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辱

  岳不群真廉价,他一家也都廉价。

  大小姐岳灵珊永远搞不清楚状况,是猪队友。

  这些天来令狐冲一直穿着泥泞地滚爬起来的衣服,都没有人来管来问的。

  如今要去见林平之的家人了,这才想起令狐冲,要他换新衣服了。

  这都是人吗?

  且别说令狐冲对华山派,岳不群他全家都有再造之恩,哪怕是普通弟子,也不至于这样不闻不问吧。

  这是欺负人了,再去告诉人,你被我们欺负了。蠢到家了。

  如今的令狐冲已经和岳不群是两头大了。

  岳不群收养令狐冲,令狐冲救急过两次,那么相救以及收养之恩都可以抵消了。

  令狐冲不必买什么帐的。

  岳不群之所以不让令狐冲成为恩人,那也真作孽。

  他还有什么能拿得出手?连令狐冲都不受管,他可以去死了。

  本来也没人拦着,他早就不该活的。

  问题是多余的人还有多出来的自尊心。

  自尊心也是长歪的。

  自尊心过不了。

  哇塞,别笑死了人了。

  还真是顶级大笑话。

  岳不群有没有救,就看他能不能丢掉多余的自尊,踏踏实实地做人。

  他还讲究什么自尊,脊梁骨都没有。

  好好学着点吧。

  原文是——只见岳灵珊上身穿着一件丝绸薄棉袄,下面是翠绿缎裙,脸上薄施脂粉,更增娇饱,一头青丝,梳得油光乌亮,鬓边插着一朵珠花,令狐冲在记忆之中,往日只有过年之时,她才如此刻意打扮。他心中一酸,待要说几句负气之言,转念一想:“男子汉大丈夫,何以如此小气?”当时将那几句话忍住不说。岳灵珊给他锐利的目光看得极是忸怩不安,道:“你不爱着,那也不用换了。”令狐冲道:“多谢,我不惯穿新衣,还是别换了吧。”岳灵珊不再跟他多说,将长袍拿回父亲房中去。

  只听得门外一个洪亮的声音说道:“岳大掌门远道光临,在下不曾远迎,当真是失礼之极。”岳不群和夫人对视一笑,心下甚喜,知道金刀无敌王元霸亲自来客店相会,当即双双迎出去。只见那王元霸已有七十来岁年纪,满面红光,颊下一丛白须,飘在胸前,精神极是矍铄,左手呛啷啷的玩着两枚鹅蛋大小的金胆。武林中人手玩铁胆的甚是寻常,但均是镔铁或纯钢所铸,王元霸手中所握的却是两枚黄澄的金胆,比之铁胆固是重了一倍,而且大显华贵之气。他一见岳不群,便哈哈大笑,道:“幸会,幸会!岳大掌门名满武林,小老儿二十年来无日不在思念,今日来到洛阳,当真是中州武林的大喜事。”一面说,一面握住了岳不群的右手连连摇幌,喜欢之情,十分真诚。

  岳不群笑道:“在下夫妇带了徒儿出外游历访友,以增见闻,第一位要拜访的,便是中州大侠,金刀无敌王老爷子。咱们这几十个不速之客,可真来得鲁莽。”王元霸大声道:“‘金刀无敌’这四个字,在岳大掌门面前,谁也不许提起。谁要提到了,那不是捧我,而是损我王元霸来着。岳先生,你收容我的外孙,恩同再造,咱们华山派和金刀门,从此便是一家,哥儿俩再也休分彼此。来来来,大家到家里去,不住他一年半载的,谁也不许离开洛阳一步。岳大掌门,我老儿亲自给你背行李却。”岳不群忙道:“这个可不敢当。”

  王元霸回头向身后两个儿子道:“伯奋、仲强,快向岳师叔、岳师母叩头。”王伯奋、王仲强齐声应道:“是!”躬身下拜。岳不群夫妇忙跪下磕头还礼,说道:“咱们平辈相称,‘叔父’二字,如何克当?就从平之身上算来,咱们也是平辈。”王伯奋、王仲强二人在豫颚一带武林中名头甚响,对岳不群虽然素来佩服,但向他叩头终究是心中不愿,但是父命不可违,勉强跪倒,见岳不群夫妇叩头还礼,心下甚喜。当下四人交拜了站起。

  岳灵珊把长袍拿到父亲房里,也就是岳不群让她拿来的。

  这缺心眼的丫头,又在做帮凶,捅了令狐冲一刀。

  她怎么老被亲爹当枪使呢?

  岳不群还真是做得出的,不要脸到家了。

  王元霸快到门口了,他才让令狐冲换新衣。

  这是让他换,还是不让他换?存心要他出丑呢?

  令狐冲还真是好性子,居然还好言好语,换一个人,早就撕烂了新衣,朝岳灵珊头上砸过去了。

  真当令狐冲死了,又何必人未断气把命催。

  令狐冲救的都是吃人的妖怪吗?

  看来千错万错还是救错了人,令狐冲袖手旁观,让他们受凌辱,被杀光了才好了。

  这样就不用明明是恩人,却饱受凌辱,是非颠倒了呢!

  可惜令狐冲从小就没有信仰教育,岳不群也没有,他教得出吗?

  跟着他全是错的,一身反骨就对了,这样才可以闯出血路,杀出生路来。

  真不知道岳不群活着是干嘛的,不打他脸,不去毒打他,还真是天理难容。

  造物主是在打瞌睡吗?怎么就设计出这么一个欠扁的货,还披着一张人皮。无语。好,明天继续。

  2024年11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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