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族修炼:全员大恶人侯门崛起:三流势力288、圣教内乱雍州分上元、中元、下元三道,与天下各州一样,雍都就处在位置中心的中元道上,而作为雍州之主,罗刹圣教的总坛当然也设立在此。
作为除大禹神都之外,天下有且仅有的十二个州城之一,雍都城,自然不普通。
雍都坐落于中元道黑云平原的中心地带,与东边的中元道城相距一万两千里,与西边的上元道城则相距有三万四千里,以都城为中心,方圆三千里地界,都不归中元道管辖。
前朝旧制为州城两百里,一面城墙就有两百里的城市,正常人是很难想象的,可放在一望无际的黑云平原上,还是有些微不足道。
雍都四面的城墙呈黑色,散发出一种独特的光泽,从远处看,就像是一方坐落在平原上的巨型黑色玉石,等离的再近些,看到一些鳞次栉比的建筑物,方才知道,那是一座宏伟巨城。
而待辨认出这是一座城市之后,所有人的视线都会不自觉的被城中心,一座直插云天的圆柱形山峰给吸引住。
城中心,有一座山………
光是这个概念就让人有些难以接受,更别说那座山峰的顶端,还穿过了云层,怕是最少都有数万米高,人要是登上去,应该看得到星空吧!
………………
新禹历1325年十月二十,子时
雍都城,外城区
一个黑衣人行色匆匆的走进一间普通的民居。
“三档头,不行,宵禁虽然解了,可城门还是紧闭状态,四方城门起码各有十万大军,我从东城门回来的,上万人围在那边,吵着要出去,全都被镇压了,有些倒霉的,当场就被杀了!”
等了一个时辰的程云野,本以为会有什么好消息,听到手下的汇报,脸色顿时一沉,低声道:“总坛那边到底在搞什么,罗刹节都能推迟三个月,我们什么消息也送不出去,这下麻烦了。”
程云野脸色愈发阴沉,他目前手里掌控的消息对家族来说至关重要,可苦于都城被封锁,压根就传不出去。
他脑海中无数次动过闯城门的念头,可最终都被自己给否决了,他的罡气二境聚煞期修为,在雍都这边根本就不够看,别说闯城门,就是在大街上随便遇到一只小规模圣教城防军,他都得提心吊胆,闯城门,只有死路一条。
“圣教黑云大营的三百万精锐全都已经入城,三道所有宗师境以上的高手也全都过来了,如今城中流言纷纷,说司空星洲要剥夺詹台清继任教主的资格,左护法皇甫星带着圣教中的八成高手要谋反,这次之所以将罗刹节推迟三个月,就是因为圣教内乱。
左护法皇甫星、右护法端木宏、黑云大营三神将中的越千寒、童无敌,两尊亚圣,外加两尊巅峰大能,再加上圣教八部众里的六尊大能,居然全都是支持詹台清的。
司空星洲想让女儿司空月成为继任教主根本就不可能,看皇甫星这调兵遣将的架势,说不好都敢对司空星洲动手,这要是一动,雍州就是一场大风暴,届时外界一插手,圣教定会迎来一场剧变,说不定雍州四分五裂,都有可能!
这些消息,一定要想办法传回河西族内,让家主趁早作出应对!”
程云野将目前掌控的情况全都梳理了一遍,越是梳理脸色就越是凝重,这些消息在雍都算不上什么隐秘,可放外界绝对会引起一场大地震。
圣教高层目前分成两派,按说封锁雍都这种事不应该这么顺利,显然两方都知道总坛的情况不能外传,所以才达成默契,封锁四方城门。
程云野起身缓缓踱步,可实在想不出什么出城的好办法,停在窗口,转头看着城中心那座直插云天的巨峰,低声询问属下道:“天柱峰,还是不让随便靠近么?”
“除手持圣教令牌的宗师境武者外,其余人只要靠近,立刻格杀勿论,我此前隔的远远看,都被驻守的高手给警告了。”
程云野闻言,脸色顿时变得更加沉重。
………………
新禹历1325年十月三十,酉时末
天柱峰山巅,罗刹圣教总坛
数万米高空之上,按说温度应该极低,更别说整个顶端方圆五里都是用黑色玄铁浇筑的,莫说是寻常百姓,哪怕是开身境的武者,站在这里,怕是都会冻成冰块。
然而事实的情况,这里非但不冷,反而温度颇高,整个高台有九九八十一盏神像,神像的头顶都有一股蓝色火焰正在燃烧,任凭四周风吹,火焰始终巍然不动,显然,这高台之所以不冷,就是因为这八十一道蓝色的火焰。
方圆五里地带,已经盘坐着三千多人,观这三千多人衣着,以及最差都散发着宗师境的强大气息,显然这都是圣教分布在雍州各地的高层。
他们泾渭分明的坐在两个区域,左侧只有五六百人,右侧则有两千多人,最前排实力最强大的那些人,眼神时不时会在半空中交汇,一股剑拔弩张的气氛,很是明显。
“左护法,时辰已到,詹台清既然没现身,那就不要再拖拖拉拉了,快宣布罗刹节开始吧!”
左侧那群人中,为首一个身披黑色甲胃,手持长槊的中年人,对着皇甫星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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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星闻声,侧目看着中年人,眼神里带着一抹浓浓的不屑与鄙夷,一点面子也没给他留。
“趋炎附势的小人,这里轮得到你说话么?”
中年人脸色一僵,眼神顿时低沉下来,虽深呼吸了几下,可语气中依旧带着一股愠怒道:“皇甫星,你说要等詹台清来,我们就陪着你等詹台清来,结果詹台清没到。
你强行将罗刹祭典推迟三个月,我们又陪着你等三个月,詹台清这次还是没来,你到底还想怎么样,这罗刹圣教,究竟是我们的,还是他詹台氏一家的,莫非詹台清不到,这罗刹祭典,就不能开始了?”
“韩将军说的不错,罗刹祭典因詹台清推迟三个月,已经开了先河,对尊神大不敬了,不能再拖了,眼下已到了酉时末,必须马上开始!”
“罗刹圣教,不属于詹台氏一家。”
“祭典必须马上开始。”
“我等附议!”
…………
毕竟是圣教三神将之一,韩天风一开口,顿时响应者云集,但敢开口的,都是站在他身后的那五六百人中,实力比较强大的。
皇甫星听到这些声音,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依旧满是不屑与鄙夷,等到那边声音渐渐平息下来,他才低笑了一声,讥讽道:“一帮乱党谋逆在这吵着要开祭典,简直让人笑掉大牙,本尊今天把话撩这儿,继任教主没来之前,这祭典还真就开不成,你们不服,可以自己开啊!”
韩天风顿时表情一滞,他是怎么也想不到,皇甫星居然连装都不装了,直接说詹台清不来就不开了,他想了半天,也找不出话来回怼对方。
总坛五年一次的罗刹祭典,可不单只是一场祭典那么简单,其中最重要的尊神赐福环节,那可是能提升修为的,若是一朝顿悟,直接突破一个大境界都有可能,哪怕再差也能顶上数年苦修。
而想要开启罗刹祭典,必须要教主、两大护法外加他在内的三神将,六人一同发功,点亮尊神法旨,缺一不可,皇甫星说,他们不服,可以自己开,摆明了就是气他们的。
“韩天风,你主子都还没发话,你一个奴才急个什么劲儿,表忠心可以,冲锋陷阵可别太狠,须知过犹不及的道理!”
“圣教当然不是詹台氏一家的,可做人却不能忘本,老教主当年带着我梵门出走,筚路蓝缕呕心沥血才打下的雍州,总不能被外人给占了,当年老教主临走前,教主亲口承诺,由小姐担任继任教主,一百年前,他夺了小姐的圣女之位,给了他女儿,我们也没说什么。
眼下,这是连继任教主之位都要夺了,他司空星洲,脸都不要了,你们也不要么?”
这次开口说话的,是分别站在皇甫星左右的两个人,那两人也身披甲胃,将军打扮,周身散发着一层浓郁的血浪,就气息而言,莫说在场的这些高手,就是皇甫星,也不如这两人。
全场也唯有韩天风的气势,能跟两人比比。
圣教三神将,越千寒、佟无敌、韩天风,他们不仅是三尊亚圣级别的巅峰强者,同时也统帅着黑云大营罗刹圣教最精锐的三百万大军,可以说整个圣教,除了教主和两大护法之外,以这三人的地位最高。
若是单独比修为,两大护法,应该都不如这三人,但观越千寒和佟无敌两人,站在他的身后的举动,显然这两人的地位,是不如他的。
这两人一开口,显然威力比皇甫星要大,韩天风脸上顿时露出了一抹忌惮,他自是不会去回答要不要脸这个问题,只是避重就轻,叹道:“司空教主上任这两百多年来,我圣教蒸蒸日上,有目共睹,更何况他还是各大圣地公认的天下第一,为我圣教震慑四方宵小,功勋卓着,他这些举动一心为公,都是为了我圣教能发展的更好,你们何苦要小人之心呢?”
韩天风脸上带着一丝愁容,他内心显然真是这么想的,似是想要劝说皇甫星三人,语气变得柔和道:“左护法,越兄、童兄,今天下大乱,我圣教本就与其他圣地有差距,再来一场内乱,若有外敌介入,那随时都有倾覆之危,三位对老教主忠心耿耿,也不愿坐视我圣教基业倾颓吧?”
皇甫星三人闻言,面色同时一沉。
“教主的实力,三位想必也清楚,老教主的旧部虽多,却也没有必胜的把握,否则三位也不会带着这些人来这了,何苦要为了一个詹台清冒着颠覆圣教的风险呢,以教主天下第一的实力,只要咱们能上下一心,我圣教的雄图霸业,必将指日可待啊!”
…………
韩天风的话,是很有扇动性的,皇甫星三人神色虽然没有变化,可他们身后那两千多人,尤其是实力越低的人,显然定力都有些不够,尤其是一些最弱的宗师境武者,连自己脸上的意动之色都掩饰不住。
皇甫星感觉身后人心浮动,自然要出声补救,面色一沉,往前站了半步,朗声道:
“我等本就效命于罗刹圣教,从未有过二心,奈何司空星洲私心太重,想将圣教据为己有,司空月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有什么资格,跟小姐争这个继任教主,今天司空星洲不出来把话说明白,这个罗刹祭典,我看就没必要办了!”
“没错,上师这个继任教主众望所归,岂能随意更改,教主不出面把话说明白,我们不答应。”
“左护法之言,我等附议。”
“我八部众,全都拥护上师继任教主。”
“下元道尊龚千鹤,附议左护法。”
“上元道尊田康成,附议左护法。”
“建业府摩妙珈蓝田广文,支持左护法。”
“平津府雷音珈蓝陈浮海,同附议。”
“肇同府佛奴珈蓝林圣山,同附议。”
“鸿都府………”
…………
皇甫星这一开口,造成的影响力,显然比韩天风要强了不止一个档次,上到两大神将,中到八部众的六尊大能,下到总坛以及各道府城的阴阳圣境,乃至元丹境高手,瞬间全都出声附和,声势瞬间就压住了韩天风,以及他身后那一票人。
圣教里八成的高手,全都是詹台旧部,这可不是一句虚话,韩天风看到这群情激愤的场景,忍不住眉头垂下了一滴冷汗,半天也没敢出声。
“皇甫叔叔说的对,月儿年纪小,资历尚浅,想做这个继任教主,确实还不够格,只可惜父亲一意孤行,月儿也劝说过,奈何他不听,此次是月儿给圣教添麻烦了,还请诸位长辈多多包涵。”
这时,一道澹然的声音从总坛的后方传来,所有人顿时都转头看了过去,一道蓝影,掠过半空倏然而至,落在众人的面前。
“拜见圣姑!”
“拜见圣姑。”
韩天风跟身后的一众人,看到司空月直接纳头就拜,而皇甫星那一方的人,则是全都眉头紧锁并没有行礼。。
可无论行礼还是不行礼,所有人的目光,此刻都牢牢盯着司空月,准确的说,是盯着她手里抱着的一个婴儿,眼中满是疑惑。
司空月神情自若,哪怕看到皇甫星一众人没有给自己行礼,她也没有丝毫情绪,低声道:“月儿本想去北方找清姨回来,好安抚教众,没成想清姨竟与外人有了身孕,而且产子过程中,还遭贼子暗算,幸好我与端木护法在场,拼了命才将这个孩子保住,只可惜清姨她………”
总坛的上空,这时又飞来一道黑衣身影,正是此前去了神都的端木宏,而端木宏此刻脸上满是悲痛,手里还举着一座冰棺。
冰棺之中,躺着的正是………詹台清!
“小姐!”
皇甫星神色悲恸,他身旁的越千寒和佟无敌两人,此刻脸上亦满是难以置信的表情,甚至包括他们身后的一众高手,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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