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克死死咬牙坚持,刚刚好不容易得来的优势瞬间全无,在猎人与猎物之间,一人一兽的身份骤然转变。
“嘶~”
巨蛇看向艾克的眼睛里透露出一丝戏谑,刚才它还想要慌不择路的逃跑,可现在,面前这个差点要了它的命的人类已经成为任它宰割的食物了。
看着巨蛇逐渐逼近,艾克再次拿着断刀,勉强将自己从地面上支撑起来。
他感到不甘心,明明自己已经那么努力了,自从穿越以来,他干的都是上一辈子连想的不敢想的事情。
练习剑术,负重奔跑,蒙眼挨打……
“实在是不甘心呐!”
艾克闭上双眼,他现在的体力连站直都困难,自己的身体也不允许他再有任意的行动。
艾克不禁悲从中来,自己好歹也是个穿越者,也拥有系统,但是这样一副好牌却打了个稀碎,真给老乡们丢脸。
他扭头,睁开双眼,看见自己手上那柄断刃的弯刀,刀身从中间裂开,连断裂的顶部都弯曲了。
“你也应该不甘心吧?”艾克有些抱歉的看着面前的这把断刀。
“实在是抱歉啊,连你最后的这场战争,都没能为你赢得一场胜利,我实在是太失败了!”
艾克看着断刀,想起自己这么多年来一直苦练的劈砍,脑海中不停回忆着之前苦练的岁月。
每日练习,早就让他用起刀剑来如同自己的手臂一样。
最终,艾克的眼神还是坚定了起来,而此刻巨蛇也已经逼近了艾克,巨大的蛇头与艾克相对。
不知道是不是它的错觉,它面前这个人类身上的气势突然变了。
“不过,即使要死,我也得给它留点教训!”
艾克的眼神愈发凶狠,鬼使神差的,他举起了右手上的断刀,一抬一放,代表着一挥一砍。
这如同机械一般的动作,这早就让艾克熟的不能再熟的幅度,这让艾克每天练习几千遍的动作。
仅仅是这一个动作,就让艾克感受到了身上扎心般的疼痛。
不过,艾克却不为所动的做出这个动作,当刀落下,一道蓝白色的斩击从断刀刀身上瞬间发出。
“咔!”
斩击与巨蛇的蛇头相遇,没有惊天动地的轰鸣,有的只是一声骨头碎裂的脆响。
巨蛇的头颅被一分为二,斩鸡直接穿过巨蛇的脑袋,因为巨蛇身体是蜷缩的缘故,所以,即并未将巨蛇整体一分为二。
斩击只到了巨蛇的脖颈处。就偏离了巨蛇的身体,但是,这道斩击即使将巨蛇的头颅一分为二,但是力道依旧不减。
在斩击穿透了巨蛇身躯之后,硬是硬生生的。砍倒了几棵大树之后才消散……
“叮!恭喜猎杀小型动物巨兽森蚺,猎杀奖励:巨人族之力(残缺版)!”
而艾克还痴痴的看着眼前已经死亡的巨蛇,他不敢相信,刚才自己还准备做最后的挣扎,可现在,死亡的却已经是那“不可战胜”的敌人了。
艾克有些庆幸的看向手上的短刀,却不知是什么时候,手上的断刀刀刃已经消失,只剩一个刀柄握在自己手上。
“原来你也不甘心吗?”
艾克对着手里的断刀叹了一口气,没想到自己还是被这把兵器给救了一命。
“这样一来,我的剑术,也算达到了剑豪层次了!”
是否到达剑豪层次,一个很重要的标准,就是要求剑士能够使用兵刃发出斩击,而成为一名剑豪,那么也代表着,这名剑士的剑术。已经开始登堂入室了。
爱克没有多想,森蚺一死,这片森林的霸主就需要重新选取,而这条巨蛇的血肉也将必会引来许多的猛兽,此地实在不宜久留。
于是艾克拖着疲惫的身子,硬生生的从森林小道回到了村子,看见不远处的灯光,艾克的意识也终于消散,两眼一黑,倒在了地上。
只是,有一把沾着血液的刀柄还被他死死地捏在手里。
在艾克完全昏迷前,他隐约的听到了熟悉的叫喊,想必他这是被人发现了。
之后,便是完全的沉睡……
………………
一连过了三天,艾克才在病床上悠悠转醒,一睁眼,便是熟悉木质的诊所屋顶,一只小蜘蛛正在房梁上辛勤地织网。
他突然感觉鼻子有点痒,想拿手挠一下,却发现自己压根不能动弹,他目光下移,发现除了眼睛鼻孔和嘴巴,其余的地方,全身上下都被纱布包裹,俨然就是一个木乃伊。
“醒了?!”
村医打开病房门,看着病床上已经睁开双眼的艾克,走到艾客身旁。
“你醒的时间和我估算的时间差不多,来,先把药喝了!”
也不管艾克是否想要说什么,他直接把艾克的嘴巴扳开,手上端着一把棕褐色的液体,散发着浓郁的苦味,直接就向艾克的嘴里倒。
“你还需要在这里观察两天,等你的情况稍微好些了,你就可以回家进行修养了!”
村医将碗放到治疗盘上,转身对着艾克说。
“你有什么需要可以叫我或者护士,我一会儿就去通知你的父母来照顾你。”
艾克看着面前的村医,他想说些什么,但是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说了一句不痛不痒的话。
“我昏迷的这段时间,实在是太麻烦您了!”
村医似乎听这样的话听的太多了,他摆摆手,拿着盘子出去了,只留下一句。
“你父亲付过诊断的贝利!”
艾克这才有时间注意到自己身体的情况,他的外伤并不多,除了背后和侧腰的淤肿,更多的是体内的内伤,他之前站立的时候,就很明显的感觉到自己身体里面有几根骨头已经错位了。
“不仅仅是骨头吧?”
艾克心想,那样的撞击,自己的内脏多半也受到一些影响。
正当艾克想着,病房门被突然的推开,艾克睁眼看去,俨然是自己的父母赶到了。
母亲依旧是那身打扮,头上包着一根素雅的头巾,穿着一身大方得体的长裙,腰间还系着一根万年不变的白色围裙。
父亲则是一身渔民打扮,手上的袖子还没有挽下去,一看就是刚刚从这村上的仓库赶来。
母亲又看见儿子这副模样,心疼地哭了起来,艾克斯连忙把妻子搂在怀里,不停的安抚她。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艾克斯虽然安慰着妻子,和他的眼眶也是红红的,泪水一直在眼睛打转,看着他眼睛里的血丝,一看就知道他这几天没休息好。
艾克有些愧疚地看着自己的这对父母,这个地方默默无声,只有母亲轻微的抽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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