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里,白如梦接了个电话匆匆出去了,福玉抱着电脑去剪片子,福宝则迷迷糊糊去睡觉。
姜姌拎着一瓶酒坐在阳台。
挽起袖子,那条黑色纹路似乎又向前蔓延了几厘米。
这时,洛卡打来电话,“老大,我根据周茹意给的信息,接触到了秦臻酒会的社交圈,入场券在他心腹手里,要拿到有点麻烦。”
“谁?”
“陈寻,海音娱乐老牌经纪人,也是秦臻的心腹。”
姜姌微微蹙眉,“陈寻?”
她调查过秦臻身边的人,并不记得有这个人。
洛卡解释,“他以前是经纪人,现在已经退居幕后,主要帮秦臻打理酒会的事。”顿了顿,他又补充道,“还有,老大,这酒会似乎不是普通的酒会,受邀人口风很严,您确定要去吗?”
“去。”
姜姌不假思索道,“钟玄藏得太隐蔽,酒会是我唯一的机会。”
而且拖得越久,越对她不利,百问伞就算毁在她手里,也不能落到钟玄手中。
“对了。”
姜姌突然想起什么,“秦臻还不知道我其他身份,你可以以银河集团的名义去接触。”
听到这话,洛卡沉默下来,“老大,银河是您最后的底牌……”
“按我说的去做。”
姜姌打断他的话,然后挂断了电话,兀自倒了杯酒,一饮而尽。
“我可以去找陈寻。”
这时,身后传来一道清脆嗓音。
姜姌转过头,发现姜福玉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口,怀里抱着电脑,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认真地看着她。
电光火石间,姜姌皱起眉头,“你说的那个狗牌经纪人,是陈寻?”
姜福玉没说话,但直觉告诉姜姌,她猜对了。
“到底怎么回事?”
姜姌语气沉了沉,已经有些生气了。
她从来不会主动询问姜福玉这些事,可自从来到西城,姜福玉的所作所为都变得不对劲起来。
“陈寻是只老狐狸,你用银河的身份去接近,只会让他警惕。”
姜福玉不回答她的问题,抱着电脑坐在姜姌对面,然后一转电脑,屏幕上赫然是一个男人的照片。
眉淡纹深,下三白眼,是个心狠手辣的主。
“据我所知,陈寻已经退居幕后,他这个人,除非是通过关系网联系,否则都是手下出面。”
姜福玉说得有理有据,顿了顿,咬牙切齿道,“老娘当初就是被他偏进了海音,险些成了刀下鱼肉。”
当年她孤身一人闯进娱乐圈,战战兢兢,然后遇到了陈寻。
后者开出丰厚的条件,让她和海音娱乐签约,并说大老板很看好她,要重点培养她。
她当时年轻,就信了这些话,后来她拼命努力,也确实在圈子里占据了一席之地。
直到那件事的发生。
姜姌在等着她说下去,结果姜福玉合上电脑,“你放心,我知道怎么找到他,也一定会拿到酒会的入场券。”
“……你才八岁。”
姜姌忍住抽她的冲动,“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区区一个酒会搞得那么神秘,显然里面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别人缄口莫言,她上赶着去。
“你是想挑战一下祖师爷会不会再赏你一次重生吗?”
姜姌咬牙切齿地开口,姜福玉沉默下来。
片刻,她缓缓开口,“姜姌,其实我们都清楚,有些事情,是明知有危险,但还是要去做的,就像你去开棺。”
姜福玉罕见的认真,“我羌十月上辈子没几个朋友,但这辈子有你,所以你救你的秦时堰,我救我的姌姌姐。”
对于她来说,这并不冲突。
姜姌沉默下来。
疯了,都疯了。
过了好一会,姜姌叹了口气,“我可以答应你,但我得陪你去。”
“你……”
“再多说一句,我让洛卡派人盯着你,让你半步都出不了门。”
听到这话,姜福玉顿时怂了,“好吧。”
反正她的报仇对象是陈寻,而且一时也弄不死他,那就慢慢来吧。
姜福玉说了一串电话号码,又吩咐了几句,姜姌摸出手机,拨了过去。
“哪位?”
过了好一会,那边才接起来,男人声音有点沙哑,电话那边很是安静。
“十二号的名额给我留两个。”
姜姌稍稍压下嗓子,话说完,那边沉默下来。
片刻,又传来男人警惕的声音,“抱歉,女士,我听不懂您在说什么。”
一旁姜福玉听到这话心里咯噔一下,知道这狗东西警惕,没想到现在已经到这个份上了。
姜姌语气沉下几分,“你就是这样给秦臻当狗的?”
她微微拔高声音,带着几分怒意,姜福玉的心顿时提了起来。
电话那边再次沉默下来。
过了一会,男人语气缓和了些许,“我们的酒会都是男士,所以,我需要您的身份信息。”
“银河。”
淡淡吐出两个字,电话那边又一次沉默。
这时,桌上的手机亮起,是洛卡发来的信息,说他联系了陈寻,那边含糊其辞,说要本人通电话。
而洛卡发来的号码,和现在通话的号码截然不同,刚刚姜福玉说了,这是陈寻的私人电话。
“这位女士,我需要您的真实身份信息。”那边传来一阵敲击键盘的声音,陈寻再次开口。
看样子,他应该是查过了,从某种程度上,也说明他动摇了。
姜姌冷声,“我的耐心被你消磨光了,今晚,你做的那点脏事就会被公之于众,陈先生,你好自为之。”
说完,她啪地挂了电话。
抬头,看见一脸懵逼的姜福玉,“你干嘛挂电话?”
“他会打过来的。”
姜姌扫了眼电脑屏幕上男人的照片,目光落在出生年月上,“这上面的信息准吗?”
“一般来说是准确的。”
姜福玉道,“不过很多圈内人会篡改出生年月,他是经纪人,没这个必要。”
说着,她忽然想到什么,眼睛亮了亮,“这狗东西八字怎么样?”
原本想瞒着报仇,现在说了出来,她突然想到了一个更好的办法。
“一般。”
姜姌随口吐出两个字,原本八字一般,但陈寻手里应该沾了不干净的东西,所以气运损坏,也损了阳寿。
换句话说,就是短命。
姜福玉追问,“那有没有什么好东西,不让他死,但又能折磨他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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