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是…染了时疫

  舒宜并没有晕太久,因为她的右手不小心按在药炉上,疼的她瞬间清醒。

  胤禵赶紧把她抱到一旁,摊开她的手掌来看,通红一片,焦急地问:“疼不疼?怎么这么不小心!”

  手心被烫的刺痛,还吃了一记责备,她有点生气手又疼得很,抬起脑袋对着他肩膀猛撞了好几下。

  舒宜听出来几分责备的意味,撇着嘴一脸委屈:“我是头晕没力气,又不是傻子,自己往药炉上扑!”

  胤禵连连道歉:“我错了我错了······不过你是不是烫傻了,我肩膀硬还是你脑袋硬!”

  “你懂什么,颅骨可是人身上最硬的骨头!”

  他宠溺地一边回她的话:“好好好,我不懂……”一边将她抱到床上,看她面色发白,赶紧喊了大夫过来!

  那白胡子老头扒开舒宜眼皮一瞧,直道不好。赶紧将胤禵拉到屋外:“夫人的烫伤抹些药就能好,只是……怕是染了时疫!”

  胤禵神色还算镇定:“麻烦先生先帮忙找些治烫伤的药,再熬些治疗时疫的药来。”

  他早知道她要遭这一回罪,从她执意要来丰阳的时候就知道,他永远拗不过她。

  她的掌心烫起了几个燎泡,胤禵拿了烫伤药轻轻地给她涂。

  “疼吗?”

  “疼!你给我吹吹。”

  她疼到流泪,眼睛红的像只兔子一样楚楚可怜的,将刚涂好药的小手递到他面前!

  十三爷胤祥知道舒宜烫伤了,前来探看。他端着药一进门就看着胤禵蹲在床头端着舒宜的手给她吹风。联想起前些日子他对舒宜听墙角的处理方式,不禁感叹自己这十四弟对这福晋的宠幸真是过了头。

  不过自上次献出防疫之策后,他和四爷舒宜的态度有些改观。拿四爷的话来说:她看起来娇纵任性,心思却很活络,怪不得老十四这么宠她,倒真是个妙人!

  舒宜听见脚步声一抬头,刚巧碰上十三爷的目光,赶忙抽回手道:“十三爷来了!”

  胤禵赶紧站起身来,恢复了一本正经的样子问道:“赈灾粮饷的事查的怎么样?”

  十三爷将药碗放在厅堂的桌上,回到:“不查不知道,牵扯了好几个县府的事,四哥在徐州忙的焦头烂额!”

  “亏空还是没补上吗?”胤禵问。

  “至少还差一半,但当务之急也不是要处置谁,是赶紧把这亏空补上,黄河决堤,户部吃紧,太子爷和工部那边不肯松口,徐州这边又民不聊生!”

  舒宜抹抹眼睛上的泪痕,清了清嗓子说道:“我有一个法子,不知行不行的通。”

  “你又有什么法子,说来听听!”十三爷现在对这个弟媳提出的方案都很感兴趣。

  “他们插科打诨,咱们也有样学样呗,当务之急既然是填补亏空,就让现在被查处的几个人来填,若是他们肯供认出其他人来就一起来平摊,再减轻罪责!”

  十三爷笑道:“倒是个好主意······就是怕有些人铤而走险,做出些极端的事来!”

  舒宜心里盘算着:那不如将计就计,等他漏出狐狸尾巴来!反正那些狗官还以为自己这一行人只是朝廷派来的钦差大臣。

  胤禵思虑一番,直言:“若是有人真的急了,倒是正中咱们下怀,可以师出有名直接抄了,多调些兵马过来,以防不测吧!”

  十三爷走后,胤禵才把药端了过来,他放到嘴边试了温度:“来,趁热把药喝了。”

  “烫伤还用喝药吗?”舒宜不解,她闻着递到嘴边的药,这味道分外熟悉,是自己日日熬煮治时疫的···

  她不安地质问道:“我是不是染了时疫?”

  胤禵又凑近了些,安慰道:“你把药喝了,很快就会好的!”

  舒宜一把推开他:“你把药放在床头,离我远点,我自己会喝。”

  “看你那手怎么喝啊?”

  “我捧着喝!”

  他又将那勺子递到舒宜嘴边:“乖,先把药喝了,我保证出去。”

  舒宜一连几日高热不退,烧的直说胡话,连着做了许多噩梦,一会儿听见唐宁在喊她。

  “王舒宜,你是不是傻啊!”

  “唐宁,我是不是要死了?”

  “你知道时疫凶险,为什么还跟着他往丰阳跑!”

  “我们命定是不会死在这里的啊,记得我是雍正二年死的,胤禵是乾隆二十年死的啊······”

  离谱的是她竟然梦见自己嫁给了九爷胤禟,梦里的她看着胤禵心如死灰样子,心脏揪着疼,忽然就醒了······睁开眼,那人正拥着自己睡的正熟呢!

  舒宜猛然想起自己染了时疫还没好,赶紧摇醒他:“不是不让你靠近我吗?”

  胤禵将怀里的人又抱得紧了些:“我命大得很,不会死的。”

  临清晨,她又做了一个噩梦,梦见胤禵被一堆人拿着兵器的人团团围住,吓得清醒了过来!

  出门看见一个小丫鬟:“夫人,怎么这么早起来了?”

  舒宜赶忙问道“我家相公呢?”

  “刚刚衙门派人来传话,叫钦差大人去一趟!”

  她心中瞬间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回到房里发现胤禵连佩剑都没拿,更是急的发慌。赶紧骑上马一路跌跌撞撞奔到那儿,可衙门却大门紧闭,她只得忍着手疼废了好大的劲爬上高墙。

  往下一看,二十几个衙役、府兵拿着兵器将胤禵团团围住,丰阳知县安禄正坐在公案前,猖狂地大嚷着:“既然钦差大人不给我活路,下官只能想办法,帮自己杀出个活路来了!”

  这狗官说鬼话还大言不惭的,好像自己是逼不得已,舒宜摇摇头,心里鄙夷道。

  胤禵正色道:“我给你活路,你可给这丰阳县百姓活路了?”

  舒宜坐在墙头上看着热闹:“胤禵,你与这狗官啰嗦什么啊!接剑!”

  有了趁手的兵器,几十个府兵衙役哪里还是他的对手。舒宜眼尖看见角落里一个府兵竟要偷袭!

  赶紧从墙上跳下来,一脚踹飞了搞偷袭的小贼,忍着手疼夺过他的弓箭,直接将那狗官的官帽射了下来。

  胤禵的剑随即也架在安禄的脖子上:“安大人,还不束手就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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