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鼎看着王应祥连连抱歉的样子,就知道这货没钱。
“王兄,回老家一定还你。别看现在我这样,我们王家在京兆府路可是很有钱的。到京兆府路一定还你。”王应祥双手抱拳。
“掌柜的,两间。”王鼎也没办法,只能对老板说道。
“好勒,两间客房,小二,领两人去房间。”
一会儿的功夫,王鼎又从房间出来。
王鼎走到大堂,找了一个无人的位置坐下。
“小二,小二!”王鼎招呼小二来。
“来了,客官,您需要什么?”小二一溜烟的跑到王鼎跟前,一边擦桌子一边问道。
“先来壶酒,拿手菜也上几份。”王鼎跟着商队走了一天,也是饿了。
“好勒,炖羊、角炙腰子、一壶酒,马上就来。”小二对着后堂喊道,自己则打了一壶酒放在王鼎面前。
“您先喝着,菜马上就来。”
王鼎一边喝酒一边等菜,这时王应祥也施施然的下楼来。看见王鼎,边笑边说道:“王兄,怎么不等在下。小二,加副碗筷。”
王鼎刚下楼的时候,就感觉到这个王应祥在自己房间门里,听着自己的动静。自己下楼点菜后,马上出门。这是又要蹭自己吃的。
“我想你可能乏了,所以没叫你。”王鼎喝着酒,他也不想和王应祥计较。
“呵呵,现在的读书人,真不知道廉耻。”一个镖师在一旁意有所指的说道。他一直观察王鼎和王应祥。看到王应祥不但蹭房间,甚至连饭都不放过,这让这个镖师气愤不已。
“你个镖师懂什么?这叫接济。到了京兆府路定当十倍还于王兄。王兄都没说什么,你说个甚啊。”王应祥不以为然还对王鼎点了点头。
镖师一阵脸红,现在南宋还是个抑武崇文的时代,所以读书人经常瞧不起武夫。
“哎,小镖头不要生气,王应祥也是无心之言,我敬小镖头一杯。”王鼎出来打圆场。
镖师对着王鼎拱了拱手。
王应祥不以为然的拿着筷子吃着肉,笑着:“王兄,你不用在意。我到京兆府路一定会还你双倍。”
王鼎看了看王应祥有点老茧的手,笑着说:“那就多谢你了。”
“哈哈,吃菜,吃菜。”王应祥笑着招呼王鼎吃菜。
吃完饭后,王鼎就上楼了,在自己的房间中,王鼎见闻色霸气全开。本来他没打算开见闻色,不过看到王应祥的手上的老茧,王鼎起了怀疑。
一个书生,虎口上有老茧,就有点不正常了,通常情况下虎口有老茧的都是练武之人,书生都手指有老茧。
加上王应祥刻意贬低镖师,让镖师远离自己,就有点离谱。在走镖的时候,谁不想和镖师亲近?碰上劫道的,有人照顾总是好的。
这见闻色不开不知道,一开,吓了王鼎一跳,这是几波势力在啊。
王应祥在房间中鼓捣了一会,从自己的背部中抓出一个老鼠一样大的动物放了出去。
在商队的马车中,竟然还藏在几个气息强大的人,好像在守护着一个什么东西。
在离旅店不远处,有两方人马躲在树林里。
“好么,这次热闹了。”王鼎自言自语的躺在床上,感受着热闹的人群。
第二天一大早,何天泰就吩咐镖师和商队,备好干粮和水,带着商队一早就出发了。
王鼎依然悠哉悠哉骑着自己的小毛驴,跟在商队最后面。而王应祥坐在商队的马车上,不时和其他挂单的人胡扯。
“呸,我就最瞧不起这样的人,昨天还跟在小哥身后,现在看有人让他坐马车,立马不理小哥了。”昨天出言的镖师,走在王鼎身后,碎了一口说道。
“嗐,人之常情,没事什么,昨天多谢小镖师好心,不知道镖师贵姓啊?”王鼎闲着也是闲着,就和这个急公好义的镖师聊了起来。
“在下李尚武,是河西镖局的一个跑腿的。”李尚武抱拳。
王鼎笑着说道:“在下王鼎,看你年纪尚小,怎么这早就开始走镖了?”
李尚武挠了挠头:“没办法,我爹以前也是河西镖局的,不过在一次遇到‘硬岔子’丢了性命。何镖头照顾我家,就让我来顶替,不过只能从最小的跑腿开始做。”
“那你家还有人吗?就让出来挣钱,我看也就十二三岁吧。”王鼎能感到李尚武对于自己的差事很高兴。
“有一个老娘,一个妹子。”李尚武一提他老娘和妹子就高兴。
“哈哈,不错,有男子汉的担当,了不起。”王鼎哈哈大笑。
李尚武也高兴,在镖局,人们都把他当孩子。所以被人说男子汉就特别高兴。
李尚武一整天就跟在王鼎身旁说东说西。
什么走镖的禁忌,走镖的规矩之类的。
王鼎也在不经意的闲聊中知道了自己要知道的。
这次委托走镖的商行的背后金主是宰相史弥远府上的一个管家。别看只是宰相府的一个管家,权力却大的很。
福运商行,就是背靠宰相府才能发展这么大,这次也是管家亲自找到河西镖局,河西镖局的总镖头才会出现在走镖的队伍中。
商队的第二天,没有发生任何事,毕竟刚出临安府不久,还在官道上。
在何天泰的催促下,商队傍晚赶到了旅店。
王鼎还是照常开了一间房,这次王应祥没有再来骚扰他,而是又找了另一个挂单的,帮自己开房间。
王鼎这次没有下楼,而是在房间中用过饭食后,继续看戏。
王应祥还是继续放动物,商队中的宝物还是有人守护。
王鼎一看,今晚有不会有事发生,倒头就睡。
第三天,第四天,一直走了半个月都没有发生任何事,王鼎在意识到商队有问题的时候,就开始每天用自己的“灵力”给自己的小毛驴梳理经脉,他买的驴,可不能轻易就死了。这半月的梳理,王鼎的小驴,已经有奇异之像。
李尚武看着驮着王鼎的驴,他羡慕的说道:“王哥,你的驴,真是厉害。我发现它好像比镖师们的马都有耐力。”
王鼎笑着说:“可能我喂的好,哈哈。”
王应祥今天又在王鼎身边也点头说道:“王兄的驴,可能不是凡物。”
“马屁精!”李尚武看见王应祥就来气,这半个月王应祥骚扰了所有挂单的人,在所有人不搭理他后,他又来找王大哥,王大哥也是好脾气。要是自己,绝对不搭理他。
王鼎拍了拍驴头:“那可不,说不定将来它还能救我一名命。”
王应祥听王鼎的话,一愣。随后笑道:“是啊,是啊。咱们没肉吃的时候,可以吃了它,可不救我们一命嘛,哈哈。”
王鼎也跟着笑起来,今天商行可是已经出了临安府,官道也变小了,两边也不在是村庄或者田地,而是树林了。
这时候不发生些什么都对不起两边的树林了。还是那句老话,不出意外的话马上就出意外了。
一群人,乌央乌央的从两边树林中冲出。
“打劫,不许动。”
“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好熟悉的台词啊,王鼎一听就高兴起来。这台词他熟啊。
商队的人看见动静连忙,都聚在马车旁边,而镖师们则拿出兵器,将商队的人围在里面。
何天泰骑马上前,对着看着像这群的强盗一抱拳:“各位请了,在下河西镖局何天泰,不知是哪位高人在此,还请出来搭话。”
“是我,淮南大刀王-林占奎,你河西镖局好大的威风,路过我的地盘,想不打招呼就走吗?”一个抗着大刀的人,从强盗中走出。
何天泰也是老江湖了:“原来是淮南刀王,在下请了。不是我不懂规矩,只是离林大家的山寨还有几里地,本来准备晚上休息时,再去拜访。没想到林大哥亲自来了。正好,来人。”
一个镖师拿着包裹,扔给了林占奎。
何天泰看林占奎接住了包裹,笑道:“规矩我懂,这些就是给山寨的好汉的。请林大家高抬贵手。下回来临安府,我亲自招待大家。”
林占奎掂了掂包裹。嗤笑道:“本来,这些孝敬,我肯定放了你们。不过……今天不行。”
何天泰一愣:“林大家,什么意思?”
林占奎一口痰吐在地上,用脚蹭了蹭:“妈的,你何天泰不要揣着明白装糊涂,平时你押送粮食,茶叶。这些钱肯定就够了,但这次你运了一尊金佛,能是一个价钱?”
何天泰双眼一眯:“林大家,消息好灵通了,这座金佛可是史相委托的,你也敢要钱?”
林占奎大笑道:“我不管是十相,九相的,不怕告诉你,现在整个绿林都知道你们河西镖局运送了一个金佛去京兆府。我也不贪心,这次的孝敬,你再给两份,我就放你们走。”
“看来,要手里见真章了,所有人,亮武器。”何天泰不可能再给林占奎钱,这样坏了名声,他还怎么在江湖上混。
“好啊,小的们,我们上”林占奎也抽刀准备上前。
“等一等!都等一下!”一个老头带着人从远处赶来,声音远远的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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