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拉宫殿,顶层住宅,学习室。
一名辅导老师在白板上写写画画,正在讲解一个方程式的解题思路。
朱锡勋跟着女老师的思路走,在习题集上进行解题,先一步算出了答案,他看了一眼时间,冲着女老师说道:“马上就到下课点了,今天就到这里吧。”
“好。”
女老师无奈地看了看趴在桌子上玩了一课时手机的朱锡京,直到这时,她才理解了为什么上一个男老师会辞掉这份高薪的辅导工作。
他们这些辅导老师虽然没有所谓的教权,但是作为彼此科目领域的王牌辅导,无论是到哪里,他们都会受到学生和家长的尊敬,谁受过这种气啊。
不过赫拉宫殿的家长给钱也太大气了,姑且就看在丰厚的报酬上,她就先忍了这个无礼的大小姐。
她尴尬地冲着朱锡勋点了点头,一边收拾东西,一边祈祷接下来的学生会好相处点。
等到女老师离开了后,朱锡京这才坐了起来:“哥,你说我要是跟妈妈说实话,她会支持我吗?我是真的不想去青雅艺高当什么声乐家。”
“妈妈会支持你,但是这个家还是爸爸说了算,你能逃离爸爸的掌控吗?”
朱锡勋冷静而又清醒的回答让朱锡京又陷入了深深的烦闷中,她枕着一只手趴在书桌上,懒洋洋地说道。
“反正爸爸是青雅教育的运营委员长,我就算是交了白卷,都能进入青雅艺高,我干嘛还……”
朱锡京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到朱锡勋冲着她身后喊了一声“妈”,她下意识地撇了撇嘴,把后半句话咽了回去,又撑着脑袋坐了起来。
“锡京啊,国内又不是只有青雅艺高这一所艺高,如果你真的想上艺高的话,我们也可以多参加几个学校的招考,完全不用……”
“你懂什么?”
朱锡京粗暴地打断了申秀莲,瞪着后者说道:“人家的母亲都是希望自己的子女能上最好的高中、最好的大学,怎么一到你这里,就什么阿猫阿狗的艺校都可以了。”
“锡京啊……”
“姜玛丽为了让刘珍妮少了竞争,不怕闹到学校去;夏恩星的妈妈千老师也亲自教导夏恩星,李民赫的母亲每天都舔着脸去求千老师帮忙指导李民赫。
你说说你,你做了什么,我承认昨天我确实过得很开心,但是养母就是养母!”
说罢,朱锡京脸上带着泪水,跑出了学习室,朱锡勋冲着申秀莲看了一眼,也追了出去。
学习室里只留下了申秀莲一个人泣不成声,她很想告诉锡京,其实她就是朱锡京的亲生母亲。
今天早上的DNA鉴定报告一如裴赫预测的那样,朱锡京和她有生理上的母女关系。
这时,她才明白了,或许朱丹泰收养她女儿的另一个原因就是,他想捧杀朱锡京。
错误的教育方式已经使得这个孩子只会利用权钱谋取成果,失去了很多美好的品质。
学习室外,朱丹泰看着申秀莲瘫在地上痛哭,忍着笑走进了学习室。
“给锡京和锡勋一点时间吧,他们也需要一点时间去适应你和惠仁,你呀,还是太着急了。”
朱丹泰将申秀莲扶起,抱在怀里,问道:“今天还要去JAKOMO吗?”
“嗯,既然开始了,就不能轻易放弃。”
听到不想听的回答,朱丹泰按下了心里的不爽,回道:“既然你想坚持,那我也不劝你了。
我看这几天你也是太累了,不如就让赵秘书跟着,就算是帮你开开车也行。”
开车,是监视我吧。果然朱丹泰你还是太自大了,根本没有意识到我已经知道了一切,还当我是一无所知的小白兔,否则你就该派尹室长跟着我了。
“好。”
城东区,宝松村小区,3栋501室。
分离了小半天的裴赫和闵雪雅聚在一起,吃了一顿简易的午餐。
吃饭间隙,裴赫借着他手里的任务进入了关键期的借口,隐晦地提出了他可能要离开家里三五日。
饭后,闵雪雅端来两杯温水,刚刚坐下抿了一口水,她便开口问道:“会有危险吗?”
“不会,怎么可能会有危险呢?顶多就是睡不好而已,你就放心吧,这可能是我在你考试前的最后一个任务了。
等这个任务结束了,我也会安心为你应援的。”
“好。”
闵雪雅分明能听出来裴赫话里有一丝的不坦然,但是她并不想裴赫既要面对有点危险的任务,还得抽出来精力来安慰她,只能选择相信了裴赫。
下午,闵雪雅推掉了练习声乐的安排,在家里准备起了笔试科目。
裴赫心知闵雪雅这样做的原因,但是他一想到等任务完成后,他也将会离开这里,于是也没有去计较那么多。
和这个世界的朋友相处的时间是过一天就少一天了。
“哦?”
“怎么了?”
“昨晚城东区的一处庭院着火,所幸没有造成人员伤亡和太大的财产损失。”
“是吗?”
裴赫倒是很少看半岛的新闻,就连他们的社交软件也多少有点用不习惯。
听到闵雪雅的话,他这才想起来了昨晚李洛根的那番话,静静等待闵雪雅后续内容的口头报道。
果不其然,闵雪雅趴在桌子上,指着照片里的男人说道:“就是这个家伙,他就是希望孤儿院的院长,曾经虐待过孩子们,还在后来卖掉了不少的孤儿。”
“那这么看来,这把火还真是烧小了,就该把这个家伙的家统统烧掉。”
“没错,”意识到自己可能有点过于残暴的话术,闵雪雅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裴赫一眼:“他真的是太坏了。”
“这小子就是死一万遍都不可惜。”裴赫及时的开口缓解了闵雪雅的不安。
“就是可惜他现在不但没有伏法,居然还成为了江南区一家高尔夫球场的老板。”
看着新闻里的报道,闵雪雅又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看来尽管已经过去了两年多,她依旧无法忘记那段过往。
“也许只是时机还没有到,等时机到了,这小子肯定不会逃过法律的制裁。
话说,你要真的想惩罚他,你就不应该上艺高当歌唱家,你应该进入常规高中,报考法律系,未来成为一名检察官。
毕竟学艺术可救不了韩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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