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船逐渐靠近水榭,刚刚还有说有笑的阿朱变了脸色。
“阿碧,往回划。”
“怎么了?”
“王姑娘,有敌人占了水榭,甚至是占领了整个燕子坞。”
阿碧看着不远处的听香水榭,“阿朱姐姐,是不是你太多疑了?我看没什么问题啊。”
“你仔细问问,空气中有血腥味。”
几人仔细问了问,虽然很淡,但确实有一股血腥味。
这下几人都相信水榭有问题了,当即就想将船停住,转而往回划。
阿朱心疼道:“哎呦,我的茉莉花露,玫瑰花露,寒梅花露,可能已经被这些恶客糟蹋了。”
想着自家费了许多心思才酿成的花露,阿朱心中乱成一团。
刚拿起船杆,还没来得及动作,就听到铛铛两声。
循声一看,原来是两枚铁质的飞虎爪抓上了小船。
水榭边上跳出两个明显不是善类的大汉,二人抓着飞虎爪的绳索,拼了命的把船往水榭拽。
一点点靠近水榭,段誉情急之下,伸出手指对着飞虎爪点了几下,可却什么用都没有。
眼看越来越近,阿朱当即立断,“王姑娘,段公子,跳船。”
说罢,当先跳了下去。
其他三人不敢耽搁,也跟着跳了下去。
好在四人都通水性,倒是谁都不需要其他人照顾。
水榭边的二人眼见到手的美人飞了,只能骂骂咧咧的收回飞虎爪,离开水榭去搜刮其他东西。
水榭的屋子里倒是还没搜刮,不过那地方已经被人占了,轮不上他们插手。
水榭附近的一处湖心岛上,四人商讨着怎么办。
段誉为了证明自己的君子之风,主动放弃商讨的权利,远远的坐在一边,免得唐突了三位湿身美人。
“阿朱姐姐现在怎么办啊?”
阿碧自己是个没主意的,压根不知道怎么办。
至于王语嫣,比阿碧还不如,被王夫人保护的太好,出门不被人卖了都算运气。
段誉就不用说了,他和王语嫣一样,都是家中保护的太好。
要不是天生脑子灵活,可能和王语嫣没什么区别。
阿朱想了想,“不说其他恶客,单看方才那二人,武功只算一般,都是平庸之辈,不足为虑。
而且咱们方才逃的那么顺利,可见起码水榭附近没有高手,不然那二人早就求援了。”
阿朱心里清楚,以己方三人的美貌,眼见就要逃走,如果附近有高手可以求助,那二人就是拼着被分走一杯羹,也一定会喊人抓住己方的。
不得不说,阿朱的分析还是很准的。
只可惜,因为情报的不足,阿朱不知道恶客们并不是一路的。
喊人帮忙的话,很有可能一个都留不下,全便宜别人。
倒不如看着三个美人离去,我睡不到,那就谁都别睡。
阿碧听懂了,“阿朱姐姐,你是想回燕子坞查探一番?”
“对,如果对方有高手坐镇,咱们就打听一番对方的来历,让后通报给包三哥他们,让他们有个方备。
如果对方都是庸碌之辈,只是靠人多才打进慕容家,那就略施小计,料理了他们。”
几人相互看了看,都没意见,就照阿朱说的办。
为了稳妥起见,几人先在附近的渔家买了几身衣服,扮做渔夫渔婆。
打扮完毕,又买了条小船,驶向燕子坞。
靠近燕子坞之后,想了想,几人决定先去听香水榭看看。
一来,那里已经基本确定没有高手坐镇。
二来,还可以可以顺便看一下阿朱的宝贝花露有没有被恶客当酒喝了。
小船在水榭边的渡口停稳,两个拿刀的大汉蹿了出来。
不是之前的二人,不过看身法步伐,也是平庸之辈。
其中一个大汉用刀指着阿朱几人。
“他奶奶的,还以为是什么肥羊,结果是几个打渔的,又老又丑还没钱,白让爷爷蹲了这么久。
妈的,趁爷爷现在没生气,快点给我滚,从我眼前消失,不然一刀一个全给你们宰了。”
“我们是附近打鱼的,冲撞了大爷,对不住,这就走,这就走。
对了,我们船上有些河鲜,都是刚打的,新鲜,两位大爷要不要尝尝?”
阿朱除了会乔装易容以外,变声的本事也是极好,所以段誉三人都闭嘴不言,由阿朱出来说话。
两个汉子一听有好处,本着有便宜不占,乌龟王八蛋的原则,当即挥手让阿朱把河鲜拿上岸。
阿朱转身从船蓬中拿出一筐河鲜,抱着往岸上走。
看这些河鲜确实不错,刚刚骂人的汉子瞬间变了脸色。
“不错,算你们有孝心,懂事,比姓余的王八蛋强多了。”
“你小点声,让他听了……呃……”
另一个汉子还没说完,就捂着脖子倒下了。
骂人的汉子来不及举刀,一把匕首插在他的心窝,也步了同伴的后尘。
“阿朱姐姐好功夫。”
“他们没防备,不算什么,走吧,过去看看。”
从后面绕到厨房,一进去就看到厨师老顾在那唉声叹气。
阿朱虽然是慕容复的婢女,但自己也是有人伺候的。
在这听香水榭,侍女,厨师,船夫,花匠一应俱全。
不得不说,同样是养漂亮姑娘,可从段位上而言,余人彦比慕容复差的远了。
“老顾,你干嘛呢?”
阿朱并未改变声音,所以老顾听得出来是她。
老顾先是惊喜,再是担忧。
“姑娘,你怎么回来了?现在整个燕子坞都被恶人占了,你快点跑吧,等公子爷回来就好了。”
“先不说我了,你刚才怎么了?”
老顾一指灶台上摆着的许多饭菜。
“哎,本来有一群贼人逼我给他们做饭,我做的时候没少往里吐口水,搓脚皮。
可菜做好了,那些贼人不知道为什么,都离开了水榭的房屋,只在外围的渡口留了几个人。
就那几个人能吃多少,这不,剩下的都在这了,可惜了,早知道这样,我就好好的做,然后自己吃了。”
一旁的阿碧恶寒的看了一眼灶台,问道:“老顾,那些人是哪里口音,有多少人?”
“这个我还真知道,那些人大体分三伙,一伙北地来的人,一看就是匪类出身。
一伙中原口音,看着有点像姑苏城里的泼皮无赖。
最后一伙人最多,几个四川人,听说手下带着好几百凶神恶煞的大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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