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过每一个人的红红的脸颊,我突然觉早已死去内心变得暖暖的,脸上有一条凉凉的东西滑落。
这注定是一个不眠的夜晚,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分工,每个人在都磨刀霍霍。
牛油果,一种树上的果实,春天是可以当做饮品,秋后就可以用来做灯油,虽然燃点低,却极其耐烧。
对于敌军几十万的部队,想救几个人简直是痴人说梦。
可要说用火攻呢,我们老祖宗几千年前,就把这玩意用的稀烂了,就算杀人不成,拖延时间还是没问题的。
一路翻山越岭,大的背着小的,小的背着牛油果,就这么一路捡,一路横穿古木秋林,沼泽,终于在离要塞八十里处设下埋伏。
有些事你只管去做,成与不成要看老天助不助你,这两山涧水的必经之路,正是深秋灌木丛杀青之时,黄叶未凋而枯瘪,风来一吹哗啦哗啦直响,
“唉…”
“活该他们要死,这里真就是个杀人越货的好地方啊…”
天色渐渐暗淡下来,夕阳滞留在天边的一抹余晖下,一条逶迤的火龙在向前扭动着。
眼下这区区八十里的山路,并不能阻挡敌军的脚步,唯一能拖住敌军脚步的只有…
“哼…哼…”
本来呢,一个人是无法做到,让一支军队放弃理智而疯狂的抓捕我的,
“呵呵…可是啊,山人自有妙计,使他们会秒变狂热分子的”
缓缓接近的队伍,远远的就能听见人喊马嘶的躁动,刀兵,甲叶的撞击声,靴子落下后的刷刷声。
长长的队伍没有做任何停留,就开始穿过峡谷。
通常这种地方都是兵家必争之地,打埋伏的最佳场所。眼见他们毫无顾忌的穿越,也不是不无道理的。
因为在这方圆几千公里内,再也找不出任何的反抗势力了,人都被杀绝了。
他们就是通过这样的血腥手段,来征服这片土地,民众,迫使他们屈服。
虽说今夜注定无眠,可是这内心还是剧烈的跳动着,手心也开始不停的盗汗。
可有些事儿啊就是这样,你既然躲不掉的,剩下的就是必须去做的…
“嗨…”
一声极具穿透力的呼喊,突然响彻整个宁静的旷野,让正低头行军的每一个人都为之一抖,都不约而同向声源望去。
只见一个人影在岗上四处点火,莫名其妙的队伍突然停滞下来。
斥候的马蹄开始游走起来…
“哈哈哈…唉,你们的先知,也不怎么样啊,我杀他的时候,他还在睡大觉”
“一群蠢货…大雨天的,也能站着睡着,说你们蠢都是抬举你们了”
“一个个的,屁眼子大,就差把心给丢了,一帮子蠢货,连个人都看不住…哈哈哈”
“唉…我这儿提醒你一下,今晚我还杀人,都把自己脑袋都看住了,这次别让你们的脸掉地上,蠢货…”
远处…
一匹马在扬起的灰尘中狂奔而至,满身的甲叶连响,鸾玲叮当,却是威风凛凛。
盔凹却透出一股兽性般的眼瞳,一条贯穿嘴角的伤疤上,覆盖着浓浓的虬髯。
本来这万夫长,已经过去山谷有些时候了,可得到消息后,立即策马狂奔而来。
本来就非常怄火,你说到家门口了,就一眨巴眼的功夫,军中先知就让人砍了脑袋。
你说你砍就砍了吧,你还出来到处嚷嚷,
“真…真…真的是…恶从胆边生啊”
如果是一支部队,或许他会克制!
如果是一帮武装分子,他也会克制!
可这…这…这…就这么一个人…
这万夫长,早已在暴怒的边缘游走无数次了,就差一口脓血狂喷而出,这种无尽的恨意,在喉间化作一声嘶哑怒吼;
“杀…”
“杀…”
“杀…”
“杀…”
得到将令斥候,立时策马扬鞭绝尘而去,一路沿途狂飙着喊着,生怕跑慢了,回头一准撞枪口上。
也许是因为耻辱的烙印,愤怒被激化。
也可能是每个人在心口憋着一口气,难以下咽。
一路顺风顺水的战斗,总是极度的酣畅淋漓,劈砍烧杀劫掠屠刀,腥浓血液在空气中随着风声飞扬。
可是…
就在那个雨夜,一切都变了,所有人突然之间的荣誉感没了,怀里劫来钱财也变的沉甸甸的,每次端起饭碗就不自觉的脸红。
所以这命令一出,就像一滴冷水掉进油锅里,瞬间就炸了,不论是得到命令的,还是没有得到命令的,就像潮水一样,嚎叫着涌向山坡。
“哎呀…我操”
本来想着激怒他们,然后那边救人,可现在一看眼前的架势,这是捅马蜂窝了吗,坡下乌泱乌泱的人海,一起涌来!
“壮观呐…”
本来还想着喊几句狠话来着,这下直接咽回去了。
不用想啊,对面埋伏的人手救人是没问题了,唯一为难的是我该怎么办,现在跑肯定不行,不跑可能真的就跑不了了。
有些时候,有些事你得认,
“哼…”
这边一边点火,一边瞄向下面,来吧。
一眨巴眼的功夫,人流快到身边了,盔凹里一个个狰狞的面孔,透露着不杀不快恨意,右手中提着中缝剑,左手持铁沿厚木盾。
这些人可不是普通的喽啰,都是杀过人,见过血的大头兵,只要是顺风仗,他们打起来比谁都凶狠。
所以轻视不得,可即便如此他们想要抓到我,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儿。
都是以杀人讨生活的,不同的是,他们只会提刀砍人而已,手法也无非就是大开大合的战场功夫,要讲杀人他们连给我提鞋都不配,可人家人多啊。
一柄中缝剑闪着寒光划过,就在其他人上来助阵的空挡,一把搭在他手腕上一拉,在别人够不着瞬间,改锥先刺手腕,一扯间顺势在对方的腋窝在猛点下去。
那种硬物划过骨头脆响,瞬间就他委顿在地,你以为这就完了,往后猛的一拖,改锥直接钉在脑门上。
接着一个侧翻躲过几个人的攻击,回身低头在身后大头兵的小腿上,猛然一点。
“啪…”
一声闷响后,接着人也倒地不起,
然后身体滴溜溜的一转,在失去方向的大头兵身后停住,
“嘭…”
一声闷响,就感觉腔子里东西像被拍散花了一样,眼前顿时一花。
可即便如此,手也在空中摸到人的衣角,这样的战斗,除了自己,周围都是敌人的情况下,眼睛是跟不上的,就必须得手蹬脚刨一并用上。
伸手一顶,就有人应声倒地,向前翻滚的瞬间,眼睛就不停的瞄,找缝隙,看人群的数量。
如果你只是会打,敢打,敢拼,敢杀,那么恭喜你,你就快死翘翘了,
贴着地皮向前一窜,翻滚,再翻滚…
一路向后方狂跑,既让你拿捏不到,又在他们眼前不曾消失,这就是战争的艺术。
修习武舞的,如果你只会杀人的,那么你迟早是要还的。
但是你要不怕死,永远在生与死之间徘徊的人,那就更倾向于清醒的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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