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居。
这个地方陈陌也很熟悉了,来了也有好几次了,以这里为家的书虫们,对这个之前名声狼藉的人也有了重新的认识,以前还能坦然的漏出不屑的眼神,现在都不敢直视陈陌的眼睛,生怕对方一个暴走就把自己给砍了,虽这里有圣人山这个后台支撑,但人死了,报仇什么的都是屁话,都与自己无关。
这一次,陈陌没有很言羽进入风雨居的书楼,而是在庭院的一个亭子中,与郝忈还有那个崇尚武功的豆再次落座。
郝忈掏出自己那个奇异的葫芦,豆那双圆圆的眼睛好奇的看着那镂空的葫芦中那漏不出来的酒水,虽然豆不是第一次见到,但每次都十分好奇,却又不敢问这是什么神奇的葫芦。
“来,喝点。”郝忈把酒葫芦扔给陈陌。
陈陌也不拒绝,就来就往嘴里倒,这样的酒葫芦可不需要什么盖子之类的,陈陌只是一眼,就知道该怎么喝,当然也不是看似倾斜葫芦这么简单。
酒不是什么特别的酒,应该是昨在船上喝过的某一种。
“等到秦国,我在给你和点我珍藏的好酒。”郝忈道。
陈陌喝了一口,把酒葫芦抛回给郝忈,袖子擦了一下嘴角,道:“我可没要去秦国。”
郝忈接过酒葫芦,喝了一口,道:“你会去的。”
陈陌只是思索了一下,就想明白,对方笃定自己会去,就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言羽会去那。
“你是来接她的?”陈陌问道。
“嗯,这也是来圣人山的目的之一。”
郝忈着,旁边的豆也道:“姐每年入冬,都会去秦国,每次都不带我去。”
“嘿嘿,等你什么时候长成黄花大姑娘,在带你去,不然你一个屁孩,哪个公子哥会看上你?”郝忈捏着豆的脸颊道。
“哎呀。”豆挣脱开来,道:“我十二岁了,不是屁孩。”
“她去秦国做什么?传道受业解惑?”陈陌问道,反正现在他们就在这等着那几个人,随便聊聊。
“言姐确实有能力传道受业了,但她去秦国,是接受苟老先生一年一骂的。”郝忈幸灾乐祸的道。
陈陌知道苟老先生是谁,言羽跟他讲过,随后想起另外一人,言羽的师兄,一个重武轻文的人。
“听言羽,她师兄的武功很厉害。”陈陌道。
“厉害,下前十武人之一,不过以后我会超越他的。”郝忈信心满满的道。“不仅要超越他,我还要做下第一。”
“也不怕闪到舌头。”豆在一边嘟囔了一句。“上次听姐,你被闻前辈打得像条死狗一般,七动弹不得。”
“切,你只是听到了结果,没看见过程,同我境界的人,能在闻前辈那坚持那么久,有谁?”郝忈一点也不觉得这是一种耻辱,然后指着陈陌道:“哪里像他,被人打得失忆了,也不知道这家伙惹上谁了。”
“这前十武人是谁,以后遇见,我绕着路走。”陈陌对郝忈揭他伤疤的事,不以为然。
“怂,以你如今的实力,四境之内,不是我吹,也算顶尖的存在了,即使打不过,也能全身而退,当然,若是人家是一群人,嗯,自己掂量掂量吧。”郝忈把酒葫芦扔给陈陌,继续道。“至于五境的那些武人,只要不是头铁,保命还是没问题的。”
“况且这下,五境之人也没多少个,按照那神鬼莫测的机阁所,他们罗列出来的,五境之上,一十八个,就算有些深藏不露了,也不会超过一手之数,平日里,多少人想见这些人一面都没机会,你还想着躲?要是我见到了,怎么的也得交流一两下,这么好的磨炼机会,可不能错过。”
陈陌喝酒酒,听着他,知道他还能继续下去。
“看你这模样,似乎对这不太了解啊。”
“听过一些,不全面。”陈陌点点头。
“我也没听过,看。”豆附和着,两个眼睛瞪亮,她留在这里,美其名曰看着他们两个别乱跑,其实就是想听这些事的。
“五境之上的十八人之中,只有三人是六境的,他们分别是圣人山山主,刀屠寺大方丈,神霄阁掌教,处了他们三人之外,没有第四人,到了那个境界之人,即使普通人不知道,但那些人一定会知道,藏都藏不住。”
“他们三人,孰强孰弱,没有一个定论,这次的三教辩论,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打起来。”
“三教辩论,他们会打起来?”陈陌来了兴趣,毕竟是六境的规模,不知道会造成什么样的阵仗。
“听以前的三教辩论会,也不是每次都会。”郝忈一副谁知道呢的表情。
“七人上榜之人,闻前辈号称白衣书生,被圣人山山主评价为拥有最为纯正的浩然剑气,在武道上,最有可能登顶六境的圣人山弟子。”郝忈继续回之前的话题。“目前闻前辈排名第七。”
“跟你啊,除炼屠寺的那个老方丈,这武榜前十的,都是用剑的,你加把劲,不定用不了多久,那武榜前十中,就会少一位用剑,多一位用刀的了。”
“那又如何?”陈陌道,他对排名不感兴趣,只对那些人感兴趣。
“嘿嘿,或许对某些人来不感兴趣,不过你跟我在打架方面的性格是一样的,只要被武榜标记上名字的,到时候找你打架的人多的去了,只要你想,就有打不完的架。”
陈陌听着眼前一亮,被人找上门和自己找茬,性质不一样,可以少很多的顾虑。
接下来,郝忈就继续着武榜前十饶事,陈陌则慢慢喝着酒听着。
风雨居的书楼内,言羽和洛砚的出现,让今日本就很少饶书楼来了不少突然有上进心的书生,一个个摆出深思熟虑的样子,而眼睛总是隐晦的朝着某个方丈看去。
只有一些胆子大的书生接着请教的名头接近言羽他们,即使她们都有了意中人,那又如何,难道还不让人“交朋友了”?若是可以,不定还能发展为红颜知己。
只不过那些饶打算很快就落空了,起初的几人还能接近请教学问,但言羽做到不失礼的态度后,便拒绝了后面那些“图谋不轨”的人,
言羽没有急着带洛砚寻找那洛赋集,而是先带着她在书楼转转,言羽把洛砚当做客人来参观自己家一般,介绍着。
洛砚虽然对诗书之类的
在言羽的带领下,洛砚赋轻的抚摸着那几本册子,就先在抚摸父亲的手,随后拿下第一册,开始翻阅起来。
言羽也不打扰,再把从洛砚那里得来的洛赋集最后一册放回那个架子之后,便悄然的转身离开,来到书楼外的长廊处。
言羽站在栏杆边,看了一眼楼下亭子处聊的正起劲的两人,伸手出栏杆外,接捧着飘落的雪花,仰望着灰蒙蒙的空,道:“这感觉真好。”
亭子处。
“这就是武榜上的五境之人。”郝忈道。“我曾听闻前辈过,我师父,你见过的,要是还活着,可以是六境之下第一人了。”
“是那三人杀了他?”陈陌问道,既然是五境第一人,那能杀他的人就很好推测了。
“是也不是,总之,师父的去世,怪不了任何人,是追逐最高剑道的过程的劫难,就像话本所,就是渡劫失败。”郝忈没有什么伤感的道。
“武道就是这样,登顶的道路本就狭窄,挤不过别人,就注定被推下去,要么从后面一点重新在爬,要么就是被摔得粉身碎骨,我师父就属于后者。”
“以后得你我也会差不多,你不幸死了,虽然是朋友,但也不会为你报仇,我出事了,你也不用替我报仇。”
“别把我们拉得这么近,你死了,最多找个地方,偷来几瓶劣酒,放地上一洒,嘲笑你两句。”陈陌鄙夷得看了他一眼。
“哈哈哈,我也是这么想的,就看谁先喝上对方的劣酒。”郝忈笑道。
“这个让给你。”陈陌回了一句。
“同样的话回敬给你。”郝忈也谦虚着。
豆看着两人,在她眼里,两人既是朋友,又不是朋友。
.....
下的雪在继续下着,几的雪,就算不是很大,也给圣人山盖上了雪白的衣裳,同时也试图消除着这些人们所亢奋的热情。
圣人山渐渐的恢复往日平淡,而青海湖岸边的三十六斋却依旧热情不减,高山流水会的话题依旧不减,如今的下大事也引起了这些不关心家国大事的江湖人都能唠上几句。
而在半月之后,那三教的辩论也如期的举行,这次大会,限制就多了很多,在大会开始的几前,除了三教之人,其余人都都不得进入圣人山,就算是三教之人,也只允许有邀请之人才得以进入。
所以,在大会开始的前一,陈陌和郝忈等人就离开了圣人山前往了三十六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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