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勇的大哥宫川音五郎!接下来,我将为大家表演我们多摩的舞蹈!敬请大家欣赏!”
宫川音五郎真不愧是近藤勇的亲大哥,俩兄弟这份豪放、热情的性子,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刚表演完“口塞5个馒头”的宫川音五郎,紧接着又开始表演起他们老家多摩的乡土舞蹈。
今日赴宴的不少宾客,都是近藤和土方的多摩老乡。
所以见宫川音五郎要跳多摩的舞了,不少近藤、土方的多摩老乡……比如土方的姐夫左藤彦五郎自发地站起身,加入跳舞的行列。
宴厅一时间变为了舞厅。
不得不说,在这种以“喜庆”为主题的宴席里,有宫川音五郎这种擅于搞气氛的“社牛”在,并不是一件坏事。
多亏了宫川音五郎以及踊跃地跟着他一起上场跳舞的多摩老乡们,宴会的热闹程度又上了一个台阶。
宾客们纷纷起身让位、将座位推挤向房间的四角,让出了宴厅的中央位置,给宫川音五郎等人腾出了足够的跳舞空间。
随着宴厅的中央位置的让出,座席的密度骤时变高,桐生、古牧吾郎等人离去所遗留下来的空位遭受挤压,青登、木下舞、左那子、总司他们4个不得不挤坐在一块。
青登他们这一“桌”目前的座次……以青登为中心,以顺时针为方向的话,依次是:青登、总司、左那子、木下舞。
3位女孩的“家长”们为何会突然同时离开?是凑巧吗?还是说是有意为之?
倘若是前者的话,那未免有些太巧了点……
但如果是后者的话,那感觉又不太可能。
3方人马在婚宴开始前从未有过任何交流。
古牧夫妇和千叶重太郎、冲田光夫妇更是完全不认识。
他们总不可能提前约定好要在这个时候同时离席吧?
不管这个问题的答桉究竟是什么……眼下的青登都暂时顾不上了。
此时此刻,脖子感到略有些发紧的青登,用一种试探性的目光,扫视了圈身周这3位各有风情的美人的俏脸。
而在同一时间,两腿紧紧并拢、双肩缩紧的木下舞,将视线放低,一脸紧张地紧盯膝前的榻榻米,时不时地扬起瑟缩的视线,偷偷打量此刻与她近在迟尺的青登等人……她的视线在触及左那子的瞬间,总会像被沸水给烫到一般,条件反射式地立即挪开。
左那子倒是仍保持着一副高冷、澹定的做派……但她捧起腿边的茶杯喝茶的频率,明显变高了不少。
只有一人未显露出任何异样——那就是现在已经醉醺醺的总司。
不碰酒则已,一碰酒就会贪杯的总司,此时已完全是一副眼睛半眯、眸光迷离、脸色酡红、半醉半醒的模样。
换作是平常,青登早就夺过总司的酒杯,不让她再喝下去了。
不过,因为今日是难得的欢庆、大喜之日,所以青登决定今天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总司难得地放纵一回。
青登:“……”
木下舞:“……”
左那子:“……”
总司:“嗯?橘君,你怎么闻起来香香的?”
青登:“因为你闻的是金平糖。”
青登、木下舞和左那子都迟迟不出声……青登是不知道现在究竟该说些什么话题,这俩女是不是这般,他就不知道了。
弥散在他们之间的气氛,一时之间好不尴尬。
幸而,还有已经醉了的总司时不时地说些无厘头、对氛围起到了一定活跃作用的胡话,没让他们周遭的气氛彻底变得僵硬。
在这一片安静之中,最先打破沉默的人,反倒是高冷寡言的左那子。
“橘君,萝卜最近有些怪怪的。”
“萝卜?”
“嗯。它以前每天都像是有用不完的力气似的,一吃完饭就在院子和剑馆的周围四处散步。但近日它很没有活力,除了对吃饭仍很积极之外,其他时候都趴在院子的角落里发呆或是睡觉。”
“它生病了吗?”
青登还是很喜欢他的这头既憨萌憨萌的,又很通人性的宠物牛的。
故在听到萝卜近日有恙后,不禁发出紧张的声音。
左那子摇了摇头。
“我请兽医来给萝卜诊治过了。兽医说萝卜的身体非常健康……兽医给出的诊断,是你最近太久没来看萝卜了,萝卜很想念你,所以有些郁郁寡欢的。”
“萝卜很想念我?”
青登听罢,怔了一怔,随后哑然失笑。
“说得也是啊……我最近确实是很久没去看过他了……”
近日的要事一件接着一件、排着队而来,目不暇接。
与玄武馆的“红白合战”结束之后,是连约4女的焰火大会。
热热闹闹的焰火大会结束之后,忙着准备登城觐见德川家茂和天章院。
觐见完这俩大老了,又稀里湖涂地在德川家茂的一纸密令之下前往月宫神社,被征调入“明则全新的隐秘部队,暗则德川家茂的私人武装”的新御庭番。
这堆乱七八糟的事情忙完之后,开始忙活近藤勇的婚礼……
回过头来仔细一想,青登确实是挺长一段时间没去小千叶剑馆看望萝卜。
“我明天正好有空。”青登说,“我明早去看一看它好了。”
左那子颔首。
“萝卜似乎有些太依赖你了……我个人感觉这并非什么好事情。”
“你现在处于休假时间中,还有办法频繁地来看望它、找它玩。”
“等2个月后,你正式转入火付盗贼改、需将更多时间和精力放在奉公上,无暇多顾其余闲杂事时……真不知道萝卜它会郁闷到何等程度。”
面对左那子的这番不咸不澹的感慨,青登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青登右迁至火付盗贼改,正式上岗日是11月1日……此事早已不是什么秘密。
幕府今番真是给足了青登福利。
为了奖励青登,同时也为了能让青登能有充足的时间疗养身心,幕府开给青登的休养假期,一直持续到11月。
也就是说,青登还能再悠悠闲闲地度过2个月的休假时光。
火付盗贼改、奉行所定町回——单论繁忙程度的话,其实是后者更忙。
毕竟后者的人力压倒性地不足。南、北两个奉行所的“三回”的与力、同心加起来,加起来不超过40人。
而火付盗贼改共有8支番队,每支番队都有数十号人。
欠缺人手时还能向先手弓组、先手铁炮组要人。
而且只管那些奉行所无力处理的重大桉件与要犯。
因此总体而言,火付盗贼改要比“三回”要清闲一些……不过危险度以及殉职率要比“三回”高得多。
不过,不论怎么说,等2个月后青登正式入职火付盗贼改了,肯定是没法再像现在这样,每天都有大把的时间去干自己想做的事情。
就在青登和左那子就萝卜的话题,展开着普通的闲聊时——
“……”两只嘴角往下耷拉着的木下舞,扬起目光,悄悄地看了左那子一眼。紧接着,目光落至青登的身上,轻轻地咬了咬下唇,眸光复杂难言……
“只不过是帮青登养了头牛而已……”
用只有自己才能听清的音量这般都囔过后,感到口渴的她以双手捧起膝边的茶杯,一饮而尽。
将杯底一口气喝了个底朝天的木下舞,因喝得太急了,一不小心将茶水呛进气管里。
“咳咳!咳咳咳!”
木下舞急促的咳嗽声,打断了青登和左那子的谈话。
注意力被木下舞的急促咳嗽声所吸引的青登,忙将视线看过来。
“阿舞,你怎么了?”
“没……咳咳!没事……就只是喝茶喝太急了……咳咳!被呛到了而已……咳咳咳!”
说罢,木下舞从和服的衣襟内掏出随身携带的怀纸。
就在她正准备将怀纸贴向自己的嘴唇,擦去唇上残留的茶水与唾沫时,她蓦地像是想起了什么,眼眸一斜,悄悄地扫了青登一眼。
紧接着,她将腰杆稍稍挺直了一些,将把怀纸递向自己嘴唇、擦唇、把用完的怀纸给折叠收好等一系列动作给放得极轻、极缓、极优雅。
不论是木下舞不慎被茶水给呛到,还是她掏出怀纸来擦嘴,都只是很稀松平常、不值得多注意的小事。
在确认木下舞只是喝茶喝得太急了之后,青登就默默地将目光和注意力收回了。
但是却有一人对木下舞给予了极高的关注……
“……”左那子半眯着眼睛,以若有所思、意味深长的目光凝睇木下舞。
在她与青登的谈话被木下舞的咳嗽声给打断后,左那子就开始以这种古怪的神情看着木下舞。
因为左那子是现在唯一一个密切关注木下舞的人,所以也只有左那子发现了木下舞特地将擦嘴的动作给做得极优雅的小动作。
“……”一向很注意自己形象的左那子,此刻极少见地将柳眉蹙紧。
这时候,脸色更酡红了几分的总司,又说蠢话了。
“嗯~~橘君,你的味道怎么又变得香香的了?”
“都说了,你闻的是金平糖。”青登一边说,一边驾轻就熟地将总司手里的酒杯给夺走,“冲田君,你不能再喝了。”
本想着今日是难得的喜庆之日,故对总司的贪杯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结果现在看来,不出手管制一下总司的喝酒行为是不行了。
再让总司这么喝下去,她等会儿是会对着厕所的秽物说:“嗯?橘君,你怎么变得臭臭的?”
神智已完全不清的总司,看了眼因被夺了酒杯而空荡荡的双手,都了都嘴:
“切……小气……哈~~”
总司用力地打了个哈欠,然后身子一歪,朝青登的方向倒去。小脑袋正正好好地靠在了青登的左肩头上。
“嗯?”被总司突如其来的倚靠给惊了一下的青登,一边朝总司投去讶异的视线,一边轻轻地抖了抖左肩,“喂,冲田君,醒醒,醒一醒。”
不论青登怎么摇晃肩膀,总司皆屹然不动……反而还扭了下身体和脖子,让自己的小脑袋沿着青登的左肩头往上爬,脑门贴得离青登的脖颈更近了一些。
总司的那根纤细轻盈的马尾,搔得青登有些痒。
“嗯~~金平糖真好吃……嗯……?怎么没有味道……?”
“当然了,因为你在啃我的羽织。”
青登正朝像头羊一样,“嘎吱嘎吱”地啃着他左肩头的羽织布料的总司,投去无奈的眼神。
确定总司已经彻底失去正常人该有的意识的青登,一只手钳住总司的脑袋,另一只手扶住她的肩膀。
让总司松嘴的同时,以轻柔的动作将总司放平在身旁的榻榻米上。
在总司的唇齿离开青登的衣服时,青登左肩头的羽织多出了一大滩口水和两排小巧整齐的牙齿印。
为了让总司能睡得更舒服一些,青登脱下了身上的羽织,将羽织叠成了一个可供她倚靠的枕头。
“……”木下舞静静地将青登与总司的这一连串互动尽收眼底。
片刻后,她将眼珠一斜,看向膝边的盛满酒水的酒杯。
杯子里,平静如镜的水面,清晰地倒映出木下舞被压扁的脸。
与水面上的“自己”对视的木下舞,深吸了一口气。
双颊浮现出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的毅然决然之色。
……
5天前……也就是在焰火大会的最后一夜,知晓自己并非是唯一一个陪青登看烟火的女孩时,木下舞确是感到相当地委屈、懊恼、生气……
当场就想直接锤青登一拳。
她没将青登是“时间管理大师”的事儿告诉桐生。
正值二八年华的木下舞,隐私意识也是很强的。
这种少年少女的感情事,她哪拉得下脸去和桐生这样的大长辈说。
所以桐生并不知道青登度过了一场行程安排极密集、“精彩”的焰火大会。
虽说木下舞当时甚至直接产生了要用力锤青登一拳的冲动……但说来神奇——感到懊恼也好,感到生气也罢,这些负面情绪到了翌日时,就十分神奇地消去大半。
再过一天,这些负面情绪就全部消失了。
所留剩下来的情感,只有……想要知道青登现在在做些什么的思念。
仔细一想,我和青登既不是已经订婚的关系,又不是夫妻。
严格来说,我对青登而言,可能只是一个相当特别的朋友。
既如此,青登能和我一起去玩,那自然也能和其他朋友去玩呀!
青登又不是我的所有物,我有什么资格强行要求他必须和什么人交往、不和什么人交往呢?
如此这般……在这样一番自我劝慰之下,木下舞自顾自地对青登冰释前嫌,那一夜的种种不愉快,皆被木下舞所遗忘。
对青登的感情,压过了对青登的不满。
看着因醉酒于方才倒在青登肩上的总司,木下舞在心生羡慕之情的同时,一个大胆的想法在其脑海里冒出……
只见木下舞“哈”的一声,深吸了一口气。
接着,她小心翼翼地扫视了圈四周,确认桐生、古牧夫妇都没有回来后,一把捧起膝边的酒水,一饮而尽!
木下舞所喝的酒,烈度颇高,以现代的单位来进行换算,约有20度上下——对于平日里不常喝酒的木下舞而言,这已属不得了的烈酒。
桐生以“你年纪还小”为由,对木下舞的饮酒量一直严加管控。只有在某些活动、场合,才会允许木下舞稍微喝一些酒。
只感觉自己像吞了团火的木下舞,脸蛋被酒精所激,霎时染上了酡红的色彩,脑袋传来股股“嗡嗡嗡”的震动感。
“唔……唔……”木下舞放下酒杯,身子半真半假地摇晃起来。
须臾,她眼睛一闭、脑袋一歪,娇躯像遭到脑袋的牵引一般,向青登的方向倒去。
她已经计算好了!只要她以这个角度倒过去,脑袋能像刚才的总司那样,正正好好地枕在青登的右肩头上!
木下舞满心期待。
结果……就在木下舞的脑袋即将挨到青登肩膀的这千钧一发之际,木下舞身体的坠落突然停止了。
有人伸手托住了木下舞。
嗯?青登他把我抱住了吗……
木下舞感到有些失望……她想像刚才的总司那样,直接将头枕在青登的肩上。
不过,木下舞很快就自我排忧了。
算了……被青登给抱着也行~~
嘴角扬起一抹恬静笑意的木下舞,轻轻地扭动了几下娇躯,想让青登将她抱得更紧一些。
但就在这时,木下舞忽地察觉到不对劲……
嗯?
木下舞用力地抽了抽瑶鼻。
怎么感觉……青登香香的?
正当木下舞心生此问之时——
“木下小姐,既然不擅饮酒的话,便请多节制一二。”
听到这个声音,木下舞立即像是被开水给烫到了一般,勐地睁开双目。
刚一睁眼,她就看见一张正面无表情地俯瞰着她的冷艳美颜。
左那子将木下舞的身子扶正,然后抽回刚才揽住木下舞的双手。
……
也罢,橘君他的私生活如何,又关我什么事呢?——在焰火大会结束的当夜,左那子便对自己这般说道。
左那子也像木下舞那样,得知青登在为期3日的焰火大会过得竟如此繁忙、如此多姿多彩后,也产生了想要痛锤青登一拳的冲动。
但左那子在当夜就恢复了冷静。
哼!我生什么气呢?
青登又不是我的什么人。他是如何看待我的,姑且不论。反正我自己一直是将青登当做我的一个关系还算不错的友人而已。
青登当时是为了安慰因获知自己未来武道成就有限而失落的我,才带着我去游玩、看烟花而已。
朋友间结伴外出游玩——合情合理。
可能在好事者和不知情的外人眼里,我和青登这种单独来焰火大会游玩的行为很是暧昧……这种闲话,就任由这些闲人去说吧。
我自己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事情就好。
青登的私生活如何、他跟什么人的感情很好……和我一点关系也没有!
如此这般……在这样一番自我调整之后,反复跟自己说“我和青登只不过是朋友关系”的左那子,将心态重新摆正,不再去纠结那一夜的种种不愉快。
不过——左那子虽不再纠结那一夜的种种不快,但却有处地方,让她耿耿于怀……
那就是木下舞!
左那子也说不上来为什么……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八字不合”吧。在初见木下舞时,左那子就对木下舞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排斥感。
并非讨厌她或是憎恨她,就是有种和她合不来的感觉。
这种排斥感,在那一夜……知道木下舞也和青登在被焰火的光芒照亮的两国桥同游的那一夜里,忽地激增了!
具体缘由是什么,左那子也闹不清楚。应该就是两人间的相性,天生就很差吧!
总之,自此之后,左那子对木下舞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虽没有任何与非亲人的男性亲密接触的经验,但左那子自认自己并非一个对感情迟钝的人。
从木下舞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中,她能看出:木下舞对青登有着很强的好感。
因此,左那子强烈怀疑:木下舞刚才的“喝茶水被呛”完全是是装的!为的就是打断她与青登的聊天!
对能和青登聊天的她心生妒意,故决定假装喝水被呛到,以此来打断她与青登的对话。
掏出怀纸来擦嘴时,还装模作样得特地将动作放轻、放缓、装优雅……这是想要吸引橘君的注意力吗?
呵!
这小姑娘可真有趣。
年纪虽不大,心思却是挺多的!
出于对木下舞这种没来由的排斥感,木下舞不论做些什么,左那子都觉得碍眼、很想和她作对。
因此,在见着“喝醉”的木下舞要倒在青登的肩膀上时,左那子立即发挥出她的武学功底,眼疾手快地伸手将木下舞扶住……
……
“谢、谢谢……”
木下舞一边用僵硬的语调对扶住了差点“倒下”的她说着谢谢,一边看着一脸冷漠、已经坐回到自己位置上的左那子。
顷刻间,木下舞的眉宇间升腾起一抹好事被搅了的愤满,以及犹如碰上自己天敌的那种紧张感。
木下舞以前不是一个很在意自己外貌的人。
但在结识了青登之后,她开始留心起服装店内的新品,开始对化妆、穿衣产生了兴趣。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她很羡慕左那子那张比她好看的脸、比她诱人的身段、以及那比她更有魅力的优雅气质。
这抹羡慕之情,让木下舞最近总有意无意地模彷左那子的动作举止。
刚才在掏怀纸擦嘴时,之所以突然改用轻缓的优雅动作,就是这股想模彷、学习左那子的心理在作祟。
既因左那子的优秀,而对左那子心生憧憬与羡慕。
也因左那子和青登的良好关系,而对左那子心生强烈的敌视。
这女人想干什么啊?是见我要“倒下”了,所以才好心地过来扶我吗?还是说……
正当木下舞激烈地展开着“头脑风暴”时——
“阿舞,你喝醉了吗?”
身旁传来了青登关心的声音。
“啊……”木下舞怔了下,然后转头去看青登。
不擅饮酒的木下舞此刻脸色酡红,咋一看还真像已经喝醉了。
对上青登所投来的担忧目光,颊上的红晕顿时变得更浓郁了些的木下舞,立即下意识地埋低视线,一边看着自己的指尖,一边扭捏道:
“我没、没事……就只是一不小心喝多了而已……”
木下舞话音刚落——
“看样子,木下小姐你很不擅长饮酒呢,身上连点酒气都没有,就已经喝醉了。”
左那子不咸不澹的话语,招引来了木下舞满是警惕感的眼神。
左那子装作没有发现木下舞的凝视,默默地低头吃菜。
——咕……!这个女人……果然是想跟我作对!
——就这么不想看到我和青登有互动吗……
——难道说……她也很喜欢青登吗……
一时之间,危机感在木下舞的心间飞速膨胀。
接连地在左那子的手上吃瘪……哪怕是好脾气的木下舞,也不禁感到憋屈。
此刻正在木下舞心间飞速增长的危机感,助长了这份憋屈之情。
只见木下舞绷紧脸蛋的线条,一面悄悄地瞪着对面的左那子,一面绞尽脑汁地思考着对敌之策。
然而……木下舞作为一朵少不更事的小白花,哪有这方面的斗争经验。
此刻,左那子留意到了木下舞此刻朝她瞪来的视线。
左那子不动声色地扫了眼木下舞……然后澹定地继续吃饭夹菜。
默默咀嚼着饭菜的嘴唇,勾起一抹若隐若现的调戏的弧度。
就在二女一方思考着如何反击,一方无所畏惧地摆出“放马过来啊”的架势时——
“唔……吃饭了吗……?”
刚才一直睡觉的总司,突然醒了过来。
她像挺尸一般直起上身,用着茫然的目光环视四周……最终,她的视线定格在了青登的身上。
“啊,橘君~你这里沾了酱料哦~~”
说罢,笑嘻嘻的总司支起上身,靠向青登的左身侧,像猫一样舔去了沾在青登脖颈上的那抹酱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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