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铃铃!
突然,一阵清脆的电话铃声响起,柳维嘉一个激灵,她拿起手机,是保姆多南青催她起床。
她站起来,拉开窗幔,窗外已经泛起鱼肚白。
她环视了一下四周,宽大的床,古色古香的书橱,自己种养的兰花正散发着淡淡的花香,确认在家中自己的卧室。
不对啊,刚才明明在南珈什山,用五棱飞镖击杀了无数的蒙面人,现在怎么忽然躺在家里?或者说,躺在家里,怎么去了南珈什山?威基斯市距离南珈什山200多公里,交通也甚是不便,甚至没有路,是做了一个梦?
柳维嘉抬起手,我嚓,确实划伤了,很轻微,渗出的血也已经干涸凝固。
她不禁联想起上次在南珈什山,自己明明躺在山上,却去帮助“一刀客”司空一败打了一架,要是做梦,飞镖怎么还有新鲜的血液痕迹?
就像现在一样,要是做梦的话,手背怎么伤了?睡觉之前可还是好好的。
柳维嘉百思不得其解,不浪费脑细胞了,她整理好被褥,拉开窗幔,伸个懒腰,洗漱,然后清理一下手上的划痕,很轻微,不用包扎,不去刻意观察,也发现不了这道伤痕。
她穿好休闲服,把长长的黑发,简单地束在一起,到餐厅吃饭。
早餐已在桌上摆好,牛奶,蒸饺,咖哩角,烤面包,煎鸡蛋,三文鱼,芥末鸡胸肉,炒苦瓜,花生拌黄瓜。
柳野慕和夏侯墨已坐在桌子一边,看见柳维嘉进来,妈妈慈祥地看了她一眼说:“维儿,吃饭吧!”
柳维嘉坐下来,给爸妈递过一杯牛奶,问:“璐嘉好像好久没回来了?”
“最近公司里很忙,她又是新人,还要理顺一段时间!”柳野慕手拿一块烤面包,说道。
夏侯墨招呼忙前忙后的多南青:“小多啊,先别忙了,招呼隐莎一块吃饭吧!”
多南青应着,但仍然没有停下手头的活,擦拭着餐厅里的酒柜、桌椅。
正在这时,路隐莎走进来,对正在吃饭的柳野慕说:“师父,有人来见您,这是他的名片!”
柳野慕停下碗筷,认真地看了一下名片,说道:“南珈什山?请客人到客厅吧!”
南珈什山?柳维嘉听到这个熟悉的山名,也放下碗筷说道:“爸,是什么人啊,我也去看看!”
柳野慕用纸巾擦一下手,站起身,对柳维嘉说到:“好啊,走吧!”
两人刚走到客厅,就看到一年轻人走进来,长长的头发,遮住了半个额头,虽然精神抖擞,步伐矫健,但掩饰不了劳顿和疲惫。
“汪梦河!?”一看到年轻人,柳维嘉不禁惊叫起来:“怎么是你?”
汪梦河看到柳维嘉,也惊诧地说:“是你啊,师妹!”
“哈哈,你们认识?快坐下吧,小伙子!”
柳野慕伸出胳膊,做了一个请坐的示意。
多南青给倒了一杯水,放到汪梦河面前。
汪梦河端起水杯,轻轻呷了一口水,望着柳野慕:“伯父,前来打扰,确是无奈之举!”
顿了顿,他接着说道:“我叫汪梦河,是南珈什山吉玖星的徒弟。”
“吉玖星?江湖上被称为‘南山樵夫‘的吉玖星?”
柳野慕望着眼前的小伙子,不禁诧异地问。
“正是,昨天夜晚,我们被一伙蒙面人袭击,他们口口声声问师父要什么秘籍,师父拿不出,他们就开始大开杀戒!”
汪梦河刚毅的面庞,肌肉抽搐,眼睛红肿,是痛伤,是苦楚,是恨意!
柳野慕怔怔地听着,眉心紧缩,不解地问:“你说的这几句话,信息量很大,你说,昨天夜里发生了袭击事件,你也在场,现在是上午9点,南珈什山距离市里200多公里,况且交通不便,你是怎么来的?”
汪梦河眨了一下大大的眼睛,说道:“伯父,说真话,我也不知道,昨天夜里被袭击后,我们损失惨重,师父对我说,咱们要尽快去威基斯市找以量教的柳教主,我也不敢多问什么事,就连夜随师父赶路,可是,刚走下山,就突然听到一声狼嚎,接着我就晕过去了,等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和师父都躺在医院里。”
柳野慕轻轻抚摸了一下下巴,略有所思,轻轻点头。
柳维嘉插话问:“那,后来呢?”
“醒来后,发现和师父躺在在一间病房里。我就问身边的护士,我们是怎么过来的,护士说一大早,在医院门口发现躺着两个人,就抬到了急救室。凌晨,我和师父都醒了,医生说我没事,可以走了,但师父需要在医院继续观察一段时间,于是,师父就给我一张名片,让我到贵府来找柳教父柳老爷。”
柳野慕点点头,没有说话。
汪梦河望了一眼柳维嘉,继续说道:“昨晚被蒙面人袭击,我们损失惨重,多亏师姐出手相救,我们才幸免全军覆没,师姐,昨天夜晚你在南珈什山,一会儿功夫,就不见你了。”
柳野慕望了望王汪梦河,又紧盯着柳维嘉,半信半疑地问:“维儿,是真的?”
柳维嘉把一缕长发捋向脑后,不置可否地说道:“爸,我也没弄明白,好像做了个梦,但是醒来的时候,却在我的卧室。”
柳野慕认真地点了点头,话锋一转:“这个事先放一放,年轻人,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师父说有件事想亲自向您说。”
柳野慕知道,吉玖星是长自己3岁的同门师兄,深得以量教义精髓,练得以量铁杀拳绝技,以量能与北铭栋不相上下,深得师父张东山喜欢和信任。
本来师父有意将衣钵传让给他,可不知为什么,后来师父变了卦。
师父圆寂后,吉玖星却隐居山林,专心修心养性,不再问津江湖,在江湖上被称作“南山樵夫”。
柳野慕接管以量教会后,多次请他出山,发扬以量教义,而他始终不肯答应,这样算来,已有五年时间没有联系和见面了。
前段时间,维儿误打误撞地到了南珈什山,被他收做徒弟,待维儿如同亲生,也算有缘。
吉玖星在江湖上口碑很好,没什么冤家仇人。
五年来,吉玖星也一直身居深山,好像在江湖上消失了一样,昨夜怎么会突然遭到不明势力袭击?还口口声声要秘籍,难道……?
最重要的是,师父圆寂时最后说的那两个字“南山”,难道是指“南山樵夫”?
事不迟疑,柳野慕感到必须尽快去见见吉玖星。
劳斯莱斯稳稳地停在市宏斯医院大门口,柳野慕、柳维嘉和汪梦河下车,快步向病房走去。
病房里,吉玖星穿着病号服,斜躺在病床上,看到三位过来,他就要下床。
柳野慕赶紧走过去扶住他,激动地说:“师兄,你好啊!”
吉玖星紧紧握住柳野慕的手说:“师弟,见到你很高兴,很高兴啊!”
柳野慕指着柳维嘉说道:“女儿,也是你徒弟吧?”
“哈哈,第一次见到她,我就知道是你的孩子,不过,孩子一直都不知道咱们的关系!”吉玖星哈哈笑着说。
柳维嘉微微一笑,甜美的嗓音,向师父问好:“师父好!”
柳野慕握着吉玖星的手,心情有些激动,关心地问:“听说你伤了,怎么样?”
“没事,只是腿磕碰了一点皮,出血了,医生建议观察,其实也没什么事!”
“到底怎么回事?”柳野慕有点急迫地问。
吉玖星示意汪梦河到门口看看,汪梦河出去张望了一会儿,回到房间,对着吉玖星摇摇头。
吉玖星还是不放心,悄声对柳野慕说道:“师弟,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这样吧,让汪梦河去办理一下出院手续,咱们回家去!”
柳野慕站起来,点点头说:“好,这个主意好!”
【在阅读模式下不能自动加载下一页,请<退出阅读模式>后点击下一页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