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天庭做仙官
当翀化从昏迷中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脚下有些虚,他迷迷糊糊试着踩着几下,却发现根本踩不到地面。
少顷,翀化逐渐清醒过来,可是他低头一看,才发现哪里是踩不到地面,根本是连地都没有!
视角放大,此刻的翀化正被两根极粗的麻绳分别绑住双手,然后两条麻绳另一端分别绑在玉泉峰山崖边的两颗松树上。
而翀化本人正被呈‘大’字型吊挂在悬崖下方十丈高的位置,在他的背后是一片陡竖的峭壁,他的脚下则是千丈高的悬崖。
这不是形容词,是真正的千丈,三千多米的高度!
“啊?!”翀化一声尖叫,下意识地运转法力,却发现泥丸宫已被一道封印给封住了。
此刻的他除了还是阳神境的肉身外,浑身上下一丝法力都没有了。
没有法力就没有安全感,没有安全感...看到脚下的千丈悬崖,翀化看着下方幽深陡峭的悬崖,只觉一阵头晕目眩,于是赶紧抬起头来不敢再往下看。
可是他这一抬头不要紧,一抬头就看见前方天空之上有一朵白云,白云上立着两个人。
这两个人一个身形丰逸,一个笔挺如松,正是方鉴与洪元化,尤其是方鉴,正立在云头对翀化指指点点。
翀化听不到方鉴在说什么,但隐约感觉到怕不是什么好事,他大叫一声,随后喊道:“快放了我!你们要干什么?”
“快放了我!”
“我爹是北俱芦洲天君府定元天君,他不会放过你们的!”
“快放了我!”
且说方鉴这边,方鉴完全无视了翀化的叫喊,转而拿着手里的宝雕弓对洪元化道:“当时你中箭疼不疼?”
“很疼。”洪元化点头道:“如锥心一般疼痛。”
方鉴点了点头,道:“那我就放心了,你知道什么是‘哦耶’吗?”
“?哦...叶?”洪元化茫然地道:“哦叶?那是什么叶?”
方鉴摇头道:“不是什么叶,你不必知道那么清楚,反正等下我要是射中了,你就喊‘哦耶’,就可以了。”
“啊?!山君你要射谁?”洪元化惊讶道。
方鉴指着前面的翀化道:“他,不然我让你把他挂起来做什么。”
“这不好吧?”洪元化还是很担心,“他如果真是定元天君的儿子...”
“我要射了。”洪元化还没说完,方鉴冷淡的声音便从耳边响起。
洪元化心头一惊,当方鉴用这种语气跟你说话的时候,就说明他对你不满了。
“是,山君,属下记住了。”洪元化再无迟疑,立刻拱手应道。
方鉴左手持赤纹朱漆宝雕弓,腰挎赤纹朱漆箭囊,只见他从箭囊内抽出一枝白羽金杆箭,弯弓搭箭瞄准了悬挂在山崖上的翀化。
“不太好瞄啊,还好我已是真仙道行,不然连着弓都拉不开。”方鉴笑着说道。
远处的翀化看到方鉴竟然弯弓搭箭指向了他,顿时吓得浑身一个哆嗦:“你你你你...你要干什么?”
“不可以!你不可这样!”
“救命啊!救命啊!”
‘嘣’一道弓弦之音响起,随后白羽金杆箭如闪电一般飞射而至,‘啪’地一声射进了翀化腋下一寸的石崖中。
“哦叶!”洪元化当即大喊一声,刚喊完脸就一红,怎么感觉很羞耻呢?
“哦个屁,没射中。”方鉴回头说道。
洪元化一怔,随即定睛一看,果然没射中,于是嘿笑着挠了挠头。
“嘘。”与此同时,翀化看着腋下一寸插入石崖中的白羽金杆箭也是松了口气,同时心中嘲笑道:“箭法真烂!”
‘嘣’‘咻’
翀化刚刚在心里嘲讽完方鉴的箭法,突然又是一阵弦音箭声响起,这一次翀化再没有前面那么幸运了,只听‘噗’的一声,白羽金杆箭直接射进了翀化的左腿膝盖骨中。
“啊!!!”翀化一声惨叫响彻云霄,“方鉴你找死!我父君不会放过你的!”
“哦耶!”洪元化喊了一声,接着问道:“山君,喊这个太别扭了,能不能换一个?”
方鉴闻言道:“别扭吗?”
“很别扭。”洪元化道:“要不换个别的,‘好箭法’怎么样?”
方鉴点头道:“好,那就换‘好箭法’吧。”
说完,方鉴弯弓搭箭,腾弦又是一箭如流星射出,“中!”
‘噗呲’
这一箭飞射而出,正中翀化右腿大胯,而且直接射穿,箭头连血带肉一起穿了出来。
“啊!啊!”
“方鉴我草你祖宗十八代!”
“好箭法!”
“再来!”
“中!”
又是一箭正中翀化左肩琵琶骨,而且直接从琵琶骨的骨头缝隙里穿透了过去。
“好箭法!”
“不要射了,不要射了!”
“求求你了,疼死我了。”
方鉴充耳不闻,再次弯弓搭箭,箭矢嘣弦而出。
‘噗’这一箭从翀化右肩琵琶骨透出,鲜血直接飙出一米高,随后被风一吹便洒的满天都是。
“山君好箭法。”洪元化依旧在乖乖地当一个气氛组,但他看着那些白羽金杆箭射进翀化的身体时,内心也不觉涌出一阵快意。
要知道先前他的鹤翼被射穿时,可不比他轻松多少。
“再来。”方鉴再次弯弓搭箭道:“今日定要练个百步穿杨!”
‘咻’‘噗’这一箭直接从翀化的小腹射入,且从肚脐眼穿肠而过,箭矢直接透背而出钉入石崖之中。
这一箭射进去,翀化直接连话都说不出来了,身上在流血,口里也在吐血,一双眼睛里早已没有了骄狂之气,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痛苦之色。
看到这一幕的方鉴收起了宝雕弓,没有再继续射,而是朝洪元化道:“子不教,父之过。给他喂几颗疗伤的灵丹,稳住他的伤势。”
“是。”洪元化躬身领命,但就在他准备上去按方鉴吩咐行事的时候,天边突然有一道仙光疾速飞来,一眨眼就到了方鉴面前。
洪元化猛然看去,旋即便有些惊讶,因为来人还是个老熟人。
“咦?”方鉴也看着来人道:“捉杀将军?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捉杀将军目光骇然地朝那边悬崖上的翀化看了一眼,也不敢多看,然后转头朝方鉴颤声问道:“山神老弟...你...你在做什么?”
方鉴哈哈一笑,随即用手指着翀化说道:“今日抓住一个扰乱断界山生灵的恶贼,此贼不仅袭击我座下的巡山将军,被抓后拒不认错,还敢冒充定元天君之子,实在可恨,于是便稍加惩处,其后更要送往天法院论罪。”
捉杀将军此刻浑身都在止不住地颤抖着,他颤抖的嘴唇一张一合朝方鉴道:“山神老弟...他...他确实是定元天君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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