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另一个时空中,一个名叫亚伯拉罕-林肯的角色没奈何,吃了这一盘大餐,没过多久就被人开了脑洞。
但是在此时此刻,詹姆斯-波尔克和扎卡里-泰勒很明显没有这个胃口。
……
“斑鸠的军事水平怎么样我不敢妄下结论,毕竟我并没有真正的和他交手过。”
“在他的早期,他亲自指挥过几场小规模的战争,看起来都只是争勇斗狠而已,乏善可陈。等到他在布拉克山站稳脚跟之后,他已经基本上脱离一线指挥了,也无法据此评判他的军事指挥能力!”
“但是你知道的,波尔克,在我们这种人的所有素质当中,军事能力是最不重要的能力!”
“我们可以很轻易地塑造出一个名将,也可以很轻易地就毁掉一个将军!”
“原因就在于,我们掌握着这个国家的方向。哪怕我们只是个演员,我们也能将一艘原地不动的船,演得像是在急速前进的样子——联邦正在飞快发展,但你知道,这是我们共同表演的结果!”
“包括你,波尔克,你也是这一场繁荣大戏的主演之一——美利坚有的是钱,这是假的!美利坚的军队无比强大,这也是假的!美利坚自由民主和平正义,这些统统都是假的!”
“本质上,我们都在演戏!”
“我们假装美利坚这一艘大船正在惊涛骇浪中前进,实际上,船舱都已经进水了,海水已经浸透了我们的脚踝!”
“时间并不站在我们这一边!”
“如果我们不在这个时候采取行动,南北矛盾会将联邦撕成两半,然后印第安人会趁机东进,到时候无论是辉格党还是民主党,无论是你还是我,都会死无葬身之地!”
“我们曾经杀过多少人,我们就会死多少人!”
“我们曾经烧过多少房屋和村舍,我们就会失去多少房屋和村舍!”
“印第安人会像真正的野兽一样,将我们的尸骨从土地里翻出来,撕咬成一块一块的碎末!”
“华尔街、百老汇、白宫……全都会成为乱葬岗!”
“这一切,只是因为我们在假装前进,而印第安人却是真真正正地在前进!”
……
在19世纪中叶的时候,美利坚的工业繁荣只是一个假象。
得益于五大湖地区丰富的煤炭和铁矿资源,美国具备了生产初级工业品的能力。但是在这个时期的世界市场上,英国法国德国等欧洲列强才是工业品市场上的王者,脆弱的美国工业在洋货的冲击下几乎是溃不成军。
并且,无论是美国的那个阶层,都看不到工业崛起的希望。
这也就是为什么,北方的工业资本家宁愿和南方兄弟发动战争,也要打开南方市场的原因。
形势类似于200年后的越南印度等,具备鞋子桌椅机箱等初级工业品的生产能力,产值还不低,但你要真的说这些国家的工业能力有多强吧……他连给北方邻居的电费都交不起!
当然高科技它也有,此时的美利坚也能造军舰和大炮,但是,200年后印度还能造火箭呢!
一句话,在原本的时空中,此时的美利坚正处在裂变的前夕。
鱼跃龙门,正在进行时。
却由于美墨战争的失利,一头撞在了龙门横梁上……
当然,风云也还是激荡的,bGm也没变,只是没有了西进运动,没有了德克萨斯,没有了路易斯安纳……
……
“波尔克,在过去的6年中,我一直在等待着斑鸠犯错误!”
“我以为像他这样的年轻人,一定会或多或少地有这样或者那样的毛病,而印第安人并不是一个成熟的民族,它只是一个坯胎——我认为他一定会犯错误的!”
“可是,我发现,在过去的6年中,他犯下的最大错误就是娶了一个野人的女儿,多了一个混不吝的小舅子……除此之外,他的手段老辣得就像是当过了几十年的总统一样!”
“我一开始说,他的功绩就像是乔治-华盛顿,但其实真的要一件一件地拎出来,恕我直言,他比华盛顿要厉害得多了!”
“你知道我们在面对一个什么样的敌人吗,波尔克?”
“我甚至怀疑,在我们等待着他犯错误的同时,他也正在暗中窥视着我们,并且他已经看到了我们的弱点!”
“我们不能等下去了,波尔克!”
“按照现在这样的态势发展下去,我们会比他先迎来崩溃的那一天!”
“而现在,就是最好的时候!”
“美利坚只有两个人能做主,一个是你,一个是我!”
“只要我们能达成一致,我们的任何行为都将畅通无阻——我们甚至能修改宪法,将美利坚变成君主制,而你,波尔克,我的朋友,将是美利坚帝国的第一任国王!”
“不,詹姆斯-诺克斯-波尔克皇帝陛下!”
……
窗外的细雨转成了急雨。
壁炉里的篝火勐地窜了起来,烟囱里响起轰隆隆的风声。
波尔克用抹布在擦拭着刚才不小心倾翻的茶杯留下的水迹,低着头沉默不语。
过了好一阵,他才说到:“你这公忠体国之心,真是令我感动。国家将来应该给你塑一座纪念碑……”
“等消灭印第安人再说吧!”扎卡里-泰勒说到:“若是有可能的话,将来就在布拉克山上,白石城的对面,给我塑一尊像,和华盛顿、杰弗逊这些开国诸公一起,我要看着印第安人被永远地埋葬在地下,永世不得翻身!”
“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开战?”波尔克问到。
扎卡里-泰勒犹豫了一下,朝波尔克勾了勾手指,示意他靠近身来。
屋子里虽然只有他二人,但他所要说的事情却是过于机密,连大声地说都怕被泄露了出去。
“我还在等一件事情的发生!”
“什么事情?”
泰勒再次左右看了看,悄声说到:“斑鸠之死——”
忽然雷声大作,闪电如练。
詹姆斯-波尔克放在桌面的手颤抖了一下。他突然回想起自己在改组民主党的过程中出现的许多怪事,那些原本拒绝与民主党合流的人,都先后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病死’了,就像当初死掉的那个辉格党党首亨利-克来一样!
眼前的扎卡里-泰勒在闪电的光照下,突然狰狞得如同一头露出森森白牙的毒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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