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白瑾瑜将水中月放在月辉之中恢复能量,自己则偷偷潜入香火祠堂研究画像。
站在与人同高的善人像前,白瑾瑜不禁有些感慨。
没想到一眨眼都这么多年了。
跃上供桌,慢慢靠近了善人像手中的画布。
如果说善人像与刘春有七分相似,那么手中的画像与白蛇便有九分雷同。
画中白蛇的头上甚至还带着草帽……
这是刘春第一次见到白蛇时的模样,记得那顶草帽还是小青蛇给自己编的,特意警告过自己千万不能弄丢。
直到现在白瑾瑜还好好地保存在芥子袋里……
我艹!
白瑾瑜伸手摸了个空,我的帽子呢?
芥子袋虽然没有认主功能,但要想偷东西也必须近身伸手才行,可这段时间分明没有人和自己接触过。
仔细一想,突然想到那日在湖边告别小花妖时,小花妖变成了小秃头不停的哭,白瑾瑜便顺手取出一顶草帽给它带上。
那草帽该不会是……
白瑾瑜脸上神色连续变了好几次。
回忆起了当初被小青蛇支配的恐惧。
小青生起气来真的很吓蛇的!
供桌之上,白瑾瑜唉声叹气了半天,这才伸手取画。
却不想刚碰到画布,一股亲切感从手上传来。
这是什么回事?
白瑾瑜不解。
这幅画给她的感觉不像是一件第一次见面的东西,反而给她极致的亲切感,就仿佛……就仿佛她身上脱落的鳞片。
白瑾瑜试着将灵力灌入其中准备一探究竟,白蛇画像却本能的在反抗,阻拦她的灵力。
但反抗极为虚弱,几乎只要白瑾瑜微微用力便能将其抹除。
白瑾瑜连忙停下来,不可思议的看着画布。
这幅白蛇画居然诞生了意识,简单来说就是这画成妖了!
虽然是刚产生灵智不久的小小妖,且自主意识极低,但它确实是一只妖。
不对,应该是一只精。
兽炼成妖,物炼成精。
而此时,画精正用弱小的意识控制画布亲昵的触碰着白瑾瑜的手心。
此画乃是刘春当年托最好的画师所绘,里面融入和画师的技巧和刘春的依托,冥冥之中居然与白蛇产生了某种未知的连协。
虽然如今刘春已经死了,但画上的依托却一直保存到了现在。
白瑾瑜从未见过物成精,好奇之下伸出左手轻轻抚摸画布,潜意识里,画精发出舒服的哼哼声。
忽的,白瑾瑜手腕上的金色丝带幻化出一个龙头一口咬向画精。
画精被吓了一跳连忙挣脱飘上半空。
坎哼哼两声,得意非凡。
一旁的小赤衣居然也跟着拍手欢呼。
白瑾瑜扶额,这两个吃醋的家伙。
取出两个信力团,一人一个才终于安抚下了两个醋坛子。
飘在空中的画精好奇的打量抱着信力球舔舐的小赤衣,似乎对信力球很感兴趣。
白瑾瑜心头一动,取出指甲大小的信力丢上空中,画精飘然而下接过信力球。
信力很快便没入了画布之中。
稍许,画布发出微弱光芒,画精的意识开始变强,传达出的信息也越来越丰富。
又过了一阵,画布上光芒消散,画精围着白瑾瑜不停转圈,一股股高兴和亲切的意识不断传来。
虽然还有些模糊,但这意思分明是妈妈……
听到这两个字,白瑾瑜头皮发麻。
一把掐住画精:“我不是你妈,再敢这么叫,信不信我把你烧了?”
画精连忙闭嘴,潜意识中传过来的全是委屈巴巴。
白瑾瑜叹了口气:“叫姐姐吧……”
画精再次兴奋起来,围着白瑾瑜叫姐姐我要白球、我要白球……
得,又多了一个吃货。
就在这时,画精身上忽的冒出一团黑色的信力,白瑾瑜还没反应过来便没入了自己的身体。
白瑾瑜一愣。
这是她第二次见到黑色信力,第一次是在秃头小花妖身上,因为自己给了它一套文房四宝完成了她的愿望。
而这一次这是画精想要信力球。
看来正如她之前所猜测,白色信力来自于人类的祈求,而黑色信力则来自妖、精的祈求
只是暂时还不知道黑色信力的作用有什么。
白瑾瑜也将黑色信力取出递给坎和小赤衣过,但两个小家伙对黑色信力显然没什么兴趣,连正眼都不看一眼。
就在这时,祠堂外传来了脚步声。
刚才小赤衣和坎发出的声音吵醒了睡得并不算沉的刘大爷。
推门而入,香火祠堂中除了还在燃烧的长明灯外空无一人,唯有善人像手中的画布在微微晃动。
刘大爷疑惑的左右打量了一番,确实没有人。
这才挑了挑灯芯回屋休息去了。
之后几日,白瑾瑜都待在香火祠堂的后山修炼。
到了夜里便去与祠堂,用白信力与画精交换黑信力。
但画精每天能够提供的黑信力极为有限,两三次便能将其榨干。
逐渐的,黑信力慢慢多了起来。
虽然到现在白瑾瑜都不知道黑信力有什么用,但储存一点有备无患总没错。
只是确实有些耗时间,习惯了以一国之力供给信力的白瑾瑜,如今只觉得这每日的一丁点黑信力如同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但暂时白瑾瑜也找不到黑信力的来源,便准备待几日再离开,顺便也把水中月的能量回复满。
就这样又过了五日。
这天,天刚蒙蒙亮,刘家乡集外那群混混又来了。
放眼一看,带头的依然是五天前的朱老二。
只是和几日前相比,今天的朱老二脸色有些苍白,走起路来脚步轻浮,腰肢软弱无力,不停擦拭额头上的虚汗,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纵欲过度的反应。
不过,朱老二的身体肾亏脾虚,眼神却比起几日前犀利了不少,身上似有似无的飘散着一股子血腥味。
特别是看人时,眼中带着淡淡的煞气。
一般人与之对视一眼便会被煞气所震慑,慌乱转移视线。
人还没到乡口,血腥味便已经蔓延到了香火祠堂之中。
这一次别说刘家乡集聚众阻拦,就连围观的都没有几个。
但一众混混还没走到香火祠堂大门口,每个人的耳边便突然炸响。
“滚!”
正要进祠堂的朱老二一愣,脸色变了又变。
这修士居然还在香火祠堂。
下意识撇了撇后腰的砍倒,但终究还是一咬牙带着小弟们走了。
不就是耗吗,他还耗得起。
门口手持木棍的刘大爷一脸懵逼的看着来去如风般的混混们,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祠堂之上,白瑾瑜看着全身数十根黑线包裹的朱老二黛眉微皱。
五天前朱老二身上还没有黑线,可短短五日黑线便已经高达数十,也就是说这五天至少哟三、四十条人命或直接、或间接被朱老二所害。
不止是朱老二,他手下的小弟们身上也或多或少沾着人命。
这么多小弟,再加上带头的朱老二,人命居然不少于一百个,这才只过了五日,这么多人命是怎么来的?
白瑾瑜不是一个爱管闲事的人,但这么多人命却不能装作没看见。
特别是对方还盯上了香火祠堂。
虽然故人已逝,但这里好歹还算故人的家乡,这里的人还流淌着与故人相同的血脉。
如果不将事情彻底解决,自己走后香火祠堂还是会遭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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