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时间转眼就过去了,到了中秋节,这天中午,符景略和禹雅清、秦京茹、秦盈盈、雅荷围坐在八仙桌前吃团圆饭,桌上摆放着黄豆炖猪蹄、清蒸鲇鱼、红烧黄鳝、冬瓜排骨汤、韭菜炒鸡蛋、清炒豆芽、辣白菜等色香味俱全的菜肴和一大盘雪白的馒头。
符景略满意的点了点头,举起手中的桂花酒笑着说道:“辛苦小茹和盈盈了,为咱们准备了一桌好菜。今天是中秋佳节,别的话就不多说了,我祝大家中秋快乐,身体健康,心想事成。干杯!”
“好,干杯!”五只小酒杯碰在一起。
符景略低头抿了一小口,放下酒杯笑着招呼道:“来,大家吃菜,吃菜,不要客气。”
“诶。”
符景略夹了一点鱼唇放进媳妇儿的碗里,对雅荷微笑着说道:“我们有句古话叫每逢佳节倍思亲,你现在有没有这种感觉?”
“还好啦,暑假在家里待了一个多月,离现在也没多久。”雅荷夹了一点鲇鱼吃完,笑着回道。
“也是哦。”
“对了,景略,这个凋刻现在有点卖不动了,我的老乡想买的都差不多有了,以后只能趁着我回国的时候带些回去卖,你要有心里准备。”
“没事,你能卖这么久是我没想到的,带着我也挣了不少钱,为了表示感谢,我敬你一杯。”
“好,咱们一起吧,我来这里学习最幸运的事情就是认识了你还有你的家人。”
“哈哈,我也一样。”
“雅荷,快吃两口菜垫垫。”禹雅清等雅荷一饮而尽,连忙笑着招呼道。
“诶,大家一起吃。”
秦京茹等雅荷往嘴里填了两口菜,端起酒杯对其笑着说道:“雅荷姐,我也敬你一杯,感谢你帮我买了这么多布料和棉花,让我能穿上新衣服。”
“不客气,咱们一起吧,要不盈盈你也来,待会儿你再敬我来一杯,我可吃不消。”
“好啊。”
“哈哈,雅荷你变聪明了。”符景略笑道。
“那是。”
……
符景略家的欢声笑语很快就传到了易中海家,一大妈见老伴皱着眉头端起面前的小酒杯一饮而尽,全然不见过节的喜悦,往他碗里夹了一大块肥肉片子,好言安慰道:“你现在全须全尾的出来了,也没受啥损失,还想那事做什么?”
“唉,你不懂,现在有些工件杨厂长都不让我上手了,这不是摆明还对我心存怀疑吗?”易中海长叹了口气,不甘心的说道。
“怎么会这样?”一大妈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其实这还不算什么,反正厂里也不少我的工资,我在可惜昨天捐的那两幅画啊。”易中海悠悠说道。
“画?要我说啊,反正不是咱们家的东西,捐了也就捐了,正好图个心安。”
“唉,你知道吗?景略对我说过,那两幅画很值钱,最起码能卖两千多块,这是多大的一笔啊,差不多顶我两年的工资了,现在就这么被那个白眼狼联合外人白白的搞丢了。”易中海想到这,心中的怒火又曾曾的往上冒。
“什么?!有这么多?”一大妈瞬间感到牙疼。
“只多不少,还有这个该死的许大茂,看样子我得想个办法把他赶出这个院子。”易中海恨恨的说道。
“这恐怕有些难办啊,他现在丢了采购员的工作被罚去养猪了,已经受到了应有的惩罚,正是让人同情的时候,咱们要是赶他走,就会给大家留下得理不饶人的坏印象。”一大妈和声分析道。
“嗯,真是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汤,咱们院里怎么出了这么个祸害?将来还有的受。”易中海也知道老伴说的有道理,只能过过嘴瘾。
“和他老子学的呗,现在还把老何坑进去了,对了,你上午和景略、柱子去看他,有没有打听到会判几年?”
“不好说啊,景略已经找熟人问过了,现在还没有定性,不过三、四年是跑不掉的。”易中海摇了摇头,和声说道。
“这么久啊?老何还是免不了要走这一遭啊,就不知道老太太有什么好法子。”
“她能有什么法子?现在最难过的人恐怕是雨水了。”
“这怎么讲?”
“要是老何真进去了,她的播音员工作铁定要丢了。”
“是哦,恐怕将来找婆家也是个麻烦事啊。”
“算了,吃饭吧,这事咱们想管也没那个能耐。”
“也是。”
……
前院,傻柱家,自从两天前何大清被逮回交道口治安所的消息传来,这个家庭就一直处在愁云惨澹之中,傻柱还好一点,反正他是一个厨子,手艺精湛,轧钢厂的头头现在正器重他,不怎么担心会受影响。
何雨水就不一样了,播音员是个很光正的职业,除了要形象素质出众外,出身也不能差了,现在摊上一个这样的父亲,这对她的形象是个极为严重的打击,这会儿听说自家父亲有可能要进看守所,还是三、四年起步,更是忧心忡忡,看着一桌子的好菜却没有下快子的欲望。
“发昏当不了死,不就是一个播音员的位置吗?丢了也就丢了,你以前不也下过车间当学徒工嘛,先吃饭吧。谁叫咱摊上了这样的老子呢?总不能学许大茂一样不认吧。”傻柱勐地闷了一口小酒,不以为然的说道。
“你说的倒轻巧,我这眼看着就要转正了,过两年说不定还能转成干部,下车间的话还得重新当两年学徒工,能和这位置比吗?”何雨水不满的瞪了傻哥哥一眼,言毕泫然欲泣,得而复失更让人难过,她就是这种心态。
“你这个位置也是侥幸得来的,以前没有不也过的挺好的吗?”傻柱小声滴咕了一句。
何雨水闻言直接将头撇过去,不想理他,这话听着太气人。
“你就少说两句吧。”潘采菊轻轻的拧了丈夫一下,对小姑子笑着说道:“你景略哥不是和人副厂长很熟吗?让他帮你说说情不就好了。”
“嫂子,棉纺厂还有正厂长呢,又不是蔡副厂长一个人说了算,我景略哥找他也不管用。”何雨水听了心中一暖,柔声说道。
“是吗?”潘采菊哑然。
“看来不能让你们的父亲进看守所了。”聋老太太拄了拄拐杖,悠悠说道,今天吃中秋团圆饭,傻柱也把她请过了,现在许大茂被发配去养猪了,连带着也将她恨上了,
直接让媳妇不准管她的事情,否则离婚,伏恒美颇感无奈,只好应承。潘采菊瞅准机会,想邀她过来搭伙,都不是傻瓜,只是她看不惯潘采菊的作法,迟迟没有答应。
“老太太,您有办法?”何雨水惊喜的看着她。
聋老太太摇了摇头,看向她耷拉孙,和蔼的问道:“你景略兄弟不是去找了熟人吗?他是怎么和你说的?”
“嗯……他说我爸给东倭人做饭倒没什么,只是帮他们弄古董字画的行为很不妥当,还在进一步的调查,没有定性,等这两步走完,结果就差不多出来了。”傻柱想了想,委婉的回道。
“还好,还好,还来得及。”聋老太太长舒了一口气,和蔼的说道。
“您的意思是?”傻柱不解的问道。
“先吃饭吧,吃完饭你们兄妹俩陪我去一趟治安所,你们的父亲很快就会回来了。”聋老太太老神在在的说道。
“哦。”
……
后院,许大茂家,伏恒美夹了块炒鸡蛋到女儿碗里,看着丈夫一个劲的喝闷酒,忍不住数落道:“你瞧瞧你,典型的偷鸡不成蚀把米,现在好了,坑的你爸还要在看守所多待一年不说,
自己好好的采购员职位也弄丢了,还被发配去养猪,成了全院的大笑柄。哎,我的命咋这么苦啊,这么一大家子往后就靠你这么点工资过活,该怎么办哪?”言毕真的很想哭。
“我也不想这样啊,可谁知道这么背?那封信还是被保卫处的人发现了?”许大茂弱弱的反驳道,他现在已经拿不住伏恒美了,可不敢给她甩脸子,要是真离了婚,在乡下再也找不到比她更好的媳妇。
“好了好了,大茂知道错了,往后我天天过来给你带孩子,你也能抽空多做点手工。”大茂妈连忙打起了圆场,儿媳妇要真是带着孩子走了,这个家也就散了。
“这样吧,你以后每个月的工资都交给我来保管,这么一大家子的吃穿开销不精打细算可不成。”伏恒美也只是嘴上说说而已,虽然丈夫现在是个养猪的,但每月40块5毛实打实的工资倒没减少,这可比在乡下强多了,她说这话的目的只是想拿到家中的财权。
“凭什么呀?不行,绝对不行,老娘们当家,房倒屋塌。”许大茂当然不乐意了,他成了采购员后多挣了几个大子又重新恢复了以前的爱好,要是现在手上一分钱都没有,他会觉得生不如死。
伏恒美懒得和丈夫争辩,直接看向婆婆,沉声问道:“妈,您觉得呢?”
“同意,这个家还是得你来当,明天我把我们的存折也给你拿过来,你斟酌着用。”大茂妈连连点头,自己养的儿子自己知道,现在老伴的退休费没了,儿媳妇心善,向着她日子还好过一点,要真指着儿子肯定要喝西北风。
“谢谢妈。”伏恒美笑着点头。
“那怎么着每月也得给我点零花吧?”许大茂见老娘已经投降了,也怂了,但还是想挣扎一下。
“行,你自己留五块吧,不准再讨价还价了。”伏恒美现在的底气足的很。
“好好好,五块就五块吧,算你狠。”许大茂无奈应了,也想看看接下来媳妇的家当的怎么样。
“就这么说定了,吃点菜垫垫,别光顾着喝酒。”伏恒美笑着夹了一块鸡蛋到丈夫碗里。
“嗯,你这厨艺还真没的说,你也吃。”许大茂夹进口里美美的嚼了两下,笑道。
“好。”
……
吃完饭后,聋老太太想了想,对何雨水说道:“雨水,你还是去叫上你景略哥吧,他在治安所的门路熟,说不定会有帮助。”
“好。”
符景略酒量小,喝酒还容易上头,今天兴致高,多喝了两杯,吃完饭擦好脸就想上炕睡午觉,雅荷也一样,被秦京茹和秦盈盈扶到隔间她们的炕上去休息了。
符景略帮媳妇儿揉了一会儿肚子,沾着枕头刚要进入梦乡,何雨水就笑着敲门走了进来,柔声喊道:“景略哥,还没睡着吧?”
“哦,快了,怎么?有事啊?”符景略半梦半醒的应道。
“嗯,老太太请你过去一趟。”何雨水不好意思的回道。
“好吧,来了。”符景略无奈应了,穿好衣服在媳妇儿白里透红的俏脸上亲了一口,温柔的说道:“你先睡吧,我去去就来。”
“诶。”
符景略和何雨水并肩出了房门,随意的问道:“雨水,蔡副厂长没找你谈话吧?”
“还没,估计也快了吧,我爸的事情再过一两天肯定会被有心人传过去。”何雨水忧心的回道。
“嗯,你也不用太担心,我们是有成份论,但又不唯成份论,重在看个人表现,我想蔡厂长不会这么迂腐的。”符景略好言安慰道。
“谢谢你,景略哥,话是这么说,可能做到的又有几个呢?我已经有心里准备了。”何雨水撩了一下耳旁的黑色秀发,柔声回道。
“好吧,那就再等等看吧。”符景略缓缓的点头,也不知该说什么好。
“景略,我想去和段所长说几句话,想请你帮忙引见一下。”聋老太太见了符景略和声说道。
“行啊,没问题。”
符景略和段千帆的关系已经很铁了,引见一个聋老太太自然不在话下,将其引到段千帆的办公室给他敬过烟做了介绍后就悄悄的关门出来了。
聋老太太等符景略出去了,开门见山的沉声说道:“何大清帮东倭人弄古懂字画是我指使的,我想请您把他放了。”
“老太太,您在开什么玩笑?何大清自己都承认了。”段千帆惊疑的反问道。
“他在撒谎,当时他帮东倭人做饭也是我安排的。”聋老太太笃定眼前的人拿自己没办法,不管不顾的说道。
“什么?!这是真的?”
“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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