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延暮把梁稚从“风暴中心”拉了出来,带她来到距离“案发现场”最远的角落。
“可以出来了。”夏延暮松开风衣的手,摩挲了几下她的头。
“没有人吧?你确认了吗?”梁稚蒙着头,生怕一丝光亮透进来。
“到了,你抬头看一下,已经赶上地球最南端了。”
梁稚抓住他里面的衣服,小心翼翼的抬起头来,检验真伪,结果长时间的闷气,让她的小脸微微泛红,像是醉酒碰瓷儿。
夏延暮一见她这种,觉得自己几十年的抵抗力,直接破防。梁稚看他表情,还以为旁边有人,立马就要重新“回巢”头往里缩,还未动作,直接被夏延暮一只脉络分明的大掌卡住脸部两颊,小嘴儿瞬间“凹凸有致”,尚未挣扎之时,心里咯噔一下:她被……亲了,在她意料之外于他情理之中的结果。
关键是夏延暮亲完一副欲盖弥彰,掩耳盗铃,越描越黑,此地无银三百两样子,左右晃着她的脑袋看脸,最后点了下头:“你上面儿有灰,现在……没了。”
梁稚:“……你可以用手。”
夏延暮:“手不空。”
梁稚:“……”话到嘴边不能说,真的是,好想说句去死啊。
……
等回到房间之后,梁稚直接倒床歪头问夏延暮:“莫名的疲惫啊,一会儿派对我可以不去吗?”
“不想就不去。”夏延暮边说边进淋浴室。
梁稚:“我们现在就要睡觉了吗?”
夏延暮回过身轻笑看着她:“……一起吗?”
梁稚:“……不要,我妈说……不能经常洗澡,说是……皮会掉。”
夏延暮:“大胆猜测一下……令堂是白娘子转世吗。”
梁稚这下可机灵了,早知道不把妈妈带口上了:“……去……你才是蛇精病。”口不择言后面嘴巴自动屏蔽了“死”
和“妈”。
夏延暮:“晚期确诊,刚才还亲了你,也不知道会不会传染。”
梁稚:“……夏延暮!!!”看着夏延暮优雅的关上浴室门,而她,只能皮笑肉不笑的目送这位“胜利者”,咬牙切齿的那种。
在他进去的这个时间段里,梁稚手机蓝牙连接低音炮外放听了好几遍《算什么男人》,还特地提前敲了一下浴室门,问夏延暮这个房间隔音质量,得到“还不错”三个字以后,毫无顾虑的又一不小心的把声音调到最大,确保这个房间在内的所有人,都能尽情的享受,这与肖邦,贝多芬,莫扎特等众多音乐家的灵魂乐曲有着“异曲同工”之妙的绝世神曲。
夏延暮一直听着这越来越激昂慷慨的人声,马上就了然了,这种变相“控诉”让他了解了梁稚独特的艺术鉴赏力。
关键是她不仅放,她还情不自禁的跟唱,越唱越兴奋,都快赶上外面儿派对的热场了,一到高潮就跟着在床上一边蹦一边唱:“你算什么男人,算什么男人。”来来回回就会唱这么几句。
等夏延暮擦着头发,穿着浴袍出来的时候,她还三百六十度蹦着呢,根本没意识到他已经出来了,完全沉浸在“你算什么男人”的世界里,连门铃响了都不知道,还是夏延暮去开的门儿。
派对都开始有一会儿了,未见夏延暮身影,在场大多数都是冲着夏延暮来的,主角儿不在,意思起码就少了一大半儿,众人直接委派李俊来请夏延暮,说是请不来人,就让哥们儿自己下海游回去,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只好应下。
李俊本来想拉上盛峰的,但转头看他和妹子打得火热那劲儿,只好作罢。
他这刚走到夏延暮房门口,就听见里面声音传来,等夏延暮开门儿,“你算什么男人”一串串直接不间断的迎面而来,隔着房门和夏延暮,还能看见半个不停在床上蹦跶的若隐若现的身影,面儿上不显,门开之后直接说事儿:“干嘛呢,就等你呢,我可是立军令状过来的,请不来你,我就得游回去了,你忍心啊。”
“游回去吧,我也欣赏欣赏。”夏延暮手把着门半开,正面儿斜靠在门上,就露了个灯缝儿。
“就你不忍心,我说,这里面儿谁啊,这是得有多大怨啊,用不用我给主主公道。”
夏延暮笑:“什么时候改行做居委会妇女主任了也不说一声,忘给你备花。”
“就你,菊花还差不多。门儿开这么小,不请我进去坐坐?”
话刚说完就听见里面“呀”的一声,夏延暮显然此刻没空理他,直接一句:“换件儿衣服。”门儿就重新带上了。
李俊心想,这夏总,这口味儿,这确实不是一般人能消受的,不过,这姑娘,这有点儿意思啊。
梁稚跟见鬼差不多了,也不知道她这个“鬼哭狼嚎”的唱功,外面的人听去了多少,果然,丢脸这种事情,除了第一次,剩下的就是无数个第一次了。
还好,门关得快,从她这个视线看过去,看不见门外人,反之亦然。一会儿如果出门儿有人问起的话,她就说那是夏延暮表妹在唱歌,刚巧她们在视频,刚巧她只是给她捧场,但是嘴巴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对,就这样,完美。
等夏延暮转身的时候,梁稚就开启先声夺人模式,左手伸向前直指夏延暮,右手假意抹泪,再配上抑扬顿挫,不对,是矫揉造作的的腔调儿和断句:“你你你……怎么可……以这样,人家的歌喉可……不是谁都……配听的的的。”
夏延暮直接不予理会:“驳回。”径直走向衣帽间,从行李箱中拿出衣服换上,出来喝水的空隙对梁稚说:“我得先上派对待会儿,晚饭你记得打桌上的电话让人给送。”
梁稚立马点头:“嗯嗯嗯,不管多晚奴家都会等官人回来的。”
夏延暮:“……”这就是演上了。
梁稚:“官人放心,奴家绝对不会与人朝三暮四,私相授受,拈花惹草,招蜂引蝶,红杏出墙,让你春色满园的。”
夏延暮在梁稚躲闪不及的情况下弯腰贴近她的耳朵,说了一句话,让梁稚惊了一下,等他人都走远了,才反应过来。
等她下床喝了杯水上了趟洗手间然后再回到床上,找到自己的手机,才算回神,给姚静打了个视频电话,她现在立刻马上需要一扇窗,她要用她的狮吼功把它震碎。
姚静接到梁稚视频电话的时候在练瑜伽,悠扬的旋律被突如其来的铃声打破,视频一接通,还未开始打招呼,就被梁稚一顿输出恐到了。
“静静,静静,干嘛呢,干嘛呢,党和人民需要你,党和人民需要你,听到请回话,听到请回话。”
姚静翻身坐起来,重新调整了一下镜头位置:“我都不知道自己现在这么重要了,干嘛呢,复读机的活儿你也抢。”
“我跟你说,我今天做了好多糗事儿,就跟拉粑粑大声高喊我没纸一样囧。”
姚静还在找位置,时时刻刻都得美美的,听到她这样形容,忍住了没翻白眼,她担心梁稚这是在诈她顺手截图,毕竟,这事儿,她没少干。所以,对于处理“惯犯”,信任这种东西,有都不要有:“不要有任何铺垫和添油加醋,说吧。”
“今天我……”此处省略两万五千字,“最后,你知道他出门儿前对我说了什么吗?”
姚静把手机声音调大,突然想找一点下料的零嘴儿,边掏冰箱边回应她“说了什么呀。”
梁稚:“干嘛去了,你快点回来。”
姚静随便挑了包零食,在拿可乐和雪碧之间徘徊:“马上马上。”最后拿了一罐雪碧,还特地找了杯子给倒进去,这才出现在屏幕前:“这不来了嘛,继续继续。”
梁稚回想了一下当时那个画面:夏延暮靠近她的耳朵,轻声说了句:“红杏要是出墙,说明墙……该推了,至于红杏……”
姚静听得津津有味正上头止不住的带节奏:“红杏呢,那红杏怎么样?”
“他后面看着我脸,手抚着我耳边的头发笑着对我说,说……”
姚静都要急死了,这不就是一片儿薯片论包吃嘛,要不要这么尿性:“他说什么?”
梁稚屏幕前两手一掰:“折了。”
姚静一边吃一边喝不禁感慨:“他居然说折了,也对,这事儿搁谁都得鸡飞狗跳,鸡犬不宁,更何况他这顶流配置,不出点儿血都对不起他权贵这个身份,不过,你这个工作危险系数不是一般大啊。”
梁稚小脸儿一垮:“对啊,你都不知道他当时对着我笑得有多邪性,后怕死了。”
姚静:“唉,自古富贵险中求嘛。”
梁稚:“不不不,这叫虎口舔血,与虎谋皮,这以后还哪敢HLBE大草原啊,他这龙卷风一过,立马撒哈拉沙漠了……不对,你这吃啥呢,那么香。”滔滔不绝之时眼睛打断了嘴。
姚静:“啊,没什么啊,就是零食。”
梁稚:“我不信,你喝啥呢,镜头转转我看看。”
姚静:“没什么,就白开水啊。”
梁稚两眼闪亮,气势超足:“我不信。”
姚静眼一闭,幸好拿的不是可乐:“给你看给你看。”镜头扫一遍:“你看,就普普通通,某些人吃海鲜大餐的时候人家还只能啃白菜呢。”
梁稚:“……姚静,你家的白开水还带冒气泡的?!哪里买的呀,批不批发呀。”紧接着用她的洪荒之力指控:“你这明明是汽水,骗子,现在热量不高了……”
姚静:“有人来了,我去开门儿,等你回来再聊。”立马挂了视频,一顿风似的速度把“赃物”处理进肚子里面,到时候厕所一趟出来,“死无对证”。
梁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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