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是为了生孩子?

  舒宜晃了晃脑袋,试图让自己清醒点,支支吾吾地问:“我今天……哪里不一样?”

  胤禵捏着她的肉脸,微眯着眼睛看她:“让我有种想欺负你的冲动……”

  “嗯?从前没有吗?”她瞪大了眼睛质问他。

  二人已经在同一张床上睡了近一年的时间。

  自新婚那晚舒宜说了不想生孩子开始,胤禵就一直克制着自己,除却浅尝辄止的亲吻和恰到好处的拥抱,没有一分逾距……

  他的喉结涌动了一下,略迟疑后回答她:从前不舍得也不敢……但是今日不同……”

  舒宜追问不止:“今日有何不同……”

  “今日你好像……在勾引我!”他压住她的肩膀,准备做点什么。

  舒宜虽然有心理准备,感受到肩膀上不一样的力道还是本能地往后缩了一缩。

  胤禵沉声问:“你怕吗?”他的嗓音因为喝了酒的缘故有些沙哑。

  舒宜闭着眼,睫毛轻轻颤动:“咱们……得生孩子……”

  “所以,你是为了生孩子?”

  她摇摇头:“也不全是……”

  二人温存不过几日光景,胤禵就收到了御旨,遣他到徐州着办公务。

  原来近日有流民入京,多是来自山东、徐州一带,今年两地大旱,已经拨了赈灾的粮款下去,流民仍然一波又一波大举北迁。

  皇上收到京城坐镇的太子胤礽和八贝勒胤祀的急奏后,心中不安,只好安排离徐州更近的胤禵去视察。

  “你先留在苏州,我处理完事务再来接你。”

  二人正是浓情蜜意时,舒宜哪里肯和他分开,嚷嚷着:“不行不行,我要和你一起。”

  “我要快马赶过去,如今天气炎热···”

  “我也会骑马,你看我连防晒的帽子都准备好了!”

  她举着一顶帷帽不依不饶地嚷嚷着,任性的像个小孩,胤禵拗不过她,只得带上她同往。

  走了两日,二人骑马行至徐州丰阳县西郊外。

  舒宜:“咱们到了都要做些什么?”

  “依照旨意,要视察民情,再去徐州府衙查查赈灾情况。”

  “那你想怎么查呢?”

  “现在外边太乱了,我想直接去府衙,也有人招待咱们。”

  “如果有人贪污赈灾的钱粮,自然会做好账目给你看的,先去府衙可能会毫无收获···”

  胤禵思忖着说道:“要是微服私访,怕是要让你跟着我吃苦了。”

  “我们吃的苦无非是吃住差些,若是贪污属实,遭殃的可是千千万万黎民百姓。”舒宜打了个响指:“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咱们先隐姓埋名去看看情况!”

  “到了驿站我写封信寄给八哥,先问清楚户部给各省各县拨款拨粮的情况!”

  舒宜拱拱手假意奉承道:“相公英明!”

  “夫人心系百姓,有勇有谋,堪比军师!”

  “我哪里是军师,不过是狗头军师吧!”

  历史书看得多,官场的这些弯弯绕绕还是学的蛮多的。

  忽见一个小姑娘衣着褴褛伏在地上,声息微弱地喊着“救命!”

  舒宜赶紧下马来将自己的水递过去,又给了她一些吃食。

  待她恢复了一些气力,胤禵问:“姑娘是哪里人,怎会流落至此。”

  她回复二人:“小女是丰阳县人,名叫杨鸾,父亲原本是个举人,在学堂教书,今年四月丰阳来了许多流民,后又爆发了时疫,我家里人……都已经死光了……”

  她看起来不过十四五岁的样子,哭的楚楚可怜。舒宜将自己的帕子递过去,她忙摆手道:“我这脏乱乞儿,能吃上姑娘赠的一口饭已是大幸,哪里能用贵人的东西。”

  “你身虽浊,心却清灵。”舒宜伸手帮她擦去眼泪,又问胤禵拿了二两碎银和一些吃食给她。

  “若此生还有机会,杨鸾一定会好好报答二位恩人。”她跪在地上连连磕头,舒宜赶紧扶她起来。

  “你一个人要往何处去呢?”舒宜问。

  “我打算绕过丰阳,去徐州找我家叔叔!”

  此时众人皆往北逃,胤禵深觉不妥:“往北流民众多,我们打南方过来,一路倒也安生,你不如先往南方去避祸吧!”

  杨鸾踟蹰:“可小女在南方并无依靠。”

  “我给你说一个地址,你一路往南去到苏州,把我这令牌拿给府里的管事!自然有你一处容身之所!”

  杨鸾感激非常,赶忙提醒二人:“二位神仙的恩德杨鸾没齿难忘,只是二位听我一句劝,不要前行了,丰阳境内有时疫,尸横遍野,民不聊生,饿死的病死的不计其数。”

  舒宜拍拍她的肩膀安慰道:“我们此去是有公事,耽搁不得。你顾好自己,等祸乱过去再去寻亲吧。”

  送走了那姑娘,舒宜想起她说的时疫来,这可是水痘都能要人命的年代。大旱加上时疫,多少黎民百姓就要命丧于此了!

  胤禵知道前方凶险,想让她一道回苏州去。他忧心忡忡地说:“舒宜,我想···”

  她打断他:“我知道你要说什么,越乱的地方才有真相,我知道你不会置丰阳的百姓于不顾的?”

  胤禵将她拥入怀中,轻抚着她的发丝:“我想让你回苏州去。”

  舒宜一字一顿地说:“我、要、和、你、一、起、去。”她语气温柔而坚定,续言:“以前每次生病,太医总说我忧惧成疾,你总不想让我因为担心你而生病吧!”

  胤禵笑着摇摇头,知道自己还是要顺着她,几世都是如此。

  行至丰阳,天色已晚,二人急着寻一处落脚的地方。

  街上破拜,静寂的似一座空城,幽幽地飘来阵阵腐败气息,寻了好几家客栈,听他们是外乡来的,都拒不接待。

  舒宜累了一天有些抱怨:“真是奇闻,有钱还不能住店了!”

  “咱们夫妻今日怕不是要露宿街头了!”

  正说着,面前一座阔门大院还能听见些人声,舒宜赶紧大步跑到门口。

  胤禵问:“你要干嘛?”

  她抬手轻叩门环,回过头对他说:“当然是借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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