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之间,物各有灵,九州蕴龙脉而生。
近些日子,烂柯山的龙脉就被玉衡楼一刀给斩断成了两截,龙脉凝聚成型,斩杀之后,龙丹自然而然的飘了出来。
龙丹原本也是有灵之物,所以浮现由于天地之间后,它立即就想逃遁,可这也并不见得是一件简单的事,还不等其逃出多远,玉衡楼一把攥住龙丹。
“哈哈,老夫废了这么久的力,又怎么会轻易让你跑脱呢?”
说完他伸手用力一攥,那龙丹的灵性在一瞬间被玉衡楼给泯灭干净。
与此同时,大胤钦天监内,张重楼站在摘星楼上,遥看天边星象,就在一瞬间,他亲眼瞧见那高悬在天边的帝星,忽然变得晦暗无比,随说只在一瞬间,天边的帝星又恢复如常,但这种变故,他自然明白代表着什么意思。
张重楼至今已经年过九十,但鹤发童颜看上去最多不过半百年纪。
瞧见星辰闪烁的一瞬间,他由于过分激动,不小心一脚踏空,竟然从摘星楼的台阶上滚落了下去。
这几十层的台阶,好在是张重楼一身好根骨,否则这一跤,多半是要将他摔个半死。
服侍张重楼的童儿见此,赶忙跑了过来。
“祖师,祖师!您这是怎么了?”
此时张重楼摔得鼻青脸肿,但惊恐神情,却依旧未曾退散。
“快去禀告圣上,龙脉有变!”
“那祖师您呢?”
“不用管我!快去,快去!此事耽搁不得!”
童子知道自家祖师,神通莫测,所以也不敢再去多问什么,因为要是真的耽误了大事,项上人头还能不能保住,这还真是两说。
李玄嗣端坐于龙书案前,由于连日操心前线战事,导致他寝食难安。此事冯天保刚给他送来吃食,他还没有吃上两口,小道童这就火急火燎的闯了进来。
对于这个小道童,冯天保是认得的,但这并不代表就能允许他擅闯大殿。
冯天保伸出了自己那双干枯无比的手臂,直接挡在了童儿的身前。
“小道士,还知道规矩二字是怎么写的吗?”
张重楼可没少给自家徒弟说过这老太监的可怕之处,平日里要是遇见了,小童儿就算走路也都是绕着走的,所以更不用说是现在被惊呵之后,他整个人被吓得战战兢兢,一时间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李玄嗣见状,顺手放下了自己的碗筷。
“好了,天保,你也别难为他了,他怕是有什么事来找寡人吧?”
冯天保闻言,放下了手。
“有什么事还不去向陛下禀报!”
小童儿这时才想起自己是干什么来的了。
所以他连忙跪倒在地,口称万岁,不停的叩拜。
“万岁,祖师让我禀报您说,天象有变,帝星忽暗。”
“什么?”
李玄嗣和冯天保闻言,都不由的为之一怔。
“天象有变,帝星忽暗!”
童儿以为是他们二人没有听清,便不由得又说了一遍。
这次李玄嗣听得真真切切,随后只见他铁青着一张脸,单手按在龙书案上,身子发力,就径直书案后面跳了出来,他此时也顾不得了什么仪态风度,就只顾着向摘星楼跑去,等他赶到之时,张重楼正端坐在一张椅子上,他此时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显然先前那一跤摔得不清,他这好半天也都还不曾恢复过来。
此时楼外突然响起了太监传禀的声音:“圣上驾到!”
听到传禀的声音后,张重楼还是强撑着站了起来。
但还不等他出去迎接,李玄嗣就已经走了进来。
“老天师,你不用起身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李玄嗣一把拉住了正准备起身的张重楼,见状,张重楼便又顺势坐了下去。
“回禀圣上,可能是龙脉断了一条。”
“龙脉断了?怎么可能,天下所有龙脉不都是有你们钦天监看护吗?怎么会无缘无故的断了一条?!”
“回禀圣上,钦天监能看护的也都是显脉,可天地之间却依旧有无数条隐脉是我们不曾发现的,而如今断掉的一条正是我们不曾发现的隐脉之一。”
“规模如何?”
“这……”
“说!”
事到如今,李玄嗣见天师还在遮掩,他瞬间不由得怒上心头。
“回禀圣上,其规模不亚于三大主脉。”
“什么?不亚于三大主脉?寡人要是没有记错的话,老天师,是你亲口告诉我的,这龙脉镇压的是我大胤气运吧?这才不到短短一年的时间,已经被人斩断了两条龙脉,你倒是告诉我,你这钦天监是做什么吃的?”
这一番话问的老天师张重楼哑口无言。
思索了片刻后,他俯身跪在了地上,其实按规矩而言,天师为帝师,所以断然是没有理由,向国君跪拜的。
但张重楼现如今也自知理亏,所以也不好去多说什么。
“回禀圣上,是老臣无能,没有探明这龙脉所在。我现在就亲自动身前去探勘,查明缘由以报陛下。”
“你知道那被斩断的了龙脉所在何处?”
“徐州,烂柯山。”
“哼,好了,老天师你还是保重身体吧,我这帝王基业,还望你为寡人看护呢!此行若是有个好歹的话,你让寡人如何放心的下,天保?”
“老奴在!”
“你就代替老天师去烂柯山走一遭,查明缘由速速来报。”
“老奴领命。”
说完冯天保躬着腰径直走出了摘星楼。
李玄嗣盯着张重楼好半晌,最后强咽一口气走出了摘星楼。
等到了四下无人的地方,李玄嗣遣散了四周太监宫娥,随后一拳砸在了墙上。
“老匹夫若不是看在你还有用的份上,朕一定宰了你!”李玄嗣咬牙切齿的说道。
其实这也怪不得李玄嗣会生气到这个地步,毕竟龙脉事关重大,这东西基本是就代表着他李玄嗣的国祚气运。而如今龙脉被无缘无故的斩断一条,他的国祚气运,自然是会受到极大的影响。
现如今本就是四处起火的局面,所以遇到这种事情,他又如何能不心急如焚呢?
稍微缓解了一下情绪后,他踱步走出宫巷。
“来人。”
他轻轻喊了一声,随后一个太监迅速跑了过来。
“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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