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
“冲儿?!”
站在一旁的宁中则当先反应过来,急忙上前去。
本来还和曲非烟屈膝对坐,用腿枕着古琴的岳灵珊也急忙推开古琴,站起身来。
二女如此慌乱,这古琴自然也就弹不成了。
陈玄漠然起身,远远的看着携手走来的令狐冲和那美貌的妙龄女子。
几乎是在同一时间,系统提示冒了出来。
【你在五霸岗偶遇华山侠客令狐冲,日月神教圣姑任盈盈,你的选择是……】
【a选项:这二人郎才女貌实在般配,与令狐冲冰释前嫌,成全二人的姻缘。】
【可获得奖励:令狐冲好感度+1,任盈盈好感度+5,与日月神教关系提升为友善,可开启解救日月神教教主任我行的支线任务,中等概率获得吸星大法秘籍。】
【b选项:任盈盈当真是水灵靓丽,不可错过,直接出手抢夺。】
【可获得奖励:与侠客令狐冲的关系降低为生死仇敌,与美人任盈盈的好感关系降低为睹物生厌,与日月神教声望关系降低为敌对。极大概率触发日月神教攻打五岳剑派剧情。】
“……”
陈玄顿时沉默不语,平心而论,这两种选择发展都是他不太乐意看到的结果。
他倒不在意日月神教和五岳剑派的死活,他在乎的是任盈盈这姑娘对他的看法。
两个人在一起毕竟不是一锤子买卖。
别看陈玄祸害了不少绝世美人,但每一个姑娘都算是用了心思的。
尤其是早些年,他武功不算登峰造极,基本上连哄带骗,甚至下药喂酒的下九流手段都用了个遍。
哪怕是如今动辄就威逼利诱,他也会选择一个让这些美人都能容忍的条件。
诸如用辟邪剑谱利诱岳不群休了宁中则,再用岳灵珊威胁这位华山师娘留下来。
如此种种设计,说来简单,但也直击要害。
陈玄心下思绪闪转,眼看着岳灵珊、宁中则都已经和令狐冲聊了好一阵子了。
他才领着曲非烟、蓝凤凰二人信步走了过去,满面笑意的微笑道。
“令狐少侠,好久不见。”
令狐冲毫不掩饰的冷哼一声,阴沉着脸道。
“狂徒!你杀我太师叔,我令狐冲誓要杀你!”
宁中则闻言有些意外,“太师叔?冲儿,这是怎么回事?”
令狐冲此时身受重伤,想要和陈玄动手是不可能了,但他率性不羁,见了仇人自是不惧,张口便诉说起陈玄的种种恶行。
只不过他和陈玄其实也只是数面之缘而已。
真要数落他的罪行,也只能说说他当初在衡阳城抢走仪琳小尼姑,以及之后闯上思过崖,杀掉风清扬的事。
风清扬毕竟是华山派的老前辈,便是如今的华山掌门岳不群对他都知之甚少。
宁中则自然也不例外,更别说岳灵珊了。
因此,哪怕令狐冲说得苦大仇深,但在场的众人却难以共情。
最后还是宁中则看着令狐冲气得快要吐血,便劝慰道。
“冲儿,这风清扬老前辈的事暂且不提了,我们先找个地方为你疗伤要紧。”
岳灵珊道,“是啊,令狐师兄,你现在脸色惨白,实在让人揪心得很。”
曲非烟道,“这山下有一个小镇,我们去镇上的客栈歇歇如何?”
三女你一言我一语,直接便搀扶着令狐冲往山下走去。
反倒是将任盈盈撂在一边。
蓝凤凰虽然觉得任盈盈有些眼熟,但日月神教向来规矩森严,尤其是圣姑平日里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基本不露真容。
所以如今哪怕任盈盈没有用黑纱遮面,蓝凤凰一时间也没想到这一茬儿来。
反倒是陈玄信步上前,满面春风的微笑道。
“在下陈玄,敢问姑娘芳名?”
“……你叫我盈盈就好了。陈少侠年纪轻轻,没想到这琴艺却如此出尘,实在让人有些意外。”
“琴艺?哦,对了,姑娘似乎也是喜好曲乐之人,有机会的话,可以一同交流几句。”
陈玄心下暗暗挑眉,暗道。
“怎么差点忘了这一茬儿,这《笑傲江湖》曲谱对喜好乐理的美人有先天的好感度加成,看来这是个机会。”
其实他刚才故作风雅,挑灯弹琴就是为了搞搞气氛。
但这会儿见到任盈盈有些太过积极,反倒差点漏了馅。
任盈盈不知他的真面目,只以为他真是刘正风、曲洋那种精通曲乐的行家,正好她自己也喜欢弹琴便也点了点头,跟着他随着众人朝着山下走去。
临到那半山坡的时候,陈玄突然想起来自己还有一个古琴大家的人设,便使唤着蓝凤凰去把那地上的古琴抱回来。
蓝凤凰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说是心有不忿,但她毕竟是被陈玄拦路抢回来的,自然不好发脾气。
没想到她走到山坡上,拿着那古琴正要离开,突然发现这把古琴上有一个小小的徽记。
再加上之前见到任盈盈的奇妙感觉,她心中陡然一惊,猛的环顾四周,瞬间醒悟过来。
“难道……难道她是……”
她心中惊疑未定之间,那古琴旁边的长剑却“铮~”的一声倒飞而起,好似通灵一般落到了陈玄手中。
陈玄故作潇洒的挽了一个剑花,回头对着任盈盈笑了笑。
蓝凤凰看着他那骚包的样子,心下暗暗冷哼一声,暗道。
“哼~这小贼,我看是记吃不记打,这次我倒要看他怎么收场。”
想到这里,她也没过去提醒陈玄,只是默不作声的抱着古琴就跟在了两人身后。
这边,陈玄还在随手舞剑,在任盈盈面前嘚瑟个没完。
任盈盈见他这随手挥剑之间,气随力至,剑剑生风,俨然是个剑道大家,禁不住好奇道。
“陈少侠,你还会使剑?”
“既是行走江湖,自然是多少会一些。”
“这么说,刚才我与那少林恶僧缠斗,是你替我解了围?”
“少林恶僧?”
陈玄暗暗挑眉,正琢磨着该不该认下这个功劳,一旁的蓝凤凰却冷笑讥讽道。
“怎么不是呢?陈少侠不单武功高,城府还极深,最喜欢的便是演这英雄救美的把戏。”
“好你个凤凰奴……蓝姑娘,谬赞了。”
陈玄话刚说出口,突然意识到任盈盈在旁边,急忙端着架子。
任盈盈早就注意到蓝凤凰竟然也和陈玄在一起。
五仙教是日月神教麾下的门派,她自然也认识蓝凤凰。她只知道蓝凤凰一直未曾婚配,却不知她何时认识了这么一个中原侠士。
而且看二人这眉眼神态,似乎不只是陌路相逢那么简单。
…………………………
一行人回到五霸岗下的小镇客栈。
任盈盈发现陈玄这一行人似乎在这客栈中住了许久,连客房都是预定好了的。
她虽是觉得奇怪,但也没有多问。
令狐冲和岳灵珊、宁中则久别重逢,自是有说不完的话,不知不觉便将任盈盈丢下了。
蓝凤凰猜出了任盈盈的身份,自然也不愿和她走得太近,以免日后日月神教追问起来。
于是任盈盈最后自然就落到了陈玄手里。
陈玄领着任盈盈去了二楼的客房,说是夜半三更了,他却非得拿来古琴要给任盈盈弹一段儿。
只听着那琴声悠悠,说来悦耳,但是翻来覆去只有那么一首。
任盈盈刚开始还啧啧称奇,听了几遍之后到底还是腻了。
最重要的是,她之前和少林、昆仑的高手缠斗,已经受了内伤。
如今听着听着就迷迷糊糊的斜靠在了椅背上。
陈玄熬了半宿,就等着她打瞌睡,自然是将琴弦一按,琴声顿止。
“盈盈姑娘?”
“……”
“盈盈?你累了吗?”
“……”
他试探着走了过去,刚想伸手,却不想任盈盈陡然惊醒过来,袖中双刃滑落入手,“铮~铮~”就是两刀!
霎时间,只见两道银弧闪过两人之间。
若是一般人,只怕已经被割了喉咙,但陈玄只是略一抬手,九阴真经·飞絮劲应声施展。
只见他伸出两指,以诡异莫测的角度和速度,顺着那刀光一挑一抹。
任盈盈的手还保持着挥动的动作,她那两柄短刃却已经被陈玄单手夺下,随手扔在了一旁的茶案上。
任盈盈大惊,“你?!”
“姑娘莫急,正所谓观琴识人。你我既是琴友,自然应知我心。”
“……”任盈盈闻言这才稍微松了一口气。
她自幼喜好乐理,自是认为人心难测,唯有这琴音清澈,可见人心。
一个心机深沉,无恶不作的恶人是弹不出意境高远的琴声的。
她只觉得陈玄既然能够弹出笑傲江湖曲这样的曲乐,肯定也不是坏人。
却不想,这曲谱是陈玄当初追曲非烟的时候,曲洋传给曲非烟的,他却是捡了个漏。
任盈盈不知道其中的因缘际会,只是有气无力的摆了摆手道。
“陈少侠多心了,我如今身受重伤,神志难免模糊,本无意伤你。”
“姑娘受伤了?陈某人恰好会些针灸医术,或许可以帮你疗养。”
“不必了……”
“举手之劳何足挂齿,更何况医者仁心,盈盈姑娘不必挂心。”
陈玄说着说着就从一旁的柜子里翻出了一副银针。
任盈盈本来还想拒绝,但见他东西齐备,应该是真的有些本事,便也不好推辞了。
陈玄虽然不着调,但这针灸的手艺的确不错。
毕竟当年曾经在蝴蝶谷,得到了神医胡青牛留下的《子午针灸经》。
任盈盈是被少林方生大师一掌拍在了肩膀上,因为不是兵刃所伤,倒也不需要什么缝合伤口之类的高超技术。
正好适合陈玄依靠子午针灸经,用针灸帮忙顺顺气,调理内府经脉气血。
随着银针布卷摊开,陈玄掐指取针,运指如飞,一根根或长或短的银针犹如雨点般落在任盈盈的手臂肩背的各处穴关。
每一针落下之后又迅速的被内力牵引而出,一切几乎是在毫厘之间,所以也完全没有损伤她羊脂般的肌肤。
任盈盈前一秒还有气无力的瘫在椅子上,下一秒竟感觉胸口的气血顺畅了不少,身体之中似有一股暖烘烘的热气穿行不止。
“这……这是什么?”
她心下暗暗一惊,却也隐隐猜到这应该是一种极其高深的内力。
江湖之中,五岳剑派之中的华山派以《紫霞神功》属内功心法第一流,但这内力竟隐隐比华山紫霞神功还要强悍!
凡是这热气游走之处,气血升腾,疲惫顿消,实在是令人叹为观止。
任盈盈本身武功就不弱,此刻缓过一口气来,顿时精神许多,连连称谢道。
“多谢陈少侠仗义相救。”
“盈盈姑娘,哪里的话,医者仁心,我只是不忍姑娘受伤病折磨罢了。”
他说得恳切,不过任盈盈却不是很吃这一套。
她本就是日月神教的圣姑,假仁假义的事情见多了,对这些名门正派的虚伪面目早已经看厌了。
现在陈玄装得好像是那么一回事,但任盈盈却没什么兴趣,甚至还强撑着站起身来,拜谢道。
“陈少侠救命之恩,盈盈日后再报。星夜叨扰,实在是对不住,我这便告辞了。”
“盈盈姑娘……”
“我去意已决,你不必再劝了。”
任盈盈虽然因为笑傲江湖曲,对陈玄有先天的一丁点好感。
但目前也仅仅局限于友善相待的水平,还远远谈不上男女的好感。
更何况她和令狐冲在五霸岗上历经生死,自是情意初定,又哪会这么容易被陈玄挖墙脚?
陈玄看着任盈盈踉跄着往门外走去,不自觉的眯了眯眼睛,气得几乎要直接动手。
但是转念一想,他又计上心头,故作善意提醒道。
“盈盈姑娘,你和华山派的令狐少侠一起来此,即便要走,为何不支会他一声?”
“……”
任盈盈一愣,一想到令狐冲,她的脸色便缓和了几分。
“那好,烦请陈少侠带我去见见他。”
“举手之劳而已。”
陈玄嘴角微微一扬,很是友善的微笑着,领着她出门而去。
只是在那微笑背后,他却已是计上心头,决意要让这任盈盈哭着投入他的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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