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情似光影,转瞬即逝,此刻,他得听祭司的话,才可以让父皇醒过来,他努力的把眼泪咽下,不再去乞求任何人,因为他已经清楚的知道,除了父皇,他已经失去了所有关爱与陪伴。
他的眼神变得坚定,注视着圣皇座上父亲那瘦骨嶙峋的脸,他感到那么亲切,他知道,只要再坚持一会,父亲会睁开眼醒来,然后抱着他,跟往常那样,摸他的脸,疼爱他......
白袍祭师见男童已经稳定情绪配合施法,示意其他六名手下各就各位,只见六人以六角包围姿势站在圣皇周围,圣母已经步下几个台阶站在下面,只有那位金袍老者依然坐在座位上一动不动,但那双锐利的目光一直注视着男童,而男童站在圣皇面前,身后是白袍祭司。
原本手无寸物的四名祭司手下,不知何时手中已经握着和其他两人一模一样的暗红法杖,正在一起催动术法。
大殿之下跪着的众人,也是口中念念有词,各色气息飘往半空凝聚不散。
白袍祭司举起手中红水晶法杖,发出一片血红光华笼罩整个空间,被光亮吓了一跳的男童赶忙闭上双眼,却发现自己双脚离地,腾云驾雾般的飞了起来,吓得急忙又睁开眼睛,却见自己正在往上飘去,就像一个氢气球那样。
这时候,他清楚的看到两道明亮的光芒正在投向自己,定睛一看,是金袍老者正在凝视着自己,那双眼睛让他产生恐惧感,慌慌张张避开了眼神的交接。
然后发现自己钻进了一团奇异的气体之中,气体里各种颜色符文不停以规律又诡异的轨道流动着,透过气体,他突然发现自己已经离开地面三丈有余,下面宽敞的空间就像一个水湖,无数气息正在向他飞奔而来,他害怕极了,然后他看到了父亲。
“我要像父亲那样坚强,做一个强者......”他不停的的心里暗念着,虽然他还不知道什么是坚强,何为强者?
但他知道,不能哭,不能害怕,要勇敢面对这个情况,并且坚持一会,父亲就会醒来了。
想到这,他突然变得更加冷静,灵台也突然变得清晰空灵,所有的气体慢慢的钻进他的七窍之中,他全身的毛孔感到非常的舒服,好像有很多奇怪的东西在抚摸一样,然后从毛孔之中,他感觉到无数细流在体内窜动着,时缓时快,只要他觉得舒服,细流就变得更快,让他产生难受的感觉,细流又变得缓慢,像父亲疼爱的抚摸他的脸,这一刻,是这3年以来他最享受的一刻,甚至,他想永远这样下去。
随着时间一点一滴的流动,他发现进入身体里的气息变得越来越大,越来越澎湃,已经不是细流,而是洪水般滚动。
身体里的大小经脉窜动着各种能量,想挣脱他的身体,一开始的那种舒适感突然消失无踪,代替的是一种膨胀挤压感,心中刚刚产生恐惧感,他想起祭司的嘱咐,连忙在心中默念记不住的心法,却也暂时忘却了这种异样,不一会已经进入忘我之中。
当所以气息被吸进体内之后,他陡然睁开了眼睛,感觉四肢百骸无比舒畅,原本的萎靡姿态一扫而空,身体里充斥着强大的力量,让他相信自己现在绝对能够拿得起门口守卫的那把长矛,他甚至认为自己现在能够追得上院子里那些飘忽不定的蝴蝶。
然后回归现实,依稀记得在那团气体之中出现了父亲的身影,是跟趟在地毯上的那位父亲不一样,他的轮廓分明,充满英雄气概,饱满的天庭下一双对他满怀关爱的眼神。
他还记得父亲跟他说了很多话,说了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还交代了一些事情,再三叮嘱他长大才可以去做等等......当父亲交待完,爱抚着他的脸后,就化成一道光钻进了他的身体。
他急忙大喊:“父皇。”然后发觉自己悬浮在半空中,大惊之下,身体急速坠落。
他手足无措,心想这么高坠落,一定会很痛,就像他几年前从凳子上摔下来那样,好几天都疼。
在众大臣的注视下,一道金色光影快速升起,向他冲去,他清楚的看到那是金袍老者,老者的动作虽然很快,但是他脑海中却产生了各种闪避方法,甚至是怎么出招攻击等等。
然而正当他纳闷为何有这些想法时,一双力大无穷的双手已经擒住他双臂,然后天旋地转般周身上下不停有外力入侵,他体内的内元快速作出抵抗排斥,却敌不过外力奇诡且频繁的攻击,然后他发觉有一层无形的力量从外而内把他压缩,直到双脚碰到地面,那压缩感才消失,但,他却已经站立不稳,瘫倒再地,之前那股澎湃的力量也已经消失无踪,这错觉好像做了一个梦一样。
最先冲过来扶他起来的是母后,然后耳边传来金袍老者的关怀声音:“小圣主,您没事吧。恕老臣双腿不便,没能控制好力度,让小圣主受惊了。”
同时耳边响起母后带着紧张和喜悦的声音道:“我儿,你没事吧?你觉得怎么样啊?”然而捧着他的脸,用久违了的眼神看着他。
他只能回答道:“我没事。”
此时,他并不知道在外人的眼里,他已经不是刚才那个瘦弱矮小的小童了,经过术法的作用,他的身体已经长成五尺少年,结实的肌肉说明他已经不是那个瘦弱孩童了。
然后他发现,圣皇座里已经没有了父皇的身影,他惊诧莫名,但尽量定住心神不让自己失控,同时发觉正在施法的祭司高举红水晶法杖,源源不断的气息在圣皇座的地毯里飞起,组成一连窜奇怪的符文漂浮在半空。
不一刻,似乎施法完成,只剩下漂浮在半空中的一连窜奇怪符文。
金袍老者最先开声,难掩语气中的亢奋:“祭司,预言怎么说?”
众人大多数正在沉浸在痛失圣皇的悲痛中,也没几个留意这些细节,不约而退站起身来,等待着祭司的回答。
“这——”祭司带着罕见的恐惧顿在那里,转头看了一眼小圣主,再转向众人,最后再次抬头看向天上漂浮的符文,有点颤抖的说道:“东降神龙,西骑白虎。南统朱雀,北伏玄武。女娲不贞,蚩尤不义,妖魔称皇,天下一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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