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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说了,他退兵的前提是让孙权去攻打刘备。
孙权认为,如果遵循曹操的意思,那自己岂不是成了曹操的马仔?
而且攻打刘备就等于是在破坏现在的李、刘、孙三方联盟。
在原本的历史上,孙权背刺关羽,除了他的确想占领荆州以外,很大一部份原因是关羽在荆州对江东造成了威胁。吕蒙当时的建议就是,曹操想要跨过长江来打我们并不容易,而关羽如果顺江而下来打我们,才是真的蛋痛。
不过这个因素,如今并不存在。
刘备只有一个江夏郡和小半个南阳郡,而且兵分两路,自顾不暇,攻打孙权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此外,就算孙权想要占领荆州,实现隔江而治的“榻上策”,那也是占领荆南四郡啊,应该攻打李奇才对。
总而言之,从自身的规划来讲,孙权完全没有必要在这种时候攻打刘备的江夏郡。
张昭道:“我们可以口头上答应曹操的使者,让他先撤兵。至于什么时候攻打刘备,或者说究竟要不要攻打刘备,又岂是曹操能够控制的?”
顾雍道:“张公所言极是。曹操想要撤兵的目的,是因为西线战事紧张,故而他一旦撤兵,不会因为我们没有攻打刘备而复来。”
孙权点了点头,假意答应了陈群的提议。
曹操刚一撤兵,孙权便在内部宣称:此次江东保卫战,赖诸公同心协力,终于击退了曹兵!
诸将表示,全靠吴侯指挥若定。
最大的功绩从来都是领导的。
虽然没有攻伐一座城池,但孙权这次抵抗曹操的入侵,终究是以曹操的退兵而告终,这必须算是自己的战绩呀!
孙权撤兵回吴,前往拜见吴国太。
吴国太指着孙权的鼻子骂道:“汝好糊涂啊!”
孙权愕然:“母亲这是何意?”
吴国太道:“现在汝妹夫正在攻打长安,你却与曹操议和。倘若曹操回军与长安方面夹攻李正泓,汝妹岂不是要守寡了?”
孙权笑道:“母亲多虑了。李正泓在长安纠集了近十万兵马,只恐曹操还没有赶回长安,李正泓便已经拿下长安了。再说,不是还有刘玄德在南阳郡牵制曹军吗?孩儿又不会真的出兵攻打刘玄德。母亲无忧。”
其实说心里话,孙权巴不得李奇攻打长安失败。
只有李奇的实力远远弱于曹操的时候,他们才是最稳固的同盟关系。
一旦李奇强盛起来,恐怕自己的江东也就不保了。
孙权现在大概已经明白到兄长孙策在临死时说的那句话:“若举江东之众,决机于两阵之间,与天下争衡,卿不如我;举贤任能,使各尽力以保江东,我不如卿。卿宜念父兄创业之艰难,善自图之!”
所以在丧周瑜之后,孙权深感无力,能够维持现在的割据局势也就不错了。
他现在最重要的不是要去招谁惹谁,而是大力发展江东的经济、人口。
只可惜江东的世家大族盘根交错,牢牢的控制着江东的经济大权,一旦有什么激励民生但却有损世家的决策,都很容易被否决掉。
虽然孙权暂时没有攻打刘备的想法,但是曹操早已四处散布流言,说自己已经与孙权达成同盟关系,孙权不日就会攻打江夏郡。
刘备一听,心里慌得一匹:这孙仲谋可是有前科的。
再说,曹操回师,自己攻打许都的希望可能要泡汤了。
正犹豫要不要回江夏呢,忽闻江东使者鲁肃来访。
鲁肃乃敦厚长者,一看就不会骗人的那种,所以虽然鲁肃已经贵为大都督,但是出使的人选还非他莫数。
刘备盛情接待了鲁肃,并问及来意。
鲁肃道:“特来向使君道喜。”
刘备道:“何喜之有?”
鲁肃道:“使君复得宛城,攻克许都指日可待,岂能说无喜?”
张飞道:“我们去攻打许都,汝等正好趁我们远离,然后攻打江夏是吧?”
刘备斥责张飞莫要胡言乱语,鲁肃却是不介意的笑了起来:“肃就知道使君有此担心,故而特来开解使君的心结。”
据鲁肃说,江东方面与曹操在濡须口相持数月,虽然稳住了局势,但是想要打过江去,也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这几个月以来,江东士卒也有折损,农、商业也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影响。所以,暂时罢兵是为了恢复元气,怎么可能再动干戈?
鲁肃道:“唇亡齿寒的道理,吴侯还是知道的。肃此来,就是告诉皇叔,趁着曹操还没有回来,放心大胆的去攻打许都。江东可能会在蔪春活跃一阵,让曹操以为我们是要攻打江夏。若曹操以为我们将要攻打江夏,则不会担忧许都,这难道不是使君攻打许都的大好机会吗?”
刘备道:“诚如子敬所言,那当然好了。”
送走鲁肃,简雍道:“主公,莫信直中直,须防仁不仁啊。”
鲁肃看起来很老实,但老实人能坐上江东大都督的位置吗?
好吧,就算鲁肃是个老实人,你敢保证孙权也是老实人?
到头来,鲁肃还不是要听孙权的。
所以,刘备不仅没有攻打许都,反而还派刘封、黄射带了一队军马回江夏,协助关羽防守。而他现在最重要的是巩固南阳郡东部诸县,使之能够为自己提供人力、财力,彻底成为自己的地盘。
现在夏侯渊已率兵抵达上雒。
从上雒到商县,可以走陆路,也可以沿丹河而下。
典军校尉丁斐劝夏侯渊道:“李奇的目的是攻打长安,他在商县休整后,必然北上。我们只需要在上雒以逸待劳就可以了,勿需长途奔赴商县。”
夏侯渊道:“照你这么说,我来上雒干什么?不如借长安城防以逸待劳岂不是更好?”
丁斐见夏侯渊不听劝告,只好说道:“将军想要主动出击的话,可以在苍野设伏,借助苍野的险峻地势痛击这帮荆州兵。”
苍野位于上雒以东,人烟稀少,古树参天,各种悬崖、峡谷应有尽有,更有雕、虎为患。
李奇如果从苍野而过,无异于一次开荒行动。
若是夏侯渊再在苍野设伏,那么李奇想要穿过苍野就更是难上加难了。
夏侯渊觉得这个主意还不错,一边派人探听李奇的动向,一边亲自到苍野考察地形。
不数日,探子回报,说李奇表面上只是在休整和练兵,实际上却安排了一半以上的士兵伐木造船,企图避开苍野,沿丹河而上。
夏侯渊恍然大悟,难怪李奇在商县就不动了呢,原来是想要避开苍野险地,造船沿丹河而上啊。
这么一想就可以理解了。
那自己在苍野的地形考察和伏兵计划,岂不是忙了个寂寞?
不过既然知道了这个消息,夏侯渊反倒释然了。
毕竟临时伐木造船,只能作为运兵之用,不可能在短期内造出长江上那种大型的战船。那么自己只需要在上雒的河岸边做好准备,给他来个半渡而击之就可以了。
当然,苍野那边也得安排一些人手,以防李奇明修木船,暗渡苍野。
又过了一段时间,李奇这边的准备工作已经完成了。
李奇问庞统道:“我们这次可是下了苦功夫的,士元觉得,能成功瞒过夏侯渊吗?”
庞统摇着小圆扇,道:“我看行。”
李奇指着眼前的各种工具道:“事成之后,这些东西都可以收起来,下次再用。”
庞统道:“麻烦不麻烦?下次再做就行了。”
李奇道:“注意环保。”
庞统:“什么叫环保?”
李奇没有回答他,纯属闹着玩儿而已。
现在,李奇派孟获、兀突骨带一队人马前往苍野清剿夏侯渊的眼线,顺便探明路线。
孟获表示,这种事情他们南人就最在行了。谁还不是在山涧草林中摸爬滚打长大的呢?
孟获与兀突骨各领一百人,其中五十人手持腰刀盾牌,另五十人持连弩,皆是射无不中的“飞驰之士”。
另一方面,李奇又令王平带一千士卒,乘两百条木船,沿丹河而上。
这些木船每条能容一百人,但是按照李奇给出的人数,每条只乘五人即可,其余的全是木制雕像,身披布衣,手持木戟。
为了让木船吃水达到足够的深度,李奇令人放了若干石头在船仓之内。
却说孟获与兀突骨深入苍野之后,正要分头行事,忽有前方哨探慌慌张张的跑了回来,指着丛林深处,慌慌张张的无法语言。
孟获骂道:“瞧你那蠢样,是不是发现敌人的踪影了?”
那士卒似乎是一名汉人,为填补无当飞军阵亡后的空缺而补上来的。
李奇想试试看,能不能将无当飞军的那种勇猛无匹的气质传染一些给这种稍显文弱的士兵——不是所有的汉军都文弱,而是战乱数十年,难免会招到一些胆小怯懦的汉人充军,因为几乎就快没得选了。
李云龙不是说过吗?一头狮子带领一群羊,那么这些羊也会变得跟狮子一样勇猛。
现在只是让一头狮子带领一群狮子,中间插几只羊而已,应该问题不大。至少,在前几场战斗中,李奇没有发现有什么纰漏。
可是这次深山刺探敌情,这名汉军士卒的表现似乎领他们的孟统领很不满意啊。
在孟获的责骂与询问下,那汉军士卒才道:“前方有猛虎出没!”
孟获心说难怪不得,中原一带的猛虎不多,这汉军士卒想必是还没见过老虎,陡然之间遇上了,惊慌在所难免。
理解归理解,但是孟获不能让这种心理成为理所当然,依旧是斥责道:“老虎有什么好怕的?你手上的腰刀干什么吃的?看我这就去将那虎拿下!”
孟获未免战马受惊,先下了马,将金背砍山刀扛在肩上,前去劈虎。
“统领小心,就在前方密林处。”
“嗯,你就别过去了,远远的看我表演。”
孟获蹑手蹑脚的靠上前去,果真发现一只老虎从草丛中探了个头出来,双目的视线紧紧锁在自己的身上。
如果孟获会说成语的话,他应该明白这就是所谓的“虎视眈眈”。
“小样儿!我……我艹!”孟获双手紧握大刀连连后退,但是不敢转身,直到退回人群之中,才转头寻觅着什么:“连弩队何在?本统领需要支援。”
“小的记得统领说过,打虎这种事情是不需要别人插手的吗?”有南中士卒问道。
“好像不只一头啊。”孟获说着,又探出个头去张望。已有三头猛虎站起了身,正朝着孟获的方向慢慢逼近。
“不是一山不容二虎吗?”先前那名汉人士卒扒在孟获的肩头上,怯生生的问道。
“可能是三口之家。”孟获说。
老虎的攻击是讲策略的,没有把握它们不会上,比有些人可聪明多了。
孟获深深明白到,这个“逼”是装不下去了,连忙指挥连弩队上前,将猛虎射杀。
可怜这一家三口,还以为今天可以吃几个高级动物呢,结果自己反倒成了人家的盘中餐。
孟获令人将这三头虎送回商县给主公补补身子,便告诫那名汉人士卒道:“你小子命大,知道在野外碰到老虎不能瞎跑吗?尤其不能用背对着它。”
士卒道:“不跑?等着被它吃呀?”
孟获道:“我教你们哈,见到老虎,拿好武器,尽量正面对着它,将手臂扩展开来,表现出自己很强大的样子。老虎生性谨慎,只要不是特别饿,它通常不会招惹没有把握对抗的物种。”
士卒问:“若如此,可吓退老虎吗?”
孟获道:“一半的一半吧,主要看它饿不饿。不过只要你勇于面对了,就算被老虎吃掉,也不算辱没我们无当飞军的威名,知道不?”
士卒:“……”
与此同时,夏侯渊设在上雒丹河岸边的哨探已经发现了李奇水军的身影,慌忙报知夏侯渊。
夏侯渊与丁斐策马前来查探,远远的果然望见一艘艘大船排列整齐的朝着岸边划来。
那哨探道:“方才我看他们差不多就在那个位置,现在还在那个位置呢。”
夏侯渊道:“他们是在逆水行舟,能不慢吗?”
其实王平想说的是,岂止逆水行舟,我们五个人要划一千人的大船,能不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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