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罚跪,能不能有点新花样!

  擂台上二人的架势全然不同,策凌是一副蒙古搏克手的架势,打起来拳风狠厉,舒宜倒是替胤禵捏了一把汗;胤禵想必习的是汉人拳法,较为灵活躲闪及时,看准时机抬腿横扫,竟渐渐占了上风。

  舒宜只好在台下大喊:“十四爷,加油!”

  胤禵知道她在提醒自己,假装躲避不及,被策凌一记重拳打在了胸口,踉跄着后退了几步。

  二人行抱拳礼,互道“承让”!

  舒宜对着妧钰说:“你看,我就说吧,我小师傅厉害得很!他可是草原上的神箭手,也是排名第一的搏克手!”

  妧钰抬起手帕遮掩笑意,问道:“确实厉害,可妹妹刚刚喊的“加油”是什么意思?”

  舒宜瞎掰着解释:“这···这是盛京话,就是给别人鼓励的意思!”转而问道:“六公主可会骑马吗?”

  “小时候摔过,总是害怕,再没骑过了!”

  舒宜向着策凌招手:“小师傅,过来过来!”

  “今儿个交给你个重任,六公主还不会骑马,就由你来教吧!”

  看着二人在马场同行的背影,舒宜就觉着这事有八成把握了。

  策凌虽是蒙古男子,却生的皮肤白皙,五官端朗,也算得上是个美男子了。

  六公主生的姿容端丽,看了就叫人心生喜欢!

  她回身看胤禵,才想起这人刚刚还挨了一拳,赶忙上前关心一下:“疼不疼啊。”

  “比起挨那一拳,福晋一点也不关心我,只顾着帮别人结因缘,更叫人难受。”

  “你若是不贫嘴,我还想心疼你一下,如今见你这样,肯定没什么大碍!”说着就向那人胸口又打了一拳!

  近日来,舒宜心情大好,婉仪落选了,已经与明泰定亲,云婳也被赐给十三爷做了嫡福晋,六公主妧钰与策凌的关系也大有进展。

  感情自己到这古代磕起cp来了!

  比起考证历史事件,她反倒对这些女子生出更多的兴趣来!史书中多是男儿事迹,女子要多出挑才能被书上寥寥几笔,可她们也是这段历史中也是不可忽略的角色啊!

  原本以为一切尘埃落定的舒宜,没有算到的便是史书上没有记载的人之生死。

  是夜,舒宜做了一个梦,接到了完颜府的噩耗,待她赶回府里的时候玛嬷的灵床正摆在院子的正间,满府缟素。

  她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同从前一样是个预知梦。猛然惊醒时天还未亮,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传来,胤禵也醒了。

  “何事!”

  “十四爷,福晋,德妃娘娘那边派人送信来说大侧福晋即将临盆,请二位进宫去。”

  二人慌忙梳洗,舒宜见胤禵朝服加身,随口问道:“敏敏生产,今日可告休,为何还要穿朝服?”

  “今日要结索额图之罪,我晚些要去上朝。”

  舒宜适才想起,如今已经是九月了,索额图惨死狱中,一代名臣,就此陨落。

  舒宜帮他系着朝带,在那金衔方玉、东珠奇石间,携了一枚小小的平安符。舒宜抚摸着底下金黄的穗子:“这平安符挂在上面太违和了。”

  “哪违和了,挺好看的。”他随即又叮嘱道:“到了永和宫,你离那产房远远的和额娘坐在一起,若她为难你,且等我回来再说。”

  “好。”舒宜思虑半天还是想回完颜府看看:“咱们进宫路上能不能经完颜府一趟。”

  “怎么了?大早上看你忧心忡忡的。”

  “不过是做了个噩梦,我想家了。”

  胤禵自然知道今日要发生什么,逆子弘春出生,老太太殡天,索额图定罪。

  他握紧了舒宜的手:“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咱们就绕去府门口瞧瞧,你也安心。”

  寅时才过一刻,路上清寂,完颜府门口也没什么动静,到了永和宫却是灯火通明,人声不断。

  古代贵族生产时这阵仗可真是大,守喜太医、嬷嬷、丫鬟竟将偌大的永和宫塞的满满当当。

  舒宜见过德妃就被派去产房看舒舒觉罗氏,她心里虽然不愿意,还是硬着头皮去了。

  不过这产房中的场景与她想象中的血腥、脏乱不同,只有几位嬷嬷和大丫鬟茹儿在床边候着,敏敏正在喝催产汤药,脸上汗涔涔的,嘴唇有些苍白。

  “劳姐姐来看我,孕妇生产,太过狼狈!”她腹痛如绞,磕磕绊绊的讲了这么几句。

  “我也没生过孩子,不知道怎么看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你肚子是不是很痛啊?”舒宜有些慌乱试探着问。

  “就是半夜腹痛,才让人禀了娘娘,太医先前说的预产时间也就是九月,不想这孩子这样着急。”

  舒宜想给她吃颗定心丸,古时候玄学至上,便忽悠道:“爷日前找人给你算过,你这一胎必能平安生产的。”

  她轻轻拍了拍舒舒觉罗氏的手,示意她安心。

  敏敏忍着疼,紧紧握住舒宜的手,说了一个请求:“姐姐,不要将我这胎孩儿抱去养好不好?”

  这句话让舒宜心中一震,古代侧室、小妾的孩子确实会抱给正房抚养,可她并不想养小孩,她还觉着自己是个孩子呢。

  敏敏又哀求道:“嫡福晋已经有爷的宠爱了,怀上嫡子只是早晚的事,敏敏只有这个孩子了。”

  “你放心,我绝不会抢你的孩子。你安心生产,不要紧张,我们就在外面,若有事你叫人来通传!”

  转眼已过卯时,孩子并未生产下来,胤禵只能先去上早朝。果然如他所料,德妃随即就开始发难。

  “侧福晋临盆是为大事,你竟要求绕道完颜府,才至宫中,此为何意?”

  “回额娘,奴才昨晚梦见母家出事,才想绕道完颜府看一眼。”舒宜跪在地上如实回禀。

  “这是我儿第一子,你为嫡福晋竟然如此不放在心上!”

  舒宜垂首,不想辩驳,却还是长吸了一口气言道:“是爷同意了的,我们只在府门口远远看了一眼,不过耽搁一盏茶的功夫。”

  德妃气急捶打着桌面,那赤金点翠护甲碰触瓷器发出叮咛之声:“你竟然仗着他的宠爱来堵我的嘴吗?今日你就到那观音像前跪着,跪到敏敏临盆为止!”

  天天罚跪,能不能有点新花样,胤禵在这的时候你怎么不发作,假以时日,这永和宫的每一块地砖都要认识自己了!

  舒宜不情不愿的跪在佛堂里,阵阵檀香熏得她昏昏欲睡,这味道让她猛然想起玛嬷。

  她知道生死有定数,却还是奢望着梦中预见之事能晚些到来,从前并不信佛,如今跪在这菩萨前,倒也虔诚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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