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姜福玉愣了一下,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他怎么了?”
看着姜福玉着急的样子,张萧微微怔了一下。
她怎么觉得姜福玉对银狐的反应,有点奇怪?
尽管如此,张萧还是如实告知,“银狐已经不在了。”
什么?
姜福玉如五雷轰顶,大脑一片空白。
怎么可能?
那家伙不是说一定比她长寿吗?这才过了五年,怎么就……
“他是怎么死的,什么时候死的?”
姜福玉忍不住红了眼眶,她迫切地上前,希望张萧能给她一个答案。
“不知道。”
张萧摇摇头,提起银狐,她也觉得老天爷妒忌英才,语气有些惆怅。
“五年前的十月份,他在社交平台发了一句话,然后就消失了。”
“发了什么?”
姜福玉的声音已经有些颤抖。
银狐只在一个社交平台有账号,注册后,也基本没有发过内容。
唯独五年前的十月份,他突然发了一句话。
【今晚的月亮很美,所以我也要去找我的月亮了】
这句话发出后,银狐就像突然从世界上消失了一样,突然离开人们的视线。
没有葬礼,没有墓地,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却都一致认为他离开了。
姜福玉听完陷入了沉默。
那家伙不是说他命硬吗?怎么还偏偏跟她同一年走了?
找什么月亮,月亮有那么吸引人吗!
现在好了,银狐没了,姜姌也要没了,她生命里重要的两个人,都要凉了!
“你找银狐做什么?”
张萧没忍住问了出来。
“姌姌姐中了反噬,或许他有办法。”
姜福玉低着头,越说越想哭。
张萧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姜姌是团子的救命恩人,相当于于她和如梦有恩,现在姜姌危在旦夕,她自然坐视不理。
只是那个东西……银狐千叮咛万嘱咐不能随便用……
“你跟我回去一趟。”
经过无数次天人交战,张萧还是下定了决心。
姜福玉愣了一下,但心底隐隐觉得又有了希望,便立刻换了衣服,和张萧离开了医院。
回到家,姜福玉跟着张萧进入书房,见后者打开保险箱,取出一块巴掌大的蓝色半透明石头。
“这是……”
“这是银狐之前交给我的,说可以解大多数的毒。”
张萧如实道。
羌十月和银狐关系好,因着羌十月的关系,她和银狐的交集了多了起来。
五年前的一天,银狐把这个东西交给她,说可以解百毒,如果羌十月需要,就交给她。
可那天晚上过后,就传出了羌十月的死讯,这块石头她也就留到了现在。
听完她的解释,姜福玉愣在原地。
那天她替张萧赴约前,银狐找过她,无论如何都要约她一起喝酒。
但那时她只顾着赴宴的事,就拒绝了她,然后银狐说了一句话。
他说羌十月,你最好还能回来跟我喝酒。
当时她没听明白是什么意思,现在想想,难道银狐早就料到她会遭遇不测?
也料到她会被灌毒药,所以才把这块石头给了张萧。
庞大的信息突然涌入脑海中,姜福玉有一些反应不过来。
“福玉?”
张萧伸手在姜福玉面前晃了晃,随后把石头放进她手里,“你拿着这个给姜姌吧,现在银狐走了,十月也不在,我留着这块石头没用了,还不如让它发挥些作用。”
石头看着是蓝色半透明,可触手确实温热的,好似捧着一个暖水袋。
姜福玉愣愣看着手里的石头,麻木地说了声知道了,然后转身出了书房。
每一步,姜福玉都走得艰难。
其实那晚她可以走的,那碗药确实毒,但她还是能拼尽全力逃走的。
如果逃走,这块石头就能解毒,她就可以活下来。
但她选择了自杀,她想用自己的死来揭露这场惨无人性的黑幕,可结局并没有如她所想。
她的死就像石沉大海,没有泛起一丝波澜。
银狐家伙料想到了这一步,大概没料到她那么犟吧?
想到这,姜福玉突然笑起来。
笑着笑着,眼泪从眼角流了下来。
跟死在同一年,银狐也是够倒霉的,可能他没想到,她这个祸害不仅没死,还实现了报仇的想法!
回到房间,姜福玉把石头摆在盘中,照着张萧说的办法,用小刀一点点刮下碎屑。
与此同时,陆氏集团。
陆随正在开会,突然心脏骤然一痛,他脸色瞬间煞白,整个人从椅子上跌下去不省人事。
“小陆总!快叫救护车,快!”
一阵抢救之后,陆随进入了vip病房。
少年的清隽脸庞惨白如纸,可旁边的仪器却显示一切正常。
助理胆战心惊地站在旁边,“小少爷,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一般。”
陆随淡淡开口,眉毛却是皱着的。
这具身体一向健康,怎么会突然心梗?
陆随揉了揉脑袋,“我想一个人静静。”
助理出去后,陆随立刻不知从哪摸出三枚铜钱,在桌前一扔。
当啷!
铜钱落下,陆随脸色变了变。
有人动了他的心石?
可他把心石给了张萧,张萧不是那种随意的人,她用心石做什么?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陆随就感觉头晕目眩,实在是扛不住,又睡了过去。
……
姜姌再次醒来,天已经黑了。
她刚动了一下手指,耳边就响起男人熟悉的嗓音。
“醒了。”
转过身,迎上满是柔意的眸子,姜姌笑了笑。
“晚上好,秦先生。”
看到她的笑脸,秦时堰怔了一下,遂勾了勾唇。
“晚好,姜小姐。”
男人伸出手,姜姌任由他扶着到桌前坐下。
桌上已经摆好了饭菜,都是她爱吃的。
姜姌的手还没法自由使用,依旧是秦时堰上手喂,相比于早上的拘谨,现在姜姌已经很坦然了。
“有件事,我想请你帮忙。”
秦时堰缓缓开口,“二伯母的魂魄被囚禁了那么久,不知道有没有安息,我想给她做一场法事超度。”
“好。”
姜姌一口答应,“据我所知,他们这场阴谋下丧命的人不在少数,我想列份名单,统一做一场超度,至于费用……”
她看向秦时堰,后者无奈地笑了笑,“我承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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