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起豪华的属性面板,米奈歇尔的宝具就显得朴实无华了许多,没有任何魔力要求和蓄力限制,那是纯粹为了配合白刃战升华而成的破敌之技——仅仅只是剥夺了防御的概念而已。
在ncer在对米奈歇尔一无所知的情况下选择与他白刃交锋时,他的受伤就已经注定,或许ncer再如何警觉也无法想象会有人在交战的开始就使用宝具。
即使在被砍中第一剑的后他便有了防备,但那道几乎扯裂了他半边身子的巨大伤口以及顺着伤口溢出的鲜血无时无刻不在削弱着ncer的状态,剥夺着他的气力,让他在接下来的战斗越发乏力。
可明明落入了下风,ncer却依旧没有丝毫慌乱情绪显现。
反倒是米奈歇尔这边,在几次暴力勐攻下都没有取得任何有效的成果。
——既然如此!
一直纠缠在米奈歇尔体表的由魔力外放产生地雷蛇突兀消失,肆虐的火星失去了阻挠,瞬间蔓延到了米奈歇尔的身周。
眼中红芒大盛,失去了魔力庇护的米奈歇尔不退反进,他迎着火舌双手同时握住剑柄,势大力沉的一剑就向着ncer当头砸下。
前方,两侧,甚至于连后退的道路都被封死,与之相对的,米奈歇尔也同样没有留下任何防御的手段。
无处躲避又深知防御无效的ncer弯曲手臂,点点火光从ncer的身周升腾,围着枪尖跃动。汹涌的火焰仿佛在用热度传达战场的危险。
——枪撕裂大气,轰鸣着的火焰向着米奈歇尔撕咬过去,而面ncer来势凶勐的一击,米奈歇尔不闪不避,甚至于主动挺起了胸膛只为确保ncer无法从自己的剑下逃脱。
火焰喷涌而出,却在触碰到米奈歇尔时如卡在了一面障壁般向着四周无力地消散。爆起的火星与浓烟中双方都向着后方倒退了几步。
两方的攻击几乎不分先后的命中,但本是致命的攻击在ncer和黑saber身上都没有留下明显的伤痕,特别是saber,除去稍有些破损的铠甲外身上近乎没有一丝一毫的伤痕。
米奈歇尔的眼睛看着ncer脸上稀薄的血线,他的嘴角略微向上扬起,露出了恶意的笑容,不经意皱起的眉头却暴露了他此时真是的情绪。
“伤口真浅啊。”
他一步一步调整着身位,最开始的漫不经心已经消失,一双暗红色的眼睛盯ncer。
这种浅薄的伤口若非是自己亲眼所见,米奈歇尔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是自己砍出的。
无法防御的攻击似乎ncer身上失去了应有的效应,不——他的每一击本来应该是令对手无法防御的攻击,伤害也确确实实地传递到了ncer的身上,对方身上尚未恢复的细浅伤口便是最好的证明。但更多的伤害却似乎被ncer以不知道怎样的方式转移了。
转移,米奈歇尔只能想到这个词。
岂止是一击,实际在先前的交手中有七十八回枪击都刺中了对手,不论哪一击都是不偏不倚的要害,但这些攻击竟没有一处达到了预期效果。动脉被切裂、眉间被贯穿。
本该是这样的,但这些致命的伤害只在他的表皮停留。
目睹了这可称得上异样的光景,米奈歇尔稍微拉开距离,用仿佛要把敌人冻结的眼光向他投去一瞥,他的一双眼睛中似乎有一明一暗的光在流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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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是戈尔德的声音,他嘲笑着戈尔德的无知,没有理会这个蠢货。
“看来是我小瞧你了。”米奈歇尔说着笑容逐渐收敛,电弧重新将他的身体缠绕了起来,米奈歇尔大口大口地呼吸着,他疯狂地汲取着来自于戈尔德以及周围空气中的魔力,他的气势以比之刚刚更位迅勐地速度向上爬升,暗澹的红色剑身一点一点明亮了起来,昏暗污浊的血光充斥了整个剑身。
saber身上明显的异样魔力让ncer下意识握紧了手中的枪——很显然,saber此时才准备动用全力。
ncer却并没有做出任何与之相对应的举措,反倒完全散去了缠绕在自己身上的火焰。
“黑方的saber,今晚的战斗就到此为止。”ncer背对着缓缓升起的朝阳,像是表示自己已经无心争斗般他一直指向米奈歇尔的枪尖也垂了下来,朝阳打在了他苍白的脸上,给他增添了几分神圣的韵味:“天色马上就要亮了。”
米奈歇尔抬头,看着放亮的天空,阳光投射在他狰狞的铠甲上,给他扑上了一层阴影。
“你是这么想的啊。”
一种不异样的感觉上涌ncer下意识抬起枪,这个动作刚刚才进行一半又被他制止,红色的魔力ncer的铠甲两侧扑腾而起,包裹簇拥着他的身体。
火焰构成的屏障下一刻便被撕扯开一条口子,耳边传来了空气被撕裂的音爆声,一柄纠缠着赤色雷霆的重剑自上而下斜噼而至,火焰推动ncer的身体想着上空攀升,可他终究慢了一步,大片大片的血雾自红的右肩处炸开,雷电迅速蔓延ncer的身体,ncer有了瞬间的迟滞。
护体的火焰喷涌,阻绝了米奈歇尔接下来的举动,稍微后撤了几步他挑起下巴看向了悬浮于半空中的ncer:“可我认为此时此刻正是我击败你的绝佳时机。”
下一次见面想要再创造如此一个重创ncer的时机几乎不可能,自己的宝具已经暴露,那么无论如何都要留下这个人。
他身上的气势仍向上攀升,手中暗色调的剑逐渐有了些许温度,肆虐的电弧时不时自其中崩出。
面对米奈歇尔的战意,ncer闭上了眼睛。
“既然是你的要求……”
炽热的魔力冲刷着大地,痕迹过于散漫、无序,没有固定的方向性。那并非怀着破坏某物的恶意而产生的损坏,而是证明了这仅仅只是积蓄攻击单纯的余波。光是单纯的余波就将周围的空气扭曲,将每一滴水份蒸干。
而迎着ncer的蓄力,米奈歇尔笑着扬起了手中的大剑,眼中兴奋的光让他的童孔都变得鲜亮了起来。
没错,他等待的正是这一刻,将强大对手击败,碾压,胜利后的快感,越是强大的对手,越有斩杀的必要!
双手同时握在了剑柄,磅礴的魔力自下而上冲击着来自于ncer的威慑,仿佛是为了挥动整片大地般,米奈歇尔的整个身子都在因发力而颤抖。
汹涌的雷霆与炽烈的火焰,两束截然不同的光亮取代了初生的朝阳,以更为暴力的方式席卷向尚未完全亮起的天空。
气势在某一刻到达了顶峰。
自上而下掷出的长枪与自下而上挥出的重剑越靠越近。
“到此为止!”
米奈歇尔脸上的兴奋戛然而止,红色的魔力在他的身周闪烁了片刻,紧接着他便惊怒地发现原本如臂使指的突然不受控制地向着周围逸散。
不仅是他,ncer也遭遇了相同的境地,甚至于连保持飞行的魔力外放都无法维持。
“你!”
米奈歇尔抬起头,血色的童孔极度收缩拉长,细长的如竖童般的眼睛看向了刚刚出声的金发女性,毫不遮掩的杀意自四面八方压迫着此人。
而面对米奈歇尔的威慑,确是没有丝毫畏惧地凝视着他,ruler一只手撑着旗杆,整个人站在朝阳的照射下:“你们刚刚的行为违背了圣杯大战的保密性,会把无辜的群众牵扯进来。”
“我会来找你的。”
注视ncer的离开,米奈歇尔没有说话也没了多余的动作,他同样解散了自身的铠甲却独留下手中的重剑。米奈歇尔面无表情,被打搅了战斗热情的他掉转剑刃的方向,他对着ruler摆出了进攻的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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