尽全力把若飞推向远方,然后被雪沙和雪块一重重压埋在下面。又过了一会儿,雪崩终于停止,若飞半个身子被大雪掩埋,他用手拼命扒开硬硬的雪壳,一点点把腿拔出来,坐在雪地上喘着粗气,心脏止不住狂跳,以为真的要被活埋了,第一次经历生死攸关的险境,想到了还没跟父母道别,心里不禁一阵酸楚,他刚要哭出声来,突然想起可能再次引发雪崩,于是默默的抽泣着。
若飞稍微平复心情,开始环顾四周,其他四个人都不见了踪影,他大概记得魏小天推他的地点,在一百米开外的地方。他从树上折下一根稍粗的树枝,走几步就用树枝巴拉巴拉雪,看能不能找到队友。正在迷茫害怕之时,他猛然发现前方雪地下面有一处黑光,还有不远的地方有一处红光,估计是汤骏和魏小天的吸附法在起作用,他赶快跑过去,想帮忙清雪,还没等到跟前,两人就自己破雪而出,力量惊人。
汤骏先抬起头,大口呼吸着空气,抱怨道:“这倒霉的雪,差点憋死我,还以为要死掉了。”
魏小天也露出头,虽然冰天雪地却满脸汗水,感觉嗓子很干,嚼了一口雪,接话道:“你抢了我的话,妈呀,也不给思考的时间,差点见阎********高兴得又哭又笑,不知道说什么好,刚才的沮丧和悲伤顿时消散。
魏小天拍拍若飞肩膀,安慰道:“没事的,别害怕,你没受伤就行,咱得尽快把田斌和韦祥找到,否则窒息时间太长,神仙也救不回来。”
三人回忆着雪崩时,田斌和韦祥所处的位置,缩小搜索范围,发现两个高于周围水平面的小雪包,汤骏从背包里抽出两把小铁锹,扔给魏小天一把,挖开后果然找到两人。
田斌虚弱的躺在魏小天的腿上,脸色铁青,说道:“那几个人怎么办,在山丘下被埋了,不能见死不救,我胳膊疼,好像骨折了。”
魏小天把田斌的头枕在若飞的腿上,回头跟汤骏说:“咱俩去找找那几个人吧,看还来得及吗,尽量吧。”
魏小天和汤骏来到山丘下,只要看到小雪包就挖两铲子,连续挖了十几个后,终于找到一个考生,又在他周围继续挖,陆续把另三人都找到。
队长苗赞睁开眼睛,半天才看清魏小天的脸,脚踝骨一阵剧痛,有气无力的说道:“我的脚好像骨折了,后面的考核估计挺不住,大家各自行动吧,带着我是个累赘。”他从怀里掏出一个金色卷轴,递给魏小天,继续说:“刚才我只顾着抢旗子,眼看大雪块飞来,我也没躲,结果脚被砸坏了,谢谢你的救命之恩,这个旗子送给你吧,反正我拿着也走不出去。”
魏小天推脱不过,只得接过旗子,回手扔给汤骏,让他装在背包里,汤骏没言语,直接收走旗子。
苗赞又说:“魏小天,我是给你的。”
魏小天微笑着回复:“我接受了,谢谢。”
魏小天和汤骏转身往回走,苗赞的队友阿尔特背起他,四个人就默默的跟在后面。
汤骏压低声音对魏小天说:“他们在盯着旗子吧,自己拿着不就好了,何必给咱们。”
魏小天回头看了一眼说道:“以他们现在的情况,走出森林都难,更别说守护旗子,跟着咱们也许还有生路,再找机会把旗子拿回去,借咱们的手保管罢了,不用理他们。”
若飞帮田斌包扎好伤口,学着梓禹骨折时的处理方法,照葫芦画瓢,从树上割下一大块树皮,把边缘削光滑,固定在胳膊骨折的地方,再把布撕成长条挂在田斌脖子,他也不知道是否可行,只能先简单处理,等走出森林再重新检测治疗。
若飞见魏小天和汤骏把救出的四个人一起带回来,没说什么,扶起田斌和韦祥,尽快赶路。
走着走着,韦祥突然停下来,抬头看看太阳,又回头看看自己身后长长的影子,喊大家停下,说道:“你们发现什么没有,我感觉光线不太对劲。”
魏小天走过来,学着韦祥的样子做了一遍,说道:“如果非说哪里别扭,就是太阳下落的角度更低了,很久没见过这么长的影子,照这个趋势下去,太阳快落山了。”
若飞补充道:“也就是说赫尔伯森林有黑夜,跟邦域其他地区不一样。”
魏小天点头道:“很有可能,雪崩都见识过,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我们必须尽快离开雪地,否则黑夜的温度太低,睡在外面容易被冻死,可不是闹着玩的。”
于是一伙人加快步伐,往一个方向行走,想在黑夜来临前尽快走出雪地。不知过了多久,周围环境仍旧白茫茫一片,后面跟着的四个人体力不支,央求大家都休息一下,田斌和韦祥见状也说想休息,因此在一棵大树旁,大家放下背包,坐在石头上,停歇片刻。
若飞背靠大树,想从包里拿出水壶喝点水,结果后面衣服被树皮刮住,他正回头看是怎么回事,结果惊奇的发现,这就是他刮树皮为田斌包扎时的那颗树,刮去树皮的边缘依旧布满倒刺,裸露出的内皮层已经结起冰碴。他把自己的发现说出来,焦急的指出,大家走了很久却依旧徘徊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苗赞在一旁埋怨道:“本以为跟着你们能尽快摆脱困境,结果还是回到原点,走不出去大家都得冻死,太阳光已经变暗,谁也不知道黑夜有多久,万一再遇到雪沙,黑乎乎什么也看不清,只能自求多福喽。”
汤骏不满道:“没人让你们跟着,腿长在自己身上,是你们自愿的,出任何问题也怪不得到别人头上。”
苗赞鄙视道:“你一个杀人犯还这么嚣张,我看你就有问题,是不是想在这里把我们都消灭掉,回去给你那什么长老邀功啊。”
汤骏一听火气腾的一下点燃,黑色火焰包裹全身,好似地狱走出的使者,面目狰狞的盯着苗赞,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他们杀我全家,你有本事再说一遍......”
苗赞吓得从石头上跌落到地上,拖着瘸腿往后爬了几下,把头插在雪地里,全身瑟瑟发抖。
魏小天伸手拉住汤骏,平静的对苗赞说道:“把嘴巴放干净点,汤骏是我兄弟,你跟不跟着我们都无所谓,但是如果伤害我兄弟,别怪我不客气。”
阿尔特扶起苗赞说道:“老大,一个汤骏都不好对付,再加上个魏小天,咱们不是对手,要不咱别跟着了,看样子他们也没什么办法,干耗着走不出去就是等死,分开行动兴许有活路。”
阿尔特的话给了苗赞一个很好的台阶下,见继续跟着也没好果子吃,苗赞只得下命令单独行动,他想要回旗子,张了两下嘴没敢说出口,窝着一肚子火离开了。
若飞看着苗赞一伙人远去的背影说道:“他们就是这么对待救命恩人的,都是些什么人那呢?”
田斌:“怪我,都怪我,是我非做烂好人,差点连累大家。”
魏小天拍拍若飞和田斌说道:“别在乎这些人,考试嘛,大家是竞争关系,他们把咱们当劲敌,也在情理中,我们把自己的事做好就行,别想太多,不值得为这些人劳神。”
若飞:“可是,要怎么走出去呢?又没有指南针,也不确定是不是雪女施法,想困住大家。”
魏小天回头问汤骏:“骏兄,你怎么看,有没有好方法。”
汤骏回答:“关键是不能走回头路,需要做标记,可在雪地里做标记行不通,很快会被新下的雪覆盖,标记在树木上也不行,树木太稀少,不容易在路径上连贯,我暂时还没有好方法。”
魏小天说道:“嗯,我到有个方法,大家看行不行。刚才韦祥说地面有长长的影子,这是太阳照射物体留下的,太阳东升西落,落下的方向固定,如果我们的影子始终在身后,不改变方向,就说明我们没走回头路。”
韦祥站起身,观察雪地上映出的影子,发现刚才还跟在身后的影子,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身体前方,说明大家走着走着就迷失了方向,中途转弯、甚至折返也毫无察觉。
大家认为魏小天说的办法很可行,再不赶快离开,影子也将消失,为了保命,疲惫感一扫而光,五个人循着太阳的方向大步行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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