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娜塔莎身影一闪出现,张麻一愣,他并没有召唤,这是怎么回事。
张麻奇道:“怎么了?”
娜塔莎沉默片刻,开口道:“沙漠之城与古堡一致决定:由于副城主大人招募护卫战斗不加体恤,导致护卫死伤惨重,决定收回招募战斗护卫权限,作为补偿,生活职业会出现更多高品质人才。”
张麻脸色大变,心中震荡不小,本以为这些都是自己本命符中的产出,就像梦境中玩游戏时的NPC一样,从来没有真正把他们当做是平等人类对待,看来,自己究竟还是做错了。
娜塔莎继续道:“我也要离开了,很开心这段时间与副城主大人的相处。”
张麻沉默片刻,叹道:“也好,以后有缘再见吧!”
最后为娜塔莎讲了一段“花木兰”的故事。
感知到她的离去,心中有些不舍。
好一阵后,才取出经过精炼的治疗药水再次对右手治疗后,又以回春符治疗。
活动着逐渐好转的右手,取出得自芍药夫人身上的三件物品。
一只空间钱袋,里边至少有上千金符钱,张麻都没有这种钱袋,上限可以装取50万,可算是解了燃眉之急。
这本来是通幽道人用来与群妖交易的,被芍药夫人逃走时卷携。
其次就是那件法器“三相遮罩”,这件法器功能极其强大。
但张麻无法使用法器,有些可惜,先收藏起来,或许日后有用。
最后则是一件薄如蝉翼般的半透明青纱,一尺大小,方方正正。
上面记录着蝇头大小的字体,正是“金蝉九转”的原始功法。
仔细研读后,发现此法修行最大的好处是可以延寿。
正常练法是以自身为鼎炉,炼精化气,蕴养自身,达到延年益寿的效果,而且可以强大肉身,是一等一的肉身锤炼之法。
张麻肉身力量强大,正缺少这种强化肉身的法门。
接下来的几天,他暗中打探,发现何庆在本地并无作奸犯科的行为。
反倒是做了不少的善事,附近一些山贼、马匪被他清扫一空,而且还是暗中所为。
有些惊奇,略有所悟,坏人的朋友未必就不是好人,他对自己暗暗叮嘱,切不可先入为主。
在何家宅院留书后,张麻飘然而去,几天后,何庆悄悄返回家中,妻子递给他一封书信。
信中详细述说了通幽道人及芍药夫人、豺道人的所作所为。
何庆有些羞愧,他帮助芍药夫人本也是当年的一股执念,却不知道她如今竟做出这等事来,心中百感交集。
张麻除掉通幽道人团伙,完成一桩心愿,心里振奋,行走在山间,只感觉空气都似乎清新了许多。
迈开轻快的步伐,低声轻轻哼着曲子:
“你我皆凡人,生在人世间;
终日奔波苦,一刻不得闲。
......”
羊角驿。
定州博浪城下属边寨,地形因酷似羊角而得名,两条山路自边寨向外延伸,边寨不大,过往的大多是一些皮货商人与马帮。
边寨中最多的是铁匠铺、酒肆和半掩门子。
张麻走在街上,往来的都是驾着车马的大汉和江湖人。
一个个都带着看谁都不服的眼神,像是随时要干仗一样,气息浮躁得很。
进入一处酒肆,找了个角落坐下,寨子里没有什么好的酒水,
只有入口如刀的烧刀子,又要了些许下酒的熟肉,一个人自斟自饮,好不惬意。
旁边也正有几桌人在喝酒聊天,背刀负剑,说话嗓门一个比一个大,使得整个酒肆闹哄哄的。
就听有人大声道:“嘿!哥几个听说了没,最近地面上出了个高手。”
有人接口道:“莫不是说那个破了安平镇水鬼的张麻子!”
最早开口那人一拍大腿,叫道:“可不是咋地,我前几天走镖,一路上听说了他不少的传闻,什么抓鬼盗、除水鬼、捣毁造畜邪修巢穴,这林林总总不下十几个,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听说那张麻子是个瞎眼道士,喜好打抱不平,最近街面上好多人行事都收敛了不少。”
“是吗?这倒是有些意思了。”
几人议论纷纷,张麻心里有些得意,悄悄一张“路人符”拍在自己身上。
这道符的作用只有一个,就是被普通人忽略。
像街上的过路人一样,但无法避过修行者的感应。
他来这个小镇也不是没缘由的。
两天前,无意中听说羊角驿半夜老有人听到有奇怪声音,出去查看又无异状。
原本以为是有阴兵过境,转念一想,阴兵过境一般会集中在每年七月十五前后,但现在都已经是隆冬腊月了。
他有些怀疑这里边是不是有什么蹊跷,想着怎么也是顺路,只不过多耽搁两天罢了。
羊角驿附近无遮无挡,孤零零一座小镇矗立在这里,常年有大风呼啸而过。
故此本地人的皮肤大多有些粗糙,尽显西北汉子独有的粗犷。
吃过饭,张麻在小镇四处转悠,最后停留在一个摊贩前挪不动脚步了。
这是一个本地独有的沙画摊,周围这种摊子也有几个,唯独眼前这个令张麻有些沉醉。
摊贩主人是个大概60岁左右的老汉,身上穿着羊皮袄,或许是鞣制的不到位,皮袄显得有些僵硬发直。
头上戴着狗皮帽子,精瘦的脸庞布满皱纹。
眼神浑浊,山羊胡花白捋得整整齐齐。
他所用的工具很简单,一张一尺长宽的木板,边沿用木条封着边。
长时间的使用,木板没一丝毛刺棱角。
然后就是三个坛子,里面分别盛放着白、黄、黑三色的细沙。
沙子是精挑细选后,又细细地筛出来的,细腻绵密。
摊贩要做的很简单,就是按照顾客的要求,用沙子作画。
题目任选,但多数为人物肖像或是建筑山水等,完成后的沙画可以带走。
只见那作画的老汉仔细地观察了面前两人的相貌。
这二人也是来此做生意的,是一对小两口,都是二十五六岁的年纪。
男的壮实,女的秀气,腰间各自配着一柄长刀。
此时正按照老汉的要求,随意坐着,轻声聊天。
打量了片刻,似乎心里已经有底,先是将木板翻过来磕了磕。
将里面飞扬进来的沙土磕出去。
然后取出一卷棕黄色的麻纸铺在木板内,用封边的封条压实。
接着从一旁取过一个黑色的小罐子,用手拧开。
取猪毛刷子蘸着罐子里的胶,细细地在麻纸上刷了一层。
胶是淡黄色的,与麻纸颜色略微接近。
从这一刻起,老汉的动作变得快了许多,几下子将不用的物件收好。
左手在白色坛子里抓了一把白沙,而右手却分别在其它两个黄、黑坛子里各抓了一把。
那老汉聚精会神地注视着麻纸,双手握成空心拳头,细沙就在掌心。
轻轻地移动手腕,细沙散落飘洒在麻纸上,因纸上有胶,细沙一旦落入,就会被粘住。
而一旦出现失误,也无法进行修改,羊角驿独一无二的沙画制作技术就出自身前这位老人。
老汉胸有成竹,双手没有丝毫停歇,动作简单而流畅。
那掌心的细沙似乎有了灵性,三色细沙相互衬映,交织在一起。
一阵微风吹来,掌心细沙受风吹动,偏离预定位置。
老汉近乎本能地一偏手腕,三色细沙混在一起。
完美地讲那小两口依偎的样子在麻纸上体现出来。
张麻感知着这一切,心中赞叹,感受着老汉作沙画时内心中的那种享受与满足。
一副作品的出现,给了张麻极大的触动,脑中一时间灵感频发。
顾不得回客栈,直接蹲在地上,取出纸笔,将心中灵感一一记述。
时不时演算推导,直到天色将黑,才长舒口气,站起身来,周围早已没有一个人了。
感知着漫天呼啸的寒风,搓了搓手,自嘲一笑,慢腾腾地回到客栈。
他的右手伤势大致痊愈,已经不太影响动作,每日做着恢复锻炼。
坐在桌旁,先是服用了一颗辟谷丹,平日食用的酒饭那都是一种调节,出门在外,辟谷丹才是必不可少的。
将写满字迹的符文纸取了出来,一字一句地研读。
他从沙画老人处得到一点灵感,老人控制细沙的手法神乎其神。
那些细沙其实是可以看作是自己所精通的符文。
那自己能不能脱离符纸的束缚,直接以魔方演化符箓呢。
自己有本命符“如意符箓魔方”,鉴于“如意”特性,本身就可以演化万物,那能不能以魔方作为符文来使用呢。
如果真的能够实现,那对于自己实力的提升简直不可想象。
受此启发,按照自己推导的方案进行细致的实验。
他试着控制魔方,先将魔方散成金刚砂。
然后神念控制金刚砂按照自己最熟悉的符盾结构,进行符文炼制。
“哗”地一下,金刚砂散开,这已经是今晚第121次实验了,依然没有成功。
但张麻心中却是振奋的很,他的思路是正确的,手段也没有错误,唯一出现差错的是神念。
想要同时控制金刚砂形成符箓,需要神念牵引金刚砂首先形成符文。
然后将纹路相互交集组合,勾连形成整体。
最主要的是法印,虽然自己拥有荡魔门徒称号。
自身拥有法印印记,但依然需要以神念勾连法印,形成神念法印。
但这些想要完成,都需要领悟“分神化念”的能力才行。
所以,神念已成为张麻最大的问题,迫在眉睫,刻不容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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