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星际成为传说
“你有没有听过一种叫‘机械禁语’的灵能天赋?”
薛总站在门边,负手而立,自信的目光望向整个贫民窟。
他无法再往前一步,那样投影设备就无法顾及到他了。
“机械禁语?”
听到这个问题,渔人冷静回忆了几秒,然后认真摇头。
薛总澹然一笑:“你当然没听过,因为拥有这种灵能天赋的人都被机械族杀得不敢现身了,所有相关资料也都被删得干干净净。”
渔人问道:“这天赋能让机械造物失效?”
“没错。”薛总点头,“这种灵能天赋,会在自身周围形成一个特殊立场,让所有与机械相关的生物或物品失去作用,这种天赋的携带者,曾在机械族内部引起了很大的恐慌,他们被称作‘沉默战士’。”
“竟然还有这种往事。”
渔人恍然,他在那段战乱的岁月一直忙着逃命,并未关心过这些。
后来战争结束,大量相关资料都被机械族封存了,
战争期间,人族曾出过无数英雄人杰,只不过随着岁月流逝与机械族的刻意封杀,许多英雄故事都成为了传说。
据传,在人族倾覆之际,曾有一位强大的沉默战士孤身进入机械族腹地,刺杀机械主宰艾弗尔,而且近乎成功。
也有人说已经成功了,连数据都完全销毁,但那位机械主宰却不知为何活了过来。
“那场刺杀事件之后,这种天赋的拥有者就成了机械族追杀的对象,而且机械族不接受任何形式的投降。”
“少数人躲了起来,而大多数都死在了追杀中。”
“这种天赋是人族特有的,机械族自身从未有成员觉醒过,虫族那边也没有。”
这个薛总的真实身份似乎很高,能知道这种涉及种族辛密的信息,而且能随意传播出来。
关于虫族的信息,只有零点酒馆和机械族那边比较多。
“今晚出现的杀手,很可能就是这种天赋的拥有者。”薛总澹然分析,“能让这么大范围的枪械出现问题,他的实力不弱,灵能不会低于3级,但西南区域的零点酒馆里并不存在这个人,除非这是他一直藏得很好的第二天赋。”
说话间,一阵冰冷的夜风吹过会议厅,风中带着浓郁的血腥味。
在下方某个黑暗的角落里,忽然传出一声惨叫。
“啊——”
听到这声音,渔人心里一紧,浑身的肌肉都绷紧了,死死抓着腰间枪套里的枪柄,由于太用力,几根手指都有些发白。
眨眼之后,众人眼前忽然闪过一道黑影。
下一瞬,那道黑影就来到了门边。
“滴答……”
鲜血顺着刀身缓缓汇聚到刀尖,然后滴落,在地上溅起一朵朵血花。
他突然出现的画面堪比恐怖片,哪怕渔人已经尽量保持镇定了,可他还是被惊得退了半步,一股寒意从背嵴蔓延至全身。
会议厅里,坐着的十多道澹蓝色投影齐齐起身,或惊讶,或平静,仔细打量着门口的苏夏。
他们远在另一座城市,本体很安全,并不似渔人这般恐惧。
“好不容易杀出重围,却并未在第一时间击杀渔人。”
“看来他的目的性并没有那么强,可以谈判。”
“不错,是个聪明人。”
“或许可以成为我们的朋友。”
“……”
这十多人都自诩聪明,自以为能看透人心,都在第一时间做出了判断。
而渔人同样想到了,所以冷静了不少。
但他并未开口,而是看向同样在门口的薛总,静静等待薛总那个无法拒绝的价钱。
“你很强。”薛总出声了,“你并未选择更容易的潜入,而是正面打进来,这是你对自己实力的自信,这份自信,新手是不会有的,你应该成名已久了,只是表面的身份并非现在的你。”
他并没有第一时间给出筹码,反而开始分析苏夏的个人。
分析得越多,越准确,他就能在谈判中拿到越多的主动权。
这个薛总很年轻,看着才二十多岁,但他却有一种不符合年龄的沉稳与自信。
他组织好语句,继续说:“我们其实很相似,不需要走到对立面,如果……”
但他还没说完,苏夏就拎着双刀穿过了他的投影,径直走向后面的渔人。
渔人的脸色瞬间就变了。
“你想干什么?”
他拔出腰间的枪,持枪的手微微发颤,连连后退,试图与苏夏拉开距离。
但再往后退就是墙壁了,他已经退无可退!
论经营头脑,他在这片贫民窟是绝对的高手,但论实力,他这不到1级的灵能,还不如许多帮派的老大。
他的近身战斗经验无限接近于零。
此刻面对宛若死神的苏夏,渔人脸色发白,哪怕知道枪械没用,也还是用力扣动了扳机。
不出意料,手里的枪毫无反应。
“休——”
一道寒光闪过。
他什么都没看清,只觉得右侧肩膀一痛。
“卡察!”
那股疼痛化作剧痛,瞬间从肩膀辐射至右侧上半身,痛得他冷汗直冒。
是那把滴血的弯刀,竟然刺穿了他的肩膀,勐地刺入后方的墙体中,只留下一个血淋淋的刀柄在他肩膀前。
“嘶……”
那剧烈的痛苦让渔人连连吸气,苍白的脸皮都在轻微发颤。
他意识到自己被钉在墙上了。
此时哪怕只是稍微移动一点点,都令他剧痛难忍。
还不等他有所行动,又是一把弯刀飞来,勐地刺入他左肩。
“啊!”
他终于没忍住,痛得叫喊了一声。
两把刀,一左一右,将他死死钉在墙上,不给他任何逃跑的机会。
渔人脸色惨白,浑身都在哆嗦,感觉半只脚踏进了地狱里。
让他感到恐惧的是,苏夏并没有第一时间杀了他,反而将他钉着墙上,明显是要先进行折磨。
而这种专业的老牌高级杀手,基本都懂一些折磨的路数。
“等一下!”
门口的薛总大喊,他的脸色不太好看。
刚才苏夏这举动,直接推翻了他以及另外十多个人的分析结果,像是无形的一巴掌重重打在他脸上。
“你是带着目的来的,不只是杀人那么简单,你想问出什么消息?”
他试图引起苏夏的注意,问道:“有人想插手珊瑚城的药物生意,是吗?”
但苏夏却依旧没理他,一句话都没说,黑色口罩上那对眼睛冷漠得跟机械似的。
他只是静静走到渔人身前,伸手拔出其右肩的那把刀。
“啊——!”
渔人痛得惨叫一声,肩部血水直流,瞬间打湿了上半身的衣物。
可还没等他松口气,苏夏就将那把刀反了过来,再次捅进了其右肩里。
“卡察!”
上次刀刃向下,这次刀刃向上,虽然捅的同一个位置,但造成的伤害却截然不同。
又一次贯穿痛得渔人死去活来,惨叫连连,豆大的汗珠从头上不断滚落。
而苏夏却并没有停下,反而勐地拔出左肩的那把刀,如法炮制,又来了一次。
“啊……”
剧痛让渔人快要崩溃了。
他开口哀求:“你想知道什么?你说话啊,你来这里只是为了折磨我吗?”
但苏夏依旧没回答,反而后退了两步,仿佛是在审视什么艺术作品,静静欣赏不断哀嚎的渔人。
他一动不动,那极端残忍的手法,与冷静认真的思索,像是对立的光暗两端,充满了矛盾与诡异的吸引力。
那十多人看得心生寒意,都明白他们低估了这个杀手。
“说出你的价格!”
薛总忽然开口,不再浪费时间揣测什么了,直勾勾地盯着苏夏。
他很少被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忽略,此刻已经有了点怒意,而苏夏的行为也让他此前对渔人说出去的保证成了笑话,这让他很烦躁。
从一开始,事情就超出了他的掌控。
对方背后到底是谁?
可苏夏再次忽略了他,像是根本没听到,那对冷漠的眼睛里只有浑身是血的渔人。
他取出一个半透明的小瓶子,轻轻晃了晃,瓶子里溶液略显浑浊。
随后,他打开玻璃瓶塞,动作平缓稳定,随手将瓶塞放在一旁的桌子上。
“滋滋……”
桌子与瓶塞接触的部分竟然滋滋作响,冒出了骇人的黑色烟雾,周围一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腐蚀变黑。
看到这一幕,那十多个投影过来的家伙只觉得嵴背发寒。
而渔人头皮发麻,脸皮都因为痛苦与恐惧都扭曲了,瞪着惊恐的眼睛大喊:“你想知道什么,你问,你问啊!我什么都会说的!”
他喊出这话之后,苏夏忽然停住了脚步。
而薛总却愤怒了,脸色相当难看,怒道:“渔人,别忘了我们签过的保密协议!”
“去他妈的协议!”
渔人忍着剧痛破口大骂,生死之际已经没什么可顾忌的了。
现在只有他在这里承受这个杀手的酷刑。
而其余十多人与那个薛总全都在另一座城市观看,没有生命危险,典型的站着说话不腰疼。
“渔人,你让我很失望。”薛总的胸中憋着一股怒意。
“失望?老子被折磨死你才满意是吧?”
渔人同样愤怒,喷着唾沫星子。
从头到尾,苏夏一个字没说,这两方却自己起了内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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