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观…
方圆百米黑黢黢的血渍,几乎都被连成一片,中间一堆塔字形的人堆,最上方的塔尖圆乎乎的是脑袋堆成的…
突然捂住鼻子倒退了几步在想;
“这得多大的仇啊,才能干出这么出格的事来,杀人不过头点地,用不用这么恶劣”
这已经不是太平不太平的事儿了,这是种族灭绝啊。
紧走几步,似乎能听见有
“咕咕…”
的声音时有传来,我不假思索的就可以确定,那绝对不是什么鸟类,或野兽打出来的声音。
连滚带爬的跑出小镇,在一户敞开的窗户跳进去,然后轻轻的合上,看来今天是晚上是走不了了。
屋里的一切都是整齐的,说明人是被集体赶出去的,在行刑似的砍头。
这乱世杀人者多了去了,但是这么变态的真不多,左思右想都不太对劲,先是大祭司让我来找先知。
既然是先知,他就应该知道我要来,还有就是那个咕咕声,我怀疑我是被发现了,至于对方按兵不动,难道是等救兵,还是等晚上。
无论是那种,我都不能坐以待毙,瞬间把别在腰间改锥攥在手里,只要他敢来,我就是弄不死他,也从他身上咬块肉下来。
夜风嗖嗖的刮响门外的枝叶,晚秋的月光泼进屋内,让本来就有点瑟瑟发抖的身体,这回连攥改锥都跟着抖起来,肚子还跟着
“咕噜咕噜…”的叫。
蹲在窗户跟前向外喵,乌漆麻黑啥都看不见,真是又冷又饿又忐忑。
其实对死人我是不怎么害怕的,又不是没杀过人,自己都不知道死过几回了,只不过更恐惧这种看不见,摸不着的危险,他无时无刻不潜伏在周围。
这一夜,围着这家臭气熏天的大被,熬过了一个晚上。
天一蒙蒙亮,就溜去厨房找东西吃,转了一圈,啥都没找到,缸里抓把生米往嘴里一丢,再喝口凉水压压惊。
轻轻的向上提着房门往外推,出了门又有些茫然…
这个先知在哪啊,这回好连个可以问的人都没了。
地图上只说过了这主峰,就接近先知了,可没说往那边去,往那边都是两眼一抹黑。
不是我认死理,我也想过逃跑,或者返回去,可就给我印象中的,那双阴恻恻的三角眼,我绝对相信我会死的很难看。
只能硬着头皮往里走,具体走到哪一步,就看造化了。
再往绕过小镇就有路了,平时有车辙来往,虽被人为的铺垫过,也是难走的很。
再往前走了几天,陆陆续续的就能看到有尸体散落在路边,看伤口应该是被追上灭口的。
伤口也是触目惊心,无疑全部都是撕裂伤,偶尔也有钝器所伤的,大多数死后都被吊在树上,有的被绑在树上开膛破肚。
满世界的枯枝败叶,到处是黑沈沈颓废景象,被捣碎的马车,零落在荒野的衣裤。
捂着鼻子看着周遭的一切,不可思议的是,竟然没有小孩子的身影。
一个都没有,发现这点后,一路继续走着,看着,数着,都是老年人居多,青壮年也很多,女人少,很多女人都是中老年的女人。
这几天时不时的还能听见那个
“咕咕…”声
可回头再找就没了,几次都是如此,看来不管是什么,都不太正常。
这前前后后五六个小镇,都是如此景象。
对方手法残忍,以屠杀镇压活着的人,来实行针对人口的劫掠。
两天后…
山梁下,一串看不见头,瞧不见尾难民,被两侧用木棍皮鞭驱赶着前行,眼见队伍中有人掉队,或者倒地不起的直接给一刀抹喉后,被丢弃在路边。
囚车里隐隐的听见哭声传来…
这个空间里,食物不缺,水源不缺,可以说占块地就能活,可是架不住人口稀缺啊。
年年打仗,天天死人,百姓可以活命的都是有东家的,被抓过来的人既是资源,也是货币。
所以门阀们,总是对此事乐此不疲…
贫民英雄不是没有,大多数都是宝座还没捂热,就被身边的人给出卖了。
就像先知,大祭司之流都是贫民英雄,只不过他们的手段更高明,甚至在各个官场,也可以混的风生水起,原因自然不言而喻。
人家不光是英雄,还自带大祭司光环,大祭司在这个时代,可不光会装神弄鬼,他们是可以通灵的,包括龙族。
(当然这都是后话,既然说到这了,就浅浅的透露一下下,这所有的前面部分,都是为主角与龙族开道…)
看到眼前的一切,虽悲惨,却不值得同情,因为弱者就要有弱者的觉悟,你自己不强大,指望别人去拯救你,那是不现实的。
看来只能抓个舌头问问了…
天黑后,一条火龙继续向前扭动着,散乱的队伍也接近了尾声,几十辆马车稀稀落落的跟在队伍后面,
“咿咿…呀呀…”
无边的黑暗在吞噬着晃动的囚车,缓慢的向前行驶。
囚车后面几十个蔫头耷脑士兵,跟在后面昏昏欲睡。
挺好个道,被他们走了个东倒西歪,这样也好,正好省去许多麻烦。
放慢脚步后,混进他们的队伍,在最后的士兵的后颈处一手刀切下。
这家伙极为配合的一栽歪,顺着手臂斜就滑进路边的草丛里。
眼见队伍走远了,用改锥在他髌骨一点。
“啊…”
痛醒后刚要呼喊的嘴就被捂住了,他惊恐的目光试图挣扎脱身。
不老实啊,又在肋巴子上来上一记,
“哦…”
这回彻底老实了,看来他们也知道害怕,一帮子婊子养的,我以为不怕死呢!
“我问你答,别说废话,说错了,你就和那些躺在路边的人一样,懂了吗”
“嗯…嗯…”
“你们是哪里来的人,要去哪里,快点说”
“我们是克泰尔要塞的,要回要塞去”
这废话问的,他回答的也不长脑袋。再说了他们去哪关我屁事。
“先知知道吗,在哪”
“我不知道先知在哪”
“嘭…”
改锥直接钉在他大腿骨上,没等他喊出来,改锥就顶到他嘴里,让他发不出声音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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