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南做为东土大国,对于海外自由港一向也是放任自由,除了像这次的群岛的南岩自由港市长准备把喜事丧办之外,也只有放任混沌信徒乱来才会引来泰南天兵的碾压。
所以那怕是马尔斯这样从来不关注国际事件的崽子,也觉得南岩自由港的市长咎由自取——光造反一条,市长先生上路灯那都是泰南人太过温柔。
马尔斯和小椿打听过四岛的情报,她说六年前是北方主义和保皇派杀最凶最绝户的时候,两边的人斩全在没日没夜的杀对面,说起来不像现在这样讲究什么只诛首恶,毕竟当年唯一的讲究就是灭门,鸡犬不留的那种。
据说贞次郎先生就是因为那段时间敢拼敢杀,只有十七岁就成了最年轻的人斩。
马尔斯最近几天也算是恶补了四岛历史,对于人斩狂杀的几年有一个属于他个人的观点——北方主义是疯子,但是被保皇派逼疯的,要是马尔斯手里有一把只有一发子弹的手枪,一定会指着保皇派的脑袋扣动扳机。
一切原因还是要从四岛佬返回故土说起来,一开始四岛人的返乡重建故乡可以说可歌可泣,四岛人一般是拉起船团,从最西边的岛子上岸,通常不是被岛上的各种怪物推下海,就是在后续的战斗中损失太多,最终放弃殖民地。
直到两百年前,四岛人在十年里出了十一个传奇,这十一位传奇最终带着一支大船团再次开始重返故土,最终在在名为九州的这个大岛子上站住了,他们和他们的后代前后用了两百年才清空了四岛上的各种牛鬼蛇神。
听起来是不错,只可惜人类有一个通病,那就是能共患难却共不了富贵。
失去了混沌怪物,四岛人很快就进入了历史怪圈,原本在解放四岛战争中因为战功而愧领贵族头衔的英雄后代很快就成了真正的贵族,四岛人把阶级划分到了极限,人生而为人在泰南是常态,每个人都要通过学习来获得名为知识的力量,父辈的力量不再是决定性的力量。
而在四岛,鸡生蛋,鼠生崽,高高在上的所谓天皇与贵族们将他们一万多年前老祖宗玩的那一套发扬光大了。
这句话是马尔斯的导师评价的,
这一套放在大毁灭之前还要倒推一千年的远古时代的确是适合时代的那一套,但是在如今这个时代再玩这一套,就别怪相信北方主义世界大同的四岛反贼在那个小小四岛上玩什么风起云涌了。
当然,马尔斯历史课老师也告诉过马尔斯,那四个岛子上为什么会有反抗,还不是压迫太重,你有各种苛捐杂税也就算了,你连乡下小民结婚也要喝一口头汤,那就太东西合壁了。
对了,东西合壁指的是东土的四岛乡下贵族竟然也玩上了西陆远古时代玩烂的那一套。
初夜权,这也太不把人当人了,这就是为什么马尔斯为什么要赏保皇派一发子弹。
正因为如此,北方主义才会在四岛有那么多受众,而在双方杀很大的那几年,甚至有来自卡特堡的北方主义信仰者在看到四岛遍地的不公之后怒成人斩。
而唐三郎的那次刺杀也有诸多蹊跷,这让马尔斯对于大人的世界更显厌恶——尤其在四岛保皇派。
为了他们的权利,为了压迫可怜无辜,他们什么都可以牺牲,包括他们的良知与人性。
“很正常,马尔斯,这个世界,我们脚下的行星从来都不是什么天堂,北方主义者用了差不多两个千年也没能改变这个世界,而在四岛,北方主义刚刚兴起几十年,四岛的贵族体系还很稳固,想要改变四岛的命运,那会是一个非常漫长的过程。”涅表达了她的观点。
对于马尔斯来说,这个观点有些新奇,当然也马尔斯觉得涅没有说错。
北方主义也好,泰南官方也罢,那怕再优秀的人集结在一起,也不可能一夜之间就改变一个国度。
“这是你听历史老师的观点吗。”
“不,是我的父亲,我的父亲老是会在睡前说一些这样的故事,他告诉我,如果真能成就传奇,就要负起传奇的责任,因为每一个泰南传奇,都要肩负起守护这片大地的责任,从大毁灭时代开始,就没有几个泰南传奇是能够老死在床上的,那样的梦想非常奢侈。”涅说到这里笑了起来:“当然,现在我们算是碰到好时代了,再也没有什么混沌大军会入侵我们的世界了。”
提到了混沌大军,小崽子们来了兴致,他们纷纷回忆起自己家人提过的混沌是如何的恐怖。
马尔斯也乐得做为听众,同时不知道为什么,脑子里对个混沌有一个非常奇怪的概念。
为什么自己一想到混沌,就会想到一条小黄狗,脑袋顶上还有一撮红毛。
好奇怪,有空的时候,一定要问一下高塔的混沌学老师,是不是有一种能够拟态的混沌。
这时,有骑着四轮电动沙滩车的师兄在楼下停了下来,他在叫马尔斯。
马尔斯探出头:“有什么事吗,师兄。”
他很好奇。
“导师叫你,他在信息塔。”师兄说完,开着他的车跑远了。
“我们的导师应该不会让你去南方吧。”涅托着她的下巴。
“谁知道呢,我先过去,如果真要出门一趟,晚餐你们就不要等我了。”说完,马尔斯翻过护栏,顺着下水管下了天台。
“你就不能走楼梯吗。”涅在上面吼道。
“赵光诚说过,人要学会走点不常走的路。”马尔斯笑着回答完,就看着涅的脑袋消失了。
然后就是这豹子姑娘的咆哮:“赵光诚你的私人语文老师没有告诉过你不要教坏小孩子吗!没有对吧!今天我就让你陪他一起走!”
随着她的咆哮,还有灵能闪电同时成形的噼啪声。
嗯,一共成形了四道,也就是说除了涅之外,还有人与她一起双手双施,展开了华丽的连击。
考虑到上面的情况,很有可能是小椿……她们的关系很好吗?
“我就开了一个玩笑啊——”
上面传来了赵光诚的惨叫声,而随着闪电炸开,这个惨叫声也越来越远,接着马尔斯听到了有什么东西落了水——嗯,楼那边有一个小湖,看起来赵同学已经被电的飞进湖里。
马尔斯有些疑惑,但他很快就将这些抛到了脑后,还是想想一会儿见到导师的时候会是什么工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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