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他们撞得实在是狠,那大铁门连带的山墙,几乎摇摇欲坠。我只怕他们被这山墙倒塌压到,就飞快地跑过来,往大门上一看,不得了,也不知道是哪个缺德玩意儿,用铁丝把他们大门给死死地拧上了!
我声明,我可没这个本事,我进他们家院子,就没有从这大门边上过,更谈不上用铁丝拧死。所以,我就突然明白了,这俩家伙,原来可不是有我这么个仇人啊!
也许把他们两个困在自己家院子里,是好事,毕竟,那个红裙子小人,法力实在是挺高的,要不是我手腕上有那个绿长虫护着,估计我早就被这个东西拉过去,跟她一起拍着球掉到楼下摔死了吧。
我很想把这铁丝给拧开,放他们两个出来,即使是他们把我摁在地上揍一顿也可以啊,只要他们不会被这即将倒下的山墙给压到就好。可是,我手里又没有老虎钳子,就凭我这双肉手,是根本不可能打开这拧得死死的铁丝的。
所以,我只能望门兴叹,这俩家伙也不知道得罪了谁,被人家下了死手。罢罢罢,我看他们两个这样砸下去,要么就被撞倒的山墙压死,要么就会筋疲力尽而死,我早就看出来了,他们肯定是被某种邪物上了身了,要不然,就凭他们两个的力气,不要说抬起这么粗一根杠子了,就连那种连串的破口大骂,他们也骂不出!
于是,我就举起手,做出了那个吗吡吗吡轰的手式,嘴里默念着,只见那些梅花篆字,突然间窜出,像一道光,朝着那铁门就冲了出去,眼见着,那两个小子,被什么东西一撞,他们就愣了一下,有什么东西好像一下子从他们身上剥离出去,手里的杠子通一声掉在了地上,然后,他们两个身子一软,瘫倒在地。
我一看,好了,看来是真有什么东西缠到了他们。就让他们好好的睡一会儿吧,或许等他们醒了,他们就忘记了找我麻烦了。我又仔细看了一下倒在地上的两人,呼吸正常。
我眨眨眼,那梅花篆字,好像很是意犹未尽地闪了回来,我转身就往大坑那边跑,我是真的很想知道这个红裙子小人,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等我回来再往那小土岛上看时,突然发现,那棵一枝独秀的野麻棵的顶冠子,已经好端端地又长了回去,咦,这是咋回事呢,我就往这野麻棵根部看,没想到,刚刚那个红裙子小人钻进去的那片土壤,竟然空空如也,这个家伙居然趁我不注意逃之夭夭了。
我不禁好一阵惆怅,我还没有问到她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呢!不够意思啊,真是的。我也不知道她能跑到哪里,算了,反正,我来也不是为了她,我本意是想看看大坑边上的土井里,那水面是不是还是那么高,如果真是,我很想脱了鞋子过去把脚伸进去玩一会儿。
于是,我就往北往西,从大坑边上绕过去,没一会儿,我就走到了那四棵沙拉杨树下面。这几棵杨树长得可是真够好的,不仅粗大而且很是茂盛,站在树下,能感到一阵阵沁人的凉意,虽然现在外面炎阳高照。
大坑里的水,还是一如既往地波澜不惊,我能看到,偶尔有泥鳅,从下面的青泥里赤溜一下钻出来,在水面打个波,尾巴一翻就没了影。这些家伙,活得真够自在,比我还爽!
我现在没有心思去关注这些泥鳅,你们等着吧,嘿嘿,过几天,我会从我妈那个活筐里,偷一根绣花针弯成鱼钩来钓你们,看你们还自在不自在,我这样想着时,心里就好一阵痛快。
这个土井,井口砌得四四方方,砌井口的是几块四四方方的青色大理石,这石头看着很是有韵味,反正我看着觉得很舒服,只是说不出那种感觉。
我就慢慢地往这井口边上走,我看到,那大理石边上的绿苔黑青着,似处还泛着油光。我一看到这个,就有些发怵,我只怕我一踩到这些绿苔上面,就会啪一声滑到这井里去。
其实这土井有多深,我不知道,反正肯定浅不了,要不然里面的水怎么可能会永久地保持着同一深度呢,而且很多年过去了,一直那么深,从来没有下降过。
这井水就跟我们压井里压出来的水一个样子,都是白亮亮的,清湛湛地,用手捧一捧,可以直接喝的。我亲眼看到过,边上的那个三伯,他每回从地里回来,都会从院子里拿一个铝盆子出来,从这井里舀水出来,饮牛一样,咕咚咕咚喝得个肚圆。也没听说他肚子疼拉肚子什么的。
我可不管,现在我又渴,我只是想看看这水位,还没等我脚踏到井口那青色大理石上时,我咋听到这井里似乎传出来一阵轰隆隆的声音。
那声音就跟远方传来的闷雷声音相似,我本能地抬头看看天,响晴响晴的,基本上万里无云,咋可能现在突然响起雷声呢。
天上没有打雷,却出现了雷声,这就是怪事了,难道这井里还能有什么东西不成?果然被我猜中了,我就站在这大理石边边上,也没敢把头伸到井口里看,就感觉地面似乎有一阵轻微的颤动,我吓了一跳,抬脚就往高里跳。
真是让人想不到的是,这土井里的水,竟然跟个放大数倍的泉眼一样,开始往外涌,而且那水涌出来,直直地奔进了这大坑里,速度之快,让人咂舌。
这大坑里的水本来就不少,虽然中间露出来一个小土岛,也就在没一会儿的功夫,这小土岛竟然被涌过来的水给淹没了,只留了那棵野麻随水轻轻晃动。
我的天,这晴天白日的,土井里咋冒出来这么多水呢。那白亮亮的井水,就跟不要钱一样,往外奔腾,而且越喷越猛,竟然还有点要喷离地面的苗头。
我一看,这还得了,难道这井下面的土层塌了吗,这水咋就喷得没完没了了呢。我就站在四棵大杨树中间,低着头往下面看,那井水本来是白亮亮的,可看着看着,水的颜色咋变成了黝黑黝黑的了,咋看咋就像是井里在往外喷着煤水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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