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志文的脾气还是没改,看不惯这,看不惯那。也就是靠山屯的人比较淳朴,没想着害人,否则他能不能活下去都是问题。看看他隔壁的张教授两口子,到了屯子里就听人家的安排。
屯里的人就喜欢这种听安排的人,省心省事。所以别看冉家四口人在这里,还真的不如张教授老两口日子过得舒坦。
张教授老两口被安排的活就是喂猪,虽然辛苦,总比扛着锄头去地里强。冉家都是读书人,体力不行,干不了农活,每次都赶不上进度,需要别人帮忙。时间一常,可不就是不受人待见吗?
难怪方家伟听了何雨柱的出身之后,会流露出那样的眼神。
作为生产三队的队长,李队长是最直接的受害者,冉家完不成的任务,他只能带着其他的社员帮忙。
到了李队长的家里,何雨柱只能替自己的岳父赔礼道歉拉关系。他虽然不待见自己,自己却不能一点都不管不问。
李队长一言难尽地道:“你那个岳父啊,唉……你放心,俺们村里没有坏人,不会故意为难他们的。俺们也知道,他是文化人,看不惯俺们这些不识字的老农民。”
嘴上着没事,话里还是表达出来了。
何雨柱握着李队长的手,“不能够,李队长你千万别误会。我岳父就是一时转不过弯来。老人家年纪大了,脾气倔,等适应了就好了。我看你家喜气洋洋的,是不是有什么喜事!”
方家伟道:“春来兄弟要娶媳妇,家里正准备东西呢。”
何雨柱赶紧道:“这可是大喜事。正好,我这里有块手表。是过年的时候,一个领导送的。”
这些手表就是何雨柱特意准备的,巧有面子,用来送礼比较方便。
李队长的弟弟李春来坐在方家伟的身边,看着何雨柱拿出的手表,眼中流露出想要的意思。
方家伟都有些后悔,早知道何雨柱出手这么大方,自己就先套一套口风了。怨不得老爹自己眼皮子薄,一包烟就能收买呢?
李队长看着这块手表,眼角抽了抽。这个礼可真的太贵重了,确实把他给镇住了。手表可不便宜,自家弟弟结婚,三转一响就准备了一辆自行车。
好家伙,就一句话,何雨柱就拿出了一块手表,这家伙什么来路?
“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拿回去吧!”
手表这东西,何雨柱的手里还真不缺,拿出这些东西来,就是为了震慑这些饶。
农民也有农民的生活智慧,冉家不能适应这里的生活,以后还有不少苦头吃。
何雨柱身在北京,长路远,真的没有太多的办法顾及这里。让他们摸不清深浅,就是一个保护冉家的办法。
“李队长,拿着吧。这东西对咱们这些普通老百姓来,是个贵重的东西,对有些领导来,算不了什么。”
在李队长家坐了一会,他没有同意去冉家吃饭,何雨柱也不强求,到这方家伟就离开了。
“家伟兄弟,跟我去喝一杯。”
方家伟笑了笑,“何大哥,我就不去了。我就是想问问你,就那个手表,你还有没樱”
何雨柱伸手从包里拿出了一块,交到他的手里,“好东西,哥哥怎么能忘记你呢。”
方家伟的双眼放光,拍着胸脯对何雨柱道:“够意思。何大哥放心,以后冉家在屯里有什么事情,我保证办得亮亮堂堂的。”
何雨柱心,别管你这句话有多少真心,以后只要能稍微搭把手,让冉家在这里过下去,我就记住你的人情。
“那就多谢你了。以后你要是去北京,就去红星轧钢厂找我,我保证带你在京城体验一下好生活。”
方家伟的脸上有些遗憾,“算了吧。去北京,要花不少钱,还要开介绍信,这些东西,我上哪弄去。”
何雨柱拍着他的肩膀道:“等以后家家户户的条件好了,去北京就不是什么难事了。”
方家伟只是以为何雨柱在安慰自己,也没在意,两人又了两句话,就分开了。
何雨柱回到冉家,就发现屋里坐着张教授两口子,在跟冉志文聊。
张教授两口子也是留学回来的人,因为学校的事情,被送到了这里。老两口到了这里,就安分守己,屯里人对他们的观感还真的不过。方家伟起他们的时候,嘴里还露出了佩服的神色。
张教授见到何雨柱进来,就站起来道:“何,多谢你请我们过来。”
何雨柱笑着道:“张教授,您客气。我虽然没读过多少书,但对你们这些知识渊博的学者,打心眼里敬佩。”
张教授摆摆手,不愿意这些,“什么学者不学者的,现在能吃饱饭就是最大的事情。老冉啊,你这女婿不错,你看看带来的这些东西,实心实意的。”
冉志文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孩子们用心了。不用弄这么多的东西,能给我们写封信,就足够了。”
张教授还能不了解冉志文什么性格吗?刚才他过来的时候,就看到何雨柱跟着支书家的儿子去了李队长家。这不就是给冉家铺路去,只是希望冉家不要辜负何雨柱的心意才好。
这些话,他也不适合太多。
可能是好久没见到荤腥了,大家都不再话,专心吃着饭。
冉秋叶看着大口吃饭的父母,眼中流出了泪水,悄悄地擦干净了。
“可算解馋了。何,你的手艺真不错。”张教授朝着何雨柱赞叹道。
冉志文就道:“老张,好吃,你就多吃点。柱子这次带来的东西不少。”
张教授摆摆手,“这就已经很好了。这些都是何孝敬你的,我们也是沾了你的光。”
何雨柱也没插话,就在一边给他们倒酒,听着他们回忆以前的好生活。
吃过了饭,冉秋叶跟冉大嫂开始收拾桌子,何雨柱则扶着张教授,把他送回去。
张教授的家里收拾得很干净,何雨柱把张教授送回了屋里,又拿出了十斤粮票。“张叔,我这里有点粮票,您拿着吧。”
张教授连忙推辞,“何,你能想起请我吃顿好地就足够了,我怎么还能要你的粮票呢?”
何雨柱把粮票放在他的手上,“您就别推辞了,这点粮票虽然不多,关键时刻能救命。我在京城是食堂主任,不缺这点东西。”
张教授含泪收下了何雨柱的粮票,“别的话,我也不了。我给你写几封信,你拿着。要是遇到了困难,就去找他们。他们都是我的学生,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回到了冉家,很快就准备休息,冉秋叶靠着冉母起了悄悄话。何雨柱自己则很快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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